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做了個夢
“喜歡!”傅鈞恪下意識地就回答了這個問題。 可話出口之后,他發現面前的少年面上卻并沒有多大的反應。 傅鈞恪這才覺得不對勁起來,姜含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問他這個問題? “阿含,你怎么了?” 傅鈞恪緊緊地盯著姜含,生怕錯過他臉上有什么一閃而過的情緒而他沒有注意到。 “你……喜歡過別人嗎” “什么?” “你喜歡過別人嗎?”姜含問傅鈞恪。 雖然不知道姜含怎么了,但是傅鈞恪確定面前這個容貌綺麗的少年就是他的阿含無疑。 不論阿含問他多么奇怪又突兀的問題,他都會選擇有問必答。 “除了你,我傅鈞恪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別人?!?/br> 傅鈞恪看著姜含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他看見少年的眼里很快地閃過一絲什么東西,快的他捕捉不到就消失了。 姜含知道自己,動搖了。 除了當年的那件事情造成了他和傅鈞恪之間的隔閡之外。 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 可那件事情他卻一直都問不出口。 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傅鈞恪說的每一個字。 他對傅鈞恪的信任早就消磨殆盡了。 所以現在即使傅鈞恪待他再好,他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他動搖了,可是也只是動搖而已。 他剛才做了個夢。 夢到一個女子。 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女子。 那女子對他說了什么他已經記不得了。 但是他醒來后心口的位置很難受。 不是因為那女子而難受,是因為面前這個男人。 姜含盯著傅鈞恪的眼睛看了很久,這期間傅鈞恪并沒有錯開他的視線。 兩個人對視了好長一會。 姜含率先收回目光:“我餓了?!?/br> 傅鈞恪愣了一下,沒有問姜含之前的一系列問題是因為什么。 笑了一下,轉頭看著跟在他后面,卻沒有進來只站在門口的暗一。 暗一看了看姜含,轉身走了:“我去催一下?!?/br> “我做了個夢?!?/br> 暗一走了之后,姜含在桌子旁坐下。 盯著桌子上的茶具出神。 傅鈞恪等了半天,就只聽見姜含說:“我做了個夢”。 然后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因為做了一個夢,醒來就問自己喜不喜歡他?有沒有喜歡過其他人? 傅鈞恪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姜含心里最起碼還是在乎他的。 還是該惶恐因為一個夢就動搖了姜含自己心里的想法。 暗一很快就回來了。 進門后,身后跟著客棧里的小二,然后是端菜的侍者魚貫而入。 其實姜含并沒有點多少的菜,但是基于跟著他們住下的那些人 姜含差不多將這間客棧剩余的房間全都包滿了。 剩下一部分人還去了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客棧。 客棧掌柜是個會做生意的。 往姜含這個領頭羊這送了許多菜式。 姜含這會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樣子。 見著小二和侍者客氣地將那些菜擺滿了桌子后,退了出去。 姜含擰了眉毛:“是不是嚇著他們了?” 姜含這次出來雖然只帶了百余人,但是這百余名勁裝持劍的人同時住在這個客棧里。 想必會是有些駭人。 那些人恐怕是覺著連著他這人也不是個好伺候的主。 又或者是需要供著的主。 百余人勁裝侍衛和百余名身穿鎧甲的兵士。 哪個能惹得起? 關上房門,暗一上前來。 手里捏著一根銀針,待一一在飯菜茶水中驗過毒之后,才示意姜含可以吃了。 原先在皇都的時候,不論是宮里還是在相府。 過嘴的東西都是有人專門試過毒之后才會被送到姜含的面前。 姜含將桌上的菜都嘗了個遍,不合口味的有,合口味的也有。 過了一遍嘴后,就開始專挑喜歡的吃。 傅鈞恪看著看著就皺起了眉頭。 挑食這個毛病不太好。 傅鈞恪想說,卻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糾結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主子,多吃點青菜,挑食不好?!?/br> 暗一可就沒有傅鈞恪想得這么多了,也少了很多糾結。 放下碗筷,看著姜含。 姜含被暗一看的有些不自在:“知道了,知道了,你吃你的?!?/br> 沒錯,暗一也在桌上。 雖然說暗一只是一個隨扈,是沒有資格和一朝丞相和將軍同桌用飯的。 但是在姜含這里一切都不成問題。 在相府的時候,他就經常讓暗一和他同桌用飯,出來了也不例外。 傅鈞恪原本是有意見的,但是這是姜含開的口。 在相府的時候,暗一也是一同用飯的,若是這時候他開了口說什么不合適。 嘖。 傅鈞恪不敢。 索性不去管暗一。 傅鈞恪知道暗一這人切開看就是黑的。 不是全黑,但是也差不多了。 不過幸而他對姜含還是比較衷心的。 往姜含的碗里夾了一塊糖醋排骨。 這是姜含喜歡吃的。 去掉上面的骨頭。 這是不能吃的。 姜含停了筷子在一邊看著傅鈞恪為了他的一頓飯忙前忙后。 就差沒喂到他的嘴里了。 “傅鈞恪,”姜含制止了傅鈞恪夾起那塊排骨rou要往他嘴邊送的動作。 “我不是個需要人事事照顧的小孩子了”。 沒有不高興的情緒在里面,只是不太喜歡被人當成個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小孩子。 傅鈞恪明顯知道了這一點,對姜含道了歉。 “對不起,我忍不住就想多照顧你……” 姜含不明白傅鈞恪嘴里的多照顧是怎么回事,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只要傅鈞恪再不把他當成個還沒成年的小孩一樣恨不得事事親為,就什么都好說。 一頓飯下來,三個人并沒有說上幾句話。 姜含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長途跋涉的經歷。 做了整整一天的馬車,雖然就沒走過路,但是窩在馬車里一整天下來,也是特別累的。 不是干了重活體力活的累,而是一整天都坐在馬車里顛簸的勞累感。 看出來姜含面上的疲憊神態,傅鈞恪和暗一先后離開了。 臨走前還交代,一會兒會差人上來送洗漱用的熱水,一定要先洗個澡再睡覺。 洗澡? 姜含倒頭趴在床上將臉埋在被子上。 不想起來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