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格8
那天之后,梁頌有好一陣兒沒見陸君山。 其實他們本也沒有什么見面的契機,且梁頌又是著意躲著他,終日抱了病躲在家里,什么宴會小聚都是能推則推了,就更見不上了。 她不是逃避自己做過的事,她需要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緒,想清楚她和傅祈安之間往后要如何相處,想清楚陸君山究竟要作為她生命里的何種角色存在。 梁頌很想與傅祈安聊聊天,可傅祈安連日來都忙得很,一開始是后半夜了才回來,后來是擔心每每回家時總會把她驚醒,于是索性住在了市政廳邊的傅公館——那本是為傅祈安任職而批給他建造的,但他們已習慣住在老宅,就一直空著。 這樣一來,梁頌就更沒有機會去問他什么了。她腦中一團亂,總睡不好,只能每夜每夜地看著窗外的月光漸漸淡去,直到天明。 天邊的粉紫色早霞散去,金色的光芒照向四方。仆人敲了敲門,喊她吃早飯。梁頌眨了眨酸澀的雙眼,掀開被子趿上拖鞋,準備換衣服。 梁頌在衣柜前來回挑了好一會兒,最終拿了件小洋裙。她從來都是穿各式的旗袍,這小洋裙還是傅祈安給她挑的,她欣然收下了,卻從沒穿過。不知為何,今天突然地就想試試。 小洋裙不像旗袍都是量身而做,穿著貼身又舒適。這裙子將腰收得格外緊,拉鏈又長長一條,她反復嘗試,不管從底下還是上頭都夠不著最上頭的部分。 正要放棄的時候,背后來了個人,幫她從背后拉上了些。那人連手指的指背都格外粗糲,卻出奇地溫暖。 梁頌幾乎是一瞬間就認出了這手的主人,她立刻轉身,說:“你怎么在這兒?” “你怎么進來的?” “你怎么能來這兒?” “噓——”陸君山捧過她的臉,說:“好不容易見一面,你想跟我說的就只有這個嗎?” 梁頌聞言睫毛顫了顫,不再說話,而是看著他。陸君山明顯是剛從哪個地方趕過來的,他全身都像是被凜冽的風浸過一般,不住地透著涼氣,但那雙手仍然是暖的。 陸君山也看著她,四目相對間,梁頌以為陸君山要問她為什么躲著他,但他微微湊近了些,聲音低低地,說:“十一天了,我很想你?!?/br> “頌頌…”陸君山將她的名字念得含糊不清,嘴唇也已經貼到她的嘴唇邊,問道:“你還要我親你嗎?” 梁頌心里有些軟,她甚至是出乎了自己意料地,湊過去碰了碰他的嘴唇,他的臉頰還是涼的。梁頌看向他眼底,問道:“你的手,為什么這么暖?” “我厲害唄?!标懢秸f著,攥過梁頌的雙手放在自己掌心搓了搓,然后貼到自己脖子上,說:“給你也暖暖?!?/br> 梁頌笑了笑,順勢摟著他的脖子往下壓,然后對著他的嘴唇親了上去。 陸君山的大手握住她被小洋裙束得緊緊的腰,讓這個吻肆意瘋長。他的手又貼著她的背滑上去,捏住他方才拉上的拉鏈,再次拉開來。梁頌的皮膚白而滑嫩,卷著底下薄又韌的骨骼,細長的頸子連著脊骨,如瀑布一般垂直而下,陸君山的手順著那道脊溝,滑進那圓潤的臀瓣之間。 帶著粗繭的手擦過梁頌的腰間,引得她肌膚一陣顫栗,陸君山如愿換來了她一聲喉間溢出的輕喘。 仆人的聲音不適時響起,關切地詢問著她是不是不舒服,是否需要將早餐送來房中。 陸君山卻在此時封住她的唇,來回仔細地吻著。梁頌是早知道推不動他的,此時依舊是推了他的肩半天也不見他動彈,只好狠狠咬了他的下唇一口,才騰出些呼吸來回應門外等久的仆人。 她得體地傳達了自己身體抱恙需要在房中歇息,不希望任何人打擾的意思。等仆人的腳步聲漸漸遠了,她才瞪著他,說:“你真是膽大包天?!?/br> 陸君山很不正經地笑著說:“牡丹花下死?!?/br> 梁頌白了他一眼,說:“你就是個風流鬼?!?/br> 陸君山湊過來用力地親了下她的嘴,說:“你這眼圈兒都發青了,肯定是想我想的?!?/br> “美得你?!绷喉炚f。 陸君山把梁頌抱起來,往床的方向走。 梁頌如臨大敵,皺著眉為難地說:“我沒力氣…” 陸君山沒聽到似的依然將她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躺到一邊將她摟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說:“只是睡覺,我也想你想得沒睡好覺?!?/br> “我都說了我不是想你想得睡不著?!?/br> “頌頌,睡覺不能說話?!?/br> “是真的?!?/br> “你再說我就cao到你沒力氣說話?!?/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