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兩個笑面狐貍你來我往的試探著,到了最后反而是森鷗外先岔開了話題。他對這個自稱來自俄羅斯的犯罪咨詢師很頭疼,這個人油鹽不進,情報網非常廣,連他暗殺前代首領的情報都知曉。 當時在場的只有他和太宰,其他人即使是有所猜測也沒有證據,對方是怎么知道的,森鷗外有些好奇。若是上位初期,對于這種知道秘密的人他是無論如何都要除掉的,但現在他地位非常穩固,組織內無一不對他臣服,這個秘密即便被公開也不會對他有什么影響。 但連他們港口黑手黨第五名干部是誰都知曉,這就不得不讓森鷗外重視,并猜測對方背后是否有一個龐大的組織。森鷗外素來是能屈能伸,關鍵時刻臉都能砸在地上踩幾腳的人。 這時候擺出一副喪氣的臉,哀怨的道:羊毛也不能在一家薅啊,我可以推薦你兩個好地方,是你的話一定可以得到更多的。他打算著禍水東引。 偏偏棋逢對手,飛羽幽幽嘆了口氣,眼眶里已經快速凝聚一團霧氣,好歹是個成年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卻是做得恰到好處,若是不知道還以為森鷗外欺負了他。 森鷗外:或許我該隨身準備一瓶眼藥水。 我也不想的啊,實在是這次得到的消息關系重大,怎么想都只有森先生麾下發展如此良性的企業才能夠吃得下。飛羽淚眼朦朧,眼角一滴淚珠只差一個眨眼就能夠輕盈滑落,看得對面的森鷗外和愛麗絲都不約而同的面色抽搐了幾下。 森鷗外:你可千萬別哭!我覺得瘆得慌。 森鷗外頭疼的單手捂著額頭,表情更為懊喪,眼里閃過一抹嗜血的紅芒,嘴上道:哦?從宮時院君口中聽到這句話,讓我很意外呢。就不知道這個消息你開價多少,值不值得了。 當然值得。飛羽嘴角一翹,再仔細一看他眼里哪還有淚的影子,簡直是收放自如。不僅值得,森先生若是知道這個消息背后帶來的利益,恐怕得砸鍋賣鐵求我賣了。 這話倒是勾起了森鷗外的好奇心,他露出一臉rou疼之色,盡管知道自己演什么都是白瞎,但該有的職業素養還是要有。 飛羽也不跟他賣關子,笑得有些高深莫測的道:森先生知道,日本本土有一位藏匿在民間的超越者嗎? 森鷗外:! 只要是稍微有點政治素養的人都知道日本擁有超越者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情,森鷗外是真的震驚了。他本就出身世家,若不是當年那次戰爭士兵集體自殺的案件實在鬧得太大,這個鍋他甩不掉,恐怕以森鷗外的手段老早在政壇大展身手了。 這位老謀深算的黑手黨首領神色瞬間凝重起來,表情晦暗莫測,眼神如鉤子一般定定的望進飛羽含笑的眼眸,想要知道這個消息的真假。 一個國家是否有超越者,直接決定了這個國家的軍事實力,在這個異能時代里,超越者如同核武器一般是國之重寶。而飛羽既然會拿這個消息做交易的籌碼,想必 政府已經知道了?并在尋找他,對嗎?森鷗外直接點出了重點。 飛羽捧場的鼓掌兩聲,說道:不愧是森先生。這位超越者還很年輕,您應該懂我的意思,但是偏偏不是蠢貨。他勾起了嘴角,想要利用他很難,但恰好有股國外勢力正在拼盡一切的想要在政府找到他之前將他抹殺,若是森先生適時的提供幫助,你覺得一名注定會在政壇大放異彩的超越者的救命之恩,代表著什么樣的意義呢? 三十分鐘后,飛羽坐在他的準干部辦公室里,讓門口的人給他送些食物,他餓壞了,今天兩頓沒吃,要是不快點補回來,等他回去被小鐵發現一定會鬧出風波來。 哎,有位賢惠的丈夫真是一種甜蜜的痛啊。 而在森鷗外的辦公室,在飛羽離開之后,暗門走出了一道纖長的身影,穿著三件套的西裝,擁有一頭淡金色長發的男人氣質高雅,偏偏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邪笑讓他給人一種難言的危險感。 你動心了,森先生。他用調笑的語氣說道。 森鷗外并不掩飾這一點,他看向了這位港口黑手黨的干部,他藏匿了多年就連組織里的骨干都不一定知道他的存在。道出了他的名字:魏爾倫,宮時院君真的很有意思,不是嗎? 魏爾倫冷笑一聲,不語。 你的來歷注定不能曝光于太陽之下,但是那位小先生可以。森鷗外笑道,同為超越者,不想親自會會他嗎? 魏爾倫對這個秘密任務倒是無所謂,他是法國諜報員出身,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做點喬裝也是可以的。不過他有點可惜。剛才還說讓我殺了他,現在又如此禮遇,森先生的行動還真是完全被看透了啊。 這種程度的挑撥離間,森鷗外不為所動。他手指敲打著桌面,目光看向了靜靜坐在地毯上玩洋娃娃的愛麗絲,焦點卻落在了不知名之處??倸w在那位小先生被找到之前,宮時院君都愿意留在組織內部,而且他跟太宰君某種地方特別相像,不是那種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人。 宮時院君帶來的這個情報,運用得當將會讓我們組織更上一層樓。港口黑手黨到我手里,才只是第二代,但是利用這個機會,能夠將它轉變為意大利彭格列家族那種傳承數百年的黑手黨組織 啊啊真的是,完全被看透了呢。森鷗外剩下的話都說不出來,徒留下一股難以化解的憋屈。 第一百一十一章 原著互換篇 東京都市圈,包括橫濱在內被全部戒嚴,不僅是公安機構、軍警本部,就連軍隊也介入其中。顯然本土超越者的出現影響之大已經足以驚動國家勢力。 這是理所當然的,盡管日本在對歐美異能大國的態度上軟弱到本土都會覺得過分諂媚低下,引發民眾不滿,可也正是因為這種做法,讓日本在戰亂之后靠著小弟的身份實現了國內經濟各方面的大躍發展。 然而,對于從古至今都存在尚武思想的日本,真的甘愿一直如此嗎?答案是否定的??涩F實中有太多的例子可以讓他們引以為戒,異能戰爭的出現有多少個不愿意卑躬屈膝的小國遭遇滅頂之災,不僅國土分裂主權喪失,小國內部也戰亂不斷。 弱國是沒有權利說不的,日本不過是一個小國家罷了,從封建制度轉化為現代資本國家制度,也不到百年時間,可這種制度的轉換也是來自于異國的侵略,無數悲劇集成的血淋淋的檔案也被存放在國家圖書館之中。 十多年前日本想要靠戰爭改變被半殖民的命運,然而現代的熱武器戰爭在異國開啟的新型戰場異能戰爭之中一敗涂地。國內有志之士都極為渴望本土能夠擁有一名超越者坐鎮,這是能夠扭轉政/治/局/面的巨大籌碼。 尤其是前不久橫濱的異能者戰爭之中,特異點引發的龍事件,英國的異能組織鐘塔侍從竟然越過與日本政府溝通的正常程序,直接派出戰斗機想要一顆核彈讓龍與橫濱這個城市一起化為烏有之后,即便是再親歐美派的政員都覺得這口氣咽不下去。 但凡是有血性的人,都無法咽下這口窩囊氣,倘若那顆核彈真的落下,橫濱真的化為焦土,日本在國際上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這是不可容忍的。 所以這次超越者的事件,國內政壇與軍部一致放下昔日的矛盾和利益的糾葛,不遺余力的想要將背后暗殺【椎名飛羽】的人揪出來,讓他們世界的【椎名飛羽】回歸。 而這名超越者回歸之后會面臨著什么樣的態度,就是之后再商定的事項了。 魏爾倫受森鷗外的命令出去尋找【椎名飛羽】,一路上就遇到了三波關卡,也是他的偽裝身份檔案齊全,并非經不起查的一次性假身份,這才能放行。不過他也注意到了,那些搜查可疑身份之人的警察,其實都是正規軍人的偽裝。 看來這個消息是真的。魏爾倫三兩下將自己隱匿在一個小巷里的死角,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這個國家的未來會變成什么樣呢,真是讓人期待。 預想到未來這片土地上的變化,還有隨之而來的腥風血雨,他在短暫的熱血沸騰之后又快速冷靜下來,厭倦的離開了原地。 也是傻了,他為什么要去關注人類的事情。他,又不是人類。 若說魏爾倫背靠擁有異能許可證的港口黑手黨,能夠得到一份真實的身份檔案,那些為了追殺【椎名飛羽】而來的勢力,就真的倒大霉了。一個國家的機器真正啟動起來,能夠查到的疑點是特別之多的。 而且被查的不僅是近期入鏡或者國內有什么不合常理之處的外國人,連本國人他們也會查,保不準里面會有一些叛國賊呢。在獵犬接連搗毀了幾個暗殺勢力的小據點之后,剩下的人藏匿得更深,膽子也都快被嚇壞了。 在一棟民居的私人違建地下室里,就有這么一些漏網之魚。他們皆為能力者,但不是異能力者,若是對意大利那邊的死氣火焰能力體系有所了解的人,就會知道他們現在手指戴著的各色看起來非常奢侈的寶石戒指,其實是一種驅動死氣火焰的武裝裝備。 其中一名擁有一半意大利血統的男人暴怒的捏碎了手里的啤酒瓶,伴隨著紅色的絢麗火焰,玻璃制的瓶身化為了被燃燒殆盡的一堆殘骸。 可惡!那些人就像餓瘋了的瘋狗一樣,已經有好些兄弟被殺死了,被俘虜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泄露機密。 冷靜點,安東尼。另一名看起來純粹是日本血統的男人,推了推眼鏡對自己的同伴說道,相信我們的同伴,我們可是黑魔咒。 我倒是已經受夠了。一名看上去僅是十來歲的雀斑少年,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咬著指甲。外面一定貼滿了我的通緝令,因為接到了白蘭大人的命令,我在上學途中直接和你們匯合,這種不尋常就是一種疑點吧。 閉嘴,你還沒斷奶嗎?未來的你可沒這么慫,別忘記了你加入密魯菲奧雷家族時發的 密魯菲奧雷密魯菲奧雷!雀斑少年抱緊了腦袋,低吼道,現在還沒有密魯菲奧雷!我們沒有組織,有的僅僅是突然出現在腦海里屬于十年后的記憶!什么未來的我,我現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學生,頂多算是個小混混!就算擁有了死氣火焰好了,就算擁有屬性指環好了,不要把現在的我和未來的我混 一道悶響,已經接近崩潰的雀斑少年已經失去了生息,他雙目瞠大,表情還定格在極度恐慌不安的一瞬間,太陽xue被開了一個血洞,后腦勺噴濺出的血花和腦體組織濺在身后的凹凸不平的水泥墻壁上。 安東尼將一把消音槍收回系在胸口的槍袋,手指上的嵐指環冒出了一團紅色的火焰,眨眼間雀斑少年的尸體就被燒成了一灘灰。 他目光森冷的掃過在場的其他人,有的人對這場血案無動于衷,也有的嚇得臉色青白,誰也沒有說話。 安東尼冷聲道:還有誰想敗壞士氣,辱沒黑魔咒威名的,盡管站出來。 本以為殺死了一名破壞士氣的人足夠震懾住剩下人浮動的心思,卻沒想他卻聽到了一句話。 啊,我站出來了哦。 是從他耳邊近距離出現的聲音,一名穿著日本軍警制服的白發男人,更像是憑空出現在這里。還沒等安東尼等人反應過來,幾道咕嚕嚕的什么東西在地上滾動的聲音,吸引著他們的聽覺。 伴隨著砰的巨響,地下室被炸毀,毫發無傷站在原地的條野采菊抽出軍刀,將對準他的槍切成兩半,在霧氣之中躲過爆/炸威力的敵人已經紛紛點燃指環,進入戰斗狀態,卻沒有發現他們早就被獵犬包圍起來。 條野采菊看著被福地櫻癡直接砍倒在地半死不活的安東尼,笑容親切的說:蟲子的叫聲也會被我的聽覺捕捉到的,就算叫得最大聲的蟲子死了,翅膀煽動的聲音,肢體挪動,節肢爬行的聲音,也是刺耳到讓我想要忽略都不行呢。 相比于出現的獵犬成員,因為外面的戒嚴躲藏在地下室里,沒有足夠的食物和飲水加上精神上的焦慮,而身心疲倦的這些暗殺勢力者,可謂是毫無反抗之力。 請留下活口哦,隊長、副隊長、鐵腸先生、立原條野采菊說道,我很好奇他們口中密魯菲奧雷、十年后記憶還有白蘭大人,是什么意思呢。 另一邊,港口黑手黨某棟大樓的,屬于準干部的一個辦公室里,飛羽手里端著一杯奶茶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橫濱的俯瞰美景。 恩~這個地理位置剛剛好,恰好是對著東京的方向呢。飛羽抿了口奶茶,散去口中油膩的羊腥味。廚師不行啊,小鐵做的羊排就沒有這種味道。 能夠來異世界度假雖然很不錯,但若是小鐵也一起來的話就更好了。他思索著:恩回去就蜜月旅行吧,這一次要去哪里呢? 至于工作?他的首相班底各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智者的智者,頂多是加多幾次班而已,沒什么好cao心的。 蜜月旅行不是上個月剛去過嗎?一個沉穩低啞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身后傳來,飛羽沒有回頭,叫出了這個帶著面具的長袍男人的名字。 是紀德啊,你也來了。 紀德摘下了面具,嘴角的笑容帶著邪肆的猖狂意味,有些邀功的說道:身為狐貓親衛隊的隊長,自然是跟在王的身邊才像樣。 沒有第一時間來到我的身邊,算是失職吧。 對飛羽類似于譴責的話語,紀德沒有放在心上。他跟在飛羽身邊多年,早就明白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是在織田作后面過來的,沒有人比我更知曉歐洲人的做派,查出他們的據點在適當的時機交給這個世界的官方人員,目前他們的進展速度都在您的計劃之中吧。 飛羽聽了這話,回過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這并沒有讓紀德為自己的自作主張而產生惶恐,反而是露出更加得意的笑容。 他的做法得到了飛羽的肯定。不愧是紀德,就是靠譜。哪像織田作和香香,就知道拖我后腿。 他嘆了口氣說道:為什么過來的是他們兩個啊,這里面是有什么別樣的算法或者規則嗎? 可能是因為我和織田作在這個世界是已死之人,而香取先生,他的異能力是特別的。 這個回答也恰好與飛羽推斷出來的一致。不過他并不想要深究,畢竟 若是這個世界十年后的【椎名飛羽】知道一定會很生氣吧,完全脫離了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