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劍靈怎么會是反派!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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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還能從那里面逃出來。 如果享受了他如今脆弱時的馴服與柔軟,就得承擔他來日痊愈后的反噬和報復。 * 云忘川是一個毫無疑問的天之驕子。 她的人生一帆風順、扶搖直上,從未遇到過什么挫折。 如果一定要找一個會時不時為難她一下的東西。 非“凌青”莫屬。 隔壁青云劍閣的少閣主。 近些年來,霜天與青云一直在競爭“劍修第一學府”的名號,這兩個劍閣的少閣主也爭得是你死我活。 云忘川和凌青的關系很差。 所以一大清早就看到對方端坐在自己的會客廳時,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冷了下來。 凌青非常不見外地喝著霜天劍閣的好茶,從第一句話就開始陰陽怪氣,“本少爺本以為你平時的臉色就夠臭了,沒想到,一見到我,還能變得更臭!” 云忘川沖他翻了一個白眼,毫不避諱地坐到離他最遠的位置上,道:“長話短說。說完快滾?!?/br> 凌青卻根本不如她的意,甚至故意把話拖得更長,“少閣主你起得夠晚啊,一看就是沒有本命寶劍,不知道早起練劍,與劍靈共同吸收東來紫氣是為何等滋味的孤家寡人?!?/br> “我天天睡到日上三竿,不結契,修為都能甩你十八條街。你有時間關心我是不是孤家寡人,不如多擔心擔心自己?!?/br> 聞言,凌青卻是冷笑一聲,沒有像往常一樣因為這種話而暴怒,反而趾高氣昂地道:“別說的自己好像多高貴,根本不在乎結不結契似的?!?/br> “我都聽說了,你如果找不到本命寶劍,就不可能繼承霜天閣主的位置?!?/br> 說完這句,凌青俯身,臉上帶著肆無忌憚的得意,“我還聽說,你因此著急,甚至去了棲梧鑄司,竟然還真的在那里面看中了一把劍?!?/br> 云忘川抬眸,無聲地看著他。 她的冷淡,趁得那過分得意的凌云,仿佛一個跳梁小丑。 凌青:“我不會讓你如愿繼承霜天劍閣的?!?/br> “那把劍,我會跟你競價到底!” 云忘川:“……你知道我看中的是劍是哪把了?” 凌青敏銳地察覺到他方才的話讓云忘川產生了情緒波動,于是語氣愈發輕佻得意,“無所謂是哪一把。反正多一把劍,對我來說左不過是多養一只圍著我汪汪叫的小狗?!?/br> “只要能讓你不痛快,我就高興?!?/br> 云忘川終于正眼瞧他,卻沒說話。 她不愿意和傻子說話。 片刻后,她起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只是有幾分不耐煩地道:“把這東西送走?!?/br> 這個凌青結契離契的速度差不多和脫衣服一樣快。 對待寶劍向來沒什么責任心。 云忘川在這點上非常鄙夷他。 不然的話,他們兩個也許能成為惺惺相惜的對手。 畢竟能夠和云忘川競爭的同齡人,只有凌青一個。 不過,他雖然實力不錯,但腦子很有問題。 竟然說的出“只不過是多養一只圍著我汪汪叫的小狗”這種蠢話。 凌青要是真的敢插手奪劍,那日后“汪汪”叫的就是他自己。 云忘川覺得,閱見機是非常警惕的。 如果一定要把他比做某種動物的話,那應該是一條沒什么花紋,但又很漂亮的蛇。 黑漆漆的眼睛,纖長的身體,時不時吐出蛇信子,卻將嘴里那閃著寒光、帶著劇毒的牙隱藏得很好。 而越是知道他身懷劇毒,就越是想讓他順從地盤在你的手臂上,展示他的柔軟,并且任由你拿捏他的七寸。 * 長生在和凌青糾纏,送走他向來頗費功夫,大概整個上午都沒有時間陪云忘川練劍。 于是她徑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 房間里彌漫著一種不正常的香氣。 云忘川看見那把斷刃的君子劍將半個劍身都插進了地面里。 仿佛在承受著某種磨人的疼痛,露在外面的劍柄也在非常明顯地顫抖著。 ……暫時被拔掉毒牙的漂亮小蛇來找她了。 比她預想的時間更快了一些。 第5章 005 “你竟然真的能從棲梧鑄司里逃出來?!?/br> 云忘川走進房間中,沒有轉身關門,而是一邊看著他,一邊用手熟練地扣上門鎖。 “咔噠”一聲。 閱見機沒有回答她。 而云忘川在這把劍面前有著足夠的耐心,于是自顧自接著道:“不過你都能從劍冢里逃出來,從棲梧鑄司中脫身自然算不上難事?!?/br> 她掃視四周。 “見機,這次沒有火球?” 指得是劍冢的懲罰。 云忘川說過還會幫他,便默認了這是他過來找她的理由。 “……還沒燃起來,但快了?!?/br> 得到了一個顯而易見的答案,云忘川很隨意地嗯了一聲。 在君子劍旁邊停住。 她的身上散發出頂級冰靈根的氣息,似乎是讓閱見機變得好受了一點,劍柄抖得沒有那么厲害了。 于是他的聲音似乎都變得柔軟了一些,“但如果小劍仙你現在就幫我的話,那些火球這次就不會來了?!?/br> 云忘川沒太聽懂。 她以為那些火球就是劍冢的懲罰,而她的幫助,就是把那些火球熄滅。 所以火球還沒燃起來,她要怎么提前幫他呢? “上次?!?/br> 閱見機再次開口,“那些火球熄滅,不是因為你的攻擊,而是因為你把靈力灌入了君子劍的劍身?!?/br> 劍冢的懲罰,會在劍找到下一任主人之后停止。 每一次懲罰的目的,并不是為了置劍于死地,而是逼迫劍盡快去尋找合適的劍修,早日結契。 而被劍修的靈力灌入,向來是結契的前戲。 讓劍冢覺得劍向尋找到下一任主人邁進了一步,懲罰因此停止,火球才會被輕易地熄滅。 他提醒了一句,云忘川便想明白了一切。 “竟然是這樣?!彼谋砬檎f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劍冢的懲罰,竟然是這種目的。我從來沒有聽說過?!?/br> 不過世人對劍冢的了解很少,云忘川有所誤解也是正常的。 現在看來,劍冢仿佛給了那些劍兩個選擇。 要么再找一個主人,要么就被它無窮無盡的懲罰纏身。 要么臣服,要么死。 “……只有你知道?!?/br> 他的聲音又輕了不少,仿佛很疲憊,帶著一種顯而易見的虛弱,讓人覺得可以輕而易舉將他捏碎。 “小劍仙,再幫幫我,別讓那些火燒到我?!?/br> 他的哀求很不明顯,氣息仿佛纏在云忘川身上,更像是一種蠱惑或者是勾引。 君子劍還是在抖,毫不掩飾自己的疼痛。 云忘川也沒再讓閱見機多說話,直接伸手握住了正在微微發顫的劍柄。 眉間雪花靈印亮起,純凈的冰屬性靈力再次灌入了君子劍中。 然后云忘川將他從地面里拔了出來。 午時將近,陽光透過窗照進來,為君子劍蒼白的劍身渡上一層金燦燦的顏色。 他斷刃處破碎的紋路便變得更加清晰可見,幾乎觸目驚心。 這樣的缺口,是被蠻力折斷才能造成的。 由云忘川靈力凝結而成的極致寒冰再次從他的斷刃處長出來,補齊他的形狀。 細而堅硬的冰晶深入他的裂紋,填充、補滿。 云忘川端詳了一會兒,問道:“見機,你的劍刃是誰折斷的?” “我自己折的?!?/br> 他的氣息恢復了一些,語氣也不再像方才那樣軟綿綿的。 “劍冢的火球一旦纏到劍身上,無論如何都滅不下去,于是我自己把那被燒著的劍刃折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