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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挺臭不要臉的?!彼南聼o人,陸大人一改寡然冷清,說話沒了顧忌。 蘇木:“……” 古有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現有皇帝嫁女死命亂夸。 這是不爭的事實,蘇木無力反駁。 “皇上把我扔外面十幾年,估計也是……愛女心切,言過其實了一點點。其實還好吧,我也沒那么差吧?!辈辉趺醋孕?,又不怎么甘心,蘇木決定死鴨子嘴硬。 陸言拙摟著她,柔聲道:“你在我眼里自然是最完美的。別人有別人的優點,你有你的好處?!?/br> 蘇木側著頭,笑著問道:“我有什么優點?說來聽聽?!?/br> 陸言拙看著她那澄明的眼睛,輕輕揉了揉她的鬢角,低聲說道:“你像一道光,讓人……忍不住追隨。跟你在一起,很溫暖,也很舒心?!?/br> 陸言拙性子冷清,難得說些甜言蜜語,蘇木聽了,臉色微紅,著實羞赧了一番。 就在蘇木展露小兒女羞澀之意時,陸言拙卻大煞風景,又道:“你知道嗎?其實,皇帝陛下最近還向禮部下了一道旨意?!?/br> “什么旨意?”蘇木問道。 “陛下旨意,不日將迎回出宮祈福的長女,德清公主?!?/br> 蘇木:“……” 這特么有完沒完了! 第244章 我天生麗質 寧靜的書房,窗明凈幾,憑窗放置著一張碩大的花梨木案桌,右側點著一盞香爐,茉莉香陣陣,清馨怡人。 一切顯得靜謐又安寧,蘇木卻苦著一張臉,感覺前途陌路,這日子沒法過了。 “皇上他什么意思?這是要將我認回嗎?” 蘇木一點也不想當什么勞什子的大明公主,無權無勢也就算了,身后還要一堆人跟著管頭管腳,一點自由都沒有,誰當誰傻。 且皇帝已經給她和陸言拙指婚,也就是說,她若是成為德清公主,陸言拙就要成為駙馬,兩個人真正的同甘共苦,一起沒自由。 陸言拙比較冷靜,不像蘇木那么消極悲觀,想了想,跟她分析道:“我打聽到的消息是,這個德清公主據說一直在宮外修行,為皇家祈福。 因為陛下一開始子嗣不順,連續夭折了好幾個孩子,其中就有萬貴妃的長子和賢妃的次子。德清公主出生后,因為八字特殊,所以被尚清宮的觀主抱走,一直寄養在宮外,為皇家誦經祈福。 除了在皇家玉蝶上留有她的出生紀錄,有關她的其他事跡沒有任何記載,包括她的母親是誰都沒透露?!?/br> 蘇木掏出懷中的白玉宮牌,自從在絳雪軒跟皇帝陛下開誠布公地聊了聊,雙方達成協議后,蘇氏夫婦就知道蘇木不會再離家出走了。于是,解除了對她的封鎖,沒收的繡春刀火銃銀票都還給了她,宮牌自然也回到了她的手中。 “這個就是德清公主的宮牌,眼下就在我手中。你說,皇帝陛下會不會哪天腦子一抽筋,直接把我拎回皇宮,當他的鎮宅神獸吧?!?/br> 宮牌雖是上好的白玉所制,摸著手感細膩溫和,但蘇木卻覺得它是塊燙手山芋,想扔不敢扔,留著又怕它隨時會爆炸。 陸言拙沉吟了一會,道:“如果他想讓你進宮,就不會給我們另行賜婚了。我覺得,皇帝向禮部下旨,提起德清公主的事,應該是為了以后鋪路。 你想啊,大明的公主雖然沒權沒勢,但畢竟是皇家子嗣,平時有自己的俸祿,成婚還有豐厚的嫁妝。 怎么說呢?還是挺有錢的?;实郾菹鹿烙嬍窍虢o你弄點錢,反正也是你應得的。他的種種舉措,只是在幫你走個過場而已?!?/br> 蘇木一聽,頓時來了興致,笑道:“如果真是這樣,那皇帝還是挺上道的嘛!咦,不對呀!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同理,也不能享有福利。我這樣……豈不是有吃空餉的嫌疑?” 聽著她的胡言亂語,陸言拙差點被她氣笑,沒好氣地戳了下她的腦門,道:“吃什么空餉?那是你老父親給你辛辛苦苦攢的嫁妝,老老實實收著就是,哪來那么多的廢話?!?/br> 蘇木笑嘻嘻道:“我這不是被坑多了,疑心病有點重嘛。就怕收了他的錢,到時掉進他挖的坑?!?/br> 陸言拙摸摸她的狗頭,順便再告訴她一件事。 “過兩日,蒙古會有使者進京,皇帝準備讓他們參加春蒐。你父兄被指派了負責獵場安保的事。我也要去,皇帝這次讓太子也參加,我要陪在太子身邊。我們都不在的時候,你可別闖禍。老老實實在家待著,等我們回來?!?/br> 蘇木不屑地斜了他一眼。 什么叫別闖禍,說得自己成天惹是生非似的,明明是自己的八字硬,老是遇上亂七八糟的事,好不好! 蘇木不耐煩地揮揮手,道:“知道啦!知道啦!真是一如既往地啰嗦?!?/br> 陸言拙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嫌棄了,瞅了蘇木一眼,覺得跟這家伙沒必要客氣,于是伸手摸向她的發髻,用力一揉,三兩下成功搞成雞窩模式,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走了。 蘇木:“……” 兩日后,誠如陸言拙所言,蘇昭父子受皇帝指派,去了皇家獵場,負責安保事宜。而陸言拙也進了宮,履行自己侍講的職責。 只是大家都沒有料到,蘇木最終還是沒能安安分分地留在家中,繡個花彈個琴,偶爾提高一下自我修養。 因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