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奪丹
“去!” 聽白輕喝一聲,那聽心瞳串聯而成的青翠蓮花便瞬間飛掠出,于空中轟然炸碎成數瓣后,交纏著又再重新匯聚,不過不再是綻開之狀,而是合攏成一個靛藍色的花苞,沖著清天道的狐貍頭部撞去。 那花苞尖端泛著幽暗的紫色,刺向清天道時,似乎將清天道的周身空間也盡數封鎖,令得后者只能硬接,而不能夠以躲避之法應對。 “哼,在我面前玩弄法則之力,戰神殿下是不是有些班門弄斧了!你這聽心靈樹的確神秘,但是我們修為差距如此之大。我就不信單憑血脈之力就能夠抹平了!” 清天道冷哼一聲,巨尾便抽向聽心蓮花,在他那巨尾之上,赫然也籠罩著一層透明卻如同實質的光膜,那便是由法則之力凝聚而出,可以將他的攻擊提升許多層次。 他對于法則之力的應用確實在聽白之上,畢竟也是熟悉自己的法相許多萬年,對于法相的應用和對于天地法則的吐納,自然比起聽白強上一些。 而聽白喚出法則之力也是因為他那血脈的引導,甚至于他的攻擊都是冥冥之中自行釋放,那聽心靈樹才是指揮者,他這具rou身似乎反而只成了個容器,用來將力量發揮出來。 而且聽白也感受到了,那聽心瞳明顯的不太滿意他現在的修為,那般感覺,就像是他拉低了聽心瞳的檔次一般。 聽白撇撇嘴,心說等你把這老狐貍收拾了再來跟我擺譜,便將身體全然交付給了那聽心靈樹,隨它將自己凝練成了一枚瞳子。 以身化瞳,便是聽白現階段最為強勢的攻擊手段了…… 而在那天際之上,聽心蓮花的花苞已然撞擊在清天道的巨尾上,兩者剛一接觸,天空就有著數聲悶雷炸響,一道道璀璨光圈飛速向外擴散而開,將整片空間都渲染出斑斕五彩的顏色。 花苞炸裂開的時候,就算是清天道那被法則之力加持的巨尾也沒能將沖擊的波動全部擋下,待得爆炸的云煙散去,聽白能夠清楚地看到,在那清天道的九尾之上的毛發全部被燒焦,嚴重的有三尾,已經被炸得有些血rou模糊,應當是暫時無法派入戰斗。 在清天道驚疑之中,聽白輕笑了一聲,道:“族長大人有些太過謙讓了,這讓晚輩有些惶恐??!都說青丘狐狐尾之堅韌在三界之中也是數一數二,不過現在看來,比起我這聽心瞳的血脈,還是要遜色一些??!” 說完這話,聽白先是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時立馬向著心底怒吼:“喂,混蛋,你在搞什么!你出言將這老狐貍惹怒了,他一發毛,我怎么扛!你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干嘛在我心里支配我的行動?” 聽白顯然是自己罵自己,按照他的本意,和清天道的較量若是能夠占據短暫的優勢,他就可以出聲和清天道商量,最好就及時收場,免得真的撕破了臉,將天界和青丘的關系也弄得尷尬。 可是他這血脈硬是將他的話完全換了一種口吻,這樣去刺激清天道,不是明擺著不死不休嗎? 聽白懵逼地反應了下,既來之則安之吧…… 可是看到他這幅模樣,清天道只覺得他是更加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仰天怒吼一聲,紅著眼便將自己的內丹吐了出來。 “狂妄之徒,膽敢觸怒我青丘狐族的威嚴,今日老夫定要讓你為你的言辭付出代價!” 清天道奮聲怒吼著,狐尾一甩,便將他那紅的滴血的內丹向著聽白擊去。 聽白此時已以身化作聽心瞳,樣子卻與那內丹大小相仿。 他也瞬間飛掠出,幾個呼吸間就和清天道那內丹對撞了數次,而且在那對撞之中,聽白居然感覺到自己的力量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反而隨著對撞次數的增加,在那內丹銳力逐漸消沒的時候,他的身體卻不斷有著力量產生……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在將清天道內丹之中的力量吞噬進了身體! “喂,你可真古怪!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聽白朝著自己壞笑一聲,現在的局勢已然偏向他這一邊,聽白就不再擔心,卯足了勁朝著清天道的內丹撞去,不出幾個回合,那內丹就被他逼迫得節節敗退,想要朝著清天道的身體逃去。 “想逃?哪里有那么容易!老東西,打贏了就想虐我,打不贏就想逃??!” 聽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在那聽心靈樹的血脈引誘下,他翻然變為人身,抬手將虛空撕裂后,抬腿就到了那內丹之前,伸手將內丹緊抓在手中,然后在清天道的恐慌中,也不擦拭一下,就吞到了肚子里。 “混蛋,還我內丹!快將我內丹還回來!” 清天道霎時也變回原身,失去了內丹,他身體里的空虛感瞬間將他的全身占據,令得他心生無助和無措。 聽白呆呆地立在原地,看著清天道撲過來時,側過身便躲了開。 清天道沒了內丹,再多的修為也施展不出來,那在他的面前就沒有半點威脅了。 聽白無奈地笑了笑,苦著臉道:“族長大人呀,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啊,你說誰能想到你居然打不過我,誰能想到你連內丹都收不回?而且,你這內丹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就吞下了,我現在都吐不出來!” 不是聽白說謊,剛才那一幕他確實沒有想到。他雖然沒有潔癖,但是也不會直接把別人的內丹就給吞了吧,那上面說不定還有著清天道的口水粘液啥的,該有多惡心…… 但他一將內丹吞下,體內就自行生長出許多如同樹根一般的毛細血管,將那內丹包裹著拉向了他的氣海。而且聽白居然無法控制那些血管,只能感知著那內丹在他身體里緩慢游動著,自己空嘆氣也無甚作用。 不過當他感受到那內丹之中的純凈能量緩緩被那些血管吸引出,而朝著他的身體注入時,他才明白自己的血脈非要將內丹奪過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