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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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暗中思量期間,機會降臨了。 波特拿來的一張藥方,其中的關鍵材料恰恰是他費心研究過的,效用極其特殊,又極難分辨的潘帕斯虎雕頸羽。它和另一種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爭鳴鵲尾羽極為相似,魔藥特性卻截然相反。 跟在波特身后,瞄準架子上的爭鳴鵲尾羽,伸手利落地取下一根,混進虎雕頸羽里。 然后不動聲色地說:這些頸羽最好先研磨好,不然一個人處理起來太浪費時間。 是嗎?哈利翻了翻手上的清單,懷疑地看他,可是這上面沒寫啊。 斯內普深諳過猶不及的尺度,并不多解釋:一般是這樣。 果然,哈利開始遲疑,苦惱地來回翻單子,撓頭琢磨了一會兒,說:那我們磨一半吧。 斯內普無所謂地跟他到魔藥臺,順手撥了一半出來,毫無痕跡地把那根爭鳴鵲尾羽混在里面,扔進研磨罐。 哈利順勢招來磨杵,認真仔細地研磨起來。 你的姿勢是跟沒胳膊的巴掌草學的嗎?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可以自如地嘲諷。 哈利煩躁地瞥來一眼,狠狠回答他:誰都比你更有資格談論教學,斯內普。 一如既往地沉默。哈利終于心凈地低頭磨藥。 如果他抬頭,就能看到,斯內普麻木的面容上沒有一絲表情。 事情爆發的時候是深夜。 在睡夢中,巨大的轟隆聲掀翻了整個夜晚,斯內普剛剛驚醒過來,就被破門而入的人一把揪出床褥,扔到地板上! 斯內普! 哈利的聲音近乎吼叫。 你做了什么??! 漆黑的城堡里只燃著零零星星的壁燈,影影綽綽的月光從窗外和門廊照射進來,映出救世主鐵青的臉色,還有沾著血的襯衣。 確認了他的狀況,斯內普諷刺地起身說。 你還活得好好的,不是嗎? 混蛋! 哈利怒不可遏地把他按回地上。 你真的偷換了魔藥! 一滴粘稠的液體落到斯內普鼻尖,濃厚的血腥味。 救世主的肩頸在流血,溫度卻是冰涼的。 爭鳴鵲尾羽和虎雕頸羽藥性相反,混雜一點進去,輕則魔藥失敗,重則藥效變異。以斯內普掌握的情報而言,并不足以預測真正的后果。 哪怕只是引發一點麻煩也足夠。 脖子上的傷是受到了懲罰吧,波特。斯內普陰沉地卷起嘴角,感受怎么樣?還是你那甜蜜的愛情滋味嗎 砰!哈利一拳捶到他臉上,把那些尖酸刻薄的諷刺全都打飛,在斯內普反應過來之前,狠狠抓起他的腦袋,往地板上撞。 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惡毒的蝙蝠 哐,哐,哐。 斯內普被撞得腦袋發懵,終于也光火起來,恢復健□□活的體力并不輸哈利太多,怒而反抓哈利的肩膀,故意對著他的傷口用力推。 ??!哈利痛叫一聲,被他推翻在地,斯內普扶著墻坐起來,怒罵:你瘋了!波特! 哈利顯然受了不小的刺激,竟然大笑一聲,起身再次撲了過來。 斯內普身手本不算差,但哈利捉飛賊的本事非同小可,他也并不比飛賊難捉,還是被撲了個準,脖子被狠狠掐住。 瘋了。救世主小鬼真是瘋了。 斯內普驚怒交加,想提起力氣反抗,卻因為血流阻塞反而一點點流失力量。 如果湯姆有事如果我不在那里 哈利捏著他的脖子,手指卻微微顫抖。 斯內普艱難地呼吸,突然發現,救世主的眼睛是通紅的。 不能相信你們誰都不可信我竟然蠢到沒有防備 又是一滴液體落下,從斯內普臉側滑下。 這次極為清淡,沒有血腥味。 我早該意識到你們誰都不會真的想他好 斯內普微微一震,心中某根僵直的線被勾了一下,顫悠悠的。 波特 哈利松開了他的桎梏,一言不發地站起來。 斯內普一邊迫切地呼吸,一邊努力借著朦朧的月光觀察他。 救世主的臉已經失去了所有波動,變得猶如神龕上面目模糊的石像。 那一晚之后,這幾乎成了斯內普見到的全部波特。 他不再找他勘察清單,不再找他幫忙處理魔藥材料,甚至不再出現在他面前。 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曾在無數食死徒噩夢里出現過的大蟒蛇。 她叫納吉尼。哈利輕撫著大蛇的鱗片,語氣里幾乎聽不出什么情緒,叫名字,她聽得懂。 斯內普僵硬地轉向那條危險的大蛇。 納吉尼戀戀不舍地從哈利身邊離開,蜿蜒地游過來的場景,簡直是食死徒生涯再現。 嘶嘶 大蛇發出他聽慣的聲音,斯內普克制住本能的身體反應,硬生生釘在原地沒有動。 如果說到此為止還在他忍受范圍內,接下來,哈利的開口徹底令他夢回黑魔王座前。 一樣是那種陰暗柔啞的嘶嘶聲,哈利和納吉尼十分自然地交談了幾句,臉上的線條甚至不易察覺地放柔了幾分。 斯內普內心有些復雜。 但哈利重新轉向他的時候,又恢復了沒什么情緒的平淡。 好了,納吉尼答應幫我照看你。好好對她,我會知道。 照看?是監視吧。 斯內普本能地在心里反諷。 不知為何,這些話如今越來越難以說出口。 他看著又轉身要走的救世主,最后一刻,鬼使神差地脫口而出。 波特,我可以幫你。 哈利腳步一頓,轉過半個身子,滿是疲憊的神情沒來得及斂去,干脆光明正大地擺出來。 你又打什么主意? 他不耐煩地問。 即使不常見面,斯內普也知道波特天天都在忙著什么,不是制作魔藥就是泡在三樓藏書室,有時還會在那間辦公室呆上一天但現在他都沒有權限出入那里了,波特竟然搞到了整間城堡的控制權,完全超出了斯內普對黑魔王信任極限的認知。 這回,你來決定。我只是打算配合你。 斯內普說。 哈利微微蹙眉,沒有立即回答。 過了一會兒,才姍姍開口:我不信任你,斯內普,能明白吧? 斯內普毫無意外地點頭認同,神色一派木然。 哈利心里氣得冷笑,面上卻是不遑多讓的無動于衷。 我只能想到一種方法 鮮亮的綠色直直地逼視斯內普,擲地有聲地說。 放開你的大腦,斯內普,接受我的攝魂取念。 曉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斯內普,也產生了微微的動搖。 不知是否正好料到他的顧慮,哈利又點明了一句:我需要知道你認識的所有食死徒資料。 好。 第178章 湯姆從冰冷的知覺中醒來,四周是一片漆黑,能將人意志生生壓迫至冰點的寒冷仍然無法完全鎮壓他的熱痛。 來自索命咒與魂器的雙重效果,使他的靈魂試圖從這具軀殼里脫離。 被索命咒殺死時,魂器的永生作用保證了他的靈魂仍然存活,但必須從已死的軀殼里脫離。 這個時候,偏偏碰上他轉移了生命力,臨時棲居于冠冕體內。 本質上,冠冕的軀殼是魂器內的靈魂碎片所化,湯姆的靈魂早已與其分裂,試圖脫離時,來自靈魂一體的拉扯力發生作用,使他處于兩種截然相反的作用力中。 一部分靈魂本能地脫離,另一部分靈魂則反過來拉扯。同源的靈魂碎片之間產生了不停歇的摩擦。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的靈魂正在小幅度燃燒。 表現在身體上,就是如同燙傷的皮膚變異。 處于生死之間的時候,他的魔力極度不穩定,但并非全部喪失,與麻瓜日是不同的。 所以他仍能調動斯內普的黑魔標記,必要的時候,也可以不顧后果地瞬殺了他。 但那個時候,他更需要的是穩定的靈魂與魔力滋養。 哈利就是那個對象。 雖然不是麻瓜日,但他似乎罕見地有一種直覺,明白此時唯一的解藥,仍然是哈利。 他未完成的魂器半身,魔力盡失時的力量源泉。 他一直知道,這些都是同樣層面的聯系。 事實也沒有令他失望,與哈利的接觸不止幫他穩定了靈魂沖撞的狀態,還莫名地,產生了一種源自內心的強大力量。 他對那種力量非常陌生,但又非常敏感。 像他們自然聯通的靈魂連接,又像兄弟魔杖共同施咒時的倍乘力量。 他隱隱感到,甚至能由此探得一絲麻瓜日的淵源,但緊接著就被魂器的返生反應襲擊得措手不及。 這又是另一個魂器改造導致的全新體驗,使他連兄弟魔杖和麻瓜日的淵源都無暇顧及。 當他將自己改造為魂器與本體的雙重存在時,也同時擁有了這兩者本身的屬性。 屬于本體的屬性自不必說,屬于魂器的重要屬性之一,就是返生反應。 按照他的研究來說,魂器無論個數多少與本體一起,是一個靈活可分割的統一體。 這是個很難理解的概念。即使湯姆也未必能說自己完全掌握了它,但他絕對是這個世上最深入這個概念的人,沒有之一。 大部分時候,魂器和本體的關系可以看做是魔法畫像與本人的關系?;昶骷仁俏讕煴救说闹覍崒懻?,又不會因自己的行為交互而影響到巫師本人??梢坏┍倔w身死,魂器系統的永生特性就被激活了。所有的魂器都會進入一種隨時待命的狀態,為了復活這一共同目標而行動。 返生反應就是這個階段的開始。 魂器系統之所以能夠做到統一和可分割,關鍵點之一就在于這個返生反應。 它是一種魂器對于彼此記憶情感狀態進行分享和融合的行為總稱,在魂器處于復活待命狀態時會尤其集中發揮效用。 也就是說,在本體身死這一刻,所有的魂器都會醒來,獲知本體和彼此的狀態和記憶。 而如今仍然存活的魂器,就只有掛墜盒和湯姆本身。 身為魂器的那部分,正使湯姆大量獲得屬于掛墜盒的經歷。 換做其他任何記憶,湯姆或許不會如此抵觸。 偏偏掛墜盒的這段記憶,都是和鄧布利多的相處。 他基本是強忍著惡心,逼自己快速消化掉。 我能感覺到,阿拉斯托,有一股陰影籠罩著魔法部 食死徒都快騎到頭上了,魔法部能沒有陰影嗎?你看看諾特和加格森干的事 不,我說的不是食死徒至少不是我們知道的那些 掛墜盒被新鮮的生命源喚醒了。 當察覺到自己被人掛在脖子上,他喜出望外。直到下一刻,清楚地聽到有人問。 說起來阿不思,你什么時候帶起了項鏈? 阿不思。 可以列入他最討厭的名字排行榜前三。 究竟是難得的機會,他還不死心,緊接著又聽到蒼老的聲音笑著回答。 哦要知道,老人家難免懷舊呀。 這個聲音,這個語氣。 如果掛墜盒有形態,大概是向上翻了個白眼,順便最后確認了一眼對方白花花的胡子,徹底敗興地閉門謝客了。 不過,你提醒我了。阿拉斯托,我需要必須離開了 最后聽到的話也沒能阻止掛墜盒徹底封閉的決心。 仿佛在飛。 鄧布利多抓著鳳凰??怂沟奈灿?,在一片森林的上空快速掠過。 掛墜盒感到不合常理地悶熱,然后意識到鄧布利多正緊緊握著它的盒身。 心里一沉。 關于鄧布利多沒有察覺到自己黑魔法屬性的僥幸愈發破滅。 這個老頭絕對在謀劃著什么。 掛墜盒意識到,必須想辦法,先下手為強。 兩個摟在一起的男人,金色與棕紅色的發絲彼此交纏,如同入耳可聞的喘息聲。 將將舉起格蘭芬多寶劍的老人微微一顫,揮劍斬向突然出現的幻象。 閃耀著冷光的寶劍在幽暗的樹林里劃過一道銀色的弧光,將不堪入目的幻象一分為二。 然而,轉瞬間幻象又恢復如初,金發男巫應景地沖鄧布利多露出一個頑劣的微笑,顯得格外諷刺。 鄧布利多深呼一口氣,肺腔被森林里的冷空氣填滿,好像一記清涼咒。 伏地魔,出來吧,我知道是你。 掛墜盒內心冷笑,不為所動地繼續cao縱幻象。 鄧布利多敏銳地察覺到一種微妙的流失感,僅僅只是不明顯的一點苗頭,就足以令他如同燙手山芋一樣,立即將手中的掛墜盒扔到地上。 退后一步,格蘭芬多寶劍直指。 幻象仍在繼續。 棕紅色的男人已經不見了,金發男巫貌似困惑地問:阿不思,不想見到我嗎? 那雙眼睛穿過森冷的空氣注視著鄧布利多,仿佛穿過的是時光?;秀绷钊隋e覺他在同鄧布利多對話。 鄧布利多閉上眼睛,舉起寶劍,最后問道。 一定要這樣嗎? 幻象里的男人發出痛苦的叫喊,仿佛劍已揮下,將人穿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