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大狼狗
姜含其實在傅鈞恪親第一下的時候就已經醒了,想著親一下就算了,誰知道這人還沒完沒了了。 說出來的話更是幼稚。 睜開眼,看著明顯被嚇到的男人,姜含自顧自地鉆到男人懷里,伸手扯了下男人裘衣的領口。 “睡覺?!?/br> 姜含不是沒感覺到男人身體的僵硬跟呼出的灼熱氣息。 但是趕是肯定趕不走的,姜含自己也下不了狠心趕人走,與其讓對方偷偷摸摸酸不溜秋地占便宜,還不如他自己主動一點,給這個男人吃個定心丸。 但是,關于名分,現在想都不要想。 看著懷里的少年呼吸逐漸趨于和緩,傅鈞恪知道他這是又睡著了,放下支著腦袋的手,傅鈞恪老老實實地躺下,將懷里的少年又往胸膛帶了帶。 這下清雋漂亮的少年整個人都嵌在了高大俊冷男人的懷里,腰上還被男人的一條手臂圈住,像是圈住珍貴無比又脆弱的至寶。 看著少年拽著自己的衣領,毫無戒備地在自己懷里睡著,傅鈞恪一顆燥動的胸膛逐漸趨于平和,就連身上的燥熱,也被心里升上來的滿足給沖散了。 傅鈞恪在懷里少年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抬手滅了床榻外燃著的燈籠。 房間里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傅鈞恪摟著懷里心心念念的人也閉上了眼睛。 這將是他這么些年,睡得最為滿足的一晚了。 不知道是不是姜含無意識地默許,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傅鈞恪對姜含比以前還要殷勤上許多。 穿衣,悉數,傅鈞恪都不假手于人,凡事只要跟姜含沾了邊,都要親力親為。 姜含坐在床榻邊,垂眸看著蹲在腳踏上,認認真真給自己穿外袍的傅鈞恪,有些不解。 他道:“我會穿?!?/br> 姜含覺得傅鈞恪在伺候自己這件事上,跟他身邊的所有人比都是有過之而不及。 他不明白,為什么只是睡了一晚上,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認知就變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 傅鈞恪沒有辜負姜含對他的評價,系上姜含腰間地腰帶,緩緩站起身來,周身的氣勢依舊,只是目光溫柔的似乎能擰出水來。 “嗯,阿含最厲害,但是我還是想親手為阿含做這些事?!?/br> 姜含從小都是被寵到大的,但是猛的一聽傅鈞恪跟哄小孩一樣哄他的語氣時,嘴角有些抽搐。 姜含揪住傅鈞恪的衣服,半晌道:“你正常點?!?/br> 傅鈞恪答應得很痛快,出房門前趁姜含不備彎腰低頭,親在他臉頰上。 姜含蹙眉,但眼里卻沒多少惱意,警告他:“傅鈞??!” 傅鈞恪自然將姜含的反應都看在眼里,當時就認了錯,但是沒保證自己下次不會再犯。 傅鈞恪鬧歸鬧,但是是個有分寸的,在他跟姜含的事情沒有真正板上釘釘釘死了,不會有變故之前。 傅鈞恪不會主動將他跟姜含的關系暴露在別人眼里。 傅鈞恪自己是不怕的,但是他怕姜含受人非議。 接下來的日子,除了在馬車里,跟途中客棧房里,傅鈞恪一般不會做出太過出格的舉動。 盡管如此,一路上隨侍的眾人還是一致在心底投出了鎮南將軍唯一克星的任選,就是南國的少年丞相。 傳說中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鎮南將軍在小丞相面前是什么樣的? 來來來,聽好了。 在小丞相面前,鎮南將軍是個什么東西?不知道,沒聽過,沒見過,小丞相面前哪有什么鎮南將軍? 小丞相面前只有一個換臉比翻書還快,雙標玩的比誰玩的都溜的傅將軍。 對著別人一臉冷若冰霜,轉頭看小丞相就關懷備至。 別人打個噴嚏都嫌燥舌,小丞相心情不好懟的他人仰馬翻都是,哎呀,終于肯發脾氣不憋著了,真好。 以前聽說傅公子寵姜家小公子,傅將軍對小丞相寬宏容忍是另外一回事。 眼下真正見著又是另外一回事。 傅將軍這樣,跟侯爺還有當今陛下比起來都是有過之而不及。 傅鈞恪對姜含好,這是樓承原因看到的事,只要不做出來什么過分的舉動,他不會說什么。 至于暗一,只要姜含想,他不會阻止。 一路上就這么過去了,大概六七天之后,姜含一行人就接近了苗疆所在地。 被傅鈞恪扶著下了馬車,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連綿起伏煙霧繚繞的群山。 根據之前魏葉安傳給暗一的消息來看,姜含知道這里離苗疆之地不遠了,也是苗疆之地的入口。 看了一眼面前四人并排走都有點勉強的小路,姜含跟傅鈞恪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馬車是肯定進不去了,之后的時間里要舍棄馬車騎馬進去了。 為了以防萬一,馬車留在離小路不遠處的草棚子旁,留下大概三十余人與馬車一起留守,一旦有情況放信號彈示警。 暗一跟樓承,還有傅鈞恪三個人陪著姜含下了馬車。 幾個人都沒有在一下馬車的時候選擇騎馬。 坐在馬車里的時間長了,多多少少都有點不舒服。 姜含等人走路,后面跟的侍衛隨侍也就不騎馬了,一個個牽著韁繩,按著腰間的劍跟在姜含等人地身后。 連日以來趕路趕的一行人都有些身心俱疲,單一的趕路方式讓人心趕厭惡,眼下雙腳落地走一走,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解放。 姜含這段時間沒有再系著狐裘了,暖手爐也用不上了,但是相對于其他人來說,他穿的還是稍微厚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沒有毒發的跡象,再加上氣溫逐漸升高,姜含除了需要穿的稍微多一點,畏寒之外,臉色倒是好了許多。 沒有之前那么蒼白病態。 姜含攏著手,踢了踢腳尖,小土路上的灰塵大得很,他原本干凈的鞋子已經沾了一層黃仆仆的浮灰。 當然不只是姜含一個人,旁的人都逃不掉被這條小土路調戲的套路。 姜含的視線從傅鈞恪的袍角掃到樓承的,最后又落在暗一身上。 暗一是一身玄色衣衫,比傅鈞恪跟樓承身上的衣服顏色都要重,因此衣衫沾染了灰塵反而更加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