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心動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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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的手指輕蹭著從指縫間探出去,接著緩緩收攏,中途還特意用指尖撥弄了一下他中指上戴著的戒指。 周敘深驀然失笑,明白了她的意思,屈指扣緊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這下,姜嘉彌的食指和中指終于能時刻清楚地感知到那個金屬圓環的存在。 她心滿意足地彎起唇角,故意落后半步,抬起左手的同時悄悄低頭,借著明亮的燈光仔細打量。 剛才還沒來得及細看呢?,F在看來戒臂粗細正合適,鉆石大小也正合適,戴在她的手指上一點也不突兀。 打量了幾眼后,姜嘉彌又裝作什么也沒發生似的抬起頭,卻驀地和周敘深四目相對。 若無其事的神色頓時垮掉,她窘迫地抱住他的手臂,不打自招地解釋起來:“剛才光線不好,我沒能看清楚嘛,現在亮一點了,我,我看看合不合適……” 周敘深唇角始終勾著,不置可否,也沒拆穿她,“那也要看路?!?/br> “反正有你牽著我?!?/br> “有我牽著你也要小心,免得摔跤?!?/br> “你會讓我摔跤嗎?”她又問。 一來一回,她耍賴的行為讓他似乎沒別的答案可選。 于是他非常配合地嘆了口氣,握了握她的手,妥協道:“不會?!?/br> 聞言,姜嘉彌得意地朝他眨了眨眼,回應她的,是他含笑縱容的注視。 然而她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周敘深往往會在某些地方,把妥協和退讓的事情找補回來。 …… 臨近閉園時間,游客們開始陸陸續續地離場。 走出樂園大門后,姜嘉彌正要把頭上的兔耳發箍取下來,手腕卻驀地被身側的男人握住。 “不是說好要戴一整晚?”他垂眸。 她愣了愣,略一回想,發現自己的確這么答應過,于是乖乖放下手,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暫時不摘了。 反正有司機來接他們,這一路不會有什么人看到。 半小時后他們抵達酒店,徑直入住訂好的套房。 一進門,姜嘉彌就滿足又疲倦地倒在了沙發上,看著周敘深替自己把外套掛好,又把她的泡泡機和公仔放到一邊。 她抬起手,在燈光下笑盈盈地端詳著手上的戒指,末了手伸到頭頂上,想順勢把發箍摘下來。 這時,周敘深轉過身,恰好看到她的動作。 “……怎么了?”她手一頓,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心里有點發毛。 他沒回答,一言不發地走到沙發跟前,慢條斯理地蹲下.身來。 ——她是仰躺著的,而他個子又高,所以哪怕他蹲著,也依舊有種居高臨下的意味,壓迫感十足。 終于,姜嘉彌意識到了什么,正要撐身坐起來,卻又迫于外力重重地躺了回去。 微卷的長發四散開,周敘深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動了動,手上的戒指反射出一點銳利的金屬光暈。 他手指輕抬,在她肩上點了點,隔著衣料滑過鎖骨,最終停留在脆弱而細膩的頸側,指腹輕輕摩.挲。 急促的脈搏在他手下一覽無余。 “很緊張?”他笑了笑。 姜嘉彌小幅度地搖頭,胸口的起伏卻很明顯。 周敘深的手轉而沒.入她的長發里,戒指的銀輝在茂密柔順的發絲中若隱若現,最后慢慢逼近她的后頸。 她無意識地微微抬起下巴,仰了仰頭,卻恰好將頸部線條徹底地暴露在他眼前。 他起身坐在沙發邊沿,低頭耐心地從她的脖頸一直吻到下巴,如蜻蜓點水一般,癢得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腿,細細地喘著氣。 周敘深喉結微動,不得不承認自己某些時候實在有些惡劣。 就比如現在,比如過去的每一次。 她越緊張,他就越容易興奮。 第62章 . 告訴我媽 如果我爸有意見,她還能幫幫…… 結果就是他有點失了輕重。 顫巍巍的一小團影子投在墻面上, 兔耳軟軟地耷拉著,耳尖正好抵住床單,蹭出一點難以察覺的褶皺。 溫熱的指尖落在后頸處, 接著如同安撫一只小動物那樣輕輕下滑,掠過一節節凸起的脊骨。她便也像被摸了背的貓似的, 不自覺地微微拱起腰。 下一秒,她被掐著腰往后提了回去,拖曳出淚水的濕痕。抓著枕頭一角的纖細手指只能徒勞地扒拉兩下,最后不得不軟綿綿地松開。 她眼睛是紅的, 鼻尖、嘴唇也是紅的, 指尖和掌心都是白皙中泛著粉色,看上去真和一只傻兔子沒什么兩樣。 準確來說, 是一只被狼騙了的兔子。 某頭狼替她戴好發箍,還要‘好心’且‘體貼’地提醒:“記得要戴穩?!?/br> 怎么可能戴得穩…… 姜嘉彌怎么也沒想到, 周敘深還會有這種“惡趣味”,而且“今晚”這個詞劃分的時間范圍也太模糊了, 她還以為只是指在游樂園的那幾個小時呢。 事實證明, 最終解釋權歸他所有。 …… 他強勢的一面向來在這件事上有所體現。 昏沉入睡前,姜嘉彌莫名想到了這一點, 發現自己其實還挺喜歡的。 因為她, 向來沉穩平和的人有這樣失控的時候, 這感覺就像某種催化劑, 讓她的感知更敏銳, 神經更興奮,只不過瀕臨承受的極限時也會讓她害怕。 但總而言之,這種體驗讓她沉迷。 克制的浪漫與放縱的刺激,她都在同一個人身上體會到了。 …… 因為睡得太遲, 所以第二天理所當然地醒得很晚。 起來時整座城市已經被籠罩在飛絮似的白雪中,積雪白得晃眼,如同化到一半的奶油冰淇淋。落地窗外能遠眺某個比鄰酒店的公園,紛揚的雪花在樹木間穿梭。 酒店房間里實在太暖和,一想到外面的凜凜寒風,姜嘉彌忍不住在被窩里哆嗦了一下,忽然覺得就這么隔著窗戶看雪景也挺好的。 她把這個想法跟周敘深說了。 他點頭說好,然后撥電話讓人送了兩份早午餐上來。 于是他們坐在落地窗邊,置身于溫暖的室內,伴著皚皚白雪吃完了一頓飯。 “要是淮城也下雪就好了?!苯螐浥踔鵁崤D?,有些出神地道,“這樣的話我就在房子里裝一個壁爐,冬天可以坐在壁爐旁邊吃曲奇餅?!?/br> 目光觸及那些積雪時,她又緊接著補充道:“還可以吃冰淇淋!” 周敘深幫她把滑落的鬢發別回耳后,好笑道:“怕冷還在冬天吃冰淇淋?” “不一樣嘛,有空調和壁爐的話,室內會很暖和。這就跟夏天把空調開得特別低,然后裹著厚厚的被子睡覺是一個道理?!彼A苏Q?,好像在分享什么獨家秘笈似的,“哦對了,還要在壁爐旁邊放一臺留聲機?!?/br> 他挑眉,有點意外。 察覺到他神情中細微的變化,姜嘉彌放下牛奶杯,手撐著地毯四肢并用,繞過矮幾朝他磨蹭過去,像一只笨拙的兔子一樣停在他面前。 周敘深微微側過頭,將她的動作與神態都盡收眼底。 “你不問為什么嗎?” 他勾唇,“為什么?” “因為你喜歡呀?!彼謸卧谏砬?,撒嬌似的仰起臉,說著又歪了歪頭,“受你影響,現在我也挺感興趣的?!?/br> 喜歡嗎?他覺得這大概只算自己生活中的調劑品,是組成自己生活方式的一部分,勉強和“習慣”兩個字沾邊。但是如果她想把這個定義為他喜歡的東西,也不是不可以。 重要的是她因此浸染了屬于他的特質,他們的生活、喜好在緩緩相交。 周敘深看著她,搭在一旁的手忽然抬起來,屈指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又托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一下。 姜嘉彌勾住他的脖頸,非常自覺地側著身窩進了他的懷里。 兩個人就這么坐在窗邊,一邊看雪景,一邊低聲說著話。 “年前跟我的幾個朋友見一面?” “好呀?!?/br> 她以撥弄他手上的戒指為樂,不時將套住他中指的圓環往上勾弄,勾到頂端后又往下套,樂此不疲地看著戒指在他中指上滑動。 手指兩側皮膚的感知比其他地方更敏銳,每一次刮蹭所帶來的癢意都很清晰,被她柔軟的手指與掌心包裹住時,更是一種甜蜜的折磨。 周敘深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玩,垂眸盯著她的動作,視覺上的沖擊反饋到神經中樞,后脊隨之微微發麻。 她根本沒意識到哪里不對勁,但他已經有了與正人君子毫不沾邊的聯想。 “很好玩?”他輕輕咬了一口她的下巴,吐息掠過她脖頸與臉側。 她不動了,乖乖靠在他胸.膛上。很快,手反被他握住。 十指相扣,如同昨晚在游樂場里的時候一樣。 周敘深背靠著落地窗,寬闊的肩背足以將懷里的人遮掩住。 他低聲道著她的名字,低頭輕蹭她鼻尖,唇若即若離地滑過她的臉頰,最后抵達她的耳畔,微微抬起下頜咬住她的耳朵。 下頜輪廓清晰,喉結凸顯,看上去格外性.感。 姜嘉彌的手被他桎梏于掌中,只能任由他緊握著,讓彼此的指縫與掌心相貼,煨出guntang而潮濕的熱意。 “小彌,以后我不能再用左手……”剩下的字眼吞沒在唇.齒間,周敘深忽而輕笑,“戒指摘掉,或許可以?!?/br> 她漲紅了臉,整個人像一顆煮熟了的番茄。 …… 他們度過了在丹城的最后幾小時。 中午,兩人趕往機場。沿路的雪景依舊很美,但姜嘉彌已經沒了欣賞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