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來喝酒啊
樓承洗完手處理好傷口回來的時候,跟端著銅盆出去的苗疆少女擦肩而過,沒有注意到原本面色輕松的苗疆少女因為見著他,面上閃過的一絲慌張跟害怕。 那位妙齡的苗疆少女偷偷瞄了他一眼,低著頭趕忙逃離這個房間。 啊,這種男人太可怕了,將來怎么可能有姑娘愿意嫁給他! 樓承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被這幾日以來負責幾個人洗漱飲食的人給吐槽了,見著楚弦歌給姜含蓋好了被子,頓了頓。 楚弦歌從姜含床榻旁離開,見著進門來的樓承,視線落在他垂在身側包扎好的手上。 手法老練,花費的時間也不長,只是這人包扎手上傷口的時候隨手撕的是身上上好的衣料的衣擺。 缺了一長條的衣擺顯眼得很,楚弦歌覺得自己眼角抽的有點厲害,這人,倒是比他這活了兩輩子的人隨意多了。 百金的衣服說撕就撕,看起來還一點都不在意,該說他曾經不愧是皇子嗎? 楚弦歌腹議,誰曾經還不是個皇子了? 楚弦歌挑了眉,想到了什么,跟樓承等人打了個招呼,掠出門去,也沒說干什么,只讓幾個人等著,說他一會就回來。 傅鈞恪跟樓承還有暗一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奈何都不是能主動開口的主,房里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索性楚弦歌說的一會回來還真就是一會就回來了。 楚弦歌手里拎了四壇子密封好的酒,像風似的刮了回來,肩膀倚在半開的房門上,沖幾位話少的可憐的大爺道:“慶祝阿含劫后逢生,喝兩杯?” 樓承率先點了頭,撩開衣袍出門,跟暗一擦肩而過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含含需要休息,你也來吧,不用守著了?!?/br> 暗一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樓承見此擰了眉,又道:“含含待你多少有些不一樣,以后若是想待在他身邊,就別做讓他為難的事?!?/br> 暗一聽了這話,這才動身,隨著樓承一起出了門。 楚弦歌對于樓承對暗一的態度不置可否,暗一這個人多少有些特殊。 晃了晃手里的酒壇子,楚弦歌對站在姜含床榻邊的某位將軍道:“弟妹,哦,不對,是弟夫,你不來兩杯?” 傅鈞恪原本跟楚弦歌之間是有些齷齪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楚弦歌這句話,只在姜含面前露出溫和笑容的傅大將軍難得對著姜含以外的人扯了扯嘴角。 顯然是被楚弦歌這句話給取悅了。 “自然要來?!?/br> 傅鈞恪看楚弦歌一眼,兩個人對視一眼,知道對方在這時候才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氣,因為姜含身上的蠱毒。 小心翼翼地給姜含掖了掖被角,又悄聲關了房門,傅鈞恪這才一掌拍上楚弦歌的肩膀,只把沒有防備的楚弦歌拍的一個趔趄。 “傅鈞恪,你在跟阿含在一起的話,在某種名義上,我好歹還算你哥?!?/br> 楚弦歌笑得咬牙切齒:“你這跟阿含還沒完全在一起,就開始不知道尊兄了,我這怎么能讓你進我們家的家門?” “你們家家門?姓什么?”傅鈞恪這話倒不是嘲諷,而是真的有點疑惑。 誰進誰家門這種事情無所謂,但是楚弦歌跟姜含這一世根本就沒有血緣關系,所以楚弦歌家的家門到底是姓什么? 姓姜?那就不是楚家家門。 姓楚?他想跟姜含成一家人,可不是跟楚弦歌。 楚弦歌自己也被傅鈞恪這話給問住了,一時間靜說不出來話反駁。 “嘖” 煩躁地擺了擺手,傅鈞恪扭頭往院中柳樹下的石桌走去:“上輩子姓姜,阿含這輩子也姓姜,進的算是姜家家門行了吧?!?/br> 被傅鈞恪這么一提醒,楚弦歌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的出身跟姓氏倒是個麻煩事。 所以隨便傅鈞恪說什么了吧,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該怎么理清他跟姜含身邊的這些人的人際關系。 想喊什么就喊什么吧,只要知道幾個人內在的關系就行了,嘴上的稱呼而已,無所謂。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楚弦歌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將酒罐子丟在是桌上,伸手撇了一只柳條下來,一轉身坐在柳樹下的石頭凳子上,指尖夾著那枝柳條沒有規律地亂甩。 樓承看了明顯煩躁的楚弦歌一眼,伸手開了一罐子酒來,給幾個人一人倒了一杯酒。 春風拂柳,也吹起幾個人的衣袖跟頭發,乍一看圍著一個桌子喝酒的幾個男人倒像是多年相處的好友一般。 樓承倒完酒之后率先抬手將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酒很香,是埋在底下多年的好酒不假了,樓承意外的看了煩躁地摔打柳條的某人,在這個地方還能扒拉出來這么好的酒,該不會是偷溜進人家底下酒窖去了吧。 “楚公子,不問自拿視為竊,我這酒窖里的酒可是珍貴的很?!?/br> 鄂卓從自己放里邊推門出來,見著放在石桌子上的酒,瞇起了眼睛。 這幾個人里邊,也只有楚弦歌會這么不把自己當做外人了。 “抱歉?!?/br> 傅鈞恪遞了一杯酒給走過來的鄂卓,面上卻并沒有什么不好意思,喝都已經喝過了,再說別的也沒什么意思。 “無事,”鄂卓接過傅鈞恪遞過來的酒杯抿了一口,氣色比之前要好上一些,瞥了一眼從頭到尾就沒搭理過他的楚弦歌,卻是笑了: “見著楚公子不高興,我這就高興了?!?/br> 抬手跟樓承和暗一還有傅鈞恪在空中敬了一下:“俗話說酒是水中仙,若是不夠喝,各位再去酒窖里拿就行?!?/br> “多謝?!币恢币詠矶己芰呦г捳Z的樓承開了口。 坐在他身邊的暗一沒說話,回敬了一杯酒算是回應。 楚弦歌見此冷哼一聲,看鄂卓跟傅鈞恪兩個人越看越不順眼,手里的柳條也甩得更狠了些。 上面的柳葉在空氣中劃過簌簌的響聲,禁不住某個憋了一口氣的男人摧殘終究還是從細枝條上紛紛落了下來,被風一吹,糊了楚弦歌一臉。 鄂卓:“……” 傅鈞?。骸啊?/br> 樓承:“……” 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