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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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還沒有進大廳,就聽到了里面的歡笑聲,特別是一道朗朗的男聲,讓人聽了眼前一亮,腦子也清明起來。 正有人從大廳里出來,不正是一臉羞紅的幺妹嗎? “姑母回來了”她眼里只有宋氏,哪里注意到宋氏身旁的傻妹和祺哥。 語罷上前去,親熱的挽過宋氏的胳膊,“姑父來了,姑母快進去吧?!?/br> 眼里一片明亮的笑,像春天的花,這笑意在觸到傻妹時僵硬在臉上,她生硬的打著招呼,“表妹回來了?!?/br> 心有些發虛。 宋強沒有注意這些,只道,“進去說吧?!?/br> 宋氏被幺妹挽著,一邊還拉著傻妹的手,笑盈盈的走了進去。 祺哥隨后身,見meimei一進去,大廳里的笑聲就止了,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大廳里,上坐坐著宋老爺老夫人,,左下邊首位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不正是當年見過一面的李文生嗎?而宋剛則坐在他的對面。 高氏和劉氏也都齊聚在大廳里。 “回來了”李文生站起來,迎向了妻子。 宋氏臉一紅,走上前去,“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事情辦完了?這幾日可有好好吃飯?” 不顧四下有人,宋氏問了一堆,李文生聽了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拉著她,“有事私下說,你帶著孩子們回來了?!?/br> 他抬頭看向傻妹和祺哥,而自己的親生兒子,正拉著那與妻子有八分相像的女孩,該是傻妹吧? 雖然才十幾歲,可比當年的妻子又美艷幾分,果然是長大了。 “念兒,怎么不叫爹爹?”見兒子不同往日一樣親近自己,他很好奇。 念哥一揚頭,“爹爹有喜歡的人,是娘親,如今念兒也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才不要與爹爹親近?!?/br> 撲哧、、、 屋里是一陣悶笑聲。 李文生笑哭不得,宋氏脹紅了一張臉。 上坐的宋老爺看了喜歡,招手,“來,到外祖父這里來?!?/br> 念哥眨了眨眼睛,抬起頭傻妹,傻妹對他點點頭,松開手,他才走上前去,規矩的問安,“外祖父?!?/br> “乖”似當年的傻妹,宋老爺鼻子有些酸。 而一旁的老夫人,從看到傻妹進來后,就一直沒有過好臉色,一張臉黑黑的,大家看出來也都裝沒有看見,對她射過來的目光,傻妹更是裝傻的當不知。 高氏這才上前,“快坐吧?!?/br> 看著她一臉的笑,傻妹還有些不習慣,隨著幺妹,在幺妹的身旁坐了下來。 宋氏和李文生坐到了對面,祺哥也同他們坐到了一邊。 借這個機會,李文生與祺哥低聲的安攀談起來,不知道兩個人在聊什么,不過看的出來,李文生很喜歡祺哥。 高氏側忙著和丫頭一起倒茶水弄點心,劉氏則淡笑的坐在那里。 老夫人見沒有人理會自己,臉色越發的難看,她清了清嗓子,“傻妹的身子可好了?看樣子能坐下了,是好了吧?” “讓外祖母掛念了,已大好了?!鄙得闷鋵嵅]有全坐穩,而是側身的在椅子上搭了個邊。 這樣坐著,還不如站著。 李文生聞言抬起頭來,“傻妹受傷了?怎么傷的?” 大廳里其他人的臉色瞬間一變,可只有老夫人不顧宋老爺慢慢變的難看的臉色,開了口。 “不過是與人私下授受私物,被我打了板子罷了”她風輕云淡的似在談今天的天氣一樣。 眾人臉色又是一變。 “爹,你的身子好些、、、” 宋氏想把話題代開,怕傻妹尷尬,哪知老夫人打斷她的話,又訓起傻妹來,“我知道你心里恨外祖母,甚至因為外祖母打你而說與外祖母斷了這血源關系,這些外祖母都不在意,只是要能保住你的名聲,外祖母做這些也值得了?!?/br> 口口說為了她好,可當著李文生的面說出這些,讓不知情的人聽了,只會認為她是個不知孝道,甚至沒有禮數的人。 果然,迎上面對的視線,看到里面的震驚到最后的探究,和皺起的眉目,傻妹心下冷冷一笑,人言可畏啊。 “娘”宋強聽不下去了,喊出聲來。 老夫人一挑眉,“怎么了?我哪里說錯了?還是那荷包不是傻妹繡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傻妹站起身,“外祖母是為了孫兒好,孫兒心里自然知道,只是孫兒不知道那送了外人的東西,怎么到了外祖母的手里?” 一句話,讓開始還有些幸災樂禍的幺妹,差點跳起來。 雖是外祖說出是自己給的,又是自己告訴她這是傻妹送別人的東西,那自己哪里還能去京城?壞了傻妹的名聲,姑母豈不恨死自己。 “祖母,這事都過去了,板子您也打了,就不要在提了,難得表妹回來”幺妹只希望事情壓下來。 幺妹站出來為自己說情,讓傻妹一愣,心下轉而一笑,有幾分明了了。 “回來怎么了?難不成我訓斥幾句的資格都沒有了嗎?”老夫人話是對幺妹說的,可眼睛一直盯著傻妹。 為什么她就這么恨自己呢?傻妹想不明白。 看著這架勢,李文生有點摸不著頭,用目光尋問向妻子,宋氏咬著唇,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自己的女兒,這讓她如何是好。 念哥也靜靜的看著眾人,小手慢慢的從宋老爺的大手里扯出來,這小小的動作,讓宋老爺的心微微一頓,隨后他悠悠的閉上眼睛。 “你怎么沒有資格,只是妹兒心中也有疑惑,我也不明白,送別人的東西,怎么到了你的手里?你又怎么知道是送人的?”宋老爺做為一家之主,一開口帶著幾分威嚴。 高氏在一旁也急了,自己的女兒什么脾氣她不會了解?一眼就知道這事與女兒脫不了關系,心下這個氣啊,前陣子問她,她還口口咬著死不承認,這下好了,若是當場說出來,看她還怎么進京。 心一橫,高氏從椅子起來,走到大廳中間,身子一軟跪了下去。 眾人將目光全聚到了她的身上。 “公公,今日眾人都在,媳婦有話要說?!币滦湎碌氖志o緊握成拳,“夫君搬到宅子上去住,媳婦不說什么,只是不知道外人會怎么看媳婦?若是夫君覺得因為媳婦而在府里呆不下去,那么就休了媳婦吧,畢竟媳婦不能自私的因為自己,而讓夫君不能回家?!?/br> 如今只有轉移眾人的視線,才能將事情帶過去。 傻妹看穿了她的心思,暗下搖頭,這個高氏雖讓人討厭,可是為了兒女,她能如此,也讓人敬佩了,在看看那個回來認自己的母親,剛剛竟然沒有站出來幫自己說話的意思,心下不由得冷冷一笑,還好她早就不報有期望了。 家丑不可外揚,李文生是姑爺,可也算是外人,高氏就這樣當著外人的面說出來,讓宋府的人都很沒有面子,只幺妹知道母親為何這樣。 從父親搬出去那天,母親也沒有鬧,只一個人抹淚,如今這樣做,不也是為了自己嗎?眼睛一濕,差點落下淚來。 宋強臉乍青乍紅,“你發什么瘋?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快起來?!?/br> 真是丟人。 高氏只跪在那里,頭也不抬也不說一句話。 李文生看到妻子眼里的苦笑,算是明白了,看來這府上出了不少事情啊。 “你、、、” 宋強還想說話,被宋老爺厲聲打斷,“夠了,你還不嫌丟人是不是?帶著小妾搬出去???難不成你的眼里除了小妾,連父母也沒有了嗎?今天就給我滾回來,你的小妾不愿回來,就讓她回娘家去,想不到張家養出的女兒這般沒有禮孝?!?/br> “爹,這事不怪敏兒”宋強受不得冤枉,“你問問她都做了什么?” 他大手指的正是高氏。 也不用高氏說,宋強就直接說道,“敏兒懷孕了嫁入咱們家當妾,這是府里誰都知道的,可是她卻只讓一個粗使的婆子伺候,其他的連個丫頭也沒有,吃住就更不要提了,那屋子里全是霉味,跟本不能住人,敏兒沒有一句怨言,是我看不過去,帶著敏兒出去的?!?/br> 老夫人恨恨的瞪了一眼高氏。 宋老爺揉著頭,“不管怎么樣,你也不該搬出府去,行了,今天就搬回來?!?/br> 一邊看向下面跪著的高氏,“我們宋府,一向寬厚待人,你是府里的二夫人,一舉一動有人看著呢,莫讓人說了什么去,你可明白?” “媳婦知錯?!备呤夏睦镞€顧得自己,如今見轉移了眾人的視線,暗下松了口氣。 心下也明白,這下子她在府里更沒有立足之地了,第一個不待見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夫君吧。 劉氏走過去扶起高氏,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做了總是要還的。 傻妹沒有回到椅子上坐下,仍舊是站在那里,如今大廳中間只剩下她一抹身影,越發的刺眼,幺妹起身走過去。 “表妹回來坐吧?!蹦赣H做了這么多,她也要為自己爭取啊。 傻妹搖搖頭。 見她拒絕,幺妹的身體一片冰冷。 一咬牙,她轉過身去,面對坐上的老夫人,“祖母,那荷包是孫兒撿到給您的,看樣子像是男子配帶的,又是表妹的手藝,這才猜測是送于別人的,只是這事畢竟只是猜測,祖母還是不要怪表妹了?!?/br> 語罷,她就跪了下來。 剛剛是自己的妻子,現在又是自己的女兒,宋強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良久聽不到四周的聲音,慢慢才又恢復正常。 老夫人淡淡的抬起眼皮,“我知道你是好心為你表妹著想,只是做錯了事情就該承認,你不必庇護她?!?/br> 幺妹急了,“祖母,這件事情確實是孫兒太過魯莽了,讓祖母誤會了表妹,那天看著表妹挨打,孫兒害怕一直不敢站出來,如今見表妹承受著這冤枉,孫兒心里實在過意不去?!?/br> 老夫人豈會承認自己冤枉了人,何況還在這么多人的面前,人也打了,也罵了,如今讓她承認自己沒弄明白就辦了,怎么可能。 幺妹轉身過子,面對傻妹而跪,“表妹,都是表姐的錯,讓你受委屈了,只希望你原諒表姐,你恨表姐,表姐也不怪你?!?/br> 說完,也不管眾人什么反應,幺妹趴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事情突然間變成這樣,誰也沒有想到,傻妹更沒有想到幺妹會站出來,今日她這樣落了老夫人的臉面,就不怕日后老夫人惱了她嗎? 宋氏從椅子上站起來,蹲下身子扶起幺妹,掏出帕子給她擦淚一邊道,“傻孩子,你能說出實話來,就說明你是個心地好的,別哭了,你表妹不會怪你,祖母也不會怪你的?!?/br> “姑母、、、”幺妹的淚還在往外涌,“對不起、、、” “傻孩子”宋氏將幺妹摟進懷里,看向坐上的母親,“娘,這事都過去了,算了吧,誰對誰錯又何必那么較真呢,是不是?” 轉頭又看向傻妹。 傻妹真的無語了,對這個母親,她實在無言以對。 到是李文生在一旁皺起收眉目。 “你看看,冤枉了傻妹吧”宋老爺看了妻子一眼。 老夫人恨聲道,“可那明明是個男子配戴的荷包,這又怎么解釋?” 一直沒有開口的祺哥站起來,邪氣一笑,“外祖母,那天我請朋友到家中做客,幺妹和傻妹都去了,當時眾人看傻妹給我做的荷包好看,都說要一個,是我代傻妹應下的,這件事情幺妹也清楚的?!?/br> 就是因為清楚,如今祺哥的一番話,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幺妹剛剛的話了,她即是知道的,又與老夫人那樣說話,豈不是有意讓老夫人誤會傻妹? 說起來,這些人當中,最腹黑的還是祺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