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玲瓏坊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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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 趙子義心煩氣躁的擱下手中的湖筆,寫的正是李玉的舊作,《相見歡.無言上西樓》。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算算時辰,先生,這也該到光州了吧?!?/br> “是的,主子,光州其實與咱們王府就二十幾里路,騎馬一個多時辰,李侯爺安頓好周二姑娘,也是綽綽有余的?!?/br> 張平自然知道主子想說什么,他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為主子添茶倒水,磨墨添香。 “主子,你說,這李侯爺身邊,也是兩個丫頭噓寒問暖,小意伺候著,屬下琢磨著,是不是也讓管家給您,物色兩個……” “嗯?”趙子義本復雜的撫摸這首詞,似乎正體會著先生當時的心情,聞言忙憤恨的瞪了回去。 “張平,你這是要作甚?嗯?母后還喪期呢……連你也分不清輕重緩急了?” “主子……也不是那個意思?!睆埰胶苌僖娝@樣發火,也有些愣了,訕訕的舉起手中的黃山松煙:“主子,屬下使得是刀槍劍棍,可不是……這,這墨棒條……” “你懂什么?這徽墨自古以來,素有拈來輕,磨來清,嗅來馨,堅如玉,研無聲,一點如漆,萬載存真的美譽……” 趙子義素來知曉,自己這些屬下,皆是馬背上拼殺出的功績,崇武畏文。 可張平跟著自己最久,也算多有熏陶,他也是這樣,著實讓人失望。 “徽墨的制作工藝與配方,皆是非??季?,你手上的這支黃山松煙,乃是貢品,需取廬山主松煙,代裙之鹿膠,十年以上強入石者為之,此乃遵循衛夫人手札之古法……” 趙子義見張平一臉迷茫,頓覺對牛彈琴,索然無味。 “罷了,與你說這些,你也不懂。你只需清楚,只有江南之工匠,才能鍛造這一兩千金的好物什……” “主子,屬下不懂這些江南的講究,文人的彎彎道道??蓪傧聟s知,今晚您與三爺怕是中了人家的算計了?!睆埰诫m跟的遠,可遠遠看著,亦是清楚個中緣由。 “如今咱們……可被人盯著,李侯爺身份又尷尬,您就……斂著些,總是好的……” “省得?!?/br> 趙子義憤憤應了,人亦是xiele氣,嘆息一聲,落座在一把三屏式黃花梨梳的背椅上。 “張平,你我沙場上,數次共生死,雖名為賓主,實則親兄弟一般。此事,我估摸著六成是柴太妃借機生事,別有所圖,三成是趙相,他支持王兄稱帝,因著母后,我與子芳更得王兄重用,對我們多有……還有一成……則是……” 趙子義說不出口,還有一成,就是陛下的試探。 “主子,屬下有數。此事,無論如何,定要捂的嚴死密縫。哪種可能對于咱們燕王府,甚至齊王府都可能是致命一擊。畢竟,您與三爺,若與陛下產生了嫌隙,就剩下……生死一搏了……” “張平……”趙子義一個厲色,搖了搖頭,他不該將這話,說的這樣直白??蓪ι纤孤实捻?,又有些感激他的對自己的忠誠,坦蕩。 “主子,屬下僭越。屬下就是想問,王太后的死因,可還要……深究?!睆埰矫笸税氩?,拱手跪下。 “不必了……我相信王兄不會的?!壁w子義摩挲這面上的刀疤,“明日你去一趟光州,跟李侯爺將本王的蘆薈膏拿來……記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br> “說到底,答應他的事,都是我未曾做到。還是,愧對了他的……” “站??!你在侯府前繞來繞去,有何企圖?” 次日,天還未亮,張平便出發了。辰時三刻,他便到了光州,瞧見了違逆侯府的門匾。 他眼尖,一眼就瞧出,這抱著兩匹綢緞的老頭兒,有些不同。 “啟稟這位爺,小的是咱們光州最大的商鋪玲瓏坊的掌柜,姓于名大,昨日聽下面人說,咱們光州新來了一位侯爺,這就想來拜見一番,以后也能常來常往?!?/br> 于大掌柜白發蒼蒼,卻面色紅潤,進退得當,頗有些江南名仕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