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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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伽美什慷慨的讓人心驚,芥川卻毫無猜疑,在他選擇接受贈禮時,他就一并接受了之后需支付的代價。 房間里點燃著魔術油燈,穩定而明亮的光線讓人意識不到時間的流逝。身處大宅的最內部兼對魔力不敏感的緣故,芥川沒有發現大宅的魔術防御正在被一層層暴力的破解,但他感受到了不懷好意的來客氣息。 今晚的衛宮切嗣,經歷了幾年來最挫敗的一個晚上。 一反圣杯戰爭以來幾乎是順風順水的經歷,今天下午在埋伏Rider及他的御主時,衛宮切嗣精心安排的落腳點、藏身處被人突襲。等他趕回去時,愛麗絲菲爾被人掠走,舞彌重傷垂死,Saber已去追擊敵人。 失去了圣杯戰爭最大的優勢和最得力的助手,衛宮切嗣深受重創,但疲憊、挫敗、痛苦只會讓他更冷酷而不擇手段、更像一臺達成目的的機器。 切嗣并不認為突襲據點的是Rider本人,但他完全沒想起來要告訴Saber。這對主從從一開始就各行其是,切嗣甚至認為獨自行事遠比有Saber的輔助來的效率高,他們的相性實在太差了。 在Saber去追擊敵人的時候,衛宮切嗣趕到藏身的地窖,見到了舞彌的最后一面,在接受自己最重要最得用的助手的死去后,更重要的是愛麗斯菲爾的被掠走。 這不僅僅關乎自己的感情,被掠走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妻子,她更重要的身份是小圣杯,有了她,就可以決定圣杯降落的地點,以逸待勞、做好準備的迎接其他對手的挑戰。 但現在,她被奪走了。切嗣心急如焚,首先排除Rider陣營的嫌疑,因為他們沒有能力找到據點。而后是Berserker陣營,但在花費了幾個小時的努力,終于攻破間桐宅邸的衛宮切嗣卻極度失望的發現愛麗絲菲爾不在那里。 衛宮切嗣行動力驚人的又用近三個小時突破了遠坂宅邸的魔術防御,進入了遠坂宅的內部。 遠坂宅是典型的魔術師居所,布滿魔術,卻毫無現代化氣息。他小心翼翼的在其中走動,心里猜疑為什么遠坂時臣還不出現。直到他走進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的血跡已經干涸,華麗奢侈的會客廳成為陰森的謀殺場所,切嗣的心里跳出來一個讓他渾身冰冷的猜測。 如果說衛宮切嗣在圣杯戰爭中最重視的對手是誰,可能很多人都猜不到,并不是家學淵源的遠坂、間桐,也并非時鐘塔出名的天才肯尼斯,至于Caster和Rider的御主,他更是沒放在眼里。他唯一重視的只有言峰綺禮,那個內心空虛的可怕家伙。 他心情沉重地抬起頭,想去驗證自己的猜測,卻發現了一個讓他心跳暫停的事情:在敞開的大門口,一個人影正站在那里注視著他。 衛宮切嗣心臟狂跳起來,為什么他完全沒發現有人到來,以自己的警覺性,除了英靈,是不可能有人瞞得過自己的。這個人影到底是什么? 他站直身體,暗自做好開啟固有結界的準備,冷靜下來仔細地打量著那個人影。出乎意料,是個陌生人。男性,長相很年輕,一身黑衣靜靜站在那里。他的心里更加警惕。 來者站在那里,默不作聲,不像是要動手的樣子,切嗣警覺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發問:你是誰?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那個人揚眉諷刺道:一個用心不良的惡客,竟好意思這樣向主人的客人發問? 衛宮切嗣毫不客氣地回應:你說的主人是遠坂時臣,還是他不肖的弟子言峰綺禮? 來人笑了起來,看來你還挺了解言峰綺禮的,這么說來,你應該就是綺禮最重視的那個敵人衛宮切嗣吧? 切嗣閉口不言,心中猜疑這個男人的身份。這不應該,切嗣收集到的關于遠坂時臣和言峰綺禮的資料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出現的痕跡,他絕不是那種會被忽視的人。 至于圣杯戰爭以來,他也從未放棄過對言峰綺禮情報的收集,要說疏漏,唯有這兩天言峰綺禮的暫時出局,讓他放松了警惕。 可是這個人是什么人,是怎么出現在圣杯戰爭中的,來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這是切嗣迫切想弄明白的事情。 你為什么在這里?圣杯戰爭拒絕無關者加入。切嗣忽略他的問題,硬邦邦的逼問他。 男人也不在意切嗣的避而不答,只是神態愜意的回答:在下只是一介旅客,蒙受Archer恩惠,得知圣杯戰爭這等奇跡之戰,身為劍客,在下自然追求與強者一戰。他上次不小心口誤說出了英雄王的音節,險些泄露情報,這次就只說了職階。 切嗣心情更加沉重,這個男人沒有說謊,他可以確定,然而就是這樣才更讓他心驚。作為人類,敢放話要和英靈一戰,足以說明他的自信。 為什么圣杯戰爭這個時候又多了一個破格的存在? 圣杯戰爭已臻尾聲,決戰就在眼前,敵我都已很清楚,混戰時刻已經過去,切嗣頭疼欲裂,這個時候該怎么解決這個立場對立的敵人? 像是看出了他的糾結,男人很自覺的解釋:在下已和征服王進行了戰斗,目前并沒有再挑戰誰的欲望。圣杯戰爭我也并不會參加,你是言峰綺禮預定的敵人,我不會對你出手,放心吧。 切嗣卻并不放心,現在不會出手,但以后未必,這個人的立場明顯傾向于Archer那一方。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Archer特立獨行,并不服從于御主,而這個男人看樣子也并不喜歡言峰綺禮。 腦筋里思索著如何解決這個男人,或者如何隔絕他和圣杯戰爭,切嗣試探著往后退去。 該知道的已經知道,試探這個男人的本領不在他的計劃范圍內,眼下他要去做更重要的事。 芥川眨眨眼,好心地提醒他:你可以走大門的,不需要跳窗戶。 衛宮切嗣沒有理他,背對著他跳了下去。芥川走到窗前時,剛好看到他駕駛車輛揚塵而去的背影。 該睡覺了,芥川之前沉迷書中,沒感覺到時間的流逝,衛宮切嗣的到來讓他回到現實,這才發現已經凌晨。 他打了個哈欠,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明天就去接觸這個世界吧,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地做出這個選擇。 第18章 第八節 這幾天的冬木有些人心惶惶,繼連環殺人案件和一連串的怪事發生后,昨天傍晚郊區森林又發生雷霆、巨響和閃光等異象。 已經有宗教人士聲稱,這是來自于上帝(真主、玉帝等)的制裁,人類毫無虔誠的行為觸怒了神靈,所以降下神罰,這些異象是來自神靈的警告,唯信仰者可得救。 于是冬木再次掀起了一波邪教興盛的浪潮。 西園寺早上上班時途徑了兩處大型布道的講壇,三場邪教分子,不,這在日本是合法的宗教分子,宗教分子們上街□□示威,以及不可計數的宗教宣傳傳單發放。 真的受不了,政府什么時候能治理一下這些亂七八糟的宗教。西園寺偷偷翻了個白眼,厭煩地說道。 日本的邪教在全世界都數得著的,作為經濟發達國家,日本卻極為放任邪教思想的宣傳,和黑幫一樣,邪教組織在日本也是合法的。同時,在日本想要成立一個教派組織還很簡單,只需簡單的擔保注冊就可完成。 絕大部分的宗教內部烏煙瘴氣,還和□□有不可言說的關系。 所以西園寺早紀一向很注意和教派保持距離,獨身在大城市生活的女性很容易被不法分子盯上。 忙了一上午的工作,最近公司沒有什么重要工作,但是繁瑣小事加起來也讓人頭疼,西園寺剛升職,格外注意自己的敬業形象。 部長,該吃飯了,您今天去餐廳吃飯嗎?一個比較親近的女下屬敲門進來打招呼,小姑娘人很努力,學歷高,長得漂亮,還會來事。 已經下班了嗎?西園寺想了一下,搖頭拒絕了,不了,今天想去外面走走。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不過外面下雨了,您記得帶傘。下屬鞠了一躬,關好辦公室的門出去了。 下雨了嗎?一直拉著窗簾,又埋頭工作,竟連下雨都沒有發現。西園寺有些悵然,她昨晚很晚才睡,人一過25歲,真的就沒有那么充沛的精力了。 舉著傘漫步在蒙蒙細雨中,是很有意境的事情,城市里人來人往,所有人都漠不關心其他人的事情,索性自得其樂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西園寺不想吃飯,她只想在街上走一走。 雨中熟悉的風景仿佛也變得陌生而意蘊悠長了,細雨遮擋了人們的表情,世界變得更加親切了。西園寺突然看到遠處一個站立不動的身影。 是那個人!明明還沒有看見臉部,西園寺狂跳的心就已經告知了他真相,是昨天晚上遇見的那個人。 西園寺不加思索,不顧高跟鞋下飛濺的水花,也不顧路人不悅的眼神,提起裙擺向那人飛奔而去。 你好,我是西園寺早紀,昨天晚上同您說過話,您還記得我嗎?她殷殷切切地打招呼,上氣不接下氣的。 她眼睛亮亮的看著那個人,看著他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他還記得我,西園寺開心的笑了起來,然后注意到自己濺滿黑泥的小腿和裙擺,高跟鞋臟污不堪。 跟我來吧。男人似乎也隨著她的目光看到了她的窘境,很淡然的樣子,讓西園寺也不那么窘迫了。 西園寺臉紅著自己的失態,毫不猶豫的跟上他的步伐,并不是沒有防備心理,而是人生需要激情,從內心迸發的一種狂熱的激情讓她毫不猶豫的上前,跌跌撞撞的邁開跟隨的步伐。 人生總要有那么一兩回奮不顧身的時候吧。 她不禁又有些臉紅,年紀已經不小了,卻還像個小姑娘一樣毫不矜持。 他們走到了附近的一家甜點屋,打開店門時,門口的風鈴晃動著發出了悅耳的聲音。她的心隨著鈴聲喜悅的起伏,卻還是有一些隱秘的遺憾。 請店員為她提供熱毛巾和梳洗的地方,打理整齊后。男人坐在她面前,對她自我介紹:在下芥川龍之介,剛來冬木市沒多久,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非常高興能夠遇見你。我的名字是西園寺早紀,請多多指教。西園寺在心里咀嚼著這個名字,芥川、龍之介,有些拗口的名字,和文豪同名,一般人不會取的名字。但和他又些古怪的自稱一樣,都是這個人個人風格的一部分,有種非日常的魅力。 服務員過來了,西園寺點了一份提拉米蘇,然后詢問芥川想要什么。 一份紅豆沙。他脫口而出。 胸腔里有一股呼之欲出的快樂,西園寺眉眼彎彎,芥川先生喜歡甜品嗎? 是的。他誠實地點頭,有一種毫無作偽的真誠直率。 西園寺簡直是愛憐地看著他,他那么好,純粹干凈的眼眸和靈魂。 事實上,誰都能分辨出這個男人是一個危險人物,他身上有一種鋒銳又壓迫的氣息,絕非一般人。但西園寺卻覺得他的靈魂里駐扎著一個小男孩,倔強的堅守些什么。 女人大概就喜歡這樣的人吧,經歷了很多,神秘的讓人猜不透,仍然純粹又堅定,始終不改初心,年少的熱血永不冷卻。 芥川先生預備在冬木呆多久?是來旅游,還是想要定居?西園寺的心跳微微加快,她克制著自己不要做出太渴盼的表情。 來旅游,但是應該會呆上一段時間,我有一個朋友大概會定居在這里。男人很認真地回答。 西園寺提著的心臟緩緩地落了下去,是昨天晚上和您一起的朋友嗎? 是的,說起朋友,男人的嘴角不自覺露出些笑意,吉爾是一個很好的朋友,給了在下很大的幫助。 西園寺見狀,把心中對那個金發男人的猜疑統統壓了下去,踟躕了一下,鼓起勇氣問道:芥川先生剛來冬木,需不需要一個向導? 她急急的說道:我在冬木有好幾年了,對這里十分熟悉,如果芥川先生不介意的話,我愿意帶芥川先生了解冬木。 芥川有點驚訝,卻并沒有拒絕,這樣會不會太麻煩西園寺小姐了? 不麻煩,西園寺快樂的擺手,最近公司的工作并不多,我剛好準備請年假。和芥川先生一起游玩,又可以免去一個人度假的孤獨。 而且昨天芥川先生送了我一瓶酒,我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回禮,這樣也算償還人情了。 事實上那瓶酒的價值太高,按照日常禮儀的話,西園寺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收下陌生人如此昂貴的贈禮,但她實在不舍得放棄如此有紀念意義的禮物。 況且對于那兩個人來說,這瓶酒應該不算什么,西園寺已經決定如果可以的話,就終身收藏這瓶酒。 那就麻煩西園寺小姐了。芥川禮數周到地向她微微鞠躬以示感謝。 不用道謝,我很開心能和你一起,芥川先生是一個非常好的人。西園寺溫柔的微笑,端莊秀美,又堅定的不容置疑。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意嗎?我并不奢求和你在一起,但我希望在你的記憶里,我是美好的,我的感情也是美好的。 芥川微微沉默,他對感情比較苦手,不太理解為什么會有人喜歡他這樣的人。 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好沉默。 西園寺輕巧地轉移話題,芥川先生喜歡冬木這座城市嗎? 芥川認真思考了一下,談不上喜歡或是不喜歡,我剛來這里第二天而已。 都說一個人對城市的印象來源于碰到的人,如果芥川先生能喜歡冬木就太好了。西園寺努力的微笑,如果芥川先生以后回憶這段旅程,想起的是她微笑的樣子就太好了,希望他回憶這段旅程時,是笑著的。 如果我能讓芥川先生更喜歡冬木一點就太好了。西園寺非常真誠的說。 芥川沉默,他大概缺少共情的能力,對于感情,他毫無共鳴而只能沉默以待。 但好在這個人并沒有強求回報的意思,不然他就要回避了。感情終歸是個人的事情,沒有付出就一定有回報的道理。就連他,不也是對他的老師執念難解。 事實上西園寺所付出的激情,本質上與他毫無關系,她想要完成的是一段人生中無法忘懷的記憶,想成就屬于自己的感情奉獻。 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們步行經過了冬木大橋,在河堤上觀看洶涌的江水,冬木不算什么有特色的城市,也沒有什么特別突出的地方,唯有和風和洋風的截然對比很有意思。 四園寺還給他講了前幾天發生的未遠川工業廢水事件。芥川知道這是圣杯戰爭中的一環,與工業廢水泄漏毫無關系,但他沒說什么,魔術師的原則是神秘,普通人只要稍微了解就會被殺死。 這場戰爭大約已經快要結束了,芥川獨有的對戰爭的敏銳性告訴他。戰爭結束后,我大概還會在冬木繼續待一段時間,吉爾伽美什一定會是最后的勝者,而言峰綺禮和衛宮切嗣中,又會有哪個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