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替身不想干了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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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鸞問:“倒是什么?” 慧妃看她一眼,說:“到底是與皇后娘娘是親姐妹,臣妾還未認識娘娘時,聽傳聞時,就覺得該是二姑娘那樣?!?/br> 她說罷,又覺得有些不妥。 卻聽皇后輕笑一聲,道:“或許再過幾日,我就變成那副模樣了?!?/br> “那有什么。娘娘生得好看,就是打扮素淡點,那也是跟仙人似的?!?/br> 沈玉鸞斜她一眼,偏見她說得理直氣壯,也不禁笑出來。只道:“到那會兒,你可得躲遠點?!?/br> 慧妃只當她是說笑。 在外人眼中,皇后掛念姐妹情,留meimei在宮中小住幾日,趁這幾日的機會,沈玉鸞閉門不見客,將宮中的一切事務交給沈玉致。沈玉致不愧是個聰明人,幾日就能上手。等她掌握公務后,沈玉鸞也該出宮了。 她原本擔心皇帝會阻撓。 這幾日里,皇帝也來見過沈玉致,三人也坐在一起說過話。沈玉鸞雖不聰明,但她想聰慧如沈玉致定然發現了什么,后來便有意無意地隔開她與皇帝,有皇帝默許,儲鳳宮里知道內情的宮人,也都開始看沈玉致的臉色。 她不知沈玉致是否有后悔,但好在皇帝沒有出爾反爾,在他心中,那些分給其他人的多余情愛假意,兩輩子都敵不過一個沈玉致的分量。 出宮那日,沈玉鸞順利地換回了自己的身份。 她沒學沈玉致的打扮,穿著自己的新衣裳——一條海棠紅色的羅裙,戴著褚沂川給自己的金簪——小川給她的東西,她一樣都沒留給沈玉致。還有滿車的“賞賜”——明面上是賞賜,實則是她的積蓄與舍不得丟掉的小玩意兒,還有皇帝早就說好要給她的補償?;实劢o她的全是金銀財物,出手大方,只有這次沈玉鸞收了。 她坐在轎子里,高高興興,樂樂呵呵地離開了這座待了兩輩子的皇城。 她沒有停留,出宮后就坐上了馬車,是比她更早出宮的珠兒準備好的。主仆倆徑直離開京城,往江南的方向去。 沈玉鸞最后還是選定了慧妃的故鄉。 她向慧妃仔細打聽,又翻閱游記,都說云州是個好地方,再看輿圖,云州與京城更是距離十萬八千里。 離開京城之前,她也往邊關送了一封信。 是以她自己的名字寫的,也不知褚沂川能不能收到。她來不及等到褚沂川回來將一切真相說給他聽,就將那些事情全都寫在信中。自己的身份,用以驗明身份的小事,還有去云州的打算。 馬車搖搖晃晃地駛在路上。 沈玉鸞撩起車簾,探出頭去看,天空一碧如洗,還有山清水秀,綠意盎然。她恨不得把所有風景都收入眼中,索性就趴在馬車上,隔著薄紗的幕籬,耳旁是馬蹄踢踏,看著沿路閃過的風景。 她未曾走過這樣的路,也未曾見到過這些風景。 她不是個聰明人,但知道自己不會后悔。 …… 皇后閉門不見客許多日,好不容易聽說儲鳳宮開了門,慧妃第一個先到儲鳳宮搶占先機。 等見到穿著素雅,頭戴玉飾,身上連一點大金大紅都見不到的皇后娘娘,慧妃頓時一愣,好在沈玉鸞早有提醒,她很快回過神來,帶著笑行了個禮。 “娘娘今日怎么這么有閑情雅致,竟是在……在讀詩呢!”慧妃也是頭一次見皇后讀正經書,不禁刮目相看,當即夸了一番皇后最愛聽的奉承話。 只是她說了好多,皇后卻仍舊神色冷淡。 慧妃已經好久沒在皇后這兒碰到這樣的冷臉,還頗有些不習慣。她想了一番,也沒想到自己在哪里得罪了皇后,便又挺直了腰桿。 “算算日子,小王爺應該也到邊關了?!彼駠u說:“我聽說邊關貧瘠,又恰逢戰事,想來兇險無比,也不知道小王爺現在過得如何?!?/br> 沈玉致淡淡應了一聲。 慧妃更不自在:“小王爺是哪兒得罪了娘娘,娘娘連他的事情都不樂意聽了?” 沈玉致頓了頓,將京中關系捋了一遍,問:“本宮與信王關系很好嗎?” “小王爺得了您救命之恩,最是孝順您不過,連皇上都比不過您,若這還說不好,這天底下可沒什么好關系了?!被坼Σ[瞇地問:“小王爺人在邊關,還能做出什么事情惹您生氣不成?” 沈玉致暗暗記下。無論是皇帝還是沈玉鸞,都沒和她提過這件事。 她道:“只是想起了一些從前的事?!?/br> 怕慧妃看出什么,她轉而問:“你今日來儲鳳宮,可是有什么要事?” “娘娘,明日就是十五了?!被坼炀毜貙λ溃骸吧匣厥乔f妃,這回是不是輪到我了?” “什么?” “明日十五,我到娘娘這兒來?!?/br> 沈玉致皺起眉頭:“你來做什么?”每月初一、十五,便是皇帝到皇后宮中的日子。怎么能讓其他后妃來? 慧妃迷惑:“您不是不愿與皇上待在一塊兒,向來找其他人應付嗎?” “……” 二人對視一番,沈玉致很快回過神來。 她翻過一頁詩文,頭也不抬,神色清冷:“無論本宮從前怎么說說,今日起,你們都不必來?!?/br> 慧妃愣住。 “那……” “若是你無其他事,本宮還有事要忙,恕不多送?!?/br> 慧妃愣了愣神,也沒有多說什么,聽話告退。 她出了儲鳳宮,還有幾分回不過神來。 第54章 沈玉鸞一路走得并不快,她沒有刻意趕路,沿路走走停停,每到一座城市,就要在客棧多住幾日,感受當地的風土人情,因此到云州時,花了比預想中一倍的時間。 到云州后,她買了一個大宅子,便在云州安頓了下來。 她一個無依無靠、手無寸鐵的姑娘家,帶著丫鬟孤身到云州,難免會招惹來許多眼光。沈玉鸞也是個怕死之人,找牙人買了丫鬟婆子,又通過先前護送自己到云州的鏢局招來不少身手好的護院。好在褚沂川曾給過她不少東西,她拿一件有信王徽記的東西去了官府,在當地官員面前留下姓名,也算有了一些保障。 沈玉鸞在宮中攢了不少金銀,后來皇帝也給她不少補償,足矣讓人富足的過完后半輩子。但她過慣了富貴日子,也好金釵華服,那些首飾鋪里每月出的新式樣一個也不想錯過,因而她也不敢坐吃山空,到云州安頓下來后,便在最繁華的街上買了幾個鋪面,準備日后經營。 做完一切之后,她就再往邊關送去一封信,告訴褚沂川自己的位置。 沈玉鸞想:若是小川肯認她,那就一定會到云州來找她。要是不肯認她,那她一個人也能過。 也不知道小川收到了她的信沒有。 …… 邊關的戰事吃緊,稍有風吹草動,就有快馬加鞭將一切事宜送到皇帝的案頭。 帶兵出征的曹將軍是朝中老將,用兵如神,屢立戰功。而皇帝突發奇想讓信王上戰場,信王殿下年紀尚輕,又是頭一回上戰場,本來還有不少大臣擔心,沒想到竟也從邊關傳來不少好消息,他熟讀卷宗舊案,兵書史書也沒少看,提出不少好用計謀,二人聯手,打得敵人潰不成軍。 捷報連連傳到京城,花費的時間也比預想中的還要短暫,但也花費了一年多之久。大軍出發前是夏末,戰事結束回京那日,天上飛著漫天白雪,落滿了遍布刀痕的盔甲。 滿京城的人擠在街道兩邊,歡呼慶賀著大軍歸來。 褚沂川隨著大軍一起進城,白雪落在英挺的長眉,轉瞬又化作雪水濕潤他的面龐。他牽著韁繩,高坐于馬背上,耳邊歡呼雀躍聲不停,還有不少百姓在喊著“信王殿下”。他唇邊帶著笑意,目光卻眺過沿街的百姓,遠遠望向宮城之上。 那兒空無一人,但在他心中卻有一道身影。 “信王殿下?!辈軐④娎\繩與他并行:“殿下剛從戰場上回來,第一次還不習慣吧?” 褚沂川含笑應:“有家人在身邊,怎么會不習慣?” 曹將軍哈哈大笑一聲,抬起手與遠方茶樓上來看他的家人揮手,顯然也是贊同他的話。 但他們卻不能立即回家,還得先進宮復命。大軍走過長長的主城道,總算是到了皇宮門口。 打了勝仗,皇帝早就與朝臣商量過給他們的嘉獎。褚沂川站在曹將軍身邊,與眾人一塊兒跪下謝恩。 褚越和沒忍住多看了他幾眼。 只不過一年多不見,在戰場刀山血海的歷練過后,卻好像變了一個人,像一把刀,將所有鋒芒藏進了刀鞘里。盡管不見鋒刃,可誰能不會小覷。 謝恩之后,曹將軍等人迫不及待出宮與家人會面。褚沂川來之前在路上看見了福公公,老太監身材圓潤面泛紅光,遠遠打過招呼,顯然一切都好。 他不著急出宮,群臣散去后,獨他留了下來。 褚越和哪里看不明白他的意思。 時隔許久,皇帝的態度依舊冷硬,卻又帶著點捉摸不透的古怪。褚沂川任他看了許久,才聽他說:“梁全,去儲鳳宮通報一聲,看皇后的意思?!?/br> 褚沂川心想:皇嫂怎會不見他? 他解了長刀與兵甲,耐心地坐在御花園里。涼風拂過他的鬢角,湖中的一尾游魚在亭邊路過,漣漪泛開,褚沂川坐了一會兒,又站起來對著湖面整理自己的衣冠。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才有宮女小步跑來:“信王殿下,皇后娘娘說宮務繁忙,不便見殿下,請殿下下回再來?!?/br> 褚沂川皺起眉,繼而問:“你是哪個宮的?” “奴婢是儲鳳宮的?!?/br> “本王怎么從未見過你?” “奴婢是年初才到娘娘身邊伺候的?!?/br> 褚沂川狐疑地看著她。 這個宮女看起來面生,而他更加不信皇嫂會不愿意見他。他明明按照皇嫂的叮囑,有空就往宮中送信,事無巨細,皆寫在信中,回來之后,也是立刻進宮來找人。好端端的,皇嫂怎么會生氣? 褚沂川抿唇道:“本王親自去問?!?/br> 宮女一驚:“王爺……” 阻攔才到嘴邊,人就已經走遠了,小宮女阻攔不及,只能趕緊追上。 褚沂川還未踏進儲鳳宮,就發現這兒的人全都換了一波,沒有一個是熟面孔。他微微皺起眉頭,站在儲鳳宮門外,帶著一身風雪,對門口的宮女道:“麻煩通報一聲,本王有事求見皇嫂?!?/br> 宮女進去片刻,很快又出來,對他說:“信王殿下,娘娘說不見客?!?/br> 褚沂川的眉頭皺得更深。 “皇后娘娘當真是這樣說的?” “是娘娘親口說的?!?/br> 仿佛有冷風從邊關最高的山尖吹來,帶著化不開的冰雪狠狠刮在他的臉上,褚沂川迫不及待進宮的熱切一下子滅了一半。剩下那一半,他仍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看過儲鳳宮的宮人,這些個個面生,也個個謹遵禮儀,挺胸頷首。他覺得有些古怪,又說不上來。 只聽那宮女又道:“娘娘說了,信王殿下方回京,一路風塵仆仆,正是疲憊之時,等殿下休息好了,娘娘再來招待殿下?!?/br> 褚沂川勉強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