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末世行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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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含怨念的吃完了一份打鹵面,完全清淡是不可能清淡的,最多不吃辣。作為罪魁禍首的秦淮,當然不可能當著慕楠的面大吃大喝,慕楠吃什么,他就跟著吃什么,不然慕楠的怨念怕是更甚。 吃完后秦淮很自覺的收拾家務,見慕楠不要睡覺,便將沙發鋪上小毛毯,小抱枕也給調好了舒服的角度,投影儀放著,熱熱的柚子茶在隨手就能拿到的地方擺著,小零食沒給放太多,慕楠喜歡吃的零食都是一些膨化類的,這兩天少吃的好,所以放了一些話梅果干,把人伺候到位了,秦淮這才去晾曬已經洗好的床單被套。 慕楠靠在沙發上,嘴里含著話梅,就突然很想找人分享,那種戀愛的喜悅,莫名有種恨不能宣發給全世界知道的感覺,但他又不能太直接,畢竟之前他跟秦淮可是兄弟呢,一口一個哥的喊著,這突然轉換了關系,要是人家覺得難以接受咋辦。 想了想先給簡初發個消息:“在做什么?” 簡初他們今天沒去上工,他們不是那么缺積分,加上現在外面風大雪大的,實在是沒必要去遭這個罪,徐茗那是使命感加身沒辦法的事,所以當氣溫跌破了零下三十度之后,他們也怕在外面出什么事,就開始宅家避冬了。 收到慕楠的消息時,簡初正在磨豆漿,于是拍了個照片發給他,又回道:“等弄好了給你們送豆漿喝?!?/br> 慕楠:“看等徐茗什么時候放假,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我家請客?!?/br> 簡初笑了回了一句:“行啊,這是官宣飯嗎?” 慕楠頓時驚了,發了個震驚的表情包:“你怎么知道!” 簡初在家里哈哈大笑:“有啥我不知道的,你以為掖著藏著就能瞞過我了?睡都睡了吧?” 慕楠這一下更驚了!這簡初怎么知道的,他們都還沒見過面呢!驚的慕楠忍不住去喊秦淮。 秦淮剛好把被單晾好,推開門進來就見慕楠朝他舉著手機:“你快看!他怎么知道的,太可怕了吧!不,不會是昨天我聲音太大了吧?”想到這種可能,慕楠的臉瞬間充血,紅的恨不得要燒起來了。 秦淮道:“放心,兩邊隔音效果好得很,大概是猜的吧,都猜到官宣飯了,說不定就猜是我們關系徹底定下了才決定請他們吃飯的,不用太驚訝,碰巧猜到了而已?!倍易蛲砟介谝淮?,完全放不開,根本就沒出過什么聲。 慕楠聞言松了口氣,然后給簡初回了個你贏了的表情包,這也猜的太神準了吧。 簡初在家里樂不可支,簡直可以想象慕楠在家里是怎么一副你怎么知道的震驚表情,太好笑了。 當簡初還想跟慕楠深入交流一下哥哥變成男朋友是個什么感受的時候,外面院子的大鐵門突然被敲響,兩人非常默契的放下手機,秦淮走到窗邊往外看去,能看到院子外面站了一個人,但身上穿得多,臉也被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加上風雪還在飄著,看不清是誰。 慕楠也扒著窗戶看:“這誰???是士兵嗎?” 秦淮道:“不是?!彪m然現在只要能穿的就往身上裹,沒什么統一的冬用軍裝,但從身形也能看出不是士兵,反而有點佝僂的樣子。 秦淮猜測道:“有可能是吳崢他那個父親?!彼m然沒見過,但從簡初他們之前提過的樣子,再對照現在外面站著的人,很容易就聯想到了,畢竟現在也不會有什么陌生人來找他們。 慕楠啊了一聲:“不是說吳崢的衣服是被他爸拿去了嗎,他爸都不顧他死活了,這還敢找來啊?!?/br> 雖然這事吳崢沒說,這兩天吳崢恢復了一些,但還是昏睡的多,清醒的少,宋嘉問他是不是在回來的路上遇到搶劫的時候,吳崢沒有說話,那剩下的也就沒必要問了,很顯然就跟猜測的那樣,是吳崢那個要命的親爹干的。 這事慕楠和簡初私下還討論過,批判吳崢那個要命的親爹,還連帶著吳崢也批判了一番,這都什么時候了,你爹都不管你死活,你一個正值壯年的大男人,強硬點的話,對方一個糟老頭子能搶得過你嗎?衣服也好,積分也好,肯定是吳崢自己拿出來的。 都這時候了,面對這種父親,如果還要講什么血緣孝道,那就是愚蠢了,自己搭上命,人家也未必會為你心疼的掉一滴淚,反而真正關心你,跟你相依為命的弟弟傷心難受,還要一個人去面對這一切。 雖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一概而論的,但也要量力而行分個親疏遠近吧。 簡初之前還說,要如果吳崢在面對親情上這么拎不清,如果還要把他那個父親帶到這邊來住,那他們就把院墻給拆了,自己圈自己的房子,不跟那邊搭伙,反正他們這邊幾個都是沒什么糟心親戚拖累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這個提議慕楠也是同意的,日子已經夠糟的了,要是還要有糟心的鄰居,那就更難了,雖然他很喜歡妞妞,對吳崢和宋嘉也挺有好感,但不表示就能順便接受他們附帶來的極品家人。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早了點,吳崢到底是個什么態度,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沒人知道,所以他們打算等吳崢養好了一些,再跟他們聊聊。 沒想到鄰里間的深入訪談還沒做,人家的極品家人就找上門來了。 慕楠看向秦淮:“我們要下去嗎?” 秦淮搖頭:“不用,樓上看著就行了,我先去換一身衣服?!?/br> 慕楠心里還想著,都不用下去還換什么衣服,但見秦淮將厚外套穿上后,直接從衣帽間的柜子里拿了一把弩,還是那種真正能殺死人的大弩。 慕楠忙不迭的拿了自己的外套,秦淮看了他一眼:“我不下樓,你回你沙發上躺著去?!?/br> 慕楠:“不,我要跟著你?!边@一副干架的架勢,不跟著哪能行。 秦淮無奈笑了笑,然后將三樓陽臺的窗簾拉開,也沒有出去,就在屋內往外看。 最先下去的是宋嘉,估計在樓上就看到外面只有一個人,所以直接上前將鐵門打開。 男人一下子還沒認出宋嘉,見到宋嘉的時候他還小,還是個初中生,這會兒長大了,又穿得多,所以沒認出來,因為是不認識的人,反而還算客氣道:“你好,我是來找吳崢的?!?/br> 這人不認識他,宋嘉可認識對方,聞言就是一個冷笑,直接道:“吳崢啊,他以前的確是住在這里,但現在不在了?!?/br> 男人往屋內看了一眼,瞇著眼睛看著其中一棟樓:“我問了工地那邊,登記的就是這里?!?/br> 宋嘉道:“我說了,他以前是住在這里,但現在不在了,前幾天,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把人衣服給扒了,又是風又是雪的,人直接給凍死了,可慘了,人都成冰棍了?!?/br> 男人裹在衣服里的臉瞬間變了臉色。 這時簡初也攏著大衣冒著風雪跑過來了:“誰???敲的當當響的?!?/br> 宋嘉沒說話,兩人沒串詞,他怕簡初一下子給說穿了,也怕自己忍不住給那男人一個拳頭。他哥那么慘,現在手腳都是黑的,連路都沒辦法走,他就不懂了,喊了那么多年爸的人,怎么就能狠成這樣。 男人看向簡初,又說了一遍:“我,我找吳崢?!?/br> 簡初哦了一聲:“你找吳崢???那你可來晚了,早幾天來說不定還能見到人,現在,嘖,也是可惜當時那條路沒有裝監控,不然就把搶人衣服那人給抓出來了,這也算是謀殺了,你說這世道還沒到那份上呢,有手有腳的賺點積分買件厚實的衣服也不貴,這缺德冒煙的去搶人家的,害人性命啊,這種人絕對有報應的,殺人啊,半夜當心被索命,這造了一場殺孽,死后怕是得下地獄,哎,也別談死后了,活著時的報應絕對不少,什么妻離子散啊,斷子絕孫啊,惡病纏身啊,早晚會找到他身上去的?!?/br> 說著看向宋嘉:“對吧?!?/br> 宋嘉點頭:“那肯定的,做了壞事的,早晚會有報應?!?/br> 他們每說一句話,男人的臉色就驚恐一分,整個人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冷的,都開始打起顫來。 簡初還嫌不夠,朝著男人問道:“你是吳崢的誰???親戚朋友?” 男人下意識搖了搖頭,大概是被他們擠兌的有些心虛,下意識就想離開。 不等男人動作,簡初一把將男人抓?。骸安皇悄阏宜墒裁??我看吳崢平日里一個人的,想著人都那么慘了,也只能算了,你來找他肯定是認識他,我不管,他還欠我二十積分,你認識他你就得替他還!” 一聽到欠了積分,男人的反應更大了,幾次想要拉開簡初的手,但他力氣哪有每天能吃飽的年輕人大,幾下都沒掙脫開。 他越是掙扎,簡初一副生怕他跑了一樣抓的更牢了:“你別想跑,好不容易見到一個認識他的,我不管,他欠的錢你得還,別想賴!” 說著還看向宋嘉:“你搜搜他身上的積分,搜出多少我們平分!” 宋嘉立刻上前,作勢要去搜身。 這男人一聽到他們要搶自己的積分,掙扎的更厲害了:“我不是,我跟他沒有關系!你們放開我,你們這是搶劫!” 簡初兇狠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什么搶劫,你認識他,你來找他這就是關系,可由不得你說沒關系就是沒關系的,你就是他朋友,我不管,你必須把我的積分還給我!” 男人真的是被嚇住了,掙扎的更用力了,簡初本來就是為了嚇得他以后再也不敢來了,見男人開始拼命掙扎,便手上一松,那人摔在了地上之后,忙不迭的爬起來就跑,跑的像被鬼追一樣,頭都不敢回。 簡初就站在門口,也沒追,但嘴上卻喊道:“你別跑,你站住,還我積分!” 等人跑的不見蹤影了,簡初這才拍拍手,看向宋嘉:“搞定,我看他是再也不敢來了?!?/br> 宋嘉朝簡初豎起拇指:“厲害,多謝你了!” 簡初抱著手臂跺了跺腳:“這有啥,小意思,快進去,冷死了!” 樓上的秦淮和慕楠也圍觀了全程,手里的武器沒派上用場,直接被簡初的言語擊退,也算是省事。 慕楠在小群里給簡初發了個點贊的表情包:“厲害了,還以為怎么都要鬧一場呢?!?/br> 回到屋內,剛把厚重大衣脫下來的簡初拿起手機一看,笑著回道:“那是,也不看我是誰,對付這種人,老有經驗了!” 慕楠拍了張小弩的照片在群里,之前他們一路過來,有在他們的車子里看到那把弩,所以他們都知道他家有武器:“我哥都打算見勢不對直接遠程射擊了?!?/br> 簡初頓時反手就是一個贊:“論狠,還是你哥狠,比不過比不過?!?/br> 第90章 吳崢的父親叫吳輝宗,算是土生土長的城里人,但要說城里人,有時候真未必有農村人那么富裕,除了一個城市戶口,啥都沒有,住的房子也是破破爛爛的,書也沒念過多少,一輩子靠給人打工,當初又沒那點遠見,把日子越過越慘。吳輝宗的父母為了兩千塊,將家里的破屋子給賣了農村上來一家賣早點的,還自覺賺了,他們那個年代,租個小房子一個月甚至連十塊都不要,那種漏雨破瓦的屋子能賣兩千,是做夢都笑醒了。 結果沒幾年,那邊拆了,破瓦屋子換了電梯房,房子換了兩套,還給了拆遷費,那家賣早點的用拆遷費弄了個門面,家里兩套房,一套住一套租,門面繼續做早點生意,變得越來越有錢。而吳輝宗一家,到處租房子,折騰來折騰去,本來就窮,折騰的更窮了。 吳輝宗就是在這樣一個貧窮的家庭里長大,他比他父母強一點,好歹上過學,雖然只上到初中,至少識字,可是吃不上文化學識這口飯,又因為生活環境原因眼界只有那么點窄,也沒太大本事賺錢,就跟著家里找的出路進了工廠,進工廠后認識了吳崢的mama,他mama是農村的,吳輝宗是城里的,雖然窮,但至少有個城市戶口,他mama當時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戶口才跟吳輝宗結的婚,反正兩人在一起了。 結果結婚第二年,他mama懷著吳崢的時候,廠子倒了,要養妻兒的,吳輝宗沒辦法,就跟著一起下崗的人去工地干活,一開始工地在他住處的周邊,每天還能回個家,后來工程越做越遠,小孩出生后的開銷也越來越大,最后吳輝宗省吃儉用的恨不得一年才回一次家,但一年回去一次能賺好幾萬,那時候房價開始飛漲,但十來萬就能買一套很不錯的房子,為了以后給兒子掙一套自己的房子,吳輝宗除了拼命干活也沒別的出路。 沒想到他的老婆給他戴了一頂那么大的綠帽子,他累死累活的做事,就是為了讓妻兒享福,這一下把這個前半生算老實的男人刺激的不輕,差點動了刀要砍死那對jian夫yin婦。 再后來就是離婚,孩子那個女人也不要了,他一看到吳崢,就想到他的老婆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的惡心畫面,這個疼愛了好幾年,為他拼命籌謀打算的兒子,瞬間也成了吳輝宗的心中刺,更甚至當他將生活中的不如意,被老婆戴綠帽子的屈辱發泄在那個女人生的孩子身上之后,那種扭曲的快意讓他一度上癮。 吳崢是他的兒子,這一點吳輝宗一直都知道,可是并不妨礙他將所有的憎恨發泄在無辜的吳崢身上,直到他再婚,又有了小兒子,這個所謂的大兒子更加變得比草還賤,有時候他更是刻意通過疼愛小兒子的舉動去刺激大兒子,就好像他能將當年那份屈辱還給那個女人一樣。 可是再怎么樣,他都沒想過要吳崢死。 他理所當然的索要吳崢的一切,更是理所當然的要吳崢贍養自己,那天意外遇到吳崢后,他甚至有種再也不必為生活發愁的安然舒心,有吳崢在,養活他,養活他弟弟,哪怕他小兒子已經是一個大學畢業的成年人了,但有吳崢在,養活他們一家子本來就是應該的事。更甚至看到吳崢穿著那么厚實的棉襖,他也毫不客氣的強硬要來。 但他沒想過吳崢會因此凍死,明明他里面還穿了那么多衣服,明明身上還有一件羽絨襖,怎么就會凍死了呢。 吳輝宗渾渾噩噩的回到家,所謂的家只是一處臨時搭建的供暖房,就一個容人睡覺的地方,衛生間在外面,是公用的,他是天氣冷了之后被救援過來的,能住人的房子早就住滿了,除了待在這樣的供暖房里,他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墒蔷瓦@么一個供暖房,一個月也要三積分,每天的吃喝都要積分去買。 當時地震,他再婚的老婆在家里沒能跑出來,他帶著小兒子在街上溜達,想要撬個店門偷點東西去賣,結果反倒僥幸活了下來,艱難掙扎著到了變天,差點凍死的時候跟著救援來了這里,好不容易安置下來了,還遇到了大兒子,吳輝宗原本想著這該是時來運轉了,好日子要來了,可怎么就死了呢。 一開門,見到裹著大兒子棉襖睡覺的小兒子,吳輝宗只覺得腦子發暈,就是這件衣服,就因為這件衣服,他的大兒子沒了。 還不等他沉浸在這份自責和害死兒子的驚恐中,吳輝宗發現裹著棉襖睡覺的小兒子在發抖,他連忙上前拉開衣服,見小兒子已經燒的臉上發紅,整個人意識都模糊了,他這才想起來他今天去找吳崢,就是為了要積分的,小兒子生病了,但他不能讓人將小兒子帶走,所以想要去私下買退燒藥,可是積分沒要到,大兒子也沒了。 這些后來帶回來的人,因為安置在集中供暖房里面,比起住在公寓或者別墅區的更好檢測體溫,又因為居住的密集,所以每天檢測兩次體溫,發燒的就帶走。 吳輝宗剛回來沒一會兒,就到了檢測體溫的時間,他把小兒子藏在門后面,打算跟檢測體溫的人說他出去了還沒回,可是檢測的人也不是傻子,直接推開他開門進屋查看,這一看就看到了已經燒糊涂的人,自然二話不說的帶走。 吳輝宗連忙撲上去:“他只是感冒了,我們沒有厚實的衣服,太冷了,所以他凍著了,不是瘟疫,如果是瘟疫,那我一定會被傳染,可我沒事,他就是感冒!” 檢查的人看到地上一件防寒大衣,道:“這叫沒有厚實的衣服?帶走,不只是他,連你也帶走?!闭f著朝一旁記錄數據的人道:“門上貼封條,安排人來消毒?!?/br> 吳輝宗堅信他小兒子沒有得病,只是感冒發燒,反正要隔離,那他一定要跟小兒子在一起,如今他就只剩這一個兒子了,他決不能讓小兒子也出事了。 隔離的地方是個大艙房,也是后來搭建的供暖房,只是不像居住的地方,一間間的隔離開,而是一處大艙房,地下鋪了地暖,但沒有床,也沒有墊鋪,直接睡在地上,整個大艙房分了好幾處區域,被送到這里來的基本都是發燒,但還沒有出現其他癥狀的,而發燒的也有輕癥和重癥,輕重癥雖然在一個艙房里,卻用透明的隔離布圈開,這樣空間利用的情況下,也盡量防止輕重癥的交叉感染,至于進來之后是否還能出去,那就看命了。 吳輝宗再如何堅持強調他小兒子就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上面都直接將人送到了重癥圈護的地方,吳輝宗強硬的要求陪同照顧,這種家屬他們也見多了,之前還會勸一勸,畢竟能活一個是一個,但現在,想活的不用勸,想死的勸不住,于是一起送了過去。 沒有針劑,之前那么熱,現在這么冷,就目前來說,沒有那個運輸液體藥品的條件,所以現有的只有吞服的藥劑,像是被送到這種重癥圈里來的,至少能被發放一顆退熱肛塞,但熱度能不能退下來,那就看自身了。 吳輝宗抱著大兒子的衣服,守著小兒子,小兒子還燒的迷迷糊糊的,被塞了藥后也沒有醒過來,他將棉襖蓋在小兒子的身上,一心祈禱用了藥,發發汗,人就沒事了,但一看到那件衣服,他就仿佛看到了已死大兒子的詛咒,看著看著整個人就仿佛入了魔一般,猛地將衣服丟開,不能讓他小兒子穿這件衣服,說不定就是這件衣服,帶著他大兒子的怨氣來索命了。 完全不知道遠處發生了什么事的宋嘉將屋子打掃了一番,現在家里有一個凍傷的病人,還有一只狗,如果環境不弄干凈一點,更容易得病。等將屋子都擦洗了一遍后,他來到房間查看吳崢的情況,而吳崢此時的狀態是醒著的。 宋嘉連忙道:“你醒了怎么不喊我,要不要喝水?想不想上洗手間?我煮了粥,還沒好,要等一會兒,餓了嗎?” 吳崢搖了搖頭,人還很虛弱,臉色蒼白沒什么力氣,但至少神智是清醒的。 他們房間沒有床,但好在之前兌換的及時,在天冷之前換了幾床被子,所以這會兒是墊著被子躺在地上的,宋嘉蹲在了吳崢的旁邊,道:“今天你爸來了,他沒認出我,我怕他糾纏,就說你凍死了,簡初還來幫忙了,說你欠了他積分,說你爸來找你肯定是認識的親朋,讓他幫你還,然后那個家伙就跟逃命一樣跑掉了,說跟你沒有關系?!?/br> 宋嘉低著頭,眼淚一滴滴的砸在地上:“慕楠他們也幫忙了,慕楠說他哥都準備好弩了,就在樓上看著呢,只要你爸敢進來糾纏,他們就要放箭了?!?/br> 趴在吳崢床邊的妞妞爬起來,低嗚著去舔宋嘉臉上的眼淚,宋嘉抹了抹眼淚:“他們都是好人,那天那么冷,突然降溫,風大雪大的,不放心我一個人,還幫著我出去找你,你都凍的失去知覺了,他們忙活了一晚上都沒睡?!?/br> 吳崢側著頭看著宋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聲音嘶啞道:“對不起…” 宋嘉吸吸鼻子,轉頭看著他:“我們就好好過自己的行嗎,那些對我們不好的人,我們不管他們死活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