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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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在千門宗主和莊今玄中間的陸星闌,直觀地目睹了兩人課上有愛的互動。 那么今天我就講到這里。靈云宗弟子們的素質果然非常高,希望以后還有機會來到這里為你們講學。 千門宗主向眾弟子擺擺手,施施然離開。 在他撂下最后一句話時,陸星闌聽到身后傳來噼啪的聲響。莊今玄推開椅子,一副剛才什么事情也沒發生的模樣往門外走去。 如此看來,莊今玄和他父親的關系似乎很別捏? 陸星闌揉了揉腦袋。他想這么多干什么,現在他這里也有個在鬧別扭的人要處理呢。 學堂的負責人平日住在一間離講堂不遠的小竹屋內,陸星闌往竹屋那邊走去,離學堂越遠,弟子們的身影越少。喧鬧聲渾然不見,清亮的鳥鳴蟲鳴反而讓人印象深刻。一道白色的煙霧從竹屋那邊飄了過來,伴有著淡淡的茶香。 明明只隔了幾步之遙,就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宛如仙人的隱居之所。 美中不足的是,恬然的氛圍中突然傳來的爭吵聲,嚇跑了一群正在樹上休息的鳥。 你怎么突然來這里講學??? 靈云宗的宗主親自邀請我,我怎么可能拒絕? 不可能。以前師父也請過你,可你的邀請信看都沒看,都不知道扔哪里了! 沒隨便亂扔,邀請信一直在書桌底下保存的完整無損。抖摟抖摟上面的灰,還能用。 你,你竟然用不知猴年馬月的邀請信來這里,這早就不奏效了吧,你臉皮到底有多厚??! 另一個聲音突然委屈屈:我就是來見我兒子一面,我容易嗎? 走進,爭吵的兩人果然是莊今玄和千門宗主。 千門宗主依然是方才看到的那副風流倜儻的樣子,而莊今玄抱著胳膊,頭歪到一邊,顯然不想和千門宗主說話。 他們倆身后,一個駝著背的白發老人坐在一塊青色的板石上,手拿扇子輕輕扇著風,正燒著茶。爐子上的熱氣緩緩地往四處散去,似乎時間靜止,有種飄渺之感。 他們看見陸星闌來了之后,便不說話了。 大概是被仇人看到這副模樣,莊今玄有些惱羞成怒。 你跟蹤我?你果然是那種人! 那種人?哪種人? 陸星闌無語道:我沒有跟蹤你,我只是來這里報個道。 報道?莊今玄看了眼身后的老人,明白了,但也更來氣,為什么你可以來講學?我之前提交申請都沒通過。 千門宗主在后面幽幽道:讓你講學豈不是要把學堂掀翻嗎? 莊今玄立刻說道:你到底向著誰! 這下陸星闌看明白了,兩人關系并沒有他想象中的不好。莊今玄的樣子,像所謂的叛逆期?然而千門宗主完全不在意莊今玄的暴躁脾氣,或者說已經習慣了,一直在包容他。 這樣的父子關系倒是讓陸星闌有些羨慕。 他的父親是個工作狂,把公司當家住,為了事業完全拋棄了他和母親嘛,成績倒是一般般,所以老頭子一直沒認可他。 唉,怎么想到那個了? 陸星闌來到老人面前,恭敬地問好。 他只知道這老人姓許,不知其全名,也不清楚他在靈云宗的地位如何,就先稱呼他一聲許伯。 許伯輕輕噓了一聲,陸星闌會意,安靜地站在一旁。 他手中的扇子以一個極有規律的頻率擺動著,來回的幅度竟沒有絲毫差異?;鹈缭陲L的吹拂下本應該搖擺不定,然而在許伯扇子下的火苗像處在一個無風的環境中,沒有一絲晃動,卻有越燃越旺的跡象。 陸星闌不知不覺中屏住了呼吸,生怕呼出的氣息會打亂這一奇妙的現象。 等晃過神來,許伯已經盛好了茶水,遞到了他的面前。 嘗嘗這茶怎么樣。許伯臉上的笑容寧靜而和藹,讓陸星闌無法拒絕。 陸星闌接過茶杯,細細地抿了一口,一絲苦澀在舌尖淡開,隨即滿口都留有茶葉清新的香氣。 沈息舟或許和許伯有的聊? 他們煮的茶都很好喝,但是許伯的茶口感更好,讓人回味無窮。 很好喝。陸星闌想不出其他形容詞,只能用最直觀的感受來表達。 許伯笑著說:老汗也這么覺得。 這樣直爽又和藹的老人,陸星闌頓時生出一種敬佩之情。他想追求的正是許伯這樣爽朗瀟灑的態度。 話歸正題,許伯知道陸星闌是來為宗門弟子講學的。他看了一下最近講學的安排,只有明天下午有一間學堂是空缺的,許伯將陸星闌登記為了明日下午的課。之后他還要在那個學堂門口貼告示,讓有興趣的弟子屆時前來聽課。 成功報名過后,陸星闌和許伯道了別,正準備回靈藥園,卻撞見了千門宗主。 莊今玄不在,應該是離開了。 陸星闌遲疑了一下,還是朝他走了過去,莊宗主,關于剛剛您講的練劍一事我有些疑問,不知能否請教一下。 哦?哪里有不明白的。 您方才所言,要想將劍法達到巔峰,不是光靠練就能行的。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千門宗主講述他練劍的感悟時,最后說了這樣一句話,沒頭沒尾,陸星闌百思不得其解。雖然仔細想想,這句話說得的確很對,練劍不僅需要日復一日的練習,還要有技巧、實戰、反思等其他一系列因素。但陸星闌覺得千門宗主想表達的不是這般淺顯的意思。 千門宗主臉上浮現一抹贊嘆,不過瞬間隱去。他沒有直接回答陸星闌的疑問,而是問道:你有劍嗎? 陸星闌將七絕劍拿出。千門宗主觀察了片刻,道:是把好劍。它的名字是? 七絕劍。 這劍是怎么來的? 陸星闌回憶原著,這把劍似乎是宗主送給他的?而且是在原主成為真傳弟子那天,宗主親自交給他的佩劍。 然而千門宗主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有了解過你的劍嗎?你可知道它是在怎樣的環境下誕生,經過多少次的捶打和火炙,在到達你的手中之前,它又經歷過什么磨煉? 這些連原主都一概不知,更別說陸星闌了。 總之,你要記住四個字,劍隨心動。要想更加熟練地用劍,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提升你和劍之間的契合度。契合度低的話,那么這把劍就只是你的工具;在你了解了你的劍后,你就是劍本身。 這番話千門宗主說的足夠淺顯易懂,但想要實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陸星闌記在了心中。 多謝莊宗主提點。那晚輩先行離開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陸星闌準備回去。千門宗主卻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并沒有用力,卻讓陸星闌寸步難行。 一改剛才正經的談話,千門宗主笑呵呵地對陸星闌說道:你就是陸星闌吧?早就聽說過你,今日一見果然出類拔萃。 ???千門宗主怎么會知道他,他和原主應該沒有交集啊,不知莊宗主從哪里聽說的我? 我家那個臭小子??! 陸星闌:原來如此。 千門宗主在一邊頗有怨氣地嘀咕道:以前他還會跟我抱怨打不過你呢,現在連話都不和我說。已經兩年了,連家都沒回去過一次。 啊,是不是因為總輸給你,所以覺得丟了面子,不敢來見我啊。怪不得,以前那么粘著我,不可能說叛逆就叛逆了! 原來千門宗主已經發現莊今玄是在叛逆期了啊。不過千門宗主這種想法還挺有趣的。陸星闌很少見到年齡不小但性情幽默的人。他以前遇見的這個年紀的人,一個個虛偽的要命。 只是這想法要是放在他自己身上的話,就不那么有趣了。 千門宗主倏地把雙手搭在了陸星闌的肩膀上,表情凝重:陸小弟,你能不能幫我勸勸我家那個臭小子,至少讓他回家一趟。他娘很想他,天天念叨,我耳朵都快生繭了! 呃,莊宗主,你剛剛也看到了,我和你兒子的關系不怎么樣,你都說服不了,我更沒辦法了。 莊今玄看見自己時眼睛都要噴火似的,怎么可能聽他的話,陸星闌很想推辭這苦差事。 可千門宗主對這個事完全不在意,在他看來,雖然陸星闌和他兒子是競爭關系,因此陸星闌反而是莊今玄在這個宗門中最熟悉的人。對于自己的兒子,千門宗主還是很了解的,他性格乖戾,有些好高騖遠,不然也不會放棄千門宗對他的全力栽培而來到靈云宗。 在這種性格的人眼中,能看的見的也只有排在他前位的強者了吧?要變得更加強大,首先就要超越,把實力更強的人按在地上,作為前進路上的墊腳石。 而在靈云宗,能托付的也只有比莊今玄實力更強的陸星闌了,誰讓他是大師兄呢。 總之,就拜托你了。 千門宗主說完后干凈利落地走人,陸星闌很想伸出爾康手:我還沒答應呢 都不聽他把話說完。 衡量了下這件事辦成的可能性,陸星闌覺得還是先擱置一邊吧,等有機會了再去試試。 若莊今玄不聽他的那他就無計可施了。 第16章 第二天下午,在講學開始的半個時辰前陸星闌就來到了靈山學堂。 他昨晚睡覺前在心里默想了一遍講學的大綱,心里有了點底。但在他看到講堂的現狀后,陸星闌又有點慫了。 只見那間學堂前擠滿了許多弟子,推搡著往里進,聲音嘈雜。后面沒有進去的弟子直呼再往里擠擠,前面不時傳來幾聲慘叫:別擠了,里面沒地方了!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這個狀況是陸星闌沒有預料到的。 原主比他想象的還要受歡迎? 其實仔細思考就會知道,原主和他們同為靈云宗的弟子,在同一套修煉體系下,實力高超的大師兄的經驗對靈云宗的弟子們來說更加實用。很久之前就有弟子來靈山學堂詢問大師兄會不會來講學,但原主根本沒那個打算,只能讓那些弟子失望而歸。 昨天某弟子在講學的名單上掃了一眼,看到陸星闌的名字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并叫出了聲。如此一來周圍的弟子都知道大師兄要來給他們講學了,一傳十十傳百,靈云宗的大半弟子都知道了這件事,并且打算來聽一聽。 于是乎造成了現在這個混亂的局面。 這個講堂容量不夠啊。 許伯突然出現在陸星闌旁邊,摸著胡子說道。 陸星闌心里一驚,他一點也沒察覺到許伯的靠近,無聲無息,許伯似乎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了一體。 昨天陸星闌就覺得許伯應該不是一般人,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那該如何? 許伯呵呵一笑:沒關系,現在可以了。 留下一句讓陸星闌云里霧里的話,許伯彎腰拄著拐杖慢慢地向他的小竹房踱步而去。 啊,里面突然變得好寬敞,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這個講堂內部設有什么空間法術,我們人太多就觸發了啟動的條件? 管它呢,趕緊進去吧,空間變大了說不定能占個前排呢! 門口不再擁擠,弟子們很順暢地進去了。 陸星闌不好從前門進,便繞道講堂的后面,從小門進去。 和之前陸星闌見過的講堂內部完全不同,這里的屋頂好像向上平移了十幾米,墻壁向四周無限延伸,講堂的整體空間變得空曠了不少,剛剛無法容納足夠的弟子,現在聽課的弟子都到齊了座位還剩很多。從小門向前門看去,視野寬闊明亮,令人心曠神怡。 陸星闌沒有立刻走上前去,而是在弟子們看不到的地方,觀察著滿座的人。 他看到了不少熟人。比如王勉和其他幾個比較熟悉的弟子,只是他們的修煉方向應該是靈藥師,不知為何來聽他的課。 還有柳蘇,她坐的位置比較靠前,身邊還有幾個女弟子,應該是同行而來。幾個貌美如花的女弟子坐在一起,自然構成了這個學堂最亮麗的風景線,很多男弟子還想上去搭訕,卻被拒絕了。 不過陸星闌怎么覺得柳蘇的臉色不是太好,而且旁邊的女弟子和她說話,她也心不在焉的樣子。 離她們不遠處,莊今玄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抱著胳膊,依然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陸星闌發現他每次看見莊今玄,他都在抱著胳膊。這都已經成為他的專屬動作了。陸星闌還挺驚訝莊今玄會來聽他的課,估計理由是我倒要看看你能講出什么東西之類的吧。 除了弟子外,陸星闌還看見坐在后排的幾個年紀稍長的人。這些人在宗門擔任一些職務,并不影響他們修仙。對他們有益的講學,也是會來聽聽的。 只是陸星闌環顧一圈,都沒看見沈息舟。 略微失望地嘆了口氣。難道他的講學對沈息舟來說也是無用的,所以他才沒來嗎? 快速整理了一下心情,還有那么多弟子等著呢。 陸星闌剛走到前面,弟子們就齊齊說道:大師兄好! 這感覺,有丟丟的小羞澀,但莫名的爽是怎么回事。 咳咳,陸星闌清了清嗓子,這是我第一次來這里講學,也不知應該說些什么,所以我就隨便說說我對修仙的看法。 讀過原著后,陸星闌對修仙大陸的修仙方法有一定讀者方面的理解,也許只是片面的,但對這些弟子來說足夠適用,有所頓悟的話,說不定實力還能快速精進。 在座的師弟師妹們大多是筑基期,我就先從筑基期說起。筑基期顧名思義,是為日后打下基礎,所以萬萬不能投機取巧。這是修仙中最關鍵也是最難的一環,有許多人在這個階段原地踏步無法前進,正是因為他們太過急功近利。 有位弟子舉手,陸星闌示意他可以提問:大師兄,我覺得我很踏實地在修煉,但是怎么也提升不了。難道不是因為我資質太差了嗎? 資質差?資質差的話你怎么能坐在這里?可能因為原主的關系,陸星闌對天賦這個事挺在乎的。他和原主的觀念完全不同。原主因為自己天賦一般,所以嫉妒那些天資出眾的弟子。而陸星闌認為,就算天賦再差,也有前進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