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草
沅芷收拾了一番,起身從沉策的營帳中出來,茍合之事在宮中本就見慣不慣,何況是萬人之上的皇上,更是沒人敢出聲議論。 下身只有一點點小小的不適,可見是沉策給自己上了藥…… 沅芷著了一身紅色的便服,她是不喜艷麗顏色的,偏偏沉策只準備了這一件衣服,槐序天氣里,便服本應是短領偏多,沅芷卻只能穿著長領,其實人人都心知肚明,卻偏生用如此拙劣的手法去掩蓋,更加讓人滿腹狐疑。 “李明,春雪呢?” “在您的營帳里,已經給上了藥,還在昏迷中?!?/br> “嗯,你收拾下,一會跟我出去一趟,還有關慈?!?/br> “關大人?!” 關慈,沉策的死侍,仿佛就是沉策的影子,神出鬼沒,朝中人只知道他的人卻無人能知曉他的行蹤,也就是今日匯報軍令之人…… “嗯?!?/br> 沅芷轉身去了自己的營帳。 床上的女孩太過于單薄,即使整個人平躺在床榻上,也只有一點點的隆起,她的呼吸及其細微,沅芷走的很輕,仿佛每一步都是走在她的呼吸上,一個不小心,就踩斷了她的生命。 湊近了看,春雪長的很媚,微微上挑的眼角配著臉龐處的兩顆黑痣,給人一種平靜的危機感。 沅芷替她拉好薄衾。 生如芥子,心藏須彌。 沉策下令是在熏夕之前除了府邸,但是事出有變,關慈來此查探時,發現府邸有人進出,才變成了夜里行動。 入了夜。 “就是這里?!?/br> 沅芷一行人隨著關慈來到了李歸帆的府邸,是一處極為隱蔽的地方,北方的荒漠甚多,更別說這境外之地,雖說這個村子勉強存活于此處,但是這個府邸在整個小村子里也顯得格格不入,太過于奢華…… 沅芷和關慈從后院翻墻而入,李明則帶領著一行人在正院大門處嚴守著,府邸里出其的安靜,只有一個屋房是亮著的,沅芷推開房門,看見仆人們被捆綁在地,突然心生不好,有詐! “看來,李相的手遠比我們想的長?!?/br> 沅芷走向關慈,突然笑著搖頭,春山顛倒,笑容晏晏,吹皺一汪池水。 關慈的心突然動了一下…… “下一步你會怎么做?” “斬草除根?!?/br> “關大人的想法果真簡單,李相恐怕也是這么想的?!?/br> 沅芷走進去朝南的房間,房間極黑,甚至于比不著燈的房間更黑了一分,點了油燈,才能發現這個房間與尋常的房間不同,沒有床榻,反而全是一些奇怪的用具。 “銀托子?” “關大人見多識廣?!?/br> 男性出現無氣之時,卻執意行房事,于是就將銀托子放在那物下方,再用繩子綁上,借助銀托子的硬度來達到效果…… 房子里的物什大多與房事有關,都是對李歸帆自身要求極大的東西,損人神形。 李歸帆油燈耗盡偏偏還要行這種褻瀆神明之事,是在讓人唾棄。 “這里?!?/br> 沅芷從后側的桌腿處,拿出了一張紙,是“鉤吻”的經手之人。 第一個人:沅道成! 沅芷脊背發涼,整個人的臉色蒼白,指尖微微發抖,但是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紙張收到袖套之中。 兩人向大門走去,沅芷卻突然回頭發現關慈,沖進去了關押著仆人們的房屋。 “關大人這是要做什么?!” “奉命行事,沅將軍無權干涉?!?/br> “關大人既然要鏟草除根,大人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這事自然本將軍來?!?/br> …… 沅芷走到大門處,白凈的臉龐上沾染了許多血漬,還有這血液順著手背流淌…… “李明,放火把宅子燒了?!便滠频穆曇羝届o,甚至帶了幾分疲倦。 “是的,將軍?!?/br> 李明平日里只見過沅芷溫柔的一面,突然嗜血般的模樣出現在自己面前,冷不丁的抖了抖身子。 “關大人如果不信,可以進去看看里面灰飛煙滅的尸體?” “小的不敢?!标P慈俯首作揖。 沅芷翻身上馬,把袖套里的紙張扔給李明,“親手交給陛下?!?/br> “是!” …… 軍帳處。 “是她親手發現的紙條?” “是,沅將軍聰慧,一下子注意到了朝南的屋子?!?/br> “是嗎?” 沉策勾唇笑了笑,把紙條扔在火盆里,瞬間灰飛煙滅。 “你找誰寫的這張紙條?” “一個江湖道士?!?/br> “把他的手砍了?!背敛叩恼Z氣不容置喙,只是一枚棋子罷了,他狎笑著。 “是!” “另外給一筆銀子?!?/br> “是?!标P慈顯然對沉策的命令有些懷疑,太不像這個人的做事風格…… “沅將軍告訴朕,不能利用任何一個無辜之人?!背敛叻雷由系能姇?,頭都不抬的回答著關慈內心的疑惑。 “小的明白?!?/br> 關慈正欲起身,一把明晃晃的劍架在脖子處,只差一寸,便可以一擊斃命! “關慈你的meimei還在和公館吧?”沉策把劍架在關慈的脖頸處,略微施加了一點力氣,刺出了幾滴血珠。 男人的語氣陰森的可怕。 “小的不會忘記陛下的一切恩德!” 關慈挺直腰桿,甚至有了幾分英勇就義的感覺。 “她想救那些人,那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沉策收了劍,劍身染了關慈的血,一滴滴的打在軍帳的地上。 “還有,關慈,你是個沒根的吧?”沉策輕輕笑了笑,不是嘲笑,而是深淵之人的召喚。 關慈,當年為了給meimei治病,自動把那處切了去,發了幾天大熱,最后雖然留在了大戶人家之中,卻依舊是個卑微的短工,直到遇到了沉策,那個看似是傀儡實則卻掌控一切的帝王。 人們往往銘記雪中送炭。 關慈被大戶人家趕出,帶著meimei當街乞討,沉策給了他學習武術的機會已經給meimei治病,讓她能夠活到如今…… “小的明白!奴不能忘記陛下的大恩大德!” “下去吧?!?/br> 沉策擦拭著刀劍上的血漬…… 北方是常年的征戰地界,沅芷騎馬到了一片荒蕪之地,入夜的風有些吃涼,微微剮蹭著柔嫩的臉龐,臉龐上的血漬已經凝結,紅色的便衣末梢被風吹的微微浮動,在一片荒蕪之地處顯得格外刺眼。 記得小時候沅府后院的秋千上,自己和母親等著父親出征回來,給自己講枕戈寢甲的軍營生活,講雙方打仗時如何的命懸一線又是如何反敗為勝…… 沅芷提了幾壺“土窟春”,這樣白骨露野的北方,倒也是有些有名的土酒。 幾口酒下了胃,刺疼著,卻又是暖的。 沅芷本就是不善飲酒的,只是嘴饞時微微小酌過幾口,如今神經被刺激的發麻,從馬上欲墜將墜。 正欲跌落時,倒是攔腰被接住。 夜里吃涼,沉策的胸膛卻是熱的,沅芷幾分嬌嗔的貼著沉策,酒勁上了頭,眼睛也熏的紅潤,梨花帶雨的,她望著沉策,眼睛彎了起來,仿佛是把天上的月亮偷了來。 (老話重說:有評論有珠珠有收藏就加更或者爆更) (沉策:誰都不準對我媳婦有一點念想!我又給媳婦挖坑) (沅芷:我會喝酒~嗝~) (下一章可能?坦白局?還有反轉?) (想想給關慈配個bsp;沒根doi起來也好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