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拙劣的謊言
“嗯?”兩個字之后,季寒沒了后續,南權不解地詢問,“怎么了?” “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東西。這個新聞,只要看過,且記憶力好的人,應該都有印象吧,畢竟鮮少有意圖輕生的人在行動之前,還刻意偽造出被害的樣子,而且還發生在本市?!?/br> “你說的也是?!焙瓮癞敵醯男侣?,動靜可不小。 “這都是幾年前的舊事了,真相也早已經大白了,南權先生怎么會突然對它感興趣了?” “額……我,偶然看到的,另外有一些疑惑想問問季先生你的看法?!?/br> “可以,你問?!?/br> “最近認識了一個人,和新聞上的這個人認識,無意間閑聊起了關于她的事,然后有了幾點疑惑。嗯……我記得你是心理醫生,對吧?那么你怎么看待她刻意偽裝現場呢?”雖然南權對這個并不好奇,但是詢問得一步一步來,不然會被人留意到真正用意的。 “我的看法……”季寒略微思考,最終搖頭,“當初這件事我也僅僅看過新聞,不知道具體,現在能給南權先生的回答可能有一定的錯誤?!?/br> “沒關系,我們只是一種普通閑聊而已,不看對錯的,我就是好奇,呵呵?!本退阍儆绣e誤,也不可能錯的很離譜吧,再說了,這個也并不是特別重要。 “那好,我當初看到的時候,第一想法是思考這位應該是對誰心懷仇恨吧,當時的現場很像對某個人的報復陷阱,不過就是太拙劣?!?/br> 拙劣的陷阱,很快被查出了真相,不過何婉的父母卻偏偏揪著這不放。 “季先生和我的想法差不多?!?/br> “那還好,并沒有獻丑?!?/br> “怎么會?只是閑聊而已,季先生不要那么在意對錯啦?!?/br> “嗯?!奔竞m是這么回答了,不過神色卻還是如之前的認真,他似乎對于這個話題有些異樣的情緒,不過他把這點異樣藏匿的很好,佯裝無事發生地詢問,“南權先生還有其他想問的嗎?” “嗯……還有,不過跟這個就沒多大關系了?!逼鋵嵞蠙嘧钤缈紤]的是,就直接就何婉詢問,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把這個人的名字抹去吧,“是我的一個朋友,關系不太好,我是最近才知道她莫名其妙的自殺了,明明她都已經有孩子了?!?/br> “這種,可能是心里承擔了不小的壓力吧?!?/br> “可,孩子剛出生不久啊?!?/br> “出現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雖然這么說也并不特別合理?!敝蠹竞坪跏谴蛩愀敿毜闹v解,但是他突然注意到,“這次的主角和剛剛的——” “沒有關系!” “哦,我還以為是同一個呢?!?/br> “怎么可能,我一開始不是說了……”南權還想繼續解釋,季寒卻打斷了他。 “如果是同一個就好了?!奔竞恼Z氣很輕松,似乎真的當做了是普通閑聊,不過后一秒,他狹長的眼眸間出現了一絲異樣,“因為新聞上的那位主角和你的朋友是同一情況,當時負責調查的人員中,有一位是我認識的前輩,如果南權先生想了解,我還可以介紹你們認識?!?/br> “嗯?” 同,同一情況? 南權記得季寒剛剛還在說只是看過這個新聞而已,何婉有孩子這件事,如果不是認識她的人,一般不會知道的吧? 南權懷疑的目光,直勾勾地,毫不避諱。 對于這個,季寒卻只是簡單低笑,然后解釋,“你知道,我是醫生,職業cao守?!?/br> “可后面你怎么又不裝了?”職業cao守南權能理解,可這個人怎么只偽裝一會??? “因為剛剛南權先生說了是朋友?!?/br> “嗯?不是,我說了不是同一個人!” “反駁的太快,這個謊言有些拙劣?!奔竞偸呛苌瞄L分辨真話和假話。 南權頓時有點語塞,他是想過反駁的,但是看到季寒低笑的表情,到嘴邊的解釋不自覺的就吞咽了下去。 一個如同教導主任的人,盡管現在看上去和善了些,但你主任還是你主任。 “好吧,我承認?!?/br> “真朋友關系?” 有了前車之鑒,南權收斂了謊言的習慣,“也不是,就是對她的事有必須要了解清楚的理由,關系……我因為她當初的事,被害的很慘?!?/br> “這樣的話,具體的事,那位前輩知道的比我清楚,等這次回來,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br> “麻煩了?!蹦蠙鄰牟徽J為他和季寒的關系算得上是朋友,所以說話習慣的禮貌客套以及疏離。 “并不,或許我以后還需要南權先生你的幫助呢?!?/br> 他的幫助? 南權還想追問是幫什么,季寒卻表示自己有些困,需要休息。 南權只好作罷,反正早晚會知道的,不急于一時。 沈江,雖然南權有幾年沒回去過了,但是這里對比他走之前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看著過往的街道,曾經的記憶,在南權的腦海里如潮水翻涌了起來…… 真是一個,讓人煩躁的地方。 到達沈江后,只短暫的休息,季寒便帶著南權前往本次來的目的地——某位著名畫家的畫展。 南權是個不太懂藝術的人,雖然是著名畫家,但他是真不認識,不少人稱贊的畫,他也欣賞不來。 反觀季寒倒是很適應這樣的場合,不到一會,便與偶遇的幾個人探討了起來。 不過這樣的情況,正和他意。 在季寒和周圍的人聊的最盡興的時候,南權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句,“抱歉,我有點事,離開一下?!?/br> “嗯?!?/br> 季寒的注意力似乎全然被周圍的人奪取,對于南權,他根本沒有在意,什么說話的時候,目光都不曾轉過來,只是簡單揮手示意。 沉迷到這種地步,南權表示——雨我無瓜,趕緊溜為上策。 畫展內部,那兩位一直寸步不離跟著他的兩保鏢大哥當然是進不了,不過估計這時候應該是在外面守著,所以南權揪了個看上去是工作人員的人詢問這里除了正門還有沒有其他路離開。 萬幸的事,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