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安室透抽了抽嘴角,他一眼就認出了面前這個人是誰,就算是化為骨灰他都能認出來。他忍不住扭頭看向墻壁上掛著的液晶電視,上面的節目正好在播放本國的首相和第一先生的八卦新料。 史上最年輕背景最大的首相和史上最貌美武力值最高的第一先生,這兩個人可說是電視節目的熱門話題素材,可明明第一先生就站在他們面前,老板還有其他人卻好像沒有發現這一點 想到各種千奇百怪的 異能,安室透壓了壓都快跳出胸口的心臟,干笑著說:啊是,父母離婚后我改成母姓了,以前確實見過幾面。 老板倒是沒有深究,笑著說:那太好了,椎名夫夫是我們店里的貴客,既然你們認識的話,你就負責他們那邊的院子吧。一定不能慢待這二位哦。然后問鐵腸,這樣可以嗎?椎名先生。 鐵腸可有可無的點點頭。一個小時后,剛醒來趴在被窩里等著投喂和換衣服的飛羽,就見到了他身后跟著的安室透。 啊,是降谷零啊。 降谷零是安室透的真名,不過這個真名只有很少人才知道,即便是不出任務時他也是用安室透這個化名。來之前雖然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在真的看到飛羽之后,安室透兩道清淚就掉了下來。 他連忙擦了擦眼淚,朝著被窩里的首相大人一個標準的土下座。御座殿下安! 安室透是灰王的氏族,而灰王直接聽命于飛羽,約等于他是飛羽的氏族,當然不能用首相來稱呼飛羽。飛羽淡定的嗯了一聲,裹著棉被坐起來,他這人比較隨性,倒是沒有需要在屬下面前維持高高在上形象的自覺。 一邊接受鐵腸無微不至的投喂,一邊讓他坐起來說話。你這是副業當上癮了?他微微皺著眉頭,有些擔憂的說道,這也是一種病吧,需要找人幫你治治嗎? 安室透抽了抽眼角,他還沒來得及報告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打工的原因,對方已經猜出來了。怎么說呢果然和聰明人打交道,胃疼。 尤其是跟繼任的黃金之王打交道,胃更疼。 飛羽看他神色古怪,更加擔憂了。這也是臥底當久了的后遺癥吧,還是說警察的薪水低廉工作量太少? 最后一句才是您關注的重點吧!深知這一屆首相班底的社畜作風的安室透頭搖得飛快,干巴巴的說道:沒、沒就是休假放松放松 休假到來打工嗎?有你這樣的公務人員真是讓我欣慰啊。飛羽愛憐的看著這個主動給自己找事做的警察,對他這個奇葩的理由很是贊同的樣子。人活著就是要拼命的工作,你能明白人生的真諦真是太好了。 第無數次翹班,將工作丟給下屬的黃金之王心情美妙,笑著說道:本來還想讓香香給你治一下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請繼續保持你現在的狀態。 安室透頓時冷汗都落下來了。香、香取先生的治療我大概是付不起的。香取遙是在戰時被挖掘出的精神系異能力者,經過測驗他可謂是精神系異能的頂端人物,可謂是所有關于精神類的異能他都會,簡直比超越者的存在更加反人類。 盡管如今對方已經不再屬于政府體系的人物,但偶爾也會用異能力給自己賺點外快,比如治療一下什么tsd啊抑郁啥啥啥的,需要專人引薦,收費真特么貴! 他多年打n份工賺的錢加起來恐怕都付不起那治療費。 飛羽也沒打算為難這個患上打工癖的可憐人,又閑聊了幾句就放人離開。安室透出了門才捂著小心肝一陣慶幸。兩位殿下不會無故跑到空座町來度假,恐怕是有重要的任務。 所以他現在到底是遵循本能的逃出這座城市好呢,還是留下來為兩位殿下打白工? 這是個需要慎重考慮的問題。 第一百一十六章 周末的美術館人來人往,吸引不少家庭拖家帶口,還有結伴的朋友和情侶來到這里的原因,是因為今日的美術館將會展覽一把名刀。 相傳這把刀是由一名鬼神打造,是一把能夠殺死妖鬼的鬼刃,從兩千年前出世以來,曾經流轉于多位武士之手,這些持有者在得到龍泉之后都相繼意外死亡,且都死狀極慘,久而久之這把刀再無人敢使用,有陰陽師做法七七四十九天將之封印。 前不久這把刀的收藏者,某沒落陰陽師世家的子弟將之捐給了空座町的美術館,館主對它的傳說嗤之以鼻,但作為吸引游客的噱頭也足夠了,因此對外大肆宣傳,有不少人為了它慕名而來。 美術館里的人很多,聚集最多人的就是中央的展覽臺,玻璃罩下放著一把沒有出鞘的長二尺一寸的長刀,刀鞘為黑紫色,鞘身唯有頂部浮雕著一朵小小的紅蓮。而作為被封印的證明,刀柄和刀鞘中央都各自貼著一張白色的紙符。 幾乎所有人在靠近這把刀時,都感覺到一股從骨髓深處幽幽散出的森涼之意。站在臺下的飛羽和鐵腸也明顯從這把刀上感覺到不詳的氣息。 小鐵之前聽說過龍泉嗎?飛羽單手攬著他的手臂,微笑著詢問。 鐵腸的注意力更多是放在周邊,他需要確保周圍的環境沒有威脅到飛羽的因素。聽到他的問話,視線才投到了那把吸引了眾多人竊竊私語的刀上。 他拉了拉頭。被傳言是只有鬼神才能持有的刀,從現在的感官看來也不是空xue來風。 好巧,我也是這么認為的。飛羽話音剛落,身后傳來了幾名高中生不加掩飾的說話聲。 一名長著青春痘的男高中生更多是想要炫耀他的知識量,神秘兮兮的對旁邊的同學說:我的親戚就在這個館內工作,他親眼看到這把刀從車上搬下來,當時館內沒有開空凋,可待在這把刀三米范圍內卻一點都不覺得悶熱,反而覺得很冷。 咦?你騙人的吧,哪有這么邪門啊。 沒有騙你,捐這把刀的陰陽師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把刀拔出來,會有詛咒發生。 在他們吵鬧的時候,飛羽和鐵腸已經因為人群越發的聚集過來而離開了那里。美術館里藏品有限,在見慣各種孤品收藏的飛羽眼里不值一提,他只是單純的享受著和鐵腸一起約會的時光。 然后,順便報了個警。 放下終端,他對欲言又止的鐵腸說:別管他啦,等警察到了他的炸彈還沒裝完呢,而且特地來這里安裝這種危險東西,也是打著以人質要挾交易的念頭吧。恩,估計還會想玩什么戲弄人的小把戲,沒有在規定時間完成游戲就要按下遙控器什么的。 鐵腸看了眼那個隱藏在人群當中鬼鬼祟祟的身影,那個人背著一個外形普通的背包,距離他們兩百米開外,若不是飛羽打電話給警察局述說了這里有人準備犯罪,他還沒發現。 以罪犯來說,那位犯人的心理素質很好,估計是反社會人員,否則以鐵腸的敏銳度應該會發現他的可疑之處。 被飛羽拉著往展覽名畫的房間走去時,鐵腸還感慨著:撞在飛羽手里,運氣挺差的。 這句感慨不是出自于鐵腸,而是來自于條野,在好幾次見到飛羽這種cao作后,條野都會有這么說,鐵腸也深有感觸。 同樣深有感觸的是與他們隔著一扇屏風的一名大學生。黑頭發的高個男生從屏風的一角冒出頭來,嘴角不停的抽搐著,表情很是糾結。 新一,你鬼鬼祟祟的在看什么啊。他的身后冒出來一個高挑的女生,叉著腰有些不滿的抱怨著。真是的,別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你了。 工藤新一能怎么辦,他總不能說自己聽到了一些不得了的話吧。比如有人報警說美術館里有嫌疑犯什么的,而且三言兩語的就讓對方相信并出警了。 我就是覺得,這個畫面好像曾經哪里遇見過。工藤新一如此說著,但其實他早就翻出了那段記憶。 兩年前黑衣組織還是懸在他腦袋上的利劍,他因為藥物的關系變成了七歲的小孩寄宿在小蘭的家里,有一次和小蘭他們外出時就是遇到了一次未遂的殺人案。而案件之所以未遂是現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首相閣下打電話報警,先一步把人抓起來。 想到那名首相閣下,工藤新一有些頭疼。他問毛利蘭:怎么最近都沒看到園子去找你。 鈴木園子是毛利蘭的好友,去年他和小蘭一起考入了同一所大學,而園子則是靠著考前突擊意外性的考進了名校京都大學,京都離東京有一定的距離,但對于天天坐著直升機上學的園子來說,假期找小蘭并不是什么問題。 毛利蘭對這個倒是有所了解。園子說她最近開了一家公司,近期可能沒時間來找我了。 公司?新一有些震驚,他們家還真有魄力。他所認識的園子是個喜歡吃喝玩樂的大小姐,雖然富家子弟到了一定年齡家里會放幾個公司給他們試試手,可這種事情發生在園子身上 恩,那公司很快就會倒閉的吧。新一同情的說著。有園子那樣的老板,總覺得這公司就是開來玩鬧的。 毛利蘭對自己的好友還是很有信心的。不要這么說啦,而且這個公司不是鈴木伯父給她的,是她用自己積攢的零花錢創立的。好像是說因為和鈴木伯父吵架,她準備在公司運營穩定之后就搬出家里,要和鈴木家劃清界限。 什么吵架鬧得這么嚴重? 恩這個她沒說,我也不好意思問。毛利蘭傷腦筋的嘆了口氣。 而在另一邊,名刀龍泉的展覽區,幾名穿著高中生制服的人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若是飛羽看到了,一定能認出來這幾個人是誰。 一護神色凝重,低聲的問旁邊的露琪亞。這把刀散發著很強大的靈壓。 恩,和斬魄刀相似,又不是。露琪亞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若是斬魄刀的話,現世人是見不到的。 他們說這是一把鬼神打造的刀。井上織姬有些憂慮的說道,我從它身上也感覺到一種,和斬魄刀不一樣的壓迫感。露琪亞小姐,這個世界真的有鬼神嗎? 又覺得自己這話不太對,井上織姬連忙想要描補,得到了露琪亞意外性的答案。有的,鬼神。 對于一護他們,露琪亞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死神并不算是鬼神,尸魂界的鬼神指代的是生活在地獄里,通過修煉從普通的靈魂升格為有神格的鬼。 咦?大家都很是吃驚,就連石田雨龍這名滅卻師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地獄我是知道,是生前犯下重罪的靈體被引渡的地方,難道里面真的有傳說中的閻羅王之類的存在嗎? 露琪亞看了一眼那把鬼刀。這件事算是高層才知道的機密,你們都知道流魂街的存在,靈體被死神引渡到流魂街之后,等待 一段時間會自然消逝,被稱為轉世。但嚴格意義來說,他們只是從流魂街轉而被引渡到地獄接受審判,若是有罪會接受懲罰,等贖完罪之后才有轉世投胎的機會。 聽起來流魂街就像是魂魄通往地獄的中轉站。一護驚奇的說道。在知道尸魂界之前,我們都以為人死后是直接進入地獄的。 露琪亞抿了抿唇,說道:這么理解也沒有錯。你們沒有發現流魂街靈體的數量和現世死亡的數量對不上嗎?一般而言人死后是不會在現世逗留,會直接進入地獄。但有的魂魄不一樣,因為留戀現世而不肯前往地獄,這些魂魄就會由死神引渡到流魂街,等到消磨完內心的執念之后才會進入地獄。 她繼續說:這些事情你們知道就好,不要往外說。 看她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一護等人也不好追問。而話題又重新回到那把鬼刀身上。 這把刀留在現世真的沒問題嗎?我看著它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一護掃過周圍的人群,圍著刀的人越多,他的心情就越加沉重。不會真的出現介紹詞上面寫的,詛咒之類的事情吧。 不是說只要不拔刀就沒事嗎?井上織姬笑著擺手道,而且這把刀已經存在那么久了,要出事也早就 她的話說到一半停頓下來,似乎是看到了讓她無法承受的驚人事件,而一護等人的表情也與她同樣。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把躺在玻璃罩里的鬼刀,竟然頂開玻璃罩慢慢的懸浮到半空之中,目睹這一切的不少人都發出了恐懼的尖叫,現場一片混亂。鬼刀沒有給受驚的人類反應的時間,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將它抓起來,握著刀柄,拔刀出鞘。 一瞬間,一股rou眼可見的濃重黑氣從刀身往外迅速的蔓延,開著中央空調的美術館內,像是空調失控一般,溫度從恒溫的24度直接降到了零點。 第一百一十七章 美術館的sao動來得過于突然,被嚇壞的人生怕自己跑慢一步就遭殃的往大門口沖,獵奇的人則是一個勁兒的往這邊擠,手里拿著終端拍照或錄像,將這種靈異事件第一時間發到網上。 兩班人馬頓時膠著,想跑的跑不掉,想擠進去的又擠不過去,僵持的場面隨著工作人員的到來很快就有所改善,鬧哄哄的菜市場一般的大廳,人們猶如有了主心骨一樣,無論是否心甘情愿都得聽從工作人員的指揮離開現場。 飛羽讓鐵腸按兵不動,隨著人流離開那棟建筑物,剛走出幾米就聽到了建筑物倒塌的巨響。一時間周圍尖叫和慘叫連綿在一起。 放心,里面沒人了。飛羽拉著鐵腸往一個視野更開闊的地方走去。鐵腸從來不會懷疑飛羽說的話,看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想到這次事件應該飛羽應該早就心知肚明。 他剛才特意觀察了那些工作人員,他們的表現格外沉穩,效率也很高,比起一般美術館的工作人員更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 而那些聚集在院子里被嚇壞了的群眾們,又有多少是公職人員假扮的呢? 鐵腸的猜測有人已經先一步證實了,工藤新一拉著毛利蘭的手,勸她:小蘭你冷靜點,局勢已經穩定了,里面的人早就清空了。 可是我聽到里面有人在喊救命。 那只是新一感覺到來自身后幾道審視警告的視線,咬了咬牙。岔開話題的安撫著一心想要救人的毛利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