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替身不想干了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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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越和收回手,淡淡道:“朕喝不慣,不喝了?!?/br> 他說罷,又看向沈玉鸞。 沈玉鸞頭也不抬:“您不想喝,那就別喝了?!?/br> “……” 褚沂川連忙找話題:“我今早去見皇兄時,皇兄穿的還不是這件。難得見皇兄不穿朝服?!?/br> 沈玉鸞聞之抬頭看了一眼?;实郜F在穿的是一身玄黑,外披大氅也是黑色皮毛,相比平日里常穿的明黃色,襯得英武非凡。 褚越和對上她的視線,唇角微微翹起,道:“慧妃親手給朕做的衣裳。念她有心,朕也不好拂了她的心意?!?/br> 沈玉鸞又低下頭。 褚沂川眼睛一亮,終于找到機會,又給他炫耀:“皇兄,你瞧,我身上我是皇嫂給我做的。昨日雖然見過了,可白日看,也好看的?!?/br> 褚越和:“……” 他瞥沈玉鸞一眼,道:“不過是吩咐尚衣局一聲,半點也不勞累,也算是親手做的?” “不論是不是親手做的,皇嫂能吩咐一聲,便是心中記掛著我,關心我冷熱,這是皇嫂的心意?!瘪乙蚀崆械氐溃骸盎噬┠荜P心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br> “不過是幾件衣裳?!鄙蛴覃[輕斥一句:“改日給你多做幾身,省得我衣裳也不換就到處跑?!?/br> 褚沂川哪有什么不好當即滿口應下。 褚越和:“……” 他目光沉沉地盯著沈玉鸞,若是能化為實質,恐怕已經將將她扎的千瘡百孔。 沈玉鸞滿頭霧水。 這皇帝又發什么瘋?又不高興了? 她上輩子也不是沒給他做衣裳,她手笨,做的也不好看,做完了還被他嫌棄,說堂堂皇后動這些難登大雅之堂。 皇宮里所有人的衣裳都是尚衣局做的,每季都有新衣,少了誰的都不會少了皇帝的,再不濟也還有梁全這個大總管記著。還用得著她提? 又不像小川。 王府那么大,福公公一個老太監跟在他身邊,年紀大了容易忘事,和千呵萬護的皇帝怎么比。 沈玉鸞想著,手中忙不迭又給他舀了一大勺。 “多喝點?!?/br> 褚沂川:“好!” 第34章 沈玉鸞是個愛偷懶的性子,像沒骨頭似得,恨不得一日從早到晚都能躺著??神乙蚀ú煌?,年輕人有數不完的精力,他習慣了忙碌,哪怕是過年也沒有讓他閑下來。 喝過甜湯,小坐一會兒,他就坐不住了,興致勃勃地想拉著沈玉鸞去外面走走。沈玉鸞不去。他也不急,自己一個人出了殿門,在儲鳳宮門口搗鼓。 他走的不遠,抬頭就能看見里面,里面的人也能看見他的身影。 褚越和盯著他的背影,平日在官場里已經沉穩可靠的人,難得這會兒在冰天雪地里表露出稚氣的一面。 “過新年,他又大一歲?!被实鄱似鸩璞K,淺抿一口,道:“耽擱了一年,是該繼續給他相看人選了?!?/br> 沈玉鸞動作頓了頓:“先前不是不提了嗎?” “總該要提上日程,也不過是這一兩年的事?!瘪以胶推乘谎?直言說:“他和你走的太近了?!?/br> “小王爺愛與誰親近,那是小王爺自己選的,我可沒逼他?!鄙蛴覃[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您該不會是怪小王爺與您不親近?他每日起來,就先去您那給您請安,半點也沒怠慢您?!?/br> “你不必裝傻?!?/br> 沈玉鸞臉色微微變得難看。 “他畢竟是朕的弟弟,如今只認你一人,朕不想因為你傷了我們二人兄弟情分?!瘪以胶偷溃骸敖o他找個王妃,他住在宮外,以后還有兵部的事情忙碌,等玉致回來以后,也不會出什么岔子?!?/br> “……” 沈玉鸞早知他冷心冷情,世上唯有沈玉致的事情能讓他上心,可聽見這話,心中也不禁冷笑。 兄弟情分,說的是好聽,可真計較起來,皇帝也只有對余家的愧疚,那點憐惜甚至更及不上福公公。 “您要是擔心這個,何不將真相告訴小王爺呢?!鄙蛴覃[不咸不淡地道:“小王爺不是外人,他定是站在皇上您這一邊,若是讓小王爺知道臣女與大jiejie是兩個人,日后更不會鬧起來?!?/br> 褚越和:“他年紀太小?!?/br> 說什么年紀小,分明就是不信任。 褚越和:“你只管照做就是?!?/br> 沈玉鸞不置可否。 褚沂川渾然不覺,在外面玩夠了,才搓著凍僵的手跑回來。他蹲在炭盆前烘烤著雙手,再一杯熱茶入肚,才好受許多。 “若是皇嫂能出宮就好了?!彼裤降氐溃骸拔衣犝f,到過年時,京城里就會變得很熱鬧,百姓們都會出來慶賀新年,到上元節時,更有猜燈謎,放花燈,好多活動?!?/br> 沈玉鸞:“那些我都看過了?!?/br> “皇嫂是看過了,可我沒看過。我是想和皇嫂一塊兒去玩,這樣熱鬧的時候,若是我一個人去,那未免太格格不入?!?/br> 褚越和道:“先前是你要進宮過年的?!?/br> 褚沂川想了想,又說:“也是,那我還是在宮中過吧?!?/br> 褚越和微哂,對沈玉鸞道:“你記住朕方才說的事情?!?/br> 說罷,他就起身離開。走出儲鳳宮時,皇帝腳步微頓,側目看去。宮門口多了一個小雪人,倒不是常規那樣立著,而是懶洋洋橫躺著,用手指頭畫的五官粗糙,竟是還能看出幾分沈玉鸞的影子。 他多看了兩眼,這才離開。 屋內,褚沂川問:“皇上方才說了什么事情?” “你的事情?!?/br> “我的?” 沈玉鸞乜他一眼:“你的王妃?!?/br> 褚沂川大驚失色:“先前不是說不提了嗎?!” “過完年,你又長一歲,皇上就又動了這個念頭?!鄙蛴覃[頓了頓,說不清道不明,開口時也有一點不情愿:“反正你遲早是要找這個王妃的,若是合適,就去看看吧?!?/br> 褚沂川也不情愿。 他如今將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還有那么多事情沒做,哪里有空閑去cao心那種人生大事。 但皇帝鐵了心,先知會了沈玉鸞一聲,隔日又讓梁全給他送去不少貴女的畫像,大太監一幅一幅在他面前展開,褚沂川煩不勝煩。 “小王爺也別嫌奴才啰嗦,可皇上也是為了小王爺好?!绷喝χf:“小王爺一個人住在宮外,身邊也沒有什么知冷知熱的人,皇上心里難免要多擔心。若是信王府里有王妃在,平日里多照看著您,皇上也好放心?!?/br> 褚沂川說:“有福公公在旁邊照看著,讓皇上放心就好?!?/br> “小王爺那是沒見過,當然不明白,福公公與王妃怎么能一樣?” “那還有皇嫂?!?/br> 梁全便又笑了:“皇后娘娘與皇上伉儷情深,小王爺若是羨慕,才更應該找個王妃,身邊也能有個貼心人?!?/br> 褚沂川沒吭聲,也沒應聲。 那些畫像被他全丟了出去,大太監撿了好幾趟,見他油鹽不進,這才抱著畫像離開。 傍晚,褚沂川去儲鳳宮用晚膳,與皇帝認真地提了這件事,皇帝淡淡應下,也不知是聽進去沒有,褚沂川只當他聽了。 夜里,他作別皇嫂,回到寢宮,剛踏進寢殿,就察覺出了不對。 床榻上隆起一塊,而平時伺候的宮人少了大半,剩下盡數退到外殿,屋中點著熏香,是他平日里不常用的那種,燭火昏黃,朦朧曖昧。他敏銳停住步伐,往后退幾步離開了寢殿。 褚沂川揚聲喊:“福公公!” “哎,主子,奴才在呢!” 他指向屋中:“那里面是誰?” 福公公也看到了,但他跟著一起去了儲鳳宮,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老太監只道:“小主子等等,奴才去瞧瞧?!?/br> 福公公快步靠近,還不等他掀開被褥,里面的人便先尖叫一聲,伸出潔白的雙臂,驚恐地道:“小王爺饒命!” 竟是個女人! 老太監連忙捂住自己的眼,匆匆忙忙退了回來。 褚沂川也撇過頭,一眼也不多瞧,臉色十分難看:“你是誰?為何在本王的床上?” “是……是梁總管讓奴婢來的?!毙m女抱緊了被子捂住自己,瑟瑟發抖地跪在床上,露出來的肩臂赤|裸雪白,只有肚兜一條細細的紅繩掛在脖頸。 三言兩語便解釋清楚。 宮中的皇子快成年時,都會派宮女給他們啟蒙人事,只因褚沂川生長與其他皇子不同,后來沈玉鸞也沒想到,才沒經過這事。眼看他成年在即,馬上就要娶妻論親,大總管才想起這回事,挑了又挑,挑出一個最為秀美溫順的宮女,送到了他的床上。 懂了人事,明白了女人的滋味,自然也不會拒絕王妃了。 福公公面色尷尬,目光躲閃,一張老臉害臊極了。他差點耽誤了他們主子的事兒! 褚沂川咬緊牙關,厲聲道:“出去!” 小宮女淚眼漣漣:“小王爺,大總管吩咐了,若是奴婢……” “滾出去!” 小宮女嚇得一抖,再也不敢說什么,連忙裹緊被子赤著腳跑了出去。 人跑了,內殿里熏香的味道不散,褚沂川一步也不想靠近,黑著臉坐在外頭,等著宮人忙進忙出。熏香撤掉,門窗大開,讓外面的冷風吹走屋內的味道,被褥更是全部換掉。 福公公猶豫地說:“小主子的確到了這個年紀,梁總管也是一片好心……” “福公公,我心里有數?!?/br> 福公公閉口。 等里面的東西換過之后,已經到了深夜。 褚沂川走進去。哪怕是全部更換,香薰也換成了他常用的味道,再無一點之前旖旎曖昧的氣氛,可他仍然覺得不自在。 他躺下來,一想到這張床曾被其他人躺過,他閉上眼,腦海里就浮現出小宮女雪白的臂膀,厭惡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