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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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護著他,要他離開。 只要將在,軍就在。 然而直到最后他也沒有逃跑,全身都染著同伴鮮血的他,沒資格走出那片戰場。 在他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個神物出現。 原來那片土地之下,埋藏著一個至寶,它被將軍的堅決所打動,從地面破土而出。 在神物的指引下,將軍許了個愿。他召回了所有同伴的靈魂,將他們引入了一個虛無的夢境。在這里,他們不用被失敗和痛苦死死折磨糾纏,在這里他們打了一次次的仗,獲得了一次次的勝利,樂此不疲。 那些戰士代價是,時間的暫停,磨滅的輪回。 將軍的代價更加沉重,即圣寶的守護,靈魂的禁錮,意識的消滅。 如果將軍完成了他的任務,就會從這個世界徹底消散,連靈魂都無法保存。 不過他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樣的結局,他只會告訴他們,他不過是去輪回罷了。 把他們交給你,我很放心。待其他三人完成試煉后,這世上再無我。將軍離去,軍心動搖,我希望你成為他們新的將領,至少不會讓他們再迷失方向。 不一樣啊,他們心中的將軍永遠是你,能鼓舞他們的也只有你。我可以帶走他們,但將領還是算了吧。 看著戰場中的他們,陸星闌知道,誰也無法改變他們之間深深的羈絆。 這些戰士離開這夢境會怎樣?陸星闌問。 不清楚。那神物沒告訴他那么多。他只知道,有著執念的魂魄將被困縛,成為戰場上飄蕩的孤魂野鬼。所以他才會付出代價將他們引入夢境。比起做野鬼,沉浸在美夢里也許更好。 會不會輪回呢?陸星闌喃喃自語。 能的話就太好了。 也許可以,陸星闌笑著說道,不過在那之前,或許會借你兵一用。 他們會很高興幫到你的。那就,拜托你了。 他說完話后,陸星闌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化為點點熒光,消失在了戰場上。 出現在大廳后,他的手里多出一副畫。展開后,鐵騎馳騁疆場的水墨畫栩栩如生,耳邊又回響起戰馬的嘶吼與戰士的呼號。懷里的天翼虎嗅了嗅畫卷,小爪子在紙上輕輕點了點。那里是一處落款鐵騎軍與將軍戰忌,作畫的時間早已過了千年之久。 戰將軍?陸星闌呼喚了一聲,不過戰忌并沒有回應他。 陸星闌,你不是說不參加試煉嗎? 莊今玄盤腿坐在地上,手里拿著布擦拭著他的大劍,看向陸星闌,問道。 陸星闌驚訝,沒想到他這么快就通過試煉了??? 第20章 你通過試煉了?陸星闌把畫收到乾坤袋里,坐到了莊今玄的對面。 此時沈息舟和黑衣人都沒有完成試煉,整個大廳只有他和莊今玄兩人,外加一只虎,是個相互溝通解除誤會的好時機。 嗯。莊今玄沉聲悶氣地應了一下,一反常態,比平時安靜了不少。他專心地擦拭著他的劍,只在陸星闌坐到他對面的時候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隨后又低下頭。但他的劍很干凈,看不出哪里有污漬,不知為何反復擦拭。 陸星闌想,這也許和剛剛試煉有關。 速度還不賴嘛。陸星闌難得夸一下他。 莊今玄放下劍,抱著胳膊,頭一揚: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一個小小的試煉而已,我三下五下就搞定了。倒是沈息舟那家伙,我還以為他能很快出來的,結果到現在還沒通過。 擔心師弟?陸星闌唇瓣勾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更關心那個黑衣人。 莊今玄頓時慌亂,眼神看向別處:誰擔心那小子了?他無法通過試煉的話,只能說明他太弱了而已。 那你呢?你剛才干什么去了?莊今玄問。他知道陸星闌沒有參加試煉,然而他回到大廳時卻沒看見陸星闌,坐了幾分鐘后才見他憑空出現在大廳里。 手中還多出一幅畫。 我也去參加試煉了。 可你剛剛沒和我們一起傳送過去啊。 也沒規定這里只有一個試煉啊,陸星闌得意洋洋地說道,你們選了第一個試煉,我選了第二個試煉而已。 莊今玄啞口無言。 那黑衣人也沒告訴他還有另一個試煉啊,早知道就選第二個了。那種試煉,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沉默幾秒,陸星闌見目前氣氛還不錯,開始進入正題。 對了,陸星闌替自己捏了把冷汗,試問道,你那天在講堂里想對我說什么? 他這句話等于把所有問題擺到了明面上,莊今玄的答案就像對他的審判。陸星闌有些不安,卻又出奇的冷靜。 無論莊今玄的回答是怎樣的,他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莊今玄看著陸星闌,眼里帶著審視,遲遲不開口。陸星闌坐得端正,一副你隨便看的樣子,身正不怕影子斜,無所畏懼。 氣氛突然有些凝滯。 天翼虎在陸星闌的胳膊里縮了縮身體,打了個哈欠。 你,應該知道我要說的是什么吧?還是說,你不打算承認你做的那些丑事?莊今玄重新拿起劍擦了起來,不再看向陸星闌。 果然,莊今玄是知道的。 原主留下的問題,陸星闌遲早得面對。莊今玄只是第一步。 不過看莊今玄現在這個樣子,他似乎也很冷靜,而不像講學時那般咄咄逼人。 冷靜就有理智,陸星闌想,他說不定挑了個最好的時機與莊今玄談這件事。 是我做的。陸星闌蹙了蹙沒心,聲音平淡沒有絲毫情緒,大方地承認了,一邊說著,還一邊擼著天翼虎的腦袋,但又不是我做的。 莊今玄手頓了一下:是你就是你,不是你就不是你,玩什么自相矛盾。 陸星闌心底腹誹,他說的可是句句屬實。 背鍋俠可真不好當。 你就當我那段時間魔障了吧,干出那種不是人的事兒,陸星闌呼出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現在是打算補救的。 莊今玄冷笑:怎么補救?那些弟子傷的傷,走的走,有些早就離開了靈云宗不知去向。你毀了他們一輩子還妄想補償,還得起嗎? 還不起也得還??!陸星闌猛然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背向莊今玄往大廳的另一頭走去。他的步子邁得并不大,慢悠悠的,衣擺微微晃動,就像在背負什么沉重的負擔,只能緩慢無力地往前走著。 誰讓他現在是陸星闌呢。 其實他這么做的目的,不是給大師兄洗白。原主做的事的確令人發指,連陸星闌自己都看不過去,為什么要給那種人渣洗白?他這么做,一方面是形勢所迫,要防止以后被逐出靈云宗的劇情發生;另一方面是給自己一個慰藉。只有還完了原主所做的孽,陸星闌才能徹底斬斷他和原主的關系,做真正的自己。 要他背負著別人的陰影茍且地活著?怎么可能。 莊今玄靜靜地看著陸星闌的背影,不知怎的,竟然感覺到了對方有幾分落寞。他使勁搖了搖腦袋,呸了一聲。 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細膩了,這可不是他的性格! 喂,陸星闌!莊今玄突然大喝一聲。 陸星闌回身,只見莊今玄舉起那把大劍,指向他,說道:你之前不是說,天賦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捫心自問,那是你的真心話嗎??? 是。陸星闌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好,莊今玄收回劍,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朝陸星闌走了過來,我暫且相信你想彌補的決心,不過要是讓我發現你對我說謊了,我就代替師門,用這把劍斬了你。 陸星闌嘴角翹起:你永遠等不到那天。 莊今玄不悅地切了一聲。 話說他倆怎么這么慢啊,喂,我最先通過的試煉,是我贏了才對吧,直接把傳承交給我吧!莊今玄沒什么耐心。剛從試煉的影響中恢復過來,他現在只想立刻走人。 喵!天翼虎著呲牙,沖著莊今玄直叫。陸星闌趕緊順毛安撫。 大概是莊今玄的話讓它不高興了。它主人的傳承,怎么可能說給就給呢? 從剛剛就一直沒說話的戰忌開口道:傳承的標準不是通過試煉時間的長短,你若是想離開,可以先走,不過也等于你放棄了傳承。 放棄傳承當然是不可能的,莊今玄只能自己在一邊生悶氣了。 現在兩人暫時和解,有些話就不得不提一下了。 二師弟,那個黑衣人,還是不要和他深交為好。 他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陸星闌冷沉著一張臉,嚴肅道,他會禁術,吸收他人的血液提升力量,現在青木長老他們都在調查此事。我的事也是他和你說的? 對。 你都沒有覺得他可疑嗎?明明是個宗外之人,卻連我極力隱藏的事情都知道,而且而且輕而易舉地進入了靈藥園,就像早就知道哪里防御松懈,哪里是突破口一樣。 黑衣人似乎對靈云宗十分熟悉,這感覺,就好像他在靈云宗生活過一樣,不然不可能對靈云宗內部如此熟悉。 而且他探查與偽裝的能力也很高明,在沒有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竟然能得知原主的秘密。如此一來,都不知道他手中掌握了多少靈云宗的秘密資料了。 看來也是黑衣人告訴的那些被加害的弟子,原主才是罪魁禍首這個消息。 但他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要針對原主? 陸星闌突然拍了下腦袋,嚇了莊今玄一跳。 沒有人說過黑衣人一定是宗外的人??! 你是說,靈云宗內部有臥底?莊今玄反應過來。 很有可能,不過還不能確定,陸星闌點點頭,總之你先裝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和黑衣人往來。咱們先不要打草驚蛇。 莊今玄應了下來。這事事關靈云宗,不能松懈。 不過他還有疑問:我感覺那黑衣人實力并不強,肯定在我之下,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制服。再不濟,也能搶下他的外衣,讓他原形畢露。我倒是想看看,誰膽子那么大,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當臥底??? 然而陸星闌不贊同那么做。黑衣人了解他們,但他們對其一無所知。黑衣人有厲害的禁法,就可能有其他更厲害的法術護身,謹慎起見,最好先不要和他有武力沖突。 兩人商量好之后,就分坐在大廳的兩邊,互不搭理,裝出不和睦的樣子。 這是第一次,靈云宗的大師兄和二師兄的默契配合。 時間倒回到沈息舟剛開始進行試煉的時候,金色符文帶著他前往未知的目的地,在途中,沈息舟失去了意識。 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能夠感覺到一種奇異的力量,那種感覺怪怪的,玄而又玄。但是認真感悟的話,又總有什么想法在腦子里盤旋,但抓不住。 等沈息舟醒來后,他立刻警惕地看向周圍。 簡素的小屋,沒有任何裝飾,熟悉的布置,以及身下這張眼熟的床。 這不是大師兄在靈藥園住的房間嗎? 他明明在試煉,為何會回到這里? 正當沈息舟不解之時,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男子身穿白衣,風度翩翩,一樣的容貌卻是沈息舟陌生的氣息。他微笑著,沈息舟卻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冷漠與疏離。 沈師弟,我身為這次任務的隊長,卻讓你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實在是抱歉。青木長老醫術高超,你的傷很快就會好轉,這些日子就先在這里休息一下吧。 沈息舟眼神微微一沉,神情緊繃。 他不是大師兄! 至少,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大師兄! 第21章 聽了陸星闌一番自責不已的話,沈息舟沉默不語,久久沒有回話。 陸星闌不以為意,只認為他是和天翼虎戰斗受到了驚嚇。不過沈息舟在天翼虎的追擊下死里逃生,僅有一些輕微的骨折和內傷,這讓陸星闌有些不可置信。 他的準備明明天衣無縫,沈息舟不死也要去半條命。順遂他愿的話,沈息舟甚至能被天翼虎打碎根基,再也無法修煉。 我現在身體還有些不適,能麻煩你出去嗎? 沈息舟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看似有禮,不過陸星闌能感覺到這個房間越來越低的氣壓。眼中劃過一絲詭譎的光,陸星闌說了句好好休養便轉身離開了。 風姿卓然,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此茰睾痛?,實際上全身都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與傲慢,那個人全身上下都在昭告世人,他就是靈云宗的大師兄。 待房間里只剩下沈息舟一人,他手扶額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從未想過會用那種語氣對大師兄說話但不知為何,方才看見大師兄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滿心的嫌惡。 那個人不是大師兄,沈息舟確信道。 即使長相一模一樣,但他的大師兄氣質更加隨性溫和,眼眸純粹,看不見一絲算計。 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定下心神,不再為剛才的事情苦惱。連系此處的異常再與那人所說的試煉,沈息舟猜出,這里應該就是試煉的地方了。 只不過無論是房間內的布置還是窗外的一草一木,和沈息舟印象中的幾乎一模一樣,連空氣中靈氣的濃郁程度也絲毫不差,精確地近乎詭異。 這里是一個怎樣的空間,這些都是幻化出來的嗎? 但感覺不像。 比如房間里的那盆花,沈息舟可以感受到它的生命力?;镁晨梢曰没鲆磺?,唯獨不能讓幻象有生命。這是沈息舟恰好學過的,辨別幻境與現實的方法。 沈息舟起身,環顧四周。 陸星闌說他身體受了重傷,可他并沒有任何感覺。他的身體似乎還是原來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