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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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個人去上前幫忙,畢竟連坎伯明的親jiejie,府邸的第一位最有權勢的女貴公也只是發聲制止,并沒有產生正面碰撞。 這算是一場不錯的晚宴佳劇,而丟臉的主角卻是今晚宴會的主人公。 不過是因為一個區區家仆,做出了這樣對立事件,穆府這位年輕家主果然如傳聞一般做事狠絕。 穆斐冷著眼看著眼前人,以及坎伯家族的士兵。 她只是輕輕勾起了嘴角,走到坎伯慈面前,直視著對方灰金色的眼睛,這樣才算扯平了。 她將坎伯明那只還沾染鮮血的耳朵,放在了坎伯慈手上,來的時候匆忙,沒能給二小姐準備生日禮物,這個就當是厚禮了。 坎伯慈不怒反笑,她當然知曉現在與穆斐動手的話,將是引發很多盤根錯節的利益崩盤,何況那么多雙眼睛盯著。 坎伯慈收下了這份厚禮,安排下人將嚎哭沒用的坎伯明送到房間去。 坎伯明捂住左臉被撕扯后的傷口,年級尚淺的她恢復能力并不算好,血流了一地,疼痛一直在吞噬著她的脆弱神經,她憎恨地嚎哭著,攙扶她的下人挨著她的拳腳都不敢怨言只能將她送到房去。 穆斐,為了一個下人,值得和我翻臉嗎?坎伯慈用著耳語私探穆斐的內心。 那雙猩紅色的眼睛釋放出寒意,讓坎伯慈一愣,因為這個女孩,竟能讓對方產生那么大的敵意,她還是頭一次見到穆斐如此起伏的情緒。 如果這里沒有其他人在場,我會把她殺了。 這不是恐嚇,而是闡述事實。 穆斐說完,轉過身,走到被道雷捂住眼睛的尤然面前。 女孩的腿始終都在打顫,因為長時間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讓她連站著都十分困難。 尤然在微弱的月光下只能看到大人朝著她微微彎下腰 穆斐將自己的黑色外衫披在了女孩的身上,在眾目睽睽之下,女孩被穆斐小心翼翼地單手抱起。 將一個身為下人的仆從抱著,這樣的舉止更是讓其他人很是無法理解。 穆斐根本不在意無數雙眼睛聚焦在她身上,她只是用黑衣將瑟縮成一團的小家伙蓋住了全身,將其全部籠罩在她的陰影之下,道雷緊隨其后。 最終府邸的士兵并未有任何阻止之意,而是在坎伯慈的命令下重新歸隊。 我以后會去穆府拜訪您的,穆斐貴公。 臨走之時,坎伯慈告知了穆斐自己接下來會去登門拜訪的消息,她很想知道她的所有猜疑。 因為在她看向那個女孩時,總覺得她身上的氣味如此怪異。 穆斐沉默著望了坎伯慈一眼,然后陰郁的眼神直視前方,緊緊抱著那個身上還沾染泥土的女孩,離開了這座燈火輝煌的鄂糜山晚宴。 一路上尤然都被穆斐抱托在懷里,她的臉埋在穆斐大人的肩膀上,原本寒冷打顫的身體因為被大人緊抱著,遮蔽了外面所有的風寒和冷寂。 大人一開始抱她,令她想都不敢想,當她真正接觸到大人寒冷的體溫時,尤然這才察覺,自己的眼睛早已濕透了。 她其實并不想讓大人抱著,因為這不合規矩,更因為自己的衣服有污垢。 可是大人還是如此,一直走著。 穆斐感覺肩膀上guntang的淚滴一顆接著一顆灼燒著她的皮一膚,小家伙正趴在她肩上默默掉眼淚。 她掀開遮住尤然頭頂的黑衣,低下頭,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但她的眼神已沒有了之前那般戾氣,帶著少許柔和。 尤然,你害怕我嗎? 第34章 尤然隨即抬起了被淚水濡濕的臉,一雙烏黑的眼眸上還粘著淚珠,直直望著那份幽暗的血色深潭。 穆斐大人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更加蒼白,眼睛還是和剛剛一樣的深紅,不再是往日的色澤,只不過尤然并沒有感到恐懼。 而是非常真摯地凝視著如此近在咫尺的穆斐大人。 不、不害怕。尤然小聲回答著。 穆斐哼笑一聲,果然,這小家伙的回答永遠都讓她出乎意料。 聲音那么小,還是害怕了。穆斐抱著尤然,故意說著反話,因為她看著尤然這張淚流滿面的哭泣小臉蛋就想逗一下。 生為一個大人,真的毫無大人的自覺,道雷跟在后面沒眼看,沒耳聽。 尤然立馬攥緊了小拳頭,鼓足氣力說著,尤然,不害怕,大人。 聲嘶力竭還是一副脆脆的小奶音,但穆斐夸張地捂住耳朵,讓尤然看著立馬垂下了頭,以為自己冒犯了大人,尤然錯了。 只不過,她的頭頂還是迎來了她最喜歡的摸摸頭發,穆斐大人揉亂了她的頭發,看來,她并沒有惹大人不快。 尤然這才重新抬起臉,小心翼翼地凝視著穆斐大人的側臉,穆斐大人的眼睛已經變成了平日的金褐色了。 難不成大人真的是神明嗎?亦或是漢聖先生嚇唬她說的吃人的魔鬼? 大人不說,她也不會問,因為在她心里,大人早已是天上人的存在了。 大人真的好美麗。 黛姨沒教會你不能這樣直視我嗎?穆斐看都不用看,就能知道小家伙在偷偷摸摸看著她,因為那道灼,熱的視線真的是毫不掩飾。 但和坎伯慈不同,她被尤然這樣看著,沒有絲毫不舒適。 相反,她反而覺得很好玩,真摯、期盼的小眼神,總是能讓她很驚奇。 尤然又趕緊低下頭,悶悶地囁嚅著對對不起。 道雷跟隨在她們身后,看著自家這位女主人如此惡劣逗,弄孩子的天性,只能忍俊不禁,今晚的天氣,出奇地好轉起來,沒了剛剛的風寒交替,有的只是柔柔的晚風吹拂。 道雷看著主人絲毫沒有嫌棄地抱著小家伙,他也就沒有上前去問了。 況且,主人的步伐即便是穿著高跟鞋,也無比輕盈著,道雷察覺主人的周身似乎圍繞著一點點微弱的柔光,估計是他老花眼了,竟然覺得主人此刻意外地溫柔。 尤然一直被抱著,直到來到了他們的車前。 司機及府邸跟隨的其他人員驚愕地看著自家府邸的女主人竟然抱著一個孩子? 啊,是小尤然。 小家伙這是怎么了?受傷了? 等等,為什么會被大人抱著? 這絕對不可能,穆斐大人可是萬年老潔癖啊 幾個人同時冒出了三個困惑不解的問題,但表面仍是一臉嚴肅冷峻的表情主動開了車門。 按理說,尤然最終應該是坐在后面那輛同道雷一起過來的車輛上的。 所以,眾人就看著穆斐終于將這個真正得到無尚恩寵的人類女孩輕輕放了下來。 很顯然,脫離了穆斐大人的懷抱,尤然身,體經不住瑟縮了一下。 其實大人是沒有溫度的。 甚至說,比這外面干冷的黑夜還要冰冷,但尤然卻覺得溫暖無比。 不過,她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了,所以她略是低垂著小腦袋,又看向一旁的道雷先生,大概意思是詢問著道雷先生:是不是要到他那邊去。 而道雷稍微彎下腰先攙扶著穆斐進了前一輛車內,然后低下頭看向一旁站立在自己身邊的小尤然。 穆斐并沒有像以前那樣要求司機金立馬關合車門。 道雷微微俯下身,透著那半開的車門,看到的是主人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 道雷默默嘆息了一聲,主人的心思可真是好猜。 但又礙于面子,所以只能等著他順水推舟吧。 所以道雷就打消了尤然和自己去后面那輛車的想法,本著盡職的貼心管家原則,道雷咳嗽一聲,正聲稟報著。 主人,剛剛集團來消息說是發生了一些有點緊急的事情,需要我的權限受理,所以我得先去一趟。道雷有點焦急地說著,然后看了一眼完全困惑的司機。 管家先生,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道雷朝著自己的司機眨了眨眼,配合一下,然后便聽到穆斐的問話。 然后呢。冷冷淡淡的回應。 道雷抿了抿嘴,將身旁的小東西推向了穆斐未關的車門處,給予著最親切的商量,我是去辦事的,帶著尤然不太方便,所以尤然可以坐您的這輛車回府嗎? 對于這么宇宙級傲嬌的主人,道雷真的比較心累,但這么多年的表演也不是白看的,社會學博士也可以順意主人演戲的。 他完全沒錯會穆斐嘴角那細微的勾起。 當然,您若覺得不妥,我可以再派遣一輛 就為了一個人再派輛車到這,府邸的用車都很閑?穆斐直接打斷道雷偏頗的建議。 道雷當然微微低頭不再說話。 穆斐偏過臉,看著始終杵在車門口的尤然,對方一副非常為難的表情。 她深知尤然在因為自己沒辦法和道雷回去不得不面對要上她的車而產生的焦慮,原因無他,尤然知曉她的潔癖,她不敢弄臟車。 但這小家伙不知道是誰剛剛抱著她到這的呢?金魚記憶? 上來吧。 穆斐看了一眼絞著手指的尤然,冷聲吩咐道。 尤然猛然抬起頭,她有點驚訝大人居然真的讓她坐進車內。 再不上來我就把你塞在后備箱里。穆斐微微蹙眉,算是恐嚇了一下。 果然小家伙立馬提起小裙擺小心翼翼爬上了車里,她膝蓋上那些污垢已經被她剛剛擦了又擦(有一部分是蹭到了大人的裙子上),現在已經快看不清了。 她小身板靜靜地抵在皮質座椅邊邊上,再次用著腿部力量支撐著,根本不敢坐下去。 穆斐無奈地挑了下眉毛,坐進她車里就那么讓小東西不自在嗎? 她可是知道,尤然來的時候,與道雷坐在后面的那輛車里,他們可是有說有笑。 至于她怎么知道的,當然是她身為家主調取每輛車內安全記錄影像為由,僅此而已。 莫名心里有點不高興。 穆斐按下車廂的關閉按鈕。 主人,那我先 道雷站在車外剛要與穆斐短暫告別一下,結果還沒等他說完,主人的這輛黑色轎車仿佛是帶著莫名的低氣壓般從他身旁疾馳而去了。 道雷疑惑:身為如此完美的管家,究竟哪里又惹到主人不高興了? 車廂內 極為安靜。 鼻尖是淡淡的香氣,很好聞。 這應該是大人喜愛的味道吧,尤然心里想著,拘謹地用坐在最邊邊上。 她居然與大人并排坐在車內,這仿佛是在做夢一樣。 她微微側過頭,看向一旁的大人。 穆斐大人倚靠在車座上,正側著臉看著窗外的風景。 尤然看著大人如月亮般深邃細致的側臉,大人的睫毛真長,長長的睫毛上時不時地顫動了一下,大人在看什么呢? 尤然很好奇。 你那樣坐著不費勁嗎。 頭頂傳來大人清冷的嗓音,尤然一愣,大人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只不過眼睛卻看向她這邊,俯視著她,銳利深邃的眼神。 四目相對之時,尤然瞬間漲紅了臉,她狼狽地低下頭,想要稍微挪動一下身子。 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再往邊上挪一挪,整個身體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攔,腰抱起,然后落在了真正柔軟堅實的高級坐墊上,腳步離地,整個重心都陷入了這柔軟舒服的皮座上。 大、大人 穆斐并沒有回應著,只是再次轉過眼,繼續將視線落在窗外。 尤然抿著嘴,她乖乖地坐在離著大人很近的位置,很柔軟很溫暖,她甚至心里期盼著:這輛車可以開慢一點,這樣她就可以像這樣待在大人久一點。 只不過,有些事情總是不識時務地出現了。 比如尤然的肚子開始咕咕響了,餓的。 人類的生物鐘讓她沒辦法控制這種饑餓帶來的生,理反應,她趕緊捂住肚子不想讓這種難堪的聲音再發出來,這可是在穆斐大人的車里,那么安靜。 停車。 隨著穆斐突然的命令,黑色轎車發出一聲刺耳的急剎聲。 急剎車的司機也因為主人的命令而有些不安,尤然的肚子作響確實打擾了喜愛安靜休憩的主人,但作為人類的自覺,尤然其實已經很努力了。 下車。 短短的兩個字,讓始終低著頭的尤然,瞬間忐忑起來。 她焦急地想要開口懇求著,哪怕是此刻讓她下車走回府邸也好,她都可以。 只要大人不要就這樣不要她了。 大人,我可、可以不不發出聲音的 她著急了,語速更是結巴起來,淚水不受控制地集聚在眼眶里,她看著大人下了車,她也只好下了車,她想要拉著大人的衣角,求著大人不要拋棄她。 你是餓了吧。穆斐看向她,問著。 尤然瘋狂搖著頭。 餓了就說餓了,我不喜歡撒謊的人。穆斐冷著臉,隨即披上了外衫看向了河岸對面那條熱鬧非凡的街道。 今天似乎是人類慶祝的節日,到處都是斑斕的燈火,那條路人很多,甚至離著這么遠都能聽到售賣點心的攤販叫賣聲。 那里應該有尤然能吃的食物。 偶爾去看看人類的街市也不是壞事。 金,你在這等著,我帶她去吃點東西。 司機金先生無比詫異地聽著主人的吩咐,緊張的神經頓時松懈下來,立馬笑著回答道,遵命,主人。 尤然本是隱忍啜泣的臉,聽到穆斐大人的話語,頓時眼淚決了堤,原來大人不是要拋棄她。 穆斐再一次懷疑道雷說小家伙是個十分堅強隱忍的孩子這句話的真實性,還真是個容易掉眼淚的小東西。 走吧。穆斐回過頭叫喚了一聲尤然。 是!尤然抹掉眼淚,快速地跑到大人身旁,憨憨地掛著眼淚傻笑著,表情很是滑稽。 有那么高興嗎。 穆斐冷淡地嘀咕一聲,但腳步卻放慢了一些。 尤然只是笑著緊緊跟在大人的身邊,無聲地回應著她親愛的大人。 一大一小的兩個人走在月光灑在的橋上,很顯然很小的那個身影一會兒走在那位身影高瘦那位大人左邊一會兒又跑到右邊去,直到頭頂被對方拍了拍才安靜跟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