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他看向了一臉無語的飛羽,在其他人滿臉問號下,這兩個造成這一切事故變化的人開始旁若無人的聊天。 是的呀,全名是椎名飛羽哦,織田作之前不知道的吧。 嗯,因為你跟我說是叫小羽。難怪一直找不到你。椎名飛羽,是個很好聽的名字呢。 那當然,這可是我查了字典花了半個月,才取的名字哦!不管是這個世界的原身還是他,名字都是這么來的,我非常喜歡這個名字呢! 織田作笑得一臉慈愛,看著飛羽的目光就像老父親看待自己的小兒子,帶著縱容和寵溺的意味。那就好,小羽。我的全名是織田作之助,不過身邊人都叫我織田作。 織田作叫起來確實更順口一些,很適合你哦~飛羽眼睛閃閃發亮,充滿孺慕的看著織田作。 這對偽父子相視一笑。 等一下!條野采菊這個軍警方的智商擔當,接過了兩名同僚傳遞過來的求救信息,抽動著細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才好壓制住內心的吐槽之魂。 也就是說,你們之前互相連名字都不知道嗎?嘖他單手按著額頭,還有織田作之助,該不會就是武裝偵探社的那個吧,副業是作家,收養了好幾名孤兒,異能力是天衣無縫,之前是港口黑手黨的底層人員。 織田作對條野的方向點了點頭,看到他緊閉的雙眼,察覺到對方是盲人,轉而開口承認:您說的都沒錯。你們是軍警吧?請問與我家的小羽是什么關系? 你現在才問這個問題嗎?太遲鈍了吧!好像被激怒一般,條野爆發的吼叫出來。 連名字都不清楚為什么能那么自然的說他是你家的孩子??!而且資料上說你年紀不大吧,跟我和鐵腸先生差不多吧!擺出一副老父親的姿態,渾身都是槽點為什么還能維持著那樣平穩的心跳呼吸,你的腦神經簡直跟鐵腸先生一個程度啊,等等 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頗受動搖的條野,咔噠咔噠的扭動著脖子,看向雙手捧著鐵腸遞過來的牛奶,咻咻咻吸著喝的飛羽。 小朋友,你跟這位26歲的織田先生是什么關系? 飛羽痛快的道:是云父子哦。 云父子?三名軍警,包括織田作都冒出了一臉的問號。 飛羽伸出一根食指在空中搖了搖,笑嘻嘻的說:網上不也有云養貓云養狗嘛~我和織田作就是云父子啦~雖然只見過兩面,對彼此情況都不清楚,屬于有緣再會那種,可在我的心中織田作就是我的云養mama呢! 四人: 織田作神色如常的道:應該是爸爸才對吧,小羽你喊錯了。 問題是這個嗎?!不只是條野,就連燁子和鐵腸都頗為動搖的喊出聲來。 織田作的神經之粗已經到了連鐵腸都自愧不如的程度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是一副不在狀況的樣子,絲毫沒意識自己是個多么嚴重的吐槽原體。 條野敢肯定小朋友剛才表現那么吐槽感十足,一定是被織田作給傳染的。 這么想著,他走過去將飛羽從受沖擊太多腦子身體都不靈活的鐵腸懷里奪過來,將之舉起放在離織田作最遠的一處床頭柜上放下,還拍了拍飛羽的腦袋:乖,你就坐在這里,不要動。 飛羽雙手捧著牛奶,心里已經笑得肚子都要疼了?;静鲁鰜磉@些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準備做什么的他,略有些促狹的等著看好戲。 幸虧織田作來了,回去之后鐵腸就不會想起來追究我唱的那首歌的事情吧。干得漂亮呢,愛你哦織田作mama! 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小朋友啊條野雖然覺得眼下不太適合這個問題,但如果不給個答案估計今晚要睡不好覺了。 他認真嚴肅的雙手放在飛羽肩膀上,抖著嘴唇問,你當初是怎么看上鐵腸先生的?該不會是因為他跟這位織田先生一樣粗神經,年齡也差不多 不會吧不會吧不是這樣的對吧? 聽懂他言下之意的其余三人,都紛紛看向了椎名飛羽。 鐵腸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目測是答案不滿意,就要流眼淚了。 椎名飛羽眼神無光,看著面前思維混亂的條野采菊,語氣平靜的說:怎么可能,織田作雖然和小鐵差不多大,但不是我的審美范圍啊。 他嘿嘿笑著說:小鐵是這個世界最好看的!又溫順聽話,飯煮得好吃,打架也好強!我最喜歡小鐵了! 呼前面的鐵腸松了一大口氣,立正軍步雙目灼灼的朝著飛羽高聲喊道,我也是,最喜歡飛羽了! 條野淡定的將不合時宜發狗糧的二人制止,他不能對飛羽動手,對鐵腸就不需要顧忌,直接拔刀抵著他的脖子陰惻惻的說:安靜,滾一邊坐下。 逼著搭檔坐到椅子上,他才利落的收刀歸鞘。 總算讓自己脫離小夫夫的粉色結界的條野,像個調解員一般的朝著織田作說:行吧,那現在能解釋一下你們到底是什么交情嗎?如你所見,我這邊的黑頭發的臭狗,就是小朋友的合法伴侶,已經領證的那種,如果不想以破壞軍婚罪被抓起來的話請如實告知。 燁子疑惑的問:條野,日本沒有破壞軍婚這個罪名吧? 條野冷哼一聲:我說有就有! 織田作算是搞明白什么情況,看向了飛羽想要開口發問,被條野強硬的扯著衣領制止了,湊到他面前的盲人軍警,臉色發黑唯有一張微微開啟的嘴唇是白色的,仿若戴著能面具的妖怪那般陰森可怖。 就連身上都冒著nongnong的煞氣。 織田先生,請不要再和小朋友跳頻聊天了,你交流的對象是我和燁子小姐,另外兩個都是廢的,懂?條野呵呵的冷笑著,因為不想在小朋友面前暴露一些本性所以才忍耐著不惡言相向,請不要再逼我了。 鐵腸面露不贊同之色:不可以,條野先生請不要對織田作先生發揮您的壞習慣。 閉嘴!你給我老實坐著!你以為是因為誰事情才搞得這么混亂的??!條野氣沖沖的吼了一通搭檔,放開織田作的衣領,還順手給人家整了整,將襯衫的紐扣扣到最上面。 無聲的威脅著:再不老實把你掐死。 織田作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脖子,道:也就是說,小羽結婚了嗎? 他都18歲了,法律上已經可以領證。 織田作愣了愣,表情微微僵硬著,又如一位拗不過兒女的失敗父親那樣,頹喪的嘆了口氣:行吧,既然是小羽的決定,不過那位,是末廣先生吧? 鐵腸眨了眨眼,此時他看著織田作那疲憊又閃著堅毅之色的嚴肅面孔,終于有了對方是岳父的實感,端正的跪坐在地上,行了個非常標準的土下座。 就如電視上演的與岳父初次見面的情節那般,鄭重的祈求著:在下是末廣鐵腸,隸屬于軍警的獵犬部隊,請求您將飛羽的余生交給我吧,我以性命起誓一定會照顧他守護他的幸福! 有他這個保證,或許是因為鐵腸看起來也是很讓人放心的類型,加上職業的光環作祟,織田作心里那些許的不滿終究壓了下去,表情更加嚴肅的說:那我就暫時相信你吧,如果被我發現你欺負他的話,不管你是誰我也不會放過你! 是!父親大人! 織田作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鐵腸的目光也帶上些許慈愛。跟小羽一樣叫我織田作就行,他是個好孩子,請一定不要辜負他。 得到對方再一次保證,織田作疲累的揉了揉眉間,看著飛羽的目光有些許復雜:你是真的嚇到我了,小羽。能夠再次見面是意外之喜,但那種情形之下我很擔心你,若不是你后面加了一段即興的演唱,就算是破壞那次表演,我也會將你帶走。 椎名飛羽被說得無地自容,穿著襪子的雙腳互踩著,失落的垂著眼簾,嗯哼著好一會才輕聲道:對 你不需要對我道歉??椞镒鞔驍嗔怂?,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我也看過幾本心理學的書,你這種情況并非出于自愿,也不代表有那個念頭的你就是軟弱之人,即使是那些表面看起來堅韌不拔、無堅不摧的強者,也會有過迷茫的時候。 他扯了扯嘴角,目光溫柔包容的看著飛羽,嘴角泛著暖心的淺笑:向死而生嗎?做到了呢,很棒哦,真不愧是小羽。是很溫暖治愈的歌曲哦,就跟小羽的內心一樣,善良又美好呢。 在場沒有誰能夠讀懂飛羽此刻心里真正的想法,他吸了吸鼻子,不敢抬頭,只是悄悄的用手揉掉眼角的淚水,點著頭,帶著哭腔的聲音含糊的說:嗯!我會更努力的,mama! 我也會一直陪著飛羽努力的,母親大人!鐵腸也信誓旦旦的的看著渾身散發著母性光輝的織田作,紅著眼眶高聲的保證著。 織田作:算了,就這樣吧。 條野燁子:還真的是mama啊 隔壁房間用杯子貼著墻壁側耳傾聽的賓館負責人,松了口氣的揉著肩膀對兩名保安說:行了,不用報警,只是一對小情侶見家長而已,不是我們擔心的那種情況。 只是賓館負責人心里有些疑惑:mama里面哪個是mama?難道那三個大男人里,有個女扮男裝?是白頭發的那個,還是黑頭發的那個?長得都那么好看,可能兩個都是吧。 因為耳力好而全程聽到隔壁動靜的條野,動了動耳朵,身上那層黑氣更為濃烈了。 ※※※※※※※※※※※※※※※※※※※※ 條野:難、難不成是戀父? 鐵腸:(一把推開)是母親大人! 飛羽:是母親大人哦~ 織田作:小羽愛怎么叫都行 燁子:男mama啊 為什么大家都說我在迫害條野 胡說!這明明是愛! 條野:這愛誰要誰拿去?。。?! 第十八章 織田作講述了他與飛羽認識的過去。那是在三年前,飛羽打工的地方離織田作收養的幾個孤兒住的咖喱店很近,孤兒里有個男孩叫幸介,他與其他孩子一樣父母死于龍頭戰爭,卻夢想著長大后成為一名黑手黨。 可能是因為這樣,受到街頭認識的同伴們的蠱惑去一家蔬菜店偷竊,當時恰好是飛羽在看店,被他抓住后訓斥了一通,然后打電話叫來了監護人織田作。 想起當時的情形,織田作笑了出來:小羽當時可是非常生氣的,說我作為監護人起了個壞頭,也沒有及時糾正幸介的念頭,簡直是不合格,他才15歲吧,那副氣勢可是非常盛氣凌人的,嚇得我和幸介一句話都不敢說,低著頭挨罵。 幸介看到織田作因為自己挨罵,還被飛羽科普了一通法律,盡管黑手黨在日本算是合法職業,但涉及到的很多黑暗cao作被抓住可是要吃牢房的,嚇得他都哭了。 說什么因為織田作很辛苦,作為底層黑手黨的工作養活五個拖油瓶,想要讓他輕松一點才會決心做黑手黨,以后家人跟織田作也不會被欺負云云,飛羽聽得臉色變了幾變,將織田作拉到一邊去談話。 一個15歲的少年,個子還沒人家肩膀高,卻抱著雙臂不甘示弱的與織田作這名黑手黨正面交談,還是很強勢的姿態。 小羽跟我說,如果真心是想當收養孤兒的好人,就換一份工作。底層黑手黨的工資雖然多,但我想要換一份工資差不多的正當職業,也是可以的明明是個孩子卻很可靠呢,可是像我這種殺手出身的人,又為了寫小說放棄了殺人的行為,除了黑手黨又能做些什么呢。 織田作嘆了口氣,他當時是真的很傷腦筋,又不能駁斥飛羽純然的好意,被輕易看穿那份敷衍后,飛羽詢問出了織田作為難之處。 然后說出什么啊,為了寫小說放棄殺人,但你現在的工作天天都要面對死人吧,這樣怎么可能寫得出小說呢,這樣讓織田作啞口無言的話語。 之前從未有人對他說過這種話,就連太宰和安吾都沒有。但這不能怪他兩名好友沒有提醒他,而是出于各自的立場和思維模式,或者其他的考量才沒有提醒他。 太宰是在黑暗之中綻放的彼岸花,他連光明都未曾見識過,又如何能指點織田作走入光明。而安吾很清楚港口黑手黨的那一套對待叛徒的方式,他得到的消息也清楚森鷗外對織田作的關注。 放棄殺人的織田作是一把生銹的刀,但他是異能力者,即使生銹了森鷗外也總會有逼他派上用場的時機,又怎么可能讓織田作輕易的脫離港口黑手黨。 但作為外人的飛羽沒有那些顧慮。 他當時這么說:你只是一個底層的負責清理戰后殘局的人員,想離開誰又會在乎呢,最多就是挨頓打給筆錢贖身,反正你也沒有接觸到什么機密吧。 而且 如果他們不肯放你走,才證明你的處境比你想象中更危險吧?;蛟S上層人想要利用你做成某些事情,才會連一個小小的底層人員的離開都不被允許。 當時的飛羽用一種仿若看透了什么的深遠目光注視著織田作,那個眼神讓他格外的印象深刻。他聽著少年的話,起初覺得他太天真,但在那種目光之下,他竟然也認真的思索起可能性。 港口黑手黨雖然規矩森嚴,但像他這種只負責打掃殘局的人,更像是被雇傭的圈外人,想要離開并不是沒有辦法,他身邊也是有同僚來來去去。若是無法離開,才是最大的問題 上層不肯放他走,會因為什么?當時的織田作首先想到的就是太宰,因為身為干部的太宰是他的好友,而太宰也說過森首領隱隱約約的防備他之類的話語。 一想到自己成為太宰的軟肋,就連他收養的孩子也將被一同利用,織田作嚇出了一身冷汗。而飛羽假裝沒有看到的說:你如果無處可去的話恩,我聽說有個好地方哦。 他對身處迷茫困惑之中的織田作說:橫濱三大組織,白天的異能特務科,夜晚的港口黑手黨,傍晚是處于夾縫之中的武裝偵探社,去武偵社的話就連那個黑手黨的首領都只能放棄追究吧,而且武偵社也是正當的異能組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