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月光 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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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白嗓子里仿佛含了一顆薄荷糖。 “我今天很開心?!彼亓艘痪?。 那根領帶落到秦黛手腕上,纏了兩圈。 謝斯白低頭吻她通紅的眼尾。 他又松了手,絲質的領帶,被沖撞的動作弄得掉到了地毯上。 “想把你綁起來,”謝斯白聲音變得輕了很多很多,宛如自語,“可我又怕弄疼你?!?/br> 第68章 尾聲·下[vip] 秦黛在浪潮般襲來的情動中浮沉, 她覺得自己像一片枯葉,在空中飄了很多年,落在他肩頭, 潮濕的沃土,于是變成了粒種子,生了根,又發了芽。 第一次在沙發上。 謝斯白不太溫柔, 磨著她,非要她顫抖,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等她求饒說不要了, 才心軟地放慢放輕, 非要她情不自禁地要來摟他的脖子。 然后,故伎重施。 秦黛覺得自己要碎了。 可又有洶涌的、彌漫的浪潮奔來。 他們似乎度過了許多個這樣的黃昏,可這一次, 秦黛是最受不住。 眼里起了霧, 迷濛的水汽, 旖旎的紅。耳廓、臉頰, 甚至細細的頸,都留有曖昧的粉。 她的皮膚太白, 那沙發是沉郁的深咖色, 她像從杯中倒入濃咖啡的牛奶。 謝斯白音調沉:“想把你綁起來,可我又怕弄疼你?!?/br> 秦黛咬著下唇, 她已經克制, 卻還是溢出聲輕喘。 對謝斯白,她今天似乎是沒有原則的。 秦黛的聲音被撞入了云里:“我不怕疼?!?/br> 謝斯白動作停一瞬,彎腰來抱她。 修長的手指插入秦黛發間, 動作輕柔地順著,幫她勾掉沾在脖頸上那一縷。 他故意地撿起那條領帶。 秦黛手腕伸給他。 謝斯白便笑了,問:“真的?” 秦黛點頭。 謝斯白眸色愈發沉了,低下脖子,吻沿著她蝴蝶骨向上,聲音便也混在了動作中。 “可我今天舍不得?!?/br> 沙發那次持續了很久。 久到秦黛筋疲力盡,膝蓋被磨得通紅,謝斯白才抱她去浴室。 又是磋磨的一段時光。 等回床上,謝斯白似乎仍沒夠,捏一下她手腕,才洗完的烏黑短發滴著水,水珠顫巍巍地從發絲尖兒被晃下來,跌入秦黛鎖骨。 秦黛是真的受不住了。 可是他一看她,她似乎就被他引燃了。 一同墮入深海。 全身上下,似乎都變成粉色的了。 秦黛掉不出眼淚,便紅著一雙眼,在謝斯白低頭看過來時,輕輕地勾他脖子。 指尖摸到他眼尾那粒痣,仰一下自己脖子,小聲說:“要親一下?!?/br> 謝斯白扯過一只枕頭,墊在她腰下,低頭,深深吻下來。 – 回安北那天,是個微雨天。 榕樹四季常新,十月的雨,和三月里很像。 謝斯白撐了把傘,車停下幾米之外的道邊。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因送秦黛到機場后,又要去公司。 尖領的襯衫,西裝熨燙妥帖,頸間系一條暗紋刺繡真絲領帶。 這叫秦黛想起三月底在明安路見面時的場景。 但謝斯白今早的領帶是她系的,往上,喉結上還有一枚紅印。 像一方印章。 也是她留下的。 秦黛立在酒店樓下的臺階上,謝斯白見她發愣,伸手將人扣住手,拉入傘下。 傘面傾斜,雨珠從謝斯白那側滾落。 秦黛低聲詢問,還沒離開,便要催人:“你什么時候買票?” 秦黛不能在津南待太久,她得回去排練,但也是昨晚才知,謝苑溪告訴她的一年半載,是帶了夸張手法。 津南分公司項目出了點問題,棘手,謝斯白起碼得處理完,才能回去。 所以只看他何時結束工作。 秦黛從昨晚,已經催問幾次。 謝斯白開車門,等秦黛上去,自己收了傘,也進去。 “快了?!敝x斯白吩咐司機開車,又攬一下秦黛肩頭,讓她靠著,“不是說困?睡會兒,到機場我喊你?!?/br> 秦黛嗯了聲,靠過去,又叮囑他:“要快點?!?/br> – 到十一月,安北已經徹底冷下來。 暖氣未開前的時間,是最痛苦的。 《春思》首演在即,秦黛每一天,幾乎都要在團里,從早上八點待到深夜。 連周末都很少休息。 某天排練結束,收到張謝斯白發來的照片。 樹枝上開的一朵櫻花。 津南冷了幾天后,氣溫又突然回暖,一棵以為春天到了的櫻花樹,就這么開了。 他路過時,偶然碰到,看到很多人拍照。 讓司機停了車,等了十多分鐘,見人少了,才得以機會上前。 做這俗世里的愛人,拍了一張,發給一千多公里外的人。 秦黛存進了相冊。 下一句又問:還沒有忙完嗎? 等發出去,盯著對話框看了好半晌,加了句:謝斯白,我有點想你。 – 謝斯白在十一月下旬回了安北。 那天秦黛照舊排練到很晚,到十點鐘后,排練廳只剩下她一個。 十一點鐘收拾東西下班,在門口沒有見到這段時間謝斯白安排的一直準點接她的司機。 卻突然地,瞧見那輛隱沒在冷冽夜色中的黑色越野。 是謝斯白自己開車時,會開的那輛大g。 秦黛心被挑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在她只剩幾步時,那臺車獨有的車門開合聲響起,子彈上膛的一道短促機械音,槍口仿佛正抵在秦黛心口上。 謝斯白長腿一邁,下車來。 張開手,攏出的弧度宛若夜色里那彎冷月的弧度。 秦黛飛奔進那人懷中。 心跳在緊依的兩片胸膛中同時跳動。 分不清是誰先笑,又傳染給誰的。天是冷的,仿佛只剩下他們擁抱的溫度。 “你今早還說不確定回來的時間,”秦黛下判詞,“謝斯白,你騙我?!?/br> 控訴的語調,可眼里有分明的笑意。 謝斯白低一下頭,碰到她唇角。 溫涼柔軟的觸感。 他蹭了蹭,含笑道歉:“我錯了?!?/br> 又道:“想給你個驚喜?!?/br> 秦黛承認,這是進入這個冬天前,老天爺給她最好的驚喜。 她像是要粘進他懷里,昏黃路燈下,誰也不放手,抱了好久。 – 秦黛跟著謝斯白回了飛云灣。 老大被謝斯白從紫云別苑接了回來,聽見有人要開門的動靜,奔來蹲守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