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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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看去時,才發現那是一片高大的樹林,葉片巨大,像是撐開的傘,再后面又是一片葉片稍小些的樹,長著紫色的果實,再往上是靛青的遠山,籠罩在如夢似幻的云霧之中,天空通透,像是藍色的寶石,淺金色的沙灘像是鋪開的綢緞,在陽光下泛著奇異的光澤。 大約是在霧氣彌漫的海上航行了太久,突然看見明媚的陽光,整個人的心情似乎都明朗起來,于是眼前的島嶼更像是仙境,是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會幻想過的夢想島嶼。 沙棠高興道:回家啦回家啦。 青鳥瞪了他一眼,他就癟嘴收起了笑容,不過眼中還是流露出了期待,他扯了扯唐九容的衣袖,指著岸上的樹林小聲道:看見那個樹了么,就是葉子小一點的那個,那就是沙棠樹。 唐九容道:很漂亮。 沙棠就又忍不住笑了。 加入他們一伙的知源真人朱守元也搭話道:好地方啊,真是好地方。 唐九容沒理他。 船在搖晃的海浪中靠岸,靠岸之后,沒人驗票,沒人登記身份,船上的人就突然消失了一大半,等到完全停下,甲板上就只剩下十幾個人了。 花羽彌目瞪口呆道:大家跑的好快。 青鳥道:這里和常世不一樣啦。 從從和沙棠也跑了,跟脫了韁的野馬一樣鉆進樹林里就沒了蹤影。 花羽彌目送他們消失,又問:那我們也飛走么? 嗯。青鳥道,都是自己人,我們直接去醴泉宮吧。 青鳥說醴泉宮是距離這里最近的行宮,唐九容聽說這個住宿地點是行宮的時候,表情有些微妙,顧銀盼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可以直接說出來。 唐九容便說:所以你的存在相當于皇帝啊。 顧銀盼道:現在想想是有些羞恥,但是過去大家都這么叫啊。 原來如此。 說話間,醴泉宮已經到了,遠遠地,唐九容看到一條傾瀉而下的瀑布,掛在一座陡峭山巒之上,那山上長著滿山的梧桐樹,底下是一條奔涌而過的大河。 朱守元又開始表現自己:靠山靠水,又挨著梧桐樹林,這可真是個好地方啊,一看就是大富大貴又有品位的高人住的地方。 顧銀盼道:幾百年沒來了。 朱守元立刻說:不過像仙君這樣的仙人,這種俗地自然是配不上的。 顧銀盼道:別說了,說得我尷尬。 朱守元就訕笑地閉了嘴。 顧銀盼道:你回去后就把壽木練法寶的步驟寫出來告訴我就可以走了不,你還要煉個一模一樣地給我,不然我立刻讓你在海里消失。 朱守元道:那時必須的 話這么說著,眾人來到醴泉宮門口,朱守元繞到鹿箋身后,突然問:你是文瀾居士吧? 鹿箋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看著他。 朱守元道:我過去在聯合門派會議上見過你,你稍微有些變化。 機玄自然看得出朱守元不簡單,連忙擠到兩人中間,笑瞇瞇道:聊什么呢? 朱守元道:敘敘舊,只是驚訝,文瀾居士怎么來這了。 機玄又搶答: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文瀾居士本來就是蓬萊的人。 朱守元盯著機玄:怎么,你是居士的仆從? 機玄一點不見生氣:是啊是啊,我們居士內斂,我來代她發言。 鹿箋反而神情不對:不是仆從,是是朋友。 這時從醴泉宮側門走出來兩個身著白衣的道姑,看見顧銀盼,現實一愣,隨后大驚失色,又慌忙從側門跑進去了,眾人正一頭霧水的時候,正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兩個道姑迎出來行禮,躬身道:仙君回來了。 顧銀盼道:不要講這些虛禮了,能住人不? 道姑道:自然是能的,我們每日都清掃工點,裝點應季鮮花,就是為了隨時迎接仙君到來。 顧銀盼小聲道:那還怪麻煩你們的。 道姑沒聽清,???了一聲,顧銀盼擺擺手,徑直邁上了臺階,進了大門,是兩棵巨大的梧桐,被一圈錢幣圍著,顧銀盼介紹道:千年梧桐,不圍著會跑。 大約因為長久沒人使用,正殿有些空蕩,他們走旁邊的游廊,很快來到一個花園,花園被打理得很好,花團錦簇又不失優雅,厚石板路纖塵不染,花枝探出,帶著露水的牡丹打在腿上,洇濕了裙擺。 唐九容十分驚嘆這里的奢侈,明明主人不常來,居然也維護地那么好當然,也有可能是在修真界維護這個難度沒有很高吧。 穿過花園,便看見廂房,廂房靠著山壁,據說這樣更容易吸收天地靈氣,所以修真界的很多房子都是這樣的格局。 到了這,顧銀盼就讓兩個道姑先走了,他們按自己的心意挑了房間入住,這里房間夠多,就完全可以一人一間了,不過唐九容和顧銀盼,青鳥和花羽彌仍是兩人一間,機玄本來也想和鹿箋一間,鹿箋卻隨便挑了一間最邊上的,然后直接把門關上了,將機玄拒之門外。 機玄一陣錯愕,她自覺兩人在船上氛圍不錯,實在不知道為什么鹿箋如此無情,正困惑間,鹿箋隔壁的房間被朱守元占了。 機玄連忙狂敲門:真人,真人,您、您要不要選個風水更好的? 朱守元打開一條門縫:我看這風水最好。 機玄道:哪里好了,你看南邊那間,才能見足日頭呢,你不是還要默典籍么,不得要好一點的光照。 朱守元道:我不喜歡太陽光,容易曬黑,你別打擾我干正事了。 這么說完,就把門縫給關上了。 機玄沒辦法,只好住進了更隔壁的房間,進了房間便是長吁短嘆,回想剛才發生的事,不知道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坐了一會兒,想想還是覺得不甘,見其他人都已經回房間了,就又偷偷出去,輕輕敲響了鹿箋的房門,鹿箋卻不開門,在門內問:有事么? 機玄一時找不出借口,鹿箋便說:沒事就去休息吧,我也有些累了。 機玄心中慌亂,更想不出什么好借口,只好低聲道:我我只是想見你。 鹿箋沉默半晌,終于將門打開,她望著機玄,神情有些復雜,機玄連忙趁機擠進門去,笑道:我就想呆在你身邊,你先前都答應我了,在蓬萊會給我做向導的。 鹿箋低頭不看她:接下來會很忙,我得測算一些東西。 機玄道:我可以幫你,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成績超級好。 鹿箋抬起頭來看她,神色有點捉摸不定,機玄莫名被看得心慌,漸漸心慌起來:你、您總需要打下手的人吧。 鹿箋道:是需要,我回頭會找仙君要人。 機玄忍不出嘲笑:蓬萊仙君,她真的能找到人么? 鹿箋就又把目光挪開了:要是需要幫忙的話,我會找你的。 就算機玄不算敏銳,也察覺到了鹿箋地回避躲閃,她心中疑惑,想來想去,覺得下船到現在,唯一的區別就是朱守元找鹿箋搭了話,就把這鍋安在了朱守元的頭上,開口道:那位知源真人,你認識他? 鹿箋道:不認識,他是渡劫大能,我不記得自己見過。 機玄道:我看他不懷好意。 鹿箋突然嘆了口氣,搞得機玄心里咯噔一聲,緊張地盯著鹿箋,鹿箋道:我真的累了,我想休息。 機玄雖然人心有不甘,卻也還是只能回去了。 此時唐九容和顧銀盼出了房間,正在山間散步,顧銀盼本來并不覺得這景色有什么稀奇,但唐九容很期待,她贊嘆道:這就是修真界的山林么,感覺和常世的不同。 顧銀盼見唐九容喜歡,心中不禁自豪起來,期待地問:哪里不同? 總感覺植物好像更鮮艷更有生機,而且也更高,是因為這里氧氣濃度更高么? 不清楚。顧銀盼自然不知道,不過她興致勃勃地說,這里還是太普通了,我帶你去桃月灣。 她這么說完,突然笑容消失:不過我好像不認識路。 唐九容忍俊不禁:先在附近走走就行,我哪里都沒去過。 兩人走下這片梧桐樹林,很快來到大河邊上,河邊居然有一排民居和許多農田,田埂有人休息,大多只有煉氣修為,唐九容知道,修真界的基本盤也是煉氣修士和筑基修士,并不是人人都在天上飛的仙人世界。 他們看見唐九容和顧銀盼,就扭過頭或者低下頭,不敢與她們目光相接,唐九容和顧銀盼就很快離開,來到瀑布前面,那里有一片桃林,唐九容說不清現在的季節是什么,但是能感覺到挺熱,大概是初夏這樣,但是桃林里桃花盛開,像是一片粉紅色的云海,步入桃林后,果然感覺里面的氣溫又更低些,花香浮動,空氣濕潤。 顧銀盼道:應該是加了調節溫度的法陣,令這里四季如春,一直有桃花盛開,其實挺無聊的,梧桐樹林就全是梧桐樹林,桃林就永遠開著桃花,美景雖然美,但是那么簡單就能一直保留,也沒什么意思。 顧銀盼居然能說出那么有哲理的話,令唐九容有點吃驚,但是她隨即想,顧銀盼或許一直都懂很多道理,只是懂的方向,跟普通人不太一樣,畢竟普通人的煩惱,她也有沒有。 第268章 蓬萊25 唐九容和顧銀盼轉了一圈,深夜才回醴泉宮,次日早上,鹿箋找上門來,說她需要人手,做一些準備工作。 具體要做什么,什么人可以幫上忙?唐九容問。 鹿箋道:要做一些測量計算和繪圖工作,最好是有這方面基礎知識的,錦榮來的人會這方面事的人多。 他們正聊著,朱守元過來,說他已經把典籍抄好了,準備去尋找壽木。 他聽說鹿箋要去蓬萊各地做測繪工作,便高興道:我們可以同行,我正好可以保護你。 機玄在一邊聽見,十分不是滋味,并且隱約升起了一些危機感,畢竟對方修為比她高,從這方面來說,她可是遠遠不如。 鹿箋道:不用了,真人去忙自己的事就行。 機玄心中一喜,面上都流露出喜意來,朱守元卻道:我聽說蓬萊可不太平,我是真的仰慕文瀾居士,所以想與您親近親近。 機玄的心又揪緊了。 機玄兀自在這提心吊膽,唐九容道:不需要麻煩知源真人,找齊了人,我們也會陪著一起去的。 朱守元心里還是害怕顧銀盼,自然不想和顧銀盼有太多接觸,便訕笑了一下,把抄好的典籍交過來,又說:我要是找到了壽木,一定第一個先告訴仙君您。 他這么說完,卻還是沒走,走到鹿蜀身邊,遞給她一個玉佩:居士要是需要我幫忙,就捏碎這玉佩,它本身也是個能凈化靈氣的靈寶,我自是用不到了,拿來做個人情,居士不要嫌棄。 鹿蜀想拒絕,朱守元卻直接吧玉佩塞進她手里,隨即立刻就消失了。 她皺眉看著玉佩,機玄在旁邊低聲嘀咕: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鹿蜀聞言,反而把玉佩收起來,瞥了她一眼道:那你呢? 機玄露出笑容:我當然是一片赤誠。 鹿箋又不說話了。 機玄心中愈發焦灼,恨不得抓耳撓腮,她實在是不知道鹿箋在想什么,就疾病亂投醫地去找唐九容,這是次日,因為以蓬萊仙君的名義發了公告,招集有一定基礎的修士前來幫忙,他們立刻收到了許多簡歷,唐九容正和花羽彌還有另外一些原本就在醴泉宮的管事篩選簡歷。 機玄一來,唐九容就面露喜意,因為機玄就是個很好的壯丁,她立刻說:快幫我們一起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 機玄心里不愿意,但又希望唐九容幫忙,就坐下來,手上隨意翻著那些簡歷,開口道:和妖在一起是不是挺難的,妖怪的想法是不是很難猜? 唐九容瞥了她一眼:你覺得銀盼的想法很難猜? 機玄道:也是,對方豈止是好猜,根本就是把所有想法擺在了臉上。 機玄嘆氣道:真好,沒那么難猜。 唐九容邊看簡歷邊問她:所以你身上發生的奇跡就是文瀾居士變成了女的,你又可以了? 機玄訕笑:你猜的可真準。 唐九容道:也不知道該說你有原則還是沒原則。 她心里覺得機玄不是個良配,對撮合兩人不感興趣,但又不想放棄這個壯丁,就含糊道:先來幫忙,其他事之后說。 結果他們忙活了半個多月,才找出了十個合適的人,機玄昏天暗地忙碌了半個月,都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么,直到新招進來的人一個個對鹿箋開始獻殷勤,機玄才悔恨地想我這半個月到底是在干嘛啊。 其實她這半個月也做了許多事,每天清晨,都去迎接鹿蜀出門,到了晚上,又和鹿蜀一起回來,偶爾深夜,還要試圖找鹿箋聊一聊人生,但是鹿箋總是不冷不熱,時間久了,她就知道事情恐怕沒她想象的那么簡單,一定有哪里不對,才讓鹿箋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其實到了這步,若是從前,肯定也就放棄了,這次卻不知為何不愿,只是也不粘得那么緊了,怕反而惹人厭煩,但是偶爾看著鹿箋,難免露出哀怨的目光來,或者找唐九容傾訴一下內心的愁苦,聊以慰藉。 有了足夠的幫手,又要培訓和做行程規劃,等出發時又是半個月后,眾人從醴泉宮出發向北,前往中央最高的巫九峰,顧銀盼說,那就是唐九容在記憶中,她和鳳皇停留的那座山峰。 我要在蓬萊中央以及向外十二個方位留下信號發射器,這樣組合最終將蓬萊造成一個信號發射裝置,如此再制作以配套的導航儀,可讓船只在海上不至于失去方向。鹿箋這樣簡單地向顧銀盼解釋,為什么蓬萊的方位無法確定,你們可能無法相信,但是我過去的研究告訴我,這是因為蓬萊一直在移動,緩慢且無規律地改變位置,同時干擾磁場,你們在海上感覺到靈氣稀薄,但一到蓬萊,卻覺得靈氣充沛,正是因為蓬萊擾亂的磁場,讓靈氣都匯聚到了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