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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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了清嗓子,想讓自己說話更具有威嚴些,剛準備開口,便看見唐九容將食指按在嘴唇上,輕輕噓了一聲。 你從窗戶進來,是不想讓季滿庭發現么?唐九容壓低聲音道。 她的嗓音本來就偏向于低沉,此時壓低之后,更有種幽谷回聲般的深沉,顧銀盼不覺也壓低聲音,嘴硬道:我為什么要怕她知道。 唐九容走到顧銀盼身邊,靠在窗戶上:那你為什么要從窗戶過來? 顧銀盼這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先聲奪人的優勢,卻還是亡羊補牢道:那是我不想看見她。 唐九容道:哦,好。 她停頓了一下,看著顧銀盼的眼睛,說:那我提高聲音了哦。 顧銀盼突然從窗戶上跳下來,舉起手捂住了唐九容的嘴巴。 不許。她說。 嘴唇貼在手心上,有比手心更高的溫度。 顧銀盼的手指不自覺地微顫,然而也沒有把手拿開,直直看著唐九容的眼睛,那眼睛被掩藏在纖長睫毛帶來的陰影里,莫名帶來某種壓迫。 唐九容也望著她,目光從對方面孔滑落,最后落在正在瘋狂搖動的尾巴上。 真的,搖的太激烈了,似乎連墻角的灰塵都被帶了起來。 唐九容便想,對方現在的心情大概是很激動。 顧銀盼卻并不覺得自己露出了什么端倪,并且覺得自己連手都沒有挪開,足以表明出一種淡定,但她無法欺騙自己,因為心臟跳動的頻率和以往實在大不相同。 因為這,連帶著手上的脈搏似乎也變得明顯,顧銀盼終于還是收回手來,對唐九容道:我可是為了正經事來的,我是叫你上樓去修煉。 她把手背在身后,握成了拳頭。 唐九容看見尾巴豎起來,尾巴尖勾成了個鉤,她前面在網上查了下,知道貓的尾巴做出這樣的動作,是說它們心情不錯,顧銀盼呢?對顧銀盼來說,也是一樣的么? 唐九容想著這些,慢悠悠道:可是我有點困了。 尾巴稍稍下落。 你最近的修煉太不認真了。顧銀盼道,你可別覺得自己天賦異稟,就那么隨便,多的是你這種天賦的人。 這自然是危言聳聽,唐九容也看的出來,這讓她聯想到小的時候也用同樣的方法激勵她的老師,同時她想到她mama也說過類似的話。 于是她突然又陷入了不可名狀的恐慌,為了擺脫這種恐慌,她將注意力放在顧銀盼的身上,顧銀盼的尾巴已經落在了地上,在地板上慢悠悠地掃著,唐九容突然脫口而出:銀盼,你好像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的事。 話出口之后,唐九容自己都覺得吃驚,她從來不認為自己居然會去想探究別人的過去。 她從不探究別人的過去,會下意識這么做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她也不希望別人探究自己的過去。 她突然想到她會和顧銀盼相處的那么融洽的原因,或許正是因為她們雖然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似乎足夠親密,卻從來沒有試圖更深入地去談論對方的經歷人通常有想要更多的了解身邊的人的沖動,或許是因為足夠多的了解才能夠讓人產生安全感,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如此。 唐九容想要回避這件事情,于是對于這個晚上自己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感到陌生和困惑。 而顧銀盼只是愣了一下,便開口道:我我只是覺得沒什么好說的,我好像一直都在修煉,要說有什么值得說的 她似乎絞盡腦子,終于想到了什么,說:我剛元嬰的時候,出去游歷過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章啦??! 也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謝謝一朵小花扔了1個地雷 謝謝YvonneJue扔了2個地雷 謝謝吶吶吶吶吶扔了1個地雷 謝謝歪君扔了1個地雷 謝謝chaotzu扔了1個地雷 第101章 約定 顧銀盼所講的事比唐九容想象中平淡很多,可能是修真小說中那種先入為主的印象多了,顧銀盼所講述的更像是出去旅游之類也會碰到的小問題,像是迷路啦,和同伴失散啦,同伴內訌出走啦 總結原因的話,大概是因為小說故事里總是越級挑戰,好像是三十級的角色要挑戰四十級的副本,而顧銀盼總是升到最合適的等級之后再去挑戰適合自己的副本。 不知不覺講到深夜,外面播放電視的聲音突然消失了,顧銀盼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她有點吃驚今晚居然說了那么多的話。 唐九容也很吃驚,吃驚于她聽了那么久,兩人交談,要是其中一人說了自己的事,你不說的話,似乎不太合適。 然而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要從什么時候說起,兩人陷入沉默,半晌,顧銀盼道:算了,你今晚不想修煉,我不強求了,不過明天一定要練。 她話音一落,唐九容道:我突然想修煉了,現在開始也行? 聽到唐九容這么說,顧銀盼高興起來,尾巴又翹起來了:那我們上去。 她轉身跳上窗框,動作相當熟練,看的唐九容忍俊不禁,雖然走正門根本沒有什么問題,但唐九容覺得爬窗戶似乎也別有趣味,便跟著顧銀盼也爬到了窗外。 顧銀盼先上了露臺,伸出手想拉唐九容,卻發現手不夠長,她心中把教導唐九容飛行術的事提上日程,然后用漂浮術把唐九容運了上來。 唐九容跳到露臺上,看見草木蔥蘢,還有些花反季節地開著,花草錯落有致,唐九容對景觀雖不甚了解,也覺得頗具美感,當初賣她房子的人說她可以在露臺上打造一個花園,她覺得是一句屁話,沒想到今時今日,居然成真了。 她走了幾步,踩到一片落葉,稍稍駐足,顧銀盼已經走到了門口,轉過身來,說:你怎么還不過來? 唐九容往前幾步,突然帶著懷念道:我記憶中第一次見到季滿庭,也是在今天,十二月二十八日。 顧銀盼頓時警覺起來,然表面上只不動聲色地哦?了一聲。 不過你應該對這個不感興趣,我就不說了。唐九容卻說。 顧銀盼立刻道:為什么不感興趣,我很感興趣啊。 唐九容卻一時不知道怎么繼續說下去,大概是因為太久沒有訴說回憶,雖然那場景仍在腦海之中,想要表述出來,卻很有些障礙。 她沉默片刻,顧銀盼耐心等待,唐九容終于說話:我父母說,她是他們青年時代就關系很好的朋友,那個時候她還挺正常。 顧銀盼嗤笑:你說的沒錯,現在是很不正常。 唐九容道:現在她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了她是修真者的事實,不過那個時候她還會裝作老了一些呢,對外宣稱是賣古董的,所以大家也不對她的行蹤不定感到奇怪。 顧銀盼開始好奇起來:那么你是什么時候知道她是修真者的呢? 唐九容神情平靜:我十二歲的時候,她告訴我她是修真者,問我要不要跟著她修行。 顧銀盼先是驚訝,隨后又了然道:應該是她發現你天賦很好了,起了惜才之心。 唐九容道:大概,我不過我拒絕了,但是之后她就不在我面前遮掩了。 顧銀盼面帶嘲諷:但她居然就這么纏上你了,真是不要臉啊。 她這么說完,有些警覺地左顧右盼,因為她剛才用了好幾個法術,季滿庭肯定已經注意到了,她擔心季滿庭就在旁邊偷聽。 唐九容看見顧銀盼的舉動,便說:我突然發現,你很在意季滿庭呢? 顧銀盼立刻反駁了:怎么可能! 唐九容道:可是每次涉及到她的事,你的反應總是很大。 這話由唐九容說出來,更叫顧銀盼焦慮和生氣,她立刻說:我才不是在意她,我明明是在意你 說到最后,顧銀盼其實已經反應過來,但是因為你字已經在嘴邊,收不住了,所以還是完整地說了出來。 她頓時漲紅了臉,轉過身背對唐九容,腦子里混亂一片。 怎么把這話說出來了?有點過?唐九容不會聽出來? 不過對唐九容來說,聽不聽的出來另說,顧銀盼心情激蕩,看其實是看的挺明顯的。 因為尾巴正微微下垂,尾巴尖卻飛快地搖晃著。 但是唐九容并不覺得這是表白她壓根沒有想過這件事,特別是面前站著的顧銀盼只是個小蘿莉的時候。 她把這句話當成顧銀盼的關心,于是深受感動。 她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她相信季滿庭也同樣關心自己,但是她似乎更吃顧銀盼這一套。 出于感動,她走到顧銀盼身邊,說了句謝謝。 顧銀盼的臉黑了:我不想修煉了,你給我下樓去。 唐九容:? 不過最終唐九容還是留在了樓上,兩人修煉到了天亮,季滿庭上樓敲門,在門口問:我沒錢,你們可以點外賣么? 中午的時候,顧銀盼想出了一個辦法,來尋找陳光霽受到詛咒原因的線索那就是占卜。 占卜雖然不太準確,但卻是任何絕境中都最有可能帶來希望的一個手段。 為了讓陳光霽配合,眾人謊稱算命游戲,把陳光霽叫到了露臺上,露臺空曠,又有花草,自然屬性濃郁,是比較適合占卜的地點。 眾人圍坐在木桌邊上,季滿庭拿出一張黃色符紙,讓陳光霽用手指蘸取用朱砂在上面寫下生辰八字,隨后將符紙折疊,墊在一個破碗下面,碗中裝了紅色的液體,液體上浮著一片葉子。 季滿庭閉上眼睛,喃喃念咒,陳光霽看著周圍人認真緊張的神色,又見季滿庭煞有其事,不知是不是錯覺,也覺得后背有些涼颼颼的。 而且那碗紅色的液體是什么???聞起來有股血腥味不會是血? 可是在眼前的氛圍之中,陳光霽雖然好奇,竟不敢問出聲來。 顧銀盼在旁邊看著,若有所思。 占卜是一種很私密的法術,每個修士占卜的辦法,都有可能有些不同,但是她記得上次尋找畫皮之時,季滿庭也用過鮮血,對方如此喜歡使用鮮血,更偏向于魔道的做法。 當然只憑這就如此斷言,是不合適的,但作為猜測季滿庭來歷的條件,可以先記下來。 季滿庭閉著眼睛,突然喃喃開口道:我看見了一些景象這景象與你的現狀有很大的關系古建筑,不對,是個廟?還是道觀?祭拜的不是常見的神靈,有很多人呢,其中有你么?我得找找 漂浮著的葉子突然沉了下去,浸沒在濃稠的液體之中,半晌浮上來,已經顯得有些苦敗。 如此神奇的景象,令陳光霽倒吸了一口冷氣,她自認是個鑒定的唯物主義者,但碰到沒辦法解釋的事的時候,還是難免往封建迷信那想一想。 她咽了口口水,等著季滿庭的結果。 季滿庭卻吐出一口氣來,睜開眼睛道:那是別人的道場,我看不了太多但是那是哪? 陳光霽道:我覺得你說的有點像我們那的一個地方神,山上給祂建了一座廟,我們都叫祂太平。 喬中羽道:你怎么從來沒說過? 陳光霽一臉莫名:我們村里人是挺信,可是我后來不信這個了啊,小時候只是經常去廟里玩而已。 喬中羽想起昨晚季滿庭說的話,追問:你小時候不會許過什么戀愛上的愿望?對著那個神? 陳光霽頓時無語道:怎么可能,我那個時候只是小學低年級學生。 她回過神來,說:你怎么會這么問,不是說這次算命是測事業么? 喬中羽一時卡殼,季滿庭神色如常道:什么事業?我只擅長測桃花。 聽到季滿庭這么說,陳光霽頓時覺得剛才對方塑造出來的高深莫測的形象大打折扣,跟路邊騙小女生的算命的差不多了。 喬中羽順著季滿庭的話頭,訕笑道:好奇,我好奇。 陳光霽便說:那你也測測? 喬中羽便坐到陳光霽的位置上,用眼神示意季滿庭糊弄一下完事。 季滿庭也懶得花太多的精力,幫喬中羽測的時候,雖然過程一樣,最后說的卻是一些她做神棍的時候常會說的套話,聽起來比測陳光霽的時候說的神乎其神許多,實際上卻啥也沒說。 陳光霽在一邊看著,卻越來越顯得沉重,因為她越想越覺得,季滿庭在說她的時候,說的是很準的對方怎么會知道,她老家附近的一個小神廟呢? 特意調查她?沒有必要? 于是等到眾人散去的時候,陳光霽把季滿庭偷偷拉到一邊,低聲問:你您,是怎么測出來的? 季滿庭故作深沉:天機不可泄露。 陳光霽問:那紅色的液體是什么??? 季滿庭隨便扯道:一種特殊的化學物質。 是么?陳光霽有些懷疑,卻也不想糾纏在這種和自己無關的小事上,憂心忡忡道,所以,那座廟里有什么對我的影響很大么? 季滿庭點頭。 她用法術稍稍影響了一下陳光霽的情緒,讓她更加在意這件事一點。 于是到了第二天,陳光霽對喬中羽說:我準備回老家看看。 喬中羽立刻道:我們一起去。 十二月三十日這天,眾人乘坐高鐵前往陳光霽的老家,因為喬中羽也要一起去,渺渺就也請了假一起。 顧銀盼卻想著一件事情她想著,今天是唐九容并不想過的生日。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rrrrrr扔了1個地雷 謝謝冰凍冷鮮魚扔了2個地雷 謝謝08000扔了1個地雷 謝謝向往的平凡呢扔了1個地雷 謝謝一朵小花扔了1個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