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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愛拿了碗桂花酒釀圓子,遞給蘇木,道:“這個怎么說呢,所謂沒規矩不成方圓,大家都嘻嘻哈哈地隨心所欲,沒有謹言慎行之心,那皇室的威嚴又從何而來呢?” 蘇木吃著酒釀,細品小愛說的話,點點頭,覺得甚是有理,低頭喃喃自語:“幸虧沒有生在帝王家,這特么……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小愛:“……” 吃完酒釀圓子,蘇木拍拍圓鼓鼓的肚皮,晃到后花園消食,一抬頭,就看見兩人勾肩搭背,流里流氣地走了過來。兩人差不多高,一個瘦,一個胖,摟在一起,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蘇木笑著上前,打招呼道:“呦,稀客??!你怎么來了?師伯呢?” 來者正是好久不見的徐越。 幾個月前,他被卷入建州殺人案,蘇木和陸言拙幫著給他解決了。不過,蘇木也因此受了點小傷,徐越怕護短的蘇謙找他算賬,就在蘇木的提醒下,溜之大吉,避風頭去了。 徐越習慣性地伸出爪子,親昵地摸摸蘇木的頭,就跟摸阿汪阿肥似的,又跟自己比了比,蘇木差不多齊到他肩膀,打趣道:“呦,小meimei,幾個月不見,長高不少嘛?” 兩人從小打鬧慣了,蘇木一把拍開他的爪子,又上前捶了他一下,將人推開,笑道:“滾遠點,別亂摸我的頭,我現在可是淑女?!?/br> “淑女?” 徐越瞪大眼睛看著蘇木,不相信這話出自她口。 這家伙從小就刁蠻任性,很小的時候,五六歲吧,就會爬樹□□,都不需要人教。后來,四人一起學藝,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活得隨心所欲。就拿刀法來說吧,她耍起繡春刀來,那英姿颯爽的模樣,哪有半點淑女的樣子。 蘇遜雖然跟徐越關系好,但骨子里還是幫著meimei的,道:“別小看我們家木木哦,經過宮里嬤嬤的細心教導,我們家木木走起路來還是很淑女的?!?/br> 徐越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來來來,給哥走一個看看?!?/br> 見徐越把自己當猴耍,蘇木氣得踹了他一腳,道:“你爬一個,我就走一個。話說,你來干嘛啊,蹭飯??!” 徐越突然收起笑臉,一本正經道:“我是來上門提親的?!?/br> “提親?”蘇木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又被耍了。家里沒別的姐妹,就自己一個女孩子。若要提親,那自是沖著自己來的。 可哪有嬉皮笑臉跟當事人提親的? 放現代,就這種態度,能求成那也是匪夷所思的。 “滾蛋!” 徐越見蘇木不信,委屈巴巴道:“我說的是真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蘇木見他還來勁了,隨手給了他兩下,幫他清醒清醒,正單方面痛毆,耳旁突然響起一個嚴厲的聲音,喝道:“你們在干嘛?” 聞聲回頭,只見蘇謙板著臉,兇巴巴地站在樹下,身旁站著一個冷冷清清的男子,正目視著蘇木,眼中滿是柔情,正是好久沒見的陸某人。蘇木驀地心中一悸,下意識地想要閃人。 “沒干嘛!大哥,我找大嫂去?!?/br> 說完,朝陸言拙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蘇木落荒而逃,一轉眼就沒了人影。 等蘇木跑到大哥院子,找到莊柔,兩人閑聊的時候,蘇木才回過神來,今天是除夕,按照慣例,沒什么特別的事,都要待在家里,準備祭祖的事,怎么一個兩個都跑自己家來了? “大嫂,你說奇不奇怪,他們不回家過年嗎?怎么一個個都跑我們家來了?”蘇木趴在貴妃榻上,一邊看莊柔做著女紅,一邊百無聊賴地翻著旁邊的雜書。 莊柔抬頭,見蘇木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微微愣了一下。 “娘沒跟你提過嗎?” 蘇木訝然:“提什么?” 見蘇木真的不知情,莊柔蹙了下眉,放下手中的繡品,遲疑了一下。雖然不明白婆婆為什么沒有跟小姑子說這事,但當事人知道應該也沒什么問題,沒什么好隱瞞的。 于是,盡量婉轉道:“木木,今天是除夕,明天你就正式滿十七歲了?!?/br> 提到自己的年紀,蘇木腦子里突然“咚”地響了一聲,隱隱覺得不妙,傻傻應了一聲,道:“然后呢?” 莊柔笑道:“女孩子到了你這個年紀,若沒成婚,也都早已定下婚約,所以……” “所以什么?”蘇木不傻,只是自己猜到是一回事,聽到確切的消息又是一回事。 莊柔抓過她的手,輕聲道:“其實你心中也是明白的,對不對?陸大人喜歡你。廣平侯不久前上門跟爹娘提親了,爹娘也答應了。他們今天是來納吉,過文定的?!?/br>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猶如一道驚雷把自己劈了個外焦里嫩。 這…… 也太突然了吧。 就沒人問過當事人愿不愿意嗎?還是說,他們不用問,就知道自己肯定沒意見? “木木?木木?” 見蘇木聽到消息,整個人呆住了,莊柔也有點慌,連喚她數聲。從她現在的表情,實在是看不出喜還是憂,莊柔突然覺得,公婆和自己丈夫都不說,將此事瞞著蘇木一人,可能真是有什么隱情。 難道說,木木其實不喜歡陸言拙? 想到這,莊柔開始有點忐忑不安,柔聲問道:“木木,你不喜歡陸大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