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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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后。 無論要花多少時間,都堅持每天跑完十公里;就算胳膊疼得滿地打滾,都絕對要做完一百個俯臥撐;即便腿已經顫顫巍巍,每蹲下起身一次都要花費十五秒,都一定必須完成一百次深蹲 這樣努力著的吉野順平,這一天在鏡子前梳頭的時候,目光突然因為震驚而頓住。 剛用完的梳子上,竟然纏上了幾十根掉落的黑發。 吉野順平的手微微顫抖。他捏起了梳子上的頭發,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頭,怔怔自語。 我終于要禿了嗎? 下午時分。 真是頭疼,今天才發現給順平用了半個月的男士洗發水竟然是會危害頭皮的假貨,可惡的騙子下班后的吉野凪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推開了家門,趕快給他換一個牌子吧 面對著空蕩蕩的家,吉野凪茫然四顧:誒?順平呢?出門去了嗎? 與此同時,神奈川縣里櫻高等學校。 曾經欺凌過吉野順平的四名男高中生放肆地大吵大鬧著經過走廊,聲音讓不少學生都皺起了眉頭,但卻因為畏懼他們,只敢怒不敢言地偷偷避開。 哈哈哈,看看他們的樣子,跟可憐蟲一樣你也看看嘛,伊藤。 其中一個叫做西村的人得意洋洋地掃了一眼四下避開的普通學生,朝著四人之中一個將頭發染成栗色的男高中生說道,語氣中還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呵,伊藤白了他一眼,無聊。 西村被猛地噎了一下,心里卻狠狠呸了一聲。只是伊藤是他們四人組里家里最有錢有勢的一個,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捧著他。 不過,伊藤突然又開口了,自從吉野請假之后,樂子就少了很多啊。 那家伙聽說是單親家庭,家里沒有父親,所以就算被喂了蟲子,也絕對不會說出去。伊藤充滿惡意地笑了,像他那樣的人可找不到替代品。 沒了他可真是頭疼啊。就算想要物色新獵物也不行,老爸最近還告誡我不要太過火了,別像那個福岡市長的兒子一樣,一不小心事情敗露被抓了進去。 提到吉野順平,其余三人紛紛一僵,當初在小巷里被光頭一拳揍暈的事情瞬間浮現在了腦海里。 西村忿忿地心想,伊藤當時不在,他家里的車子提前一步把他接走了,因此才沒有遇到那個光頭。不然,他肯定也沒辦法說出這樣的話吧。 沉默持續了一陣,沒能得到回應的伊藤不滿地皺起眉:你們啞巴了? 三人中的本田這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嘿嘿笑著提議道:那我們干脆去映像研的活動室吧?反正那小子的珍藏都在那里。如果我們把那些東西通通砸了的話,等他回來之后,一定會擺出很有趣的表情吧。 好主意!同伴立刻附和,到時候就拍照留念吧。 哈哈哈 一行四人一邊嬉笑,一邊朝著映像研的活動室走去。西村一馬當先地踢開了活動室的門。 咦? 活動室的門洞開,從活動室窗外照入的陽光在木地板上印出窗格的形狀。而他們原以為空無一人的室內,卻站著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 吉野順平緩緩地回過頭來。陽光在他的身上鍍上一層明亮的邊緣,但他的眼睛,卻浸在背光的陰影之中,呈現出一片幽深的綠。 片刻的愣怔之后,站在另外三人旁邊的伊藤猛然露出了一個無聲的、充滿惡意的笑容,反手關上了活動室的門。 西村在片刻的緊張之后,發現曾經痛打他們的埼玉并不在,于是立刻面色一改,雙手插兜,大搖大擺地朝著吉野順平走了過去。 走大運了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小順平啊。他說,真是難得,不請假了嗎? 吉野順平沉默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喂,喂,別這么冷淡,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吧。你不在的時候,我們可是寂寞得很呢。西村得意地笑著,按理來說,我們應該慰問一下長假歸來的你不過可惜的是,你做錯了一件事情。 西村走到吉野順平面前,面色陡然變得猙獰了起來。 我們不是說過了嗎?這個地方已經是我們的了。他張開嘴,你擅闖我們的地盤,死罪! 吉野順平冷冷地注視著西村。眼前是西村那張猙獰的臉,但浮現在他腦海中的,卻是小巷里埼玉那令他憧憬的身影,只要回憶一下,就能帶給他力量。 眼前的西村那張面孔依舊令人畏懼。這家伙只是想找理由對他施暴而已。但沒關系的。 要問為什么,他已經開始變禿了。所以現在的他 一定比以前的他更強! 這里是映像研的活動室。吉野順平握緊了拳頭說道,是學校劃分給我們的活動室。 西村的雙眼猛地一跳。 所以呢? 所以。 吉野順平前后扎開了馬步,突然一拳朝著西村的臉上砸去:我要把我們的活動室奪回來! 第18章 第十八拳 吉野順平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西村的臉上。 打中了!那是打中了的手感! 噗!西村的臉因為吉野順平的拳頭猛地一歪,身體僵在了原地。那一瞬間,仿佛世界上的所有聲音都消失了一般,萬籟俱靜,就連他的同伙們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那一瞬間,吉野順平微微睜大了眼睛,瞳孔因為驚訝而縮小。 被這群人欺壓了這么久,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有一拳砸中仇人的機會。 幾秒鐘后,西村保持著歪頭的姿勢,眼珠猛地一轉,惡狠狠地瞪向了吉野順平。 !吉野順平內心沸騰著的狂喜瞬間冷卻了下來。他立刻收回拳頭,準備防御。然而這時,西宮突然抬起腿,一腳朝著他踹了過來。 咚地一聲,吉野順平被他一腳踢得倒向后方,脊背重重撞在社團活動室的桌椅上,瞬間將擺放整齊的桌椅撞翻了一地。 大腿上傳來了遭受踢擊的疼痛感。吉野順平怔怔坐在翻倒的桌椅之間,睜大了眼睛。 那一瞬間,過去被欺凌、被拳打腳踢的記憶仿佛復蘇的鬼火一樣,猛地從他短暫變得勇敢的內心浮起。 為什么?為什么他明明要變禿了,卻還是沒辦法打過那些混賬? 為什么他還是得挨打不可呢? 噗哈! 門口傳來的笑聲突然打破了寂靜。伊藤已經收回了剛才驚訝的表情,肆無忌憚地指著西村笑了起來:哈哈,剛才那一瞬間,我還真的以為你會被吉野打倒呢。你倒是像樣點啊,西村。 別小看我,伊藤,就那樣軟弱無力的拳頭,怎么可能打倒我? 西村面色不善地摸著被吉野順平擊中的面頰,含糊地說。 其實是騙人的。吉野順平這小子是怎么回事,打起人來居然還真的挺疼的。這小子在這段時間里練過肌rou了嗎? 西村這樣想著,吞掉嘴里被牙齒磕出的血,嘶地吸了一口氣。被伊藤小看的事情令他更加惱火,而這怒火發泄的對象,無疑是眼前呆坐在翻倒的桌椅堆里的吉野順平。 你小子,膽子可真大啊。他從陰影里向吉野順平走來,面色陰沉得仿佛什么丑惡的怪物,打我的那只手是不想要了對吧?骨頭被我折斷也不會有怨言對吧? 話說到一半,西村卻猛然停下了腳步。 前方倒塌的桌椅之間,吉野順平正撐著一張椅子,努力地站了起來。 害怕嗎?痛苦嗎?想逃嗎?那是當然的。但是 不可以,不可以在這里認輸。如果在這里輸了,就再也沒辦法過去了。 沒辦法去埼玉所在的那一邊 見過真正的英雄之后,他就無法再像過去那樣活著了。 把我們的活動室,還回來。吉野順平定定地盯著西村,雖然聲音在顫抖,但還是堅定地說。 你小子!西村吼道,一個箭步向前,一拳朝著吉野順平揮了過去。 還回來??!像是為了壓制自己的膽怯般,吉野順平同樣以從未有過的音量高喝,同樣朝著西村揮去了一拳。 轟! 吉野順平的拳頭再次落在了西村身上,然而與此同時,西村的拳頭也落在了吉野順平的額頭。他再次被西村打飛出去,狠狠撞在了墻上,用來擋住右半張臉的頭發也變得凌亂不堪,露出了他遍布傷疤的額頭。 呸!西村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想要說什么,卻眉頭一皺,下意識地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才吉野順平的第二拳比第一拳來得更讓人疼了。 然而看見吉野順平額頭上的傷疤,西村頓了頓,突然猙獰地笑了起來。 吉野,你的疤露出來了。 西村的話音剛落,吉野順平的身體便猛地一顫。 一,二,三,四一共十個疤,其中有三個是我燙的,哼哼西村冷笑一聲,真是丑啊。所以你才用頭發擋著,不想讓人看見嗎? 那今天我把你那頭娘們一樣的長頭發剃光怎么樣?讓別人都看看毫無遮擋的、真正的你嘛,吉野。 吉野順平瞪大了眼睛,看著地面。 不要去回憶,不要去回憶??禳c想起來,快把被埼玉拯救的那一瞬間的感覺想起來 在西村等人驚訝的目光之中,吉野順平再次扶著墻,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把我們的活動室還來。他說。 嘁。西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你頭殼是剛才撞壞掉了嗎?只會說這句話。 他沖著吉野順平一拳砸落,與此同時,吉野順平再次出拳反擊。 一次又一次,他被西村打倒。一次又一次,他重新站起來。 把我們的活動室還來。 快點回憶起埼玉的感覺 把我們的活動室還來。 快點回憶起埼玉的感覺 把我們的活動室還來。 快點回憶起埼玉的感覺 混賬東西!西村吼叫道。 余光能瞥到其他人都站在門口好整以暇地觀看,但西村雖然表面上盛氣凌人,內心卻已經產生了一絲恐懼。 和過去不一樣,這一次無論打倒吉野順平多少次,他都會重新站起來。 而且他擊中了吉野順平多少拳,吉野順平就也擊中了他多少拳。這瘦弱的小子挨了這么多打,已經頭破血流,但拳頭的力道竟然還在不斷變重 簡直像是個瘋子! 西村已經紅了眼。又一次擊倒吉野順平之后,他氣喘吁吁地環顧一下四周,彎腰將一把被撞倒的椅子拎了起來。 糟了! 在門口觀看的本田和佐山紛紛一愣。他們雖然習慣欺凌吉野順平,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真的殺人或者致殘。畢竟如果那樣的事情發生,就算吉野順平習慣了忍氣吞聲,也一定會有人追查下去。 喂,西村你 本田和佐山兩人剛想走過去,后領卻同時被拉住了。 衣領勒住喉嚨,本田和佐山同時一愣。 并排的兩人的肩膀所構造出的空隙之間,緩緩浮現出伊藤那張微笑著的臉。 怎么了?他說,你們過去做什么呢? 本田和佐山同時僵硬住了。 這、這樣下去的話,西村會把吉野打死的佐山囁嚅著說,會變成殺人 那又怎么樣? 伊藤露出一副看似天真無邪的笑意來:反正動手的是西村,又不會波及到我們。之后我們統一口徑說自己不知道不就好了? 這不正是上好的機會嗎?能站在最佳席位看完整場演出,又沒有違背我老爹的警告伊藤舔了舔嘴唇,畢竟我可沒有動手啊。 他是魔鬼。這一瞬間,慣于欺凌他人的本田和佐山同時從內心升起這樣的念頭,但卻因為恐懼而無法動彈。 與此同時,西村已經對著吉野順平高高舉起了椅子。 去死??!他大吼著,揮動椅子狠狠砸了下去。 就算做肌rou訓練還是沒有用。吉野順平心想。自己還是沒能贏。 要結束了嗎? 帶著這樣的念頭,吉野順平下意識地舉起手臂護住了頭部。 那一瞬間,西村兇光暴露的雙眼,落下的椅子的影子,門口伊藤的微笑,陽光中飛舞的塵埃一切仿佛都變得無比緩慢,亦或是吉野順平的思維速度在這一瞬間猛地變快了起來。 一種奇怪的感覺傳遍了他的全身。 吉野順平并不知道,雖然并非出身于能夠傳承術式的咒術師血脈,但常人的基因突然衍變出具有咒術才能的后代也并非不可能發生之事。而他就是其中的一員。 在這場奪回活動室的戰斗中,過去被欺凌的記憶所勾起的痛苦、憤怒、懊惱等負面情緒被他反復釋放,又通過回憶埼玉的身姿而反復壓制。在反復釋放、壓制負面情緒的過程之中,吉野順平不知不覺地無師自通,學會了控制咒力的皮毛。 雖然并未像埼玉一樣通過肌rou訓練獲得無敵的力量,脫發也僅僅是是因為母親受騙購買了假冒偽劣的洗發產品,但過去半個多月里的鍛煉毫無疑問地令吉野順平的體質增強,而越是強健的體質,越便于配合自身的咒力做出各種攻擊動作。這也是不少咒術師重視體術鍛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