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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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什么態度啊。顧銀盼嘟囔著。 唐九容卻覺得對方這樣的態度很正常,在對方看來,她們大概就是不知從哪里來闖入私人領地的陌生人,因為毛手毛腳中了奇怪的毒,他已經好心救助,難道還需要語重心長地勸說然后負責到底?對方也不知道在這里守了多久,看著駕輕就熟的樣子,這種事肯定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對方能做到這種程度,大約已經算仁至義盡。 唐九容正這么想著,顧銀盼抓住比較小的那一顆,直接吞下去了,唐九容一驚,卻見顧銀盼把另一顆抓在手里,道:我先吃了試試,沒事再給你吃。 唐九容緊張地盯著她:沒事么? 顧銀盼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發現粉色正在飛快地消退,幾個呼吸的功夫,手就恢復了最初的白凈。 見效好快。唐九容見真的有用,心中稍安,隨即又有些驚訝。 再看自己的手,便發現這奇怪的毒素蔓延地也很快,她身上的瘢痕已經到了肩膀。 顧銀盼忙把藥丸塞給唐九容,唐九容卻不急,說:你來試試用靈力逼它,看看它是什么東西。 顧銀盼道:我剛才自己試了,我感覺是活的,確實不好處理。 唐九容聞言,又是沉思,顧銀盼卻受不了,奪過藥丸一把塞進了唐九容的嘴里。 大概是因為唐九容的感染嚴重些,消退的也比較慢,兩人走到茅屋外面的時候,皮膚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粉色,臨近黃昏,夕陽照著枯草,男子立于荒草枯葉之上,身影瘦削,顯得蕭索,唐九容突然開口:道友在此地守了多久了? 男子回頭看她,微微皺眉,唐九容立刻換了個問題:對了,你先前說這里是別人的領地,我們確實不知道這件事,這里是誰的領地呢? 男人翻了個白眼:是蓬萊仙君的。 唐九容一時愕然,半晌笑道:我還以為整個蓬萊都是蓬萊仙君的。 顧銀盼因為這話通體舒暢,男人卻說:那她可沒有那么大的胃口,有幾個行宮別院,已經算不錯了。 這話顧銀盼就不愛聽了,道:你這什么意思,蓬萊不是蓬萊仙君的,還能是誰的? 男子道:蓬萊那么大,蓬萊仙君哪里看得過來,如今早就被各個門派瓜分了,只是仍給她些面子,行宮附近的地域還算是她的。 顧銀盼面露茫然。 唐九容卻想,這挺好理解的,就是封分制嘛,君主雖然擁有天下,但是沒辦法管理到疆土的所有地方,只好分封給諸侯,時間久了,封地名義上雖然還屬于君主,但其實已經屬于諸侯,君主么,至少還天天在皇宮,顧銀盼甚至都不在蓬萊,估計早就沒有實權了。 不過想必她也不在乎。 腦子里才冒出這個想法,就看見顧銀盼氣急敗壞地說:讓我看看,有誰把我把蓬萊給占去了! 唐九容: 她看了看手,又看了看天空,見手上的瘢痕已經完全消失,天上的太陽也落下去了。 仙君她們好幾天沒有回來了吧。機玄突然這么說。 鹿箋道:是的,有四天了。 機玄道: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這么說著,她瞥了旁邊因為無事可做,翻著本書看的朱守元,暗暗翻了個白眼。 她從未有過地強烈希望顧銀盼和唐九容快點回來,因為她能感覺到,朱守元在這座行宮越來越膨脹的原因,就是因為顧銀盼一直沒有回來。 第一天的時候,對方只是要了個房間住,第二天,便指定要吃頓好菜喝個好酒,第三天,他前來翻看宮殿里的各類典籍文書,第四天,他干脆坐在這里,時不時說幾句讓人膈應得不行的話。 比方說,此刻他就說:怕是不會回來了,蓬萊仙君嘛,我了解,向來都是這樣的人,哦不對,她也不是人。 他說到這,笑瞇瞇望向鹿箋,道:你還是不愿意說說你的原型么?和蓬萊仙君比,你算是厲害的妖物么? 就算是機玄,聽到這些話也渾身不舒服,確實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只是能感覺到,自己沒被當回事。 鹿箋神情不變,溫聲道:自是不能比的。 機玄用余光瞥著鹿箋的臉,她忍不住想鹿箋聽著這些話的時候都在想什么呢?她是否也會覺得不舒服呢? 她皺著眉頭,拉了下鹿箋,道:居士,這里有個問題我不懂。 鹿箋便低頭來看機玄的問題,朱守元微微抿嘴,似乎有些不耐,但忍住火氣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說:文瀾居士,我有些事要同你說,你做完事之后,就來我房間找我。 機玄到底沒有忍住,道:居士并不是你的奴仆。 朱守元挑眉望向她,迎著對方的眼神,機玄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被緊緊抓住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大約是瘋了,對面可是個渡劫期的修士,碾死她對對方來說,并不比碾死一個螞蟻更難,她怎么會敢說出那樣的話來,更令她不敢置信的是,她居然還敢迎著對方的目光不挪開。 朱守元先把目光挪開了,這里畢竟是顧銀盼的行宮,他也想給自己找麻煩,于是攤了攤手道:那就你們做完事后,找人通知我一下,我來找文瀾居士。 這么說完,他出去了,機玄則長長舒了口氣,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 鹿箋道:也嚇死我了,你怎么敢這么跟他說話。 機玄思來想去,覺得這個鍋只能甩給顧銀盼:蓬萊仙君作為真仙,我和她說話都不需要太小心,大概是因此膨脹了。 鹿箋道:像蓬萊仙君那樣的大能是很少的。 機玄點頭,卻又不甘:他說話真難聽。 因為他不用把我們當回事。鹿箋這樣說。 她想起當初離開蓬萊,說到底也是如此,在蓬萊仙君眼中,當時的自己能算得上什么呢,機玄說現在的蓬萊仙君平易近人,可對她來說,腦海中印象最深刻的,永遠都是那個冷漠的眼神。 當初的蓬萊仙君,現在的知源真人,其實都是一樣的。 機玄見鹿箋神情淡漠,心中不知為何一緊,鹿箋在想什么呢?朱守元找她又是為了什么事呢? 想著這些事,卻又不知該怎么說,因為鹿箋不說話,鹿箋連表情都沒有,一點都看不出對方到底在想什么。 機玄用手指翻著手邊的測算數據,突然心中一動,用手指抹去了其中的一個數字。 這天,因為數據錯誤,眾人開始重新計算和測量,忙碌之中,鹿箋也沒時間去赴朱守元的約,如此又過了幾天。 這幾天里,唐九容知道了很多事。 比方說男子被稱作言君,因為他們出行途中遇到一位老人,便行禮叫男子言君,比方說那粉色的湖,原來是上古時期大妖爭斗,引起天地異象,改變了此地的環境,其中一位大妖隕落于此,血rou將這湖水染成異色的同時,也似乎令這湖泊被下了詛咒,沾染湖水的動物,都會被染成粉紅色 然后呢?唐九容覺得全身都變粉色了,恐怕會有很嚴重的后果。 就變粉了唄。言君說。 只是變粉?唐九容問。 言君道:沒什么,就很粉,時間長了,就沒什么辦法去掉,很丑,只有在第一天就用敘紫花做成丹藥服下,才能去除。 顧銀盼思索了一下,贊同地點頭:全身變成那樣的粉色,是不太好看。 此時,他們已經相處準確來講,是唐九容和顧銀盼單方面跟著對方的第三天,言君出于不耐煩,把唐九容的大部分問題都回答了,每次回答完都問:你們可以走了吧? 唐九容厚著臉皮:我們剛來蓬萊,需要一個向導,您如此博學,我覺得跟著您一定能學到很多。 言君就對著她狂翻白眼。 言君雖然毒舌,容易不耐煩,鼻孔朝天看人,但是對周圍的低階修士很好,也經常幫助一不小心中了湖水詛咒的人,所以只要在周圍碰到了認識的人,都對他很友好,但是他從不說自己的事,不說自己是誰,從哪里來,又為什么會在這。 第五天的時候,顧銀盼突然說:他好像不是人。聲。 第272章 蓬萊29 通常大家判斷是人是妖,首先是看對方有沒有妖氣,若是收斂了妖氣,就是感受靈力的不同,妖類的靈力流動比起人類會更穩定一些,同時在沒有隱藏修為的情況下,靈力越高,給人的壓力就會越大,儲蓄在體內的靈力會像水,靈力的高低會像是水壓,帶來明顯的區別。 所以修士通常只能準確判斷低于自己修為的人處于什么階段,若是對方修為高于自己,就像是處于過高的水壓之中,輕則不舒服,重則爆體而亡。 唐九容一見到言君,自然是觀察過對方,對方的靈力像是溪流般平靜悠長,沒有妖氣,在唐九容看來,對方更像是人類。 于是此時聽到顧銀盼這么說,她便問:怎么說? 顧銀盼神情糾結:隱隱約約有這么個感覺。 那他是什么?精魅,還是妖怪? 顧銀盼道:沒有妖氣,大概是精魅,可是如果是精魅,就又太像人了些,修為也太高。言君的修為大約有元嬰。 說不定青鳥會知道。唐九容說,鹿箋也可能知道。 想到這,已經問不出什么,又發現自己已經逗留太久的唐九容和顧銀盼,就準備先回去了。 她們去找言君告別,言君站在桃月灣邊上,只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唐九容和顧銀盼迎著晨光回到行宮,剛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尖叫,兩人面面相覷,隨即連忙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趕,發現是一群人聚集在花園中,尖叫的是誰也不清楚,總之一大群人都神色惶惶。 在所有人視線中央的是知源真人朱守元,他皺著眉頭,看上去有些不耐,另一邊是機玄,她躺在鹿箋懷中,口吐鮮血。 這如此電視劇的場景著實嚇了唐九容一跳,她第一時間都沒什么真實感,十分狐疑自己為什么一過來就能看到這樣的場景,是不是機玄他們在排演什么劇目,直到機玄又吐出一口血來,空氣中血腥味彌漫,她才知道這絕不是演戲,出聲道:這是怎么回事? 朱守元瞥見顧銀盼,神情一變,忙道:只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唐九容走到鹿箋和機玄身邊,見鹿箋淚流滿面,機玄倒是在笑,苦笑著說:我也猜真人不是故意的吧。 顧銀盼生起氣來:你們都別走,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指著旁邊一人叫她說,那人卻也不清楚,只說:我只是聽見有人爭執,機玄和知源真人居然爭執起來,我們怎么能想到呢 對方神情中帶著不敢置信和不知所措,唐九容一愣,隨即理解過來,機玄和朱守元的修為差距太大,對于修仙界的人來說,這種修為差距簡直可以稱之為兩個物種,螞蟻撼樹,她自然震驚。 但是,說實話,機玄也不是這種人啊。 唐九容感到納悶,朱守元很樂意為自己解釋,開口道:我只是推開她,我沒用法術,只是她突然沖上前來,嚇了我一跳,我把她拂開了而已。 顧銀盼面露懷疑:真的么,我不信。 朱守元道:不信你問她。他指著機玄。 機玄點了點頭,唐九容見機玄如此,猜測是她不想得罪朱守元,同時也需要治療,便開口道:那先扶她去房間吧。 就在這時,鹿箋突然開口:知源真人要是不走,那就我走吧,仙君。 顧銀盼愕然,正要說話,卻見朱守元在下一秒已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她連忙手捏法決,卻見四野突然升起颶風做的屏障,很快包裹住虛空中的一點,朱守元的聲音響起,道:仙君,我這不是要走了么。 顧銀盼道:我是個講道理的人,事情必須要說清楚。這幾個月,她對鹿箋也多少有了了解,知道對方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那種人,實在難以想象,對方居然會說出那么激烈的話來。 她問鹿箋:所以事情不是他說的這樣的? 鹿箋還沒說話,機玄便說:只是有一些小矛盾。 她這么說完,便感覺到鹿箋抓著自己手臂的手抓緊了,她第一次發現鹿箋的力氣很大,其實修真界的人都知道,同等級修為的妖比起人類修士來要更強身體素質更好,鹿箋和她一樣都是元嬰,其實說不定要比她更強些。 只是她平常性格柔弱溫順,叫機玄意識不到這件事。 今天的事讓她那么生氣么,機玄一時有些茫然,她回想剛才,第一個想法就是早晨的霧太大了,山中的霧氣怎么會那么大呢,叫人看不清來處,看不著去路,她們忙活了一個晚上,準備回去休息一下,突然之間鹿箋開口說:那是梅花么? 機玄什么都沒看清,茫然道:什么,在哪? 鹿箋道:就在那,你沒看見么?她指著東南方向。 機玄感到好奇,便走過去想要瞧瞧,走了十步,終于看見了一枝梅花,她忍不住笑:還真有 就在這時,她聽見鹿箋短促尖叫了一聲。 她自然心慌,連忙跑回原地,看見鹿箋倒坐在地上,她走到鹿箋身邊,這才看見不遠處站著朱守元,正一臉不高興。 拉你一下而你,你反應那么大干嘛。朱守元不快道。 鹿箋一時心神不寧口不擇言:明明是突然出來抱、抱住了我。 朱守元道:抱一下表示友好嘛,常世不是有這樣的禮節么,你不是去過常世,難道不知道? 鹿箋帶著哭腔:才不是這樣 機玄被這哭腔激得上頭,都忘記了自己面對的是誰,站起來高聲道:真人此舉也太過于失禮,居士嚇到了,我先帶居士離開 她話音未落,一股掌風迎面而來,她只感覺自己好像是迎面撞上了一堵墻,眼前發黑,隨即是耳中嗡鳴,口中咸腥,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在鹿箋懷中,而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