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一塊人骨頭
“什么東西?” 何文斌著急的跑過來,擔心的看著溪北,生怕溪北從邊緣掉下去,這大坑有好幾米深,掉下去被地下的骨頭刺中,不死也是重傷。 溪北指著挖掘機上面,何文斌認真看著,好半天才看到了東西。 幾條已經破損的手鏈纏繞在一起,好似很多很多扭曲在一起的頭發絲,周圍黏著早就變了味的泥土,散發著一股幽深的惡心味道。 溪北怎么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那些手鏈,跟小圓給溪北的一樣,可以證明這里埋的人,都是西元的人,跟小圓一樣的人。 溪北沒告訴何文斌,她早就沒力氣告知了。 這一次的事情給了溪北很大的打擊,哪怕她跟其余的女人再不一樣,身體跟精神雙重攻擊下的情緒,也徹底渙散了。 “這里的尸體都是很古老的,最近的尸體也是幾年前的,法醫已經確定這里至少幾年內沒有再掩埋新的人,你失蹤的朋友一定沒在這里,你別太擔心?!?/br> 何文斌盡量安慰溪北,沒有尸體就是好的。 “這個東西,你能讓法醫幫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嗎?” 溪北忽然想起,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灰白色的小石頭。 石頭看起來很小,上面有大大小小的孔,奇奇怪怪的,而且沒什么重量,看起來只需要用兩個手指輕輕一捏,就可以徹底弄碎。 這東西,溪北從哪里弄來的? 溪北搖搖頭,只希望何文斌先請法醫判斷,再說出這東西的來歷。 這是她當時在村委會門口,看到那些人焚燒東西以后在地上撿起來的,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可她手里只有這個玩意。 試一試,萬一是線索呢? 法醫名叫周琳,是有著十年法醫經驗的人,今年已經四十歲。 她被何文斌求爺爺告奶奶的sao擾弄反了,只能暫停手里正在鑒定的事情來到溪北這邊,勉為其難為溪北解釋一下那個小石頭的存在是什么。 溪北此刻看起來,只是一個柔弱的女人。 瑟瑟發抖的坐在挖掘機旁邊,身上都是泥土跟汗水,只是這張臉還是很好看,沒有什么脂粉,卻讓周琳這樣的老女人都嫉妒這種容顏。 “嘖,既然這么害怕為什么非要留在這里,回去青州多好,現在在這還要耽誤我的進度,我可沒時間陪嬌嬌女過家家?!?/br> 周琳一邊觀察手里的東西,一邊冷冷的說出這樣的話。 在周琳看來,溪北應該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留在這里本來是為了逞強證明什么,可實際上卻被這個巨大的死人坑嚇得無法動彈。 女人最喜歡為難女人,尤其喜歡為難比自己沒了這么多倍的女人。 溪北什么都不說,漠然的聽著周琳的諷刺,溪北要的只是一個結果,周琳說了什么,不在溪北的考慮范圍內。 “這石頭到底是什么玩意?” 何文斌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只能努力詢問,活躍氣氛。 周琳的臉色慢慢沉淀,不確定的看看溪北,再看看何文斌,反而沒辦法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這……不是石頭?!?/br> 周琳的話,說愣了何文斌。 “這是一塊人類的骨頭,而且是被焚燒以后造成的顏色,說白了就是一塊會在火葬場被看到的東西,只是怎么會在這里?” 周琳的詢問直接說出,何文斌看著溪北,不清楚溪北從哪里弄來了一塊人骨頭。 要是沒記錯,何文斌可是看著這塊骨頭從溪北的褲子口袋里被拿了出來,那不就證明溪北一直揣著一塊骨頭。 這畫面,讓何文斌緊張。 “骨頭?” “人的骨頭?” 溪北低著頭,念叨著這兩句。 下一秒,眼睛一閉,徹底的昏了過去。 …… 青州市人民醫院。 溪北是在三天后在醫院病房里清醒過來的,在她昏迷當時,就立刻被何文斌送回了青州,何文斌為了弄清楚人骨頭的事情,不得不留在這里,等溪北醒過來以后給自己好好解釋清楚。 否則,溪北也會跟一些復雜的事情牽連起來。 只是沒有人想到,溪北這一昏迷,就昏迷了整整十天。 再醒過來,方鴻安的手術都結束了,比她的精神還好,雖然天天都只能趴著,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他們倆被安排在一個病房,雖然男女有別,可都是病號也就沒什么男女之間的顧及,而且何文斌也是有所考慮的。 看溪北昏迷前的態度,這塊人骨頭應該有很大的故事,何文斌不確定自己是否可以問出,需要方鴻安的幫助,這才是讓他們在一個病房的根本原因。 三天的時間,方鴻安足夠知道當時發生的一切,只是一直等待溪北清醒過來,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天。 要不是醫生一直保證溪北只是太累了陷入昏睡,他真的要擔心溪北的身體出了什么大問題。 三天不吃不喝不上廁所,溪北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膀胱已經廢了。 何文斌來不及說一個字,就看到溪北拖著虛弱的身體,直接扯斷了輸液的管子,推開自己奔向了廁所。 “宋溪北!你逃是沒有用的!” “你別以為躲在廁所里,就可以逃避法律的制裁!” “宋溪北,你出來??!” …… 何文斌啟動了實際警報,這是他畢業以后第一個任務,只希望可以完美成功,可溪北的舉動讓何文斌很沒有安全感,認為溪北這是要逃走。 方鴻安趴在床上,用雙手捂著耳朵,希望可以屏蔽何文斌的喊叫。 難道何文斌作為警察,卻一點推理、觀察能力都沒有嗎? 溪北顯然只是去上廁所,算哪門子逃脫? 三分鐘后,清晰的馬桶抽水聲響起,廁所門被打開,溪北陰沉著一張臉從里面走出來,冷冷的看著何文斌。 溪北從小到大,第一次上了一個這么聒噪的廁所。 何文斌用瘦弱的身體扭動著,試圖可以遮住廁所的門,不讓溪北離開,這種詭異的扭動,好似某個古老部族求歡的儀式。 咚! 溪北抬起腳,直接揣在了何文斌雙腿中間最隱蔽的位置。 慢慢地,何文斌捂著雙腿,坐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