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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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自己封閉起來,已經許久,此刻那封閉的世界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裂開了口子,她開始隱約向往那個未知的世界,想著在那里又能看見什么樣的風景。 顧銀盼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然而紅紅沒醒,這事似乎又不成定論,處在一個曖昧的關鍵點里,日子便還是如尋常那般過,只不過唐九容修行的更認真了。 這日唐九容在調息中睜開眼睛,覺得自己的修為似乎又有所精進,抬眼見窗外陽光明媚,空氣中漂浮著青草花香,十分宜人,然目光轉到室內,卻滿地垃圾塑料袋,外賣盒堆了幾天,都沒有人扔。 因為這幾天醉心修行,沒有打掃房間,房間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變成了一個狗窩。 唐九容復雜地看著房間里正在一邊打游戲一邊吃麻辣香鍋的顧銀盼,說:我們今天打掃一下房間。 顧銀盼道:你說啥?等一下等我玩完這把 玩完已經又是半個小時后,唐九容忍不住想起當初顧銀盼剛來她家的時候,還嫌棄過她家太亂,看見二樓雜亂,就立刻想要打掃,如果換成現在的對方,說不定直接放棄二樓,選擇書房或者客廳湊活一下,到底是什么改變了一個愛干凈的大妖怪呢?真是讓人深思。 雖然顧銀盼還想繼續打游戲,但在唐九容我會關掉電閘的威脅當中,顧銀盼不情愿地站起來,開始幫忙收拾,一但開始,反而停不下來,兩人收拾完二樓,又去了一樓,收拾完客廳,又收拾書房,顧銀盼翻著書房里的書,想起當時剛來時,疑惑過這些關于修真界的書是哪來的,這回十分自然地問:這些書是季滿庭給你的么? 唐九容道:有些是。 顧銀盼問:那還有些呢? 唐九容沉默了幾秒,道:是我爸收集的。 顧銀盼翻著書頁的手指微頓,幾乎立刻意識到,這回唐九容提起父親,語氣似乎有所不同。 她偷偷瞟了唐九容一眼,結果撞上了唐九容的眼神,原來唐九容也正看著她,就把她小心翼翼的模樣看在了眼里。 唐九容意識到,原來就算是顧銀盼,也早就意識到,她所難以揭開的傷口在哪。 唐九容必須承認,如今想起這些,仍然會讓她難受,但她也確實放下了,因為已經發生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了。 她開口道:我爸是因為邪教活動意外去世的,當時他們邪教倡導什么全身污垢來去干凈,他就硬生生餓了五天,猝死了,可笑的是,死的其實就他一個,因為只有他一個人真的什么都沒吃,連引領他進去的人,都沒有他那么相信 顧銀盼想說這也太傻了,但想到這是唐九容的父親,硬生生忍住了。 不過唐九容一看顧銀盼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想說什么,卻也沒有生氣,只是嘆息著繼續道:而我爸參加邪教的原因,是因為想要復活我媽,其實當初季滿庭也跟他說過,這世上根本沒有輪回轉世的,為了讓我爸相信,甚至還展示了一些神通,可是啊季滿庭不懂普通人,普通人看見這些神通,反而燃起了更大的希望,因為原來這個世界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那為什么不試試呢?他們會這樣想 大概就是因為這,我曾有一段時間恨過季滿庭,現在想來,有點無理取鬧。 顧銀盼暗想:這個完全可以繼續恨下去。但是她看著唐九容的神情,卻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因為唐九容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眼眶泛紅,顯然已經沉浸在往事中無法自拔。 顧銀盼第一次看見唐九容露出這樣的神情,大腦空白,渾身僵硬,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心慌意亂之中,顧銀盼本能地上前,抱住了唐九容,按住對方的頭,摟在了懷里。 這個時候應該說什么呢?毫無經驗的顧銀盼的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了前些天看的狗血劇的臺詞,于是脫口而出一句:一切都會過去的。 顧銀盼穿著一件睡衣,領口極低,唐九容被按在懷里,便瞥見一縷春光,再聽見顧銀盼蹩腳的安慰話語,悲傷便被消了一半,更何況這悲傷在過去的幾年里已經被不斷反芻,唐九容知道自己在傷感些什么,也知道如何讓這情緒恢復。 但顧銀盼的懷抱很溫暖,很讓人放松,唐九容不舍得離開,便抬起下巴將頭放在了顧銀盼的肩膀上,靠著顧銀盼道:嗯,已經過去了。 我確實是因此產生困惑。她說,我生長到現在,遇上的似乎全是好人,父母出事時我還未成年,親戚幫我料理家產,待我成年后連帶利潤一起給我,沒有克扣,我身邊的朋友,沒有因為我令人喪氣而拋棄我的,經常會找我聊天談心,反而是我自己故意遠離他們,我碰到的全是好人,但是我父母的事告訴我這個世界上存在著那樣的壞人,于是我在想,為什么我從未碰到過呢,這是幸運么,是不是因為這種幸運,給身邊的人帶來了不幸呢? 顧銀盼立刻說:沒有這樣的事情。 唐九容道:以前我的朋友說,那是因為我是個好人,我總是為別人著想,所以不會有人想傷害我,那我的父母也是好人啊,為什么就會碰到壞人呢? 顧銀盼沉默無言,說不出話來。 她不擅長安慰別人,甚至于過去是討厭安慰別人,現在卻悔恨起自己不曾學習這個技能,以至于現在笨口拙舌,像個傻子。 她只好抱著唐九容,著急的簡直要冒出汗來,思來想去,說了一句:以后碰到壞人,我都吃掉。 唐九容忍不住笑出聲來,道:不用不用,那是我以前鉆牛角尖了,現在我也不會這樣想了。 顧銀盼道:現在你怎么想? 我現在想唐九容停住,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現在,好像什么都沒在想。 大概是每天都挺開心的,就不會想這些了。 唐九容說:現在還是想繼續打掃衛生。 顧銀盼這才意識到她們已經相擁許久,連忙后退一步,轉過身去,令自己臉上的紅暈不至于叫唐九容看見了。 但面對書架,她把書抽出來又塞進去,循環幾次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在做多么無聊的事情,于是她連忙開始掃灰,冷不丁看見有一本書的封面很奇怪,拿起來看了一眼。 封面上一個金色頭發的女生被綁住四肢,滿臉紅暈,身上有奇怪的液體,另一個藍色頭發的女生在她身后,咬著她的耳朵,顧銀盼思索了三秒,突然明白了這是什么東西。 黃、黃黃色漫畫! 唐九容居然還有這種書! 顧銀盼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黃色漫畫,還是因為先前喬中羽的漫畫的時候,一不小心搜到的,不過看起來要付費,還要身份證明,唐九容給顧銀盼做的身份證未成年,所以她不能看。 顧銀盼咽了口口水,悄悄看了唐九容一眼。 唐九容正認真地分類書籍,把堆放在書桌上的書重新放到書架上去。 顧銀盼將目光放到漫畫上,不知不覺中已經翻開了第一頁 黃昏的教室,空無一人,金發女生紅著臉坐在位置上,對著藍發女生說:叫我放學后留下來,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顧銀盼匆匆掃過文字,心跳動的異常強烈,手心冒出冷汗,很快翻到第二頁,金發女生已經被推倒在桌子上。 第三頁,第四頁 顧銀盼覺得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一朵小花扔了1個地雷 謝謝rrrrrr扔了1個地雷 第137章 腓腓 漫畫里面的對話越來越不堪入目,表情也越來越奇怪,顧銀盼漲紅了臉,覺得自己臉上正在源源不斷地冒出熱氣來。 原、原來是這樣的啊。 因為關鍵部位打了圣光,顧銀盼半懂不懂,只知道對方動用了舌頭和手指,隨著閱覽深入,她不知不覺渾身燥熱,覺得身上產生了怪異的感覺,物我兩忘,全然不關注周圍的狀況了。 而唐九容因為顧銀盼長時間沒有動作,被吸引了注意力,走了過來。 她只從顧銀盼身后瞄了一眼,便看清了書上的內容,隨即心里一愣,一時也沒想起來,這本書是從哪里來的。 因為心里驚訝,不自覺便流露出一些氣息的波動,沒想到顧銀盼一點都沒有發現,這讓唐九容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當作沒有發現比較好。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么當作沒有發現的必要顧銀盼只是維持過一陣子小孩子的外貌,又不是真的是小孩子。 雖然在心里這樣說服自己,不知為何還是覺得怪怪的,她故意加重腳步聲,裝成剛來的樣子,道:你在干什么? 顧銀盼立刻把書合上,又從書架上拿出幾本,把這本漫畫蓋上,低頭裝作若無其事道:整理啊。 唐九容這會兒已經想起了這書的來歷,是去年幫勵晴空找林晗奇的時候,從勵晴空那拿來的同人漫畫,因為后來放在包里,就忘記還給對方了,而后來雖然聯系對方來拿,不過對方也一直沒有過來,她就漸漸忘記了這件事,看完后就放進了書架。 此時顧銀盼臉上簡直要冒出煙來,于是堅決不回頭,低頭裝作翻書的樣子,說:快點整理啊,我都快餓了。 唐九容道:哦,好。 她走到另外一邊,心里卻想,為什么我要裝作沒看到呢?只不過就是一本R18漫畫而已,同樣作為成年人,難道不應該非常自然地侃侃而談? 顧銀盼不敢繼續看了,把書先放到書架上,用別的書夾住來掩飾它的存在,卻對接下來的劇情感到心癢難耐,想著,都這樣那樣了,還能有什么saocao作呢? 晚上唐九容洗澡的時候,顧銀盼便去書房把漫畫看完了,全程沒啥劇情,只是花樣很多,顧銀盼看的頭上生煙,腳步虛浮,走出書房坐在沙發上,覺得心里癢的很。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她全身的器官似乎都被調動,在期待著什么東西。 唐九容從浴室出來,便看見顧銀盼姿勢端正地坐在沙發上,眼睛發亮,雙頰泛紅,更顯嫵媚旖旎,又有些純真迷惘,唐九容看得也是發愣,兩人目光相接之時,唐九容覺得房間內的溫度正在漸漸升高。 但她只覺得是自己見色起意,便十分不好意思,移開目光道:今天晚上就不上去修煉了。 唐九容早就意識到,她很容易被顧銀盼的美貌吸引,但她總覺得兩人如今已經很好,更何況顧銀盼并不是人,兩人之后的道路,也有可能不同,何必要強求一個關系,來給未來增添枷鎖。 那么既然如此,就應該發乎情止乎禮,只是近來被吸引的次數太多,簡直讓她煩惱起來,她甚至有點擔心,她會不會在顧銀盼面前流露出什么失態的情緒,那就有些丟臉了。 她一邊這么想著,一邊去房間吹頭發,顧銀盼看著她的背影,看見對方小腿上掛著的水珠,襯得膚若凝脂,不知為何,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她想起漫畫里有一段浴室PLAY,舌尖劃過掛著水珠的小腿,腰際,后背,脖子,前胸,以及顧銀盼回過神來,發現不知不覺腦海中的臉居然已經替換成了唐九容,她悚然一驚,覺得這樣不好,卻又難以控制思緒,漫畫中的所有劇情似乎都要帶入唐九容,她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捧著臉想:我這是怎么了? 她匆匆跑上樓梯,踩得地板咚咚直想,令唐九容都有些好奇地從房間出來,看了眼樓上,不知道顧銀盼有什么急事。 顧銀盼跑上樓,撲倒在床上,她覺得自己身上燃燒著火焰,讓她發燙讓她不安,她把自己埋在被褥之中,又翻滾了幾圈,卻覺得身上的火焰全然沒有消退,反而有越燒越旺的架勢,可越在意,越希望自己不要去想,腦海中的畫面似乎就越發真實,她想想象更多,卻又因為沒有更多的經驗而戛然而止,于是便停在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方,讓她煩亂難耐不已。 她摸出手機來,想玩兩盤游戲來轉移注意力,結果在打游戲的時候走神,輸的被隊友罵了一整局,以往被罵她是一定要罵回去的,這回她卻扔了手機,盤腿坐在了床上,覺得自己完全不在意這種事。 她有更在意的事。 必須要承認了,她想對唐九容做一樣的事情。 KTV燈光昏暗,霓虹燈閃的人眼花,男聲唱破了音,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只有兩個人沒笑,一個是尚飛花,一個是薛仁信。 一個星期過去,把朋友叫上一起玩的局薛仁信已經組了好幾場,現在他所有朋友都知道他找了個大胃王女朋友,長的不咋樣,腦子不太好,但是他走了心,好像要認真了,介紹給了所有人認識,他爸媽以為他要收心,也非常高興,第一次見面,給了尚飛花一個大紅包。 尚飛花收了,對他說:這是你的買命錢。 薛仁信: 他心里苦。 并不是沒反抗過,他找了些混混想要教訓尚飛花,結果那幾人現在還在醫院沒有出來,聽說已經死了兩個,他本人被抓著領子吊在二十一樓的陽臺上,被威脅:再做這樣的事就把你扔下去。 他又討饒,說要多少錢都行,結果對方無動于衷,對著他就好像對著空氣。 薛仁信被逼到了極限,甚至拿起了法律的武器,去報了警,結果警察記了筆錄之后向他投來疑惑的目光,然后問尚飛花:他需不需要去精神科看看。 尚飛花鎮定道:沒事,只是小矛盾。 警察就不管了。 薛仁信無可奈何,只好聽話行事,但雖然他的名聲現在已經變得非常奇怪,尚飛花卻仍然不滿意,臉還越來越臭了。 薛仁信心驚膽戰,生怕對方真把他從二十一樓扔下去,便小心翼翼給尚飛花倒了些酒,道:怎么了?還是沒找到么? 到了今天,薛仁信已經知道了,尚飛花是在找一個人,但對方也不知道那人是誰,長什么樣,只知道那人是和自己有關系的。 這范圍可太大了,薛仁信雖然男女關系上有些混亂,朋友卻還真不少,更別提還有一些有生意關系的或者朋友的朋友,總之找了一個星期,尚飛花沒找到她想找的人,看他的眼神,是越來越不善了。 此時尚飛花瞟了他一眼,冷冷道:不是這些人,我們走。 薛仁信聽話地站起來,和朋友告別,在眾人哎喲還怕老婆啊的調侃中,悻悻離開了。 而尚飛花也是煩躁不已,她已經數天沒有回去,蘇輕雪打電話過來問她,到底在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