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傷性命
暗一應了一聲,沒看已經跪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 繞過那個男人,到了姜含面前。 見著姜含有些微白的面色,暗一收了手中的長劍皺眉。 查看了姜含手腕,果然看見一圈青紫。 “我說……”男人的聲音傳來。 聽到身后的動靜,暗一猛的轉身。 瞬間又抽出手中的長劍,劃過男人的脖頸: “你想死?” “暗一!”姜含在暗一身后及時拽住了他的臂膀:“先留著他”。 “砰” 姜含的話音剛落下,他就聽見一聲骨頭撞擊在青石板上的聲音。 傅鈞恪站在地上男人的身后,收回踢了他一腳的腿,看著姜含:“你沒事吧?” 姜含看了看膝蓋因為外力作用跪倒在地上的那個人一樣,搖了搖頭:“沒事?!?/br> 傅鈞恪使得力氣絕對不小。 雖然他不曾習武,但那一聲膝蓋跪地發出的聲音他也能聽出來。 這人的腿怕是多半折了。 這一出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周圍不少的人。 原先就有人看見有個唇紅齒白的少年在被一個無賴男人糾纏。 只是那個無賴是當地有名的地頭蛇。 沒有人敢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年,搭上自己一家人在這里的安寧。 他們也只能在心里為這個少年默哀。 但是沒想到的是事情竟然出現了轉機。 看著少年身邊突然出現的兩個男人。 眾人知道,這無賴怕是踢到鐵板了。 傅鈞恪不會花多少心思會放在一個無賴身上,但是這次是個例外。 傅鈞恪抽調了一部分跟著他回皇都的人跟著這次的行程。 出來找姜含的時候,他也下令這些人協助他來找姜含。 眼下,傅鈞恪抬了抬手,立刻就從人群中沖出來一隊身著鎧甲的兵士。 二話不說就將倒在地上哀嚎不斷的男人硬生生架了起來。 “哪只手碰的小家伙,就將他哪只手給我斷了?!?/br> “你大膽!你算是什么東西?!” 男人一聽這話當時就使出全身的勁想要掙脫束縛。 他看著傅鈞恪,目露兇狠的神色出來,又瞪了圍了一圈卻不敢上前的家?。?/br> “現在還不上等什么時候!啊?!你們都是廢物嗎!啊?是廢物嗎!” 那模樣頗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在其中。 傅鈞恪斜了一眼:“兩只都剁了?!?/br> 傅鈞恪從嘴里吐出來的字,不是威脅而是命令。 在場的人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沒錯,就是剁了這個地頭蛇的手,至于報復什么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也不在乎。 “你……”男人停止了掙扎,似乎是不敢相信這個人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 竟然真的……真的要剁了他的手。 就算事后他找人扒了這個人的皮,那他的手也沒辦法再長出來了! 不,不不不,不能這樣。 那男人一瞬間就慫了,整個人似乎被抽干了力氣一樣,瞬間軟了雙腿。 若不是身后還有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架著他,他怕是得直接趴地上了。 “不不不,我錯了我錯了,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傅鈞恪冷了眉眼,這人的命他是不可能一下就奪走的。 但是應該有的懲戒還是一定得有。 “將他……” “等等?!?/br> 衣袖被過來的少年扯了一下,傅鈞恪應勢而停。 壓低了聲音,轉頭看著姜含:“怎么了?” “將這人交給他們處理吧,罪不至死?!?/br> 姜含目光穿過圍觀的人群,落在那一隊即將過來的巡城守衛身上。 傅鈞恪的目光順著姜含的看了過去。 “好?!?/br> 雖然更想親手了結了這個人,但是姜含的意見他不能不聽。 “怎么回事?” 人群被進來人群的巡城士兵驅散,為首的青年目光如炬,掃過姜含一行人。 在臉色有些蒼白的姜含身上停頓了片刻,最后落在被傅鈞恪的人押著的男人身上。 “又是你?!” 這看得姜含眉頭一跳。 看來還是個慣犯了。 “要你管!你他/媽管得著……” 抬腳。 踹。 姜含看得清楚。 在那男人臟話說出口的同時,青年模樣的巡城將領與此同時抬起就是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 “老子他/媽忍你很久了?!?/br> 青年將男人一腳踹翻在地,暴躁道。 男人倒在地上,不知道罵了聲什么。 觸及到少年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后,當時就慫的閉了嘴,再不敢吭一聲。 這人,不得了。 姜含想。 嘖,能讓巡城將領恨成這樣的,該是壞透了的。 看來兩個人結的仇還不小啊。 而且這男人看來還是有些怵這位年輕的將領的。 還沒等姜含看夠戲,那位青年將領就只身來到了姜含身邊。 傅鈞恪見著人似乎是個公正的,也就沒有攔著。 暗一收回劍入了鞘,目光直白地打量他。 那人知曉,但目光至始至終就只落在姜含身上。 “?”姜含歪了歪頭,不明白這人跟他有什么要說的東西。 歪頭睜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人的少年真是讓人受不了啊。 青年將領耳根一紅錯開姜含的目光。 瞪了一眼被他踹趴在地上不斷小聲哼哼的男人 怪不得這個禽獸會對這個少年起了心思。 拱了拱手,有些尷尬道: “我這不成器的兄長得罪了公子,只要公子留他一命,該怎么處置都好說?!?/br> “兄長?” 姜含訝然 連帶著傅鈞恪和暗一都有些不敢相信。 兄長?沒搞錯吧?! 姜含皺眉,有些不敢相信。 看了一眼地上的猥瑣男人,又看了面前拱手的青年。 這真的是一家人? 親兄弟? 長得不像,性情也不像。 還有這當兄長的被自己的弟弟治的死死的? 怎么看,怎么違和又不可思議。 姜含在思考該怎么說才能更好的解決這件事。 一時間也沒能給出個什么決定。 而另一邊的傅鈞恪見姜含與這青年相處的有些久了。 之前的大度以及平和已經隱隱有些壓不住深藏的獨占欲了。 “正好,我這之前準備斷他兩只手的,也不傷及性命?!?/br> 傅鈞恪背手而立,將對面青年臉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說什么不傷及性命就好。 這種以退為進的伎倆當他瞎的看不見,還是當他傻得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