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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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那雙空洞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又重新籠罩了灰色。 乖乖地跟在對方的身后,只不過,她的嘴角已經忍不住上揚起來。 在走了一段距離之后,她們來到一處立標的禁止通行違禁地帶。 簡稱三不管灰一色一領域。 很顯然,今日誕生的偉大的主,早已放棄了這片地帶。 他不準備救贖。 因為他希望人們流干了血,還掉所有的罪惡,然后再次重生。 看看,我給你們帶來了什么好東西。 隨著賣花女一進入門內,她的歡快又刺耳的聲音立馬引起了其他人的注目。 從廢棄工廠出來的幾個人聽到響聲立馬警覺地出來了,本是皺巴巴的兇狠表情,在觸及到艾芒身后那位周身像是隱沒在黑暗之中的極為漂亮的女性,愣了神。 呦,艾芒你真是夠厲害,今晚你的業績最佳,釣上了好幾條大魚,而這條是最新鮮了!為首的男人非??隙ò⒌墓?,隨手遞給了她一瓶灌裝啤酒。 賣花女又叫艾芒,她接到酒水還是羅馮那個帥氣又花心的變態男人給她的,她心里倒是洋洋得意。 畢竟,羅馮可是那邊碼頭的看管,手上有很多人脈,和他打的火熱一點,沒有壞處,何況她今晚確實釣了三條大魚上來。 運輸器一官的船舶都??吭诹舜a頭上。 今晚我的功勞最多,收益大頭都在我這,羅馮。艾芒嗓門子很大,算是邀功。 羅馮拍了她一下屁股,笑著答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她如果身體沒問題,到時候給你最好的。 她絕對沒問題,她一個人站在街角監視的死角處,到時候警察想尋她尸體都尋不到的。艾芒晃著手里的易拉罐子,指著被帶到工廠即將面臨大卸八塊的女人大叫蠢女。 艾芒的嘚瑟聲音引來了其他幾個同伙的不滿,畢竟艾芒今晚是收益大頭,誰都會嫉妒。 一聲口哨聲,坐在廢舊車輛上的蠻壯男人看著被帶來的女人。 他伸出肥碩的手指想要對那個女人摸上一把。 喂,剛剛那個妞都已經被你摸脫皮了,現在還想摸,干活了,該死的。羅馮制止了那個手下的行為,他們今晚還得按照客人的要求進行篩選商品,沒空玩尸體。 很顯然,被叫住手的蠻壯男人非常不悅,但還是迫于羅馮的命令沒去摸,吩咐旁邊的人將這個女人直接敲暈抬到解剖室內。 一個。 兩個三個 一道輕微的只言發散出來。 原本想要上前將女人打暈過去的手下仿佛是見了鬼一樣,后退了好幾步,因為眼前這個被麻藥迷住的女人此刻嘴里正在數數。 八個,九個,她數完了數字,鮮紅的薄唇微微勾起,然后抬起頭看向面前那九位人士,慢慢開口,除了解剖室里的死尸除外,就只有九個活人,比起之前一直索然無味的冷藏血,也剛剛夠了。 艾芒第一個反應過來,她不懂為什么這種讓人24小時內不再有正常意識的違一禁迷一藥,為什么對這個女人只起效才這么短的時間??? 她驚愕地看著那個女人的雙眼,金褐色的眸子閃爍著狡黠的光。 不對,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有被迷住,而是裝著跟她過來的! 為什么會這樣,明明鮮花的藥液扎入過那女人的手指的!明明她看見對方接過那帶刺的玫瑰,手指還流血了的! 羅馮碎了一口唾沫,有些憤怒地提起艾芒的衣領子,將她甩了出去。 你他媽是在耍我嗎?剛夸你,結果給我弄成這樣。 不,不是的,我親眼看到她手被花扎破的!我怎么知道她現在清醒了艾芒的聲音明顯和之前傲慢的嗓音已成兩個極端。 而清醒過來的女子看到起內訌的場景,冷笑了一聲。 羅馮瞬間掏出別在腰部的槍,械,扣動了扳,機對準這個神秘女子。 我不管你是真的被迷住被這個蠢貨帶過來還是哪家的走狗,不過很可惜,漂亮小姐你還是得死。羅馮不屑地看著這個女人,因為在她看來,對方不管怎么掙扎,最后的下場都是要出貨的。 穆斐終于收斂了滲人的笑意,她看著眼前為首的男人用那把槍械指著自己那副極具挑釁的行為。 下一秒鐘,陰寒的身,體直接立于男人胸膛之前,她的眸子早已變成了緋紅色,她的左手沒入了男人肋骨之下,離著那顆跳躍的心臟只有幾毫米的距離。 我 是夾雜著肋骨斷裂的聲音, 會讓你記住,穆斐將左手慢慢抽,離開男人的身體,細細碎碎的粘液順著那道幽深的傷口急速下墜。 男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汩汩鮮血從他的胸口溢出,生不如死。 你該看的位置。 如惡鬼的聲音在這樣蕭索的冬夜蔓延,名叫羅馮的男人不得不跪倒在地上,不敢直視那個根本不是人類的女人,他傷口痛到哀嚎,而很顯然,這個神秘女人并沒有真要他的命。 附著穆斐手上那滲人的鮮血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吸收到了皮層之下。 而這一幕讓其他人看見,更是驚恐到生理性失,禁。 而很顯然,這里的所有人都無法逃離。 他們每個人的身體上都被穆斐非常不小心地小小弄傷了,只可惜,向來挑食的她,對于這九份食物的滿意度表示:非常不滿。 甚至都有種錯覺,不如專門供給的冷藏血。 失望。 穆斐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那正在滴著血,最終有點厭棄地甩了甩手,用著看垃圾的眼神看向那堆垃圾們。 她在那個女人遞給自己花的時候就早已察覺到了異樣,只不過出于對敏銳嗅感的好奇,因為她可以清晰地聞到賣花女身上夾在了多重的血腥味。 她不得不上演一場拙劣的偽裝,一路上聽著這個心理扭曲的女人在說著那些穢,語,早就讓她厭煩,她本以為來到這里可以有一場,最起碼可以讓她收獲一點小美味的甜品,結果都是些臟東西。 酒精、嗑一藥、通一jian 任何人類身上最惡心的一面在這些人身上乃至血液里都表現的淋漓盡致。 而身后那道鐵門內,解剖室內的氣味蔓延開來,有些人是剛剛才死,有些人則是死了好多天了,這一切的一切都令穆斐覺得:厭惡。 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穆斐眨了眨緋紅色的眼睛,儼然變換了色澤,她抬起頭看向了遠處禮炮盛開的方位,也不知道尤然排隊買到了棉花糖沒有,買到了應該會在那里乖乖地等自己吧。 小家伙一向如此。 本是一場獵殺盛宴,卻只是讓穆斐活動了一下手,卻完全沒有食欲,穆斐覺得很無趣很沮喪。 所以,她也懶得親自動手結束那些人類的性命,重新正了正了寬大的帽檐,轉身往回走,留下那些哀嚎著嘴里含糊不清互相咒罵的渣滓。 只是當她剛走幾步,迎面而來的熟悉身影不得不讓她抬起頭,被帽檐遮住的臉上是突然顯現的一絲詫異。 月光下,女孩氣喘吁吁地出現在她面前,她整個人都處于異常悲傷的狀態。 她的臉,滿是淚水。 而她的眼甚至 在穆斐還沒看清的同時,女孩一下子沖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她。 她無聲地哭泣著,似乎是要把這輩子的眼淚全部哭干,整個人都在啜泣發抖。 大人大人 嗚咽聲傳到了穆斐耳邊,尤然一直在嘴里重復著這兩個人,穆斐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讓小家伙擔心了。 尤然居然能跑到這里來找到自己,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太大還是尤然這孩子太過勇敢,總之,這次似乎真的是身為大人的她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你居然能跑到這里來尋我。 穆斐表情有點意外,聲音雖然冷淡,但還是動作輕柔地扶著尤然想要將小家伙拉起來。 而這次,尤然居然第一次沒有抬起頭,還是在自責地啜泣著,大人,是尤然,的錯是尤然不,不該去,去買棉花糖嗚嗚嗚都是我,不好差點、差點咳咳咳 尤然哭到干咳著。 穆斐像之前一樣拍了拍尤然的小腦袋,安撫著這個敏感又脆弱的小人,不會的,我一直都在的。 尤然這才抬起頭,這讓穆斐正好可以仔細端倪她的眼,那時候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尤然不一樣的眼睛,可是此刻又是很正常的模樣,穆斐只當是看錯了。 尤然的臉上一道道淚痕,她此刻的模樣就是初生的幼犬,眼淚撲簌簌掉落著。 以后,尤然,絕,絕不會,離開,大人,身身邊的! 如果大人不見了,她一定會跑遍所有地方找,如果找不到,找不到的話。 尤然很難想象如果這個世界,大人不在,她是否還會留在這個世界。 就在她快要把世界想到天崩地裂的時候,身,體已然離地,原來她被大人單手抱了起來,托在了懷里。 去買棉花糖。 頭頂傳來冷冷的聲音,制止了尤然了傷心和自責。 就在她剛想說什么時候,她看到大人指尖那像是被什么東西扎破的傷口。 她立馬緊緊地盯住大人那只帶著傷口的手,整個人又瞬間緊繃起來。 大人,手,手 穆斐只是低頭看了下傷口,那是被迷一藥浸泡的刺藤扎入的傷口,這藥里居然還含有血族討厭的成分,所以估計過會才會恢復了。 穆斐沒說話,只是徑自抱著小家伙遠離這個不干凈的地方。 將頭埋在大人肩上的尤然,腦海里都是大人那只手的傷口,她心里難過極了,她不希望任何人傷害到穆斐大人。 不想大人受傷。 尤然感覺整個心都快碎了,她心里無法壓抑的難過迫使她抬起頭看向那處愈來愈遠的暗房子,那處廢棄工廠,以及那些,已經快看不清的匍匐在地上的那些惡人。 『請,都下地獄吧』 她微微張著嘴,什么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斂去了眼睛里無盡的黑暗,重新將頭緊挨在大人的肩上,像是一只瑟縮的小動物般,想要將身體的溫暖全部給予她的大人。 而那座廢棄的工廠第二日就被寫上了急訊刊物上 我們到達的現場,簡直如地獄一般的景象。解剖室內冷凍到一半的尸體,而最可怖的景象是,空曠的廢墟場地,集群的烏鴉盤旋上空,九具尸體,頭部溶解成了奇怪的形狀,頸部以下的內臟被啃食地一點都不剩,死前經歷過難以想象的慘狀。 第37章 時間線還是得回到急訊播導之前的那個晚上。 幽靜的長巷道里,一個身材孤瘦的黑裙女人,戴著足以遮蓋半邊臉的帽子,白皙的腳踝隨著裙尾的搖曳若隱若現,高跟鞋踩在磔階之上,咣當作響。 這樣一個艷,麗的場景,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只不過這個令人心動的女人卻單手托抱著一個孩子,一個女孩。 女孩頭發有些凌亂(被穆斐揉亂的),哭泣著一張小臉安靜地趴在女人的肩膀上。 這樣的場景總是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畢竟誰都無法想象這樣身型的女人居然有這么大力氣單手托抱稍大一點的孩童,何況她長相極好,一點都看不出年歲,非常年輕,她并不像是母親。 就是因為這樣匪夷所思的情景,令與之擦肩的路人還是有點忐忑到底要不要與之搭訕。 只不過,那個趴在女人肩上的孩童抬起頭時,本是想上前與貌美的大人搭訕的成年男子都有些退卻了,因為那個孩童只是默默地盯著他們的臉。 一雙深邃的黑眼眸,面無表情地盯著你。 被這樣毫不掩飾地盯著,任誰都覺得毛骨悚然。 在那些帶著探視目光的行人狼狽地離開后,尤然才重新低垂下眼瞼,視線還是落在了大人那只受傷的手上。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深黑的夜晚,巷道里只有一點點月光,尤然還是能看清大人的那處細小的扎痕。 她心底泛酸,甚至希望大人的那份傷口放在她身上便是,因為她可以忍受疼痛,但她不希望大人受一點點傷。 大人,尤然,可,可以,自己,走。尤然小聲地與穆斐大人商量著,她不想自己成為大人的負擔,她怕自己會不會太沉了。 穆斐走到巷道口,腳步停了下來。 因為這里才有了路燈。 巷道里沒有光,對于人類小孩的夜視力來講,走在這樣坑洼不平的石階上比較吃力。 于是她這才將尤然放了下來,低頭看著小家伙被凍的紅撲撲的小臉,問著。 尤然。 頭頂傳來大人一貫的清冷聲音,尤然這才抬起頭,小心翼翼地望著大人那張白皙如紙的臉。 你當時給那枚金幣,那個人找零了嗎?穆斐突然記起自己給出去那枚金幣可是純金制作的,最起碼可以買下店里所有的商品了。 這小東西不會直接給了那個賣糖人就跑來找她了吧。 尤然聽著,立馬想到了當時那個場景。 她是拿過了棉花糖,給了對方那枚沉甸甸的金幣,然后她就跑了。 是的,她像發了癲癇的瘋狗一樣四處找尋著她的大人,大人是找到了,但那枚金幣也交給了那個甜品師傅。 棉花糖也毀了。 金幣給了,卻什么都沒拿回來,這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大、大人,我、我尤然身體瑟縮了一下,她這是做錯事的生理性反應了。 又開始結巴了。 穆斐挑了挑眉,這小東西膽子可真小,稍微問一下就能嚇成這樣,看這表情是把金幣給人家了卻什么都沒拿回來。 她穆斐半個商人的本性,總覺得這給了錢什么都沒拿回來的買賣,或多或少有點吃虧。 大人,您,您您責罰我吧。尤然說完緊咬著雙唇,低下頭,她沒辦法說自己因為想尋找大人才不要對方找零的,因為這不是理由。 穆斐有些無奈地看著這個甘愿受罰的小東西,真是沒法逗著玩,逗著就容易產生微妙的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