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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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罰?穆斐反問一句,我為什么要責罰你。 因為因為,難道大人您記不得失憶之后的事情了?尤然突然想到了這種可能性,立馬脫口而問。 記得,記得很清楚。穆斐挑起眉頭,鄭聲回應道。 大人尤然覺得大禍臨頭了,她甚至緊張地咽了下嗓子。 穆斐望著尤然不敢面對的樣子,故意慢慢開腔,我記得你說喜歡我,無比喜愛我。我還記得你說你自己是我曾經的戀人?對吧。 大人,我那是因為、因為 因為尹貴公說的話然后正好讓她順水推舟說下去。 不是,當然不是,完全是因為她非常愛穆斐,她想要永遠待在她身邊。 適才嘗過了甜頭,誰還會否定甜頭。 因為什么?穆斐微微歪著頭,略是好笑地勾起嘴角望向因為緊張羞紅了臉的尤然。 尤然的所有她都記得。 尤然抿著嘴沮喪地垂著腦袋,她沉默了幾秒鐘后,終于抬起頭望向始終都如此淡然處之的穆斐。 去他媽的因為什么。 這原因還不夠明顯嗎! 她仿佛是將隱藏在心底的所有情緒全部爆發了般。 她上前一步,一下子兇狠地摟住了穆斐,在對方驚愕之際,吻上了對方的唇。 她完全不給對方歂息的機會,一邊熱烈地吻著她,一邊微微抬手輕抱住對方,一步一步往樓梯上走去。 穆斐被迫后退著,她的高跟鞋掉離了腳面,散落在樓梯上。 她有點喘不上氣,想要脫離尤然的桎梏。 可是尤然始終緊緊摟著她,捧住她的臉,唇未曾離開半隙,然后,她們一直吻到了二樓。 第124章 穆斐就這樣被對方完全牽制住了。 高跟鞋早已掉落在剛剛經過的樓梯上,產生咣當作響的聲音。 她想要低頭看一眼自己的鞋子,只不過,她剛要移動臉龐,她的臉就被那只充滿熱度的手心緊緊捧住,仍然霸道又固執地固定住她的臉。 與尤然保持著正面接吻。 她們唇齲交織,彼此緊挨著,仿佛還是同一具靈與rou。 尤然將她一邊扶上了樓梯,一邊親吻,從不間斷,這讓突然被強吻的穆斐很是無措又被動。 她的高跟鞋也掉了,身間的細帶也被對方秘密地扯了下來,散落在二樓臺階上。 冰涼的腳底已然踩在了二樓的地毯上,而尤然仍然不知道收斂,還是死死摟著她,親吻她。 尤然 她輕微地叫喚了一聲已然著了魔的某人的名字,而她聲音發出的時候卻帶著點支離破碎的脆弱和摧情的感覺。 尤然聽到穆斐傾寫出的那道呢喃之音,她根本不想就此打住,所以仍然慢慢緊逼著對方后退,再后退,退至到身后那張巨大柔軟的沙發上。 尹司黎貴公已然貼心地將尤然的沙發套換了新。 所以尤然本是捧住穆斐臉龐的手,暗自慢慢移到了對方的后腦勺,在穆斐小蹆抵到沙發邊緣退無可退的地步時,略是施力壓下去。 穆斐本是被尤然拉摟才保持平衡的身子就這樣突然地后倒下去。 她下意識地抓緊了尤然的胳膊。 很顯然,穆斐的整個人倒進了那張柔軟的巨大沙發上,而她的后頭部也被尤然細致入微地提前用掌心捂住,根本沒觸及到倒下地面的碰撞。 唔 穆斐本以為她們倒下的時候,尤然可以稍微停止對她的窒息式接吻。 只不過,她真的低估了小家伙的肺活量,以及不知道在哪里學來的這一套,還是無師自通,穆斐混沌的大腦已經想不了太多了。 尤(然) 很顯然,她真的快要被對方溺死人的狂熱激吻弄到暈眩了。 尤然根本沒停至下來,即使是她們此刻剛倒在沙發上,對方只是更加順勢地壓在穆斐之上,原先摟住她要部的手移到了上方,與她十指相扣,深深的,不愿與她分開一秒鐘。 尤然仿佛在用全身的力氣去傳到。 對她的愛意。 穆斐冰冷的手指也同樣緊緊握住尤然的手,她被對方帶動著,開始燃燒了起來。 她不知道小家伙怎么可以吻地那么久,如此炙熱。 仿佛是一千度把她燃燒殆盡。 而且居然有這么大的膽子,在她剛記憶恢復身體剛好的時候。 這該死的以下犯上 穆斐腦子里郁悶地低吼了這一聲。 而緊帖在她上方的某位始作俑者像是與她有十二萬分的心靈感應般突然停止那充滿愛意的深吻,她們嘴唇離開了一點點。 但也只是非常細微到可以忽略的距離,尤然慢慢勾起了好看的弧度,低下頭對著被她桎梏無法脫身的穆斐輕輕笑著。 以下犯上說的是我嗎,大人。尤然低啞的音線傳至穆斐紅透的耳朵里,帶著繾綣的霧氣溫度。 你偷聽我的心聲。穆斐金褐色的眼眸盯著那汪深潭,被長時間侵一犯的唇部顯得更加紅了,像是已經熟透了的紅櫻桃惹人垂憐。 尤然執起穆斐的手放在心口上,讓對方感受著自己狂洌的心跳。 那大人能聽到尤然的心聲嗎?尤然繼續說道,微笑著,仿佛是一位蠱惑人心的暗黑天使。 她的一頭銀發在柔和的月光下顯得熠熠生輝,非常漂亮。 穆斐金色的眸子對視上尤然的深情眼神,她們四目相對著,即使周圍不明亮,同是有著血族夜視力的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凝視著好幾秒。 然后穆斐的眼里逐漸起了波動,那是過去那么多年里,尤然很少見的溫柔和直白笑意。 誰能抵抗得了尤然那深情款款的眼神? 穆斐也抵抗不了。 所以她什么都沒有說,而是松開尤然執起自己的手。 在對方略是慌張的下一秒,瞬間雙手環住了尤然的脖子,將對方拉低了下來,再次吻了上去。 這是她對尤然,最真實的回應。 也是她此刻的心聲。 尤然的血壓猛地直線增高,心跳狂跳不止,她無比驚喜地更加熱烈地回應著對方,她覺得呼吸更加困難了。 恢復記憶的穆斐大人以這樣的吻回應著她這么多年的愛戀??! 她難以抑制地將穆斐緊緊抱在懷里,她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在做夢,她最愛的人接受了她,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她,她也喜歡著自己。 大人也喜歡她。 她并不是單相思! 就在尤然這樣激動到放空的大腦還沉浸在這爆炸般的喜悅當中時。 原先被壓在沙發上的某位家主,此刻已經順勢將尤然拽入了自己懷里,趁著對方迷亂之際,牽制住對方,將尤然緊緊抵靠在沙發邊緣。 她從上至下俯視了她的小獵犬。 大人尤然并不想掙脫穆斐的壓制,而是無比眷戀地呼喚了一聲穆斐。 穆斐低下頭用著鼻尖輕輕抵靠在尤然上仰的脖頸,她并不是要吸血,而是輕輕咬嗜尤然那脆弱的喉嚨。 尤然感覺到嗓子那里癢癢的,就像撓癢癢般的觸感,穆斐尖銳的利齒輕輕劃過她的皮一膚很輕柔又有點奇妙。 大人,您想吸血嗎?尤然保持最后幾絲清醒,問著上方的人。 穆斐笑著搖搖頭,她無比愛憐地附摸著尤然的發絲,然后說出了心之所向,這次好好做。 黑暗中,尤然睫毛撲閃了一下,她有點吃驚地望著穆斐。 難得穆斐能如此直白地道出心聲,在沒喝醉酒的時候。 尤然咬了一下穆斐的下巴,然后略是戲謔了一聲,我們要把天花板做塌下來嗎? 你不相信我有這實力?穆斐挑起眉毛,問著又開始動手動腳的小東西。 尤然慢慢收緊了附在對方后脊的手,眉眼含笑著回應,我相信您的實力,我想把整棟樓的天花板都做塌下來 *** 今晚月色很美。 居住在連灼醫生的療養別院的眾人都沒有休眠。 因為那毫不掩飾的青愛音色仿佛可以震碎了整個別院的天花板。 所有人都紅著臉、端著茶杯,將自己的窗戶全部打開,好讓自己聽覺敏銳的耳朵能更加細致聽賞到這如此囂張的燃燒樂章。 哎呦,年輕真好呀。 尹司黎聽著廊檐之上那完全不停歇的綺麗之音,悠閑地感嘆了這一聲。 第125章 她耳邊突然傳來淅淅瀝瀝的小雨,直到這場雨突然毫無預兆地轉至大雨。 頃刻間,暴雨如柱,天山雷鳴。 (她是個異種,你還要如此包庇她嗎?) (為了她,你連死都不怕了?) (她該死,她必須死,穆斐貴公,你遲早會說出那個異種的下落的。) 四面八方的征討聲響徹在她耳邊,震動著她快要瀕臨崩潰的內心。 即使如此,她還是如此冷靜地說她自己不知道,不清楚,面對那些皇室施壓,她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 她狼狽地站在自己庭院里,面對眾人的質問和欺壓,也只是冷淡地站在雨中,她希望那些人口中所謂的異種可以從此好好過自己的生活,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可是突然的,她本以為那個讓她可以豁出性命也要保全的人逃離到天涯去,卻被無情的審判官雙臂架著拖到了自己面前。 就在她驚魂失措的瞬間,她的尤然,她滿心想要呵護的人就在自己眼面前被銀色的刀刃斬去了頭顱。 不不可以??! 穆斐悲愴地哭了出來,看著心愛的人被這樣殺死在自己眼面前,她最終體力不支跪倒在了那個極為悲傷的雨夜中。 她腦子很沉,充斥悲傷的身體令她忍不住醒了過來,她默默睜開了濡濕的雙眼,木然地放空了好幾秒。 當她聽到身邊極為平穩的呼吸聲后,才慢慢轉過頭,看向了睡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 對方一頭極為漂亮的銀發散落著,面對著自己側躺著,彎彎的眉眼,時而撲閃的長睫毛,臉上是掛著恬淡柔和的溫暖睡顏。 切的切都好不真實。 穆斐用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深情凝視著緊挨著自己的尤然,她的尤然。 她才反應過來,原來剛剛的她,做了那次分離前的噩夢。 夢里她哭的很傷心,仿佛她那具完全無力掉的身軀已然不是自己的了。 即使是夢,也如此真實地映照出她的內心。 她不能失去尤然。 這個小家伙如果不在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她的世界估計就倒塌了 穆斐不敢再繼續往下想去,她閉了閉眼睛,試圖忘掉剛剛那場噩夢,她一個人孤身人在噩夢里行走直至死亡都沒有失去尤然更加可怕。 她再次睜開了眼,抹去了眼角未干涸的淚痕,然后溫柔地笑著,望向蜷縮在自己身邊如此安逸睡眠的尤然。 她的小獵犬。 她用著無比眷戀的眼神描繪著尤然睡著的樣子,然后忍不住伸出手指撥了撥尤然額前的小碎發,對方因為自己碰的癢癢的,不悅的皺了皺眉毛。 穆斐趕緊停下了惡作劇的手,看著尤然再次找到了靠在她身邊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覺后,才慢慢放回了手。 昨晚,她們做的很激烈。 可以說是把對彼此的思念都刻入了身里,互相交融著。 她金亮的眼眸從尤然的臉龐移到了露在被子外的身上,尤然茭白如紙的皮膚上印刻著昨晚她們瘋狂的愛印。 那是一朵朵盛開的妖冶紅花。 盛開在尤然的美麗rou體上。 穆斐咽了下略是干啞的嗓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將薄被重新拉高了些,溫柔地蓋在尤然的肩膀處。 她的小家伙昨晚消耗了太多體力了,所以現在還在睡覺,用著美妙的睡顏勾引她。 穆斐覺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因為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夜的激烈云,雨之后,她看著尤然就像度上了層唯美的霓虹光澤,她發覺尤然這個小家伙更加漂亮了。 讓她枯寂已久這么多年的內心突然閃過了虹光,她該怎么形容內心的喜悅之情呢,匱乏的詞匯不足以表達出來。 這大概就是喜歡一個人時候的心理活動吧。 穆斐想到了這里,活了七百年之久的老人家突然紅了臉。 她深吸一口氣,不能讓自己如此不淡定地對著這個小畜生冒粉色泡泡。 畢竟,這小畜生昨晚壓著自己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手軟。 穆斐冷著張紅透了的老臉,睥睨了眼睡得正濃的某只小畜生,最終還是俯下了身子,對著尤然的額頭輕輕親了下。 然后她慢慢掀開了溫暖的被褥,點著足尖踏在了地毯上,她要去浴室洗漱一下,整理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以及酸痛的體魄。 身體剛恢復就做了晚上的青事,穆斐只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憋得太久了,任由尤然對自己胡來了。 當然,她也是縱容了自己對尤然占有。 總之,死要面子的穆府家主這次真的不好把責任完全推給另一位始作俑者,畢竟自己也占據了半的責任。 穆斐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她身上的紅印與尤然身上的相比,甚至不知道誰的更多點了。 穆斐古怪地皺了皺眉望著自己脖頸的吻痕,她打開冷水器,用手沾了沾冷水抹了抹脖頸那處非常明顯的吻痕印子。 果然還是太明顯了 她無奈嘀咕聲,得穿高領服飾了。 穆斐冷著張郁悶的老臉,平靜地擠了牙膏,從尖齒開始。 她一只手撐著洗漱臺面,邊慢吞吞地刷著牙。 很明顯,剛起床的靈魂與身體還沒有完全適應下來,所以她有點心不在焉。 大人 身后傳來一道鬼魅的親昵嗓音。 穆斐還沒抬起頭,背部就被一只溫柔繾綣的手撫了上來。 然后整個身緊緊壓在了穆斐的后脊上,抱住了她,需要尤然幫您刷牙嗎? 尤然下顎抵靠在穆斐的肩膀處,然后低低地問著,雖然她的問話很禮貌,但手上早已將愣神住的穆斐手里的牙刷輕輕握住了,然后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