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你是說櫛名安娜? 櫛名安娜有著非常特殊的能力,在她的能力無意間被黃金之王轄下的超能力者教育研究設施擔任所長的御槌高志知曉后,隱瞞了兔子將她囚禁在機構之中,并殺害她的父母,利用其姑媽櫛名穗波的性命逼迫安娜聽從他的命令。 被囚禁起來的安娜,被御槌高志運用各種手段折磨,進行各種非人道的實驗,來增強其與德累斯頓石盤同調能力,目的是讓安娜繼承當時空置著的青王之位。然后御槌高志就能通過控制安娜這名青王為傀儡,來實現自己的野心。 只是他到底失敗了,安娜沒有成為青王,而那時赤之氏族知道了安娜的下落后,襲擊了機構想救出安娜,兔子也在那個時候現身。 有罪的是黃金之王的氏族,但機構確實是黃金之王的屬地,赤王這樣不打招呼的攻入另一位王的領地,越過黃金之王先行對御槌高志動手,就已經算是一種挑釁。 當時繼承赤王之位不過一年的周防尊還年輕氣盛,他素來不喜歡那些官方的套路,櫛名安娜是他學生時期頗為照顧他的老師的侄女,他來救她,將罪人處死,目的就是這么簡單。 而黃金之王那邊卻是要他們先打過招呼,讓兔子或者兩方一起將罪人抓捕,再一起審判罪人的刑罰。 一件本可以很簡單的事情,按照所謂的王權者間來往的規則來,一天能解決的事情能拖好幾個月,所以周防尊干脆就打算和兔子開戰。 兩方并沒有真正打起來,在即將要動手之時,接到上頭命令的兔子們停止了行動,并對赤王提出一個要求。 【上面的人,想見櫛名安娜?!?/br> 周防在安娜主動同意后,答應了。 宗像禮司所不知道的是,其實早在四年前,周防尊就已經在一個黑夜里,與那位御座殿下有過一面之緣。盡管他看不到對方面具下的臉,作為保護者站在櫛名安娜身后的他,也算是見到了那位黃金之王的秘藏之子。 那位14歲的少年與櫛名安娜面對面的說了幾句話后,就痛快的說出不計較赤王這次越軌的行為,并將罪人御槌高志推出來,當著安娜的面,讓赤王處理。 那名充滿野心的,像高山一樣壓得安娜無法呼吸的,無法戰勝的男人,被赤王的火焰活活燒成焦炭,燒成灰,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再也尋不到他曾在人世間活著的證明。 不久的將來,我會死在綠王手里。 他當時這么說了,然后病況越來越嚴重,短短三天他連自己的名字都需要想一想才能記起來。 然后,他與黃金之王密聊了兩個多小時,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聊了什么,只是在第二天,御柱塔少了一個宮時院。 橫濱孤兒院,多了一個椎名飛羽。 綠之王比水流,是少年時期便可以與黃金之王勢均力敵的,強大的王權者。他被黃金之王認為有能夠超越自己的力量。但即便如此,周防尊并不認為自己會輸。 只是他沒預料到的是,磐舟天雞并非普通的綠王氏族,他的真實身份是在13年前被官方誤以為已經死去的灰之王。 所以當灰之王輕易的將吠舞羅打敗,并來支援比水流的時候,周芳有些訝異。他看著對方身上灰與綠交織的火焰,嘲諷的笑著。 原來如此,變革的綠王,守護的灰王,王權者互相是對方的氏族嗎?他看著在自己的逼近之下,綠色的火焰外圍,覆蓋著一層灰色火焰的比水流。 在這之前他沒有想到王權者竟然能互為眷屬這一事,能夠被德累斯頓石盤選中為王權者之人,無一例外都是人類之中的佼佼者,或許是特殊能力者,或許是普通人,得到王之力后體力和智力會被開發到極限。 綠之王擁有著非常強大的資質,比一般王權者更為強大。當年11歲的他被卷入前代赤王墜劍的事故時,失去心臟的他機緣巧合覺醒了王之力,雖然需要 靠著王之力制造出心臟讓自己存活。 而擁有守護屬性的磐舟天雞,能夠平衡比水流身體里的王之力,使得比水流在原來的基礎上,身體能夠再生更多的能量,達到比極限更高一層的境界。 這樣的綠之王是個非常強大的對手,即使是周防尊都不得不承認。雙王合力竟然讓1加1大于2,他獨自面對著這兩名王權者,也逐漸的吃力。 不過他的援軍也到了。 還真是慢啊,宗像。我還以為你喝茶喝到忘記時間了。周防如此說道。 在這片天空凝聚出三把王之劍的領域里,新出現了一位青王。 我也很意外,那位灰之王竟然甘愿守護著綠之王嗎?閣下的事跡我曾聽聞,您率領的氏族cathedral皆為值得敬仰的英雄,若是知道當年他們深深崇拜著的綠王鳳圣悟,卻甘愿助紂為虐,怕是泉下也無法安寧吧。 青王的神色很是平靜,他推了推鏡片,并沒有急于加入戰局。 cathedral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磐舟天雞的語氣里帶著些許懷念,青王,你認為王權者的出現,權外者的出現,對這個世界代表著什么意義? 意義?青王偏了偏頭,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不解。我的想法對閣下而言并不重要,您已經有自己的答案吧。 不愧是青王,說話真是滴水不漏。磐舟天雞笑了笑,我與我的氏族,昌盛于迦具都玄示和羽張迅這二位王權者的時代,我們被并稱為不相上下的勢均力敵的三位王曾經的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但是直到迦具都玄示的墜劍驚醒了我。我曾想過阻止那次墜劍,卻親眼看著羽張迅在與他的戰斗中,威茲曼偏差值達到臨界值而不得不逼迫自己的氏族殺了自己,以防止事態不要壯大我的氏族,我的親人朋友下屬,那些熟悉的面孔,都死在了那里 磐舟天雞懷念著過去,回憶著那次改變了他人生的戰役。我曾經以為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打造一個樂園,身為王負擔起王的責任,建造一個能夠讓所有人,都能和平生活的地方。但是不可能的吧。理想就像是風箏,飛得越高,一旦線斷了,墜落就越加凄涼我已經是飛不起來的風箏,是因為比水流,戰役中幸存的幸運兒,待在他的身邊才感覺自己有活著的實感。 所以你認同比水流所謂的,讓世界之人都擁有力量的,這種觀念嗎?青王冷靜的詢問著。 磐舟天雞沒有回答。青王已經知曉了答案。黃金之王多年來壓制著石盤的力量,就是為了讓權外者的數量達到一個可控的數值,但即使如此,每年的權外者數量還是在增加而隨之的,他們的犯罪事件也在增加。獲得力量能夠帶來幸福,帶來的卻是更多的悲劇,與異能力者不同,權外者這種偶然性的獲得的力量,讓他們面臨著更多的心理上的考驗和打磨 如此看來,這場戰斗是不可避免的了。比水流面無表情的掃過青王身后的人,目光停留在綾辻行人身上。扭曲因果律的王之力,扭曲因果律的異能力如此,應該能讓我享受到戰斗的樂趣吧。在我比當年與黃金之王的戰役之后,更為強大數倍數十倍的力量下你們,真的能戰勝我嗎? 第五十八章 坂口安吾感覺到非常大的壓力,他目視著綾辻和青王,兩股戰戰瞳孔震顫。 好歹也是異能科的副局長,這樣未免太丟臉了吧??吹剿@幅樣子,伏見猿比古煩躁的嘖了一聲。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大場面,一生就這么一回呀。 伏見先生不害怕嗎?這可是四位王權者,四位!看著前面天空上懸著的四把劍,他覺得自己性命堪憂。但有什么辦法,頂頭上司讓他過來的??! 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文職人員,為什么必須要面臨這種場景。他相信不只他一個人是這么想的。 綾辻老師太辛苦了他如此說著。比起他這種站在外圍的非戰斗人員,被卷入王權者之戰的綾辻行人才是最值得同情的吧。 就希望別掉劍了,這種場景感覺分分鐘能掉下一兩把。隨便一下半個日本島都得毀滅吧。 就算真的墜劍了,跑到哪里都會波及到的吧。相信我們的室長吧,有室長在不會有問題的。秋山冰社如此寬慰著。比起他們這些早就做好與王同進退的氏族成員,他能理解非氏族的安吾的顧慮。 王劍墜落,是所有日本人都不敢遺忘的噩夢吧。 王權者的戰爭一觸即發,綾辻煩惱的退開戰場中心,明明就算在千里之外,他也能用異能力干擾綠王,憑他的異能力,敵人就算是在地球的另一端,也會受到異能力的影響。 但青王卻偏偏要讓他待在最近的距離,對方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盤,綾辻不是很想知道。他嘆息一聲,只能盡量讓自己不要被波及到。 四位王權者的戰爭,不說安吾了,綾辻心里也沒底。他可不想死在這里,毫無意義的死亡。 想要掌握綠王殺人的證據,根本連動腦筋的力氣都不用費,為了確保任務萬無一失,青王收集到的情報非常完善,而只要有一件對方殺人的證據,綾辻就能夠掌握全局,就如同上次和青王合力殺死無色之王變成的大虛一樣。 當然,他的任務并不只如此。在他的異能力生效后,異能的加成下四位王者開始無差別的混戰,四色的火焰加上諸位王權者各自的屬性,戰爭異常的激烈。 在綠之王和灰之王無瑕關注他這個小人物時,綾辻卻悄悄的靠著掩體離開了。在約定好的地點,帶著金紅色狐貓面具的人在等待著他。 你們確定能找到那個人嗎? 只要綾辻大人的配合,即便他再神通廣大,也無法逃避我們狐貓的雙眼。 對方如此自信,綾辻也就不糾結了,他開始了今天最重要的任務抓捕澀澤龍彥,不限死活。 當然,到了綾辻這里,澀澤龍彥想活都不可能。來的路上他的具現化異能力讓他吃盡了苦頭,雖然有青王和sceter4的幫助,但與[another]為敵,還是耗費了一番力氣才成功將之擊斃。 綾辻覺得很無趣,無論是綠之王還是澀澤龍彥,根本不需要用到他的異能力就能夠掌握對方死亡的條件,他厭煩的跟在狐貓的身后,往意外頻發的地方跑去。 在與青王多次的合作后他就發現了,若是周圍有王權者在,他的異能力啟動之后,犯人并不會簡單的死于心臟麻痹、自殺等,而是會擴大波及范圍的諸如天降隕石地震等的天災或者匪夷所思的例如墻體突然倒塌的小概率意外事件。 就好像他的異能力被王之力增強了一般,若是他加入了某位王的氏族,不知道會不會進化他有預感,若是他成為王的眷屬,或者這種不受他主觀cao控的客觀異能,會有著讓人驚喜的變化。 這才是他配合青王對他的異能力多次試探和分析的原因。綾辻行人比任何人都想要控制自己的異能力,這種自身無法掌控的感覺,糟糕透了! 他們是在一個突然倒塌的地下室里發現了澀澤龍彥的尸體,當狐貓部隊沖進去的時候,澀澤龍彥已經死亡。其中一名女性可惜的說:太便宜他了。 綾辻行人反而是警惕的掃視一周,他只是瞄了一眼澀澤龍彥的尸體就察覺到不對勁。不是死在我的異能力之中。 澀澤龍彥的死法相當悲慘,他是被活活燒死的。臉埋在火盆里,被燒成了猙獰可怖的模樣,面孔分辨不清五官已然融化,身上沒有外傷?;鹋枥锒褲M了燒了一半的紅色寶石,一看就知道溫度極高。 或許是因為寶石的高溫也加劇了澀澤龍彥的死亡吧,但是身體并沒有其他的外傷,他的異能力導致了地下室的倒塌,而這種倒塌是小概率的地下室承重墻被王之力波及震蕩損壞而導致的。 您的意思是,澀澤龍彥還有同伙? 這是需要詢問的事情嗎?綾辻嘖了一聲,覺得跟這些人說話有些累,這種rou眼可見的問題根本沒有回答的必要。 那位詢問的女性是狐貓的領頭人,戴著覆蓋了上半張臉的面具,嘴角微微的抽搐著。綾辻大人您這樣是不會受歡迎的。 請不要跟我套交情。他們昨天才第一次接觸,瞞著青王。但綾辻發現這些人似乎在有意識的跟他套近乎,那種被當成自己人的感覺很強烈。 他只知道這些人是黃金之王的手下,又覺得不只是這么簡單而已。解惑的事情就等之后再說吧,而關于他的合伙人綾辻拿起了放在一邊的矮凳子上的俄文書籍,翻開一看,發愣。 嶄新的書籍外皮是純黑色,沒有書名。找不到出版號和時間,而里面的內容,翻開第一頁的標題是《論當代特殊能力者與社會發展的模式改革與超越》。 這是一篇博士生論文,第一作者為椎名飛羽。 是被人自行翻譯并私自刊印成書籍,市面上不會見到。而這篇論文標題綾辻在美國的社會期刊看到過,內容卻遠沒有這一本的詳盡。 如果說被刊登出來的只是一個理念,這里面的內容卻詳盡得連普通社會下特殊能力者的生存與發展,對社會的優劣之處都明白的寫出來。 嘖。綾辻只是粗略的瀏覽了一下,將書籍塞進外套的里袋了,直直的朝著出口走去。不用找了,那個同伙已經跑了,連他存在的痕跡都被磨滅,背后一定有個能銷毀犯罪證據的能力者在幫助他。 也就是說,他們是找不出那個真正殺害澀澤龍彥的殺手的。 原以為只是一次對綠之王的制裁才引發的戰爭,綾辻行人現在不這么想。他覺得這背后隱藏著太多太多讓他需要解答的謎題,一環扣一環的計謀和涉及范圍之廣,他需要一些時間去好好的解析。 嘖,倒是不虛此行。他如此說著,也如此想著。身為偵探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來了。我們現在去那個人身邊。 誰? 椎名飛羽。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唯有他才能為我們解答。 與謝野晶子開著車在無人的街道穿梭,朝著武偵社大樓的方向開去,在路上就遇到了條野采菊和大倉燁子。兩人剛經歷了一場艱難的戰爭,不 僅軍帽不翼而飛,身上還有大小的創傷。 軍服自然也是破破爛爛。 他們毫不猶豫的上了晶子的車,一上車條野就說:往右轉直行,小朋友在前面,他受了重傷! 他遠遠就嗅到了飛羽身上的血腥氣,若不是現在體力透支,都想直接帶著晶子過去。以他的正常跑速,還比這輛車的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