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末世行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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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沒讓慕楠擦了汗就往空調的風口下坐,而是用毛巾給他擦了擦濕紙巾剛剛擦過的地方,吸走了一些殘余的汗珠:“你遇到過?” 慕楠:“那可不,特別惡心,就我以前畫漫畫,會有些平時聊天溝通的漫友,里面就有這種小人!面上跟你做朋友關系多好,背地里卻暗搓搓的舉報你!” 秦淮:“舉報什么?” 慕楠差點脫口而出還能舉報什么,當然是舉報擦邊球的小黃漫啊,但這事感覺好像不能在大家長面前說,于是含糊道:“就舉報你擦邊球一些比較限制的題材之類的?!?/br> 秦淮順著他的話往下繼續問:“什么題材是限制的?” 慕楠唔了一聲:“就年齡差,未成年啊,一個戶口本啊,這些都是限制的?!?/br> 雖然慕楠說的含糊,但秦淮卻理解了他的意思,于是掐了掐他的臉:“你還畫過這種?這種是不是就算是老司機開車?” 慕楠一臉原來你是這樣的秦淮的表情看著他:“你好懂哦?!?/br> 秦淮輕笑了一聲:“沒你懂?!?/br> 虧得現在斷網了,慕楠又以以前發表過的漫稿沒存檔為由,拒絕了秦淮的挖墳,那種大場面的畫作,可不是能給家長看的,見秦淮那滿是意味深長的眼神,慕楠面壁反省,好端端的,開這種話頭子干什么。 見再繼續這個話題,小孩就要自閉了,秦淮放他一馬道:“想吃什么?” 慕楠立馬撲回床上去拿菜譜:“你來選,還是我翻到哪頁就吃啥?” 秦淮:“你翻吧,看看我們的盲盒午餐是什么?!?/br> 慕楠閉著眼睛一翻:“烤雞!” 秦淮:“那就吃烤雞,這是烤小雞還是烤大雞?”小雞的話,兩個人恐怕不夠吃。 慕楠從空間里取出一只蜜汁烤雞,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不過兩個人吃的確不夠,于是又拿了一盒子水果撈,還有一盤青菜:“哥,你喝酒還是吃飯???” 秦淮看了眼他亮晶晶的眼神,只得道:“喝啤酒吧,飯你拿一份炒飯出來,我們一人一半?!?/br> 慕楠又從空間里拿了飲料啤酒和炒飯,還拿了一份涼拌毛豆和一盒干煸土豆絲,這都是下酒菜。 這次慕楠沒有放他的動漫,哪能次次都看他喜歡的,于是找了一部國外的電影,一部挺經典的動作片,然后指著里面的道恩強森:“哥,你要是有這體格,整個小區橫著走!” 秦淮笑了笑:“這種體格放在亞洲人的臉上,就毫無美感了,你喜歡這種的?” 慕楠滿眼羨慕:“我想成為這樣的?!?/br> 秦淮看了眼他的小身板,一點不留情道:“那你這輩子都只能想想了?!?/br> 慕楠頓時化悲憤為食量,一口咬在了大雞腿上! 張家的不放棄在第二天就體現出來了,只不過第二天他們再次上來的時候,帶上來了兩個當兵的,這電梯門一開,看到攔在門口的大柜子,兩個士兵都愣了一下,不過心里想的是,這層樓的防護意識可真強,這么一擋,的確挺有安全感。 張家也沒想到,昨天還能暢通無阻的,今天這就被擋上了,這肯定是大牛那家人搞的,恐怕就是為了防止他們上來,于是頓時紅著眼睛看向兩個士兵:“這就被攔住了,我們這真是有家歸不得??!” 兩個士兵上前,合力將衣柜挪開了一個能讓人通過的縫隙,外面的動靜很快就引起了幾家住戶的注意,秦淮在防盜門內通過貓眼看到外面,倒是笑了笑,慕楠擠過去扒著看,小聲道:“這是干嘛?兩個當兵的?他們找當兵的幫他們搶房子?” 秦淮道:“估計是,還有可能倒打一耙?!?/br> 慕楠嘖嘖兩聲:“這就過分了?!?/br> 大牛開門看到兩個當兵的,以及張家老太帶著她的孫子,她兒子兒媳倒是沒看見,幾乎瞬間就反應過來張家在搞什么鬼,于是道:“當初交換住房是雙方說好的,之前電梯沒電,十七樓我們自己帶著行李爬上來了,現在電梯供電了,不用辛苦爬樓了,他們就想要回自己的房子,這所有好事都被他們家占了?” 當兵的轉頭去看張家老太,張家老太連忙搖頭,那演技發揮的不拿奧斯卡都對不起她:“是他說我們家人多,住在一起更容易生病,他們家就兩個人,但三個房間,說跟我們換,我這也不懂,就想著他說的有道理,就給換了,可是我沒想到樓下是那樣的條件,我就想回自己家,我不要大房子了,我就要我自己的小房子,你們可得幫幫我!” 這話里話外的說的都是暗指大牛忽悠老太婆,不過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這段時間老伴兒走了,又一個災難接一個災難的發生,本身以前保養的還挺不錯的人,這會兒白發橫生,憔悴又蒼老,看著比實際年齡更大了,說老糊涂被忽悠,倒也不是沒可能。 大牛連忙拿出之前簽的協議:“白紙黑字,都是自愿交換的,而且當初可是你主動找我換的屋子,怎么現在成了我找你了!” 張老太護著孫子躲在當兵的身后,似乎很怕這個大牛直接動手:“你讓我簽我就簽了,你說什么給我保障讓我安心,我哪知道,我又不懂?!?/br> 躲在防盜門后面的慕楠看的嘆為觀止:“哇,我第一次看到現場演戲,還演的這么生動自然,這張奶奶不去混影視圈真是埋沒了人才?!?/br> 秦淮摸了摸看戲看的上頭的某人:“現實中,人人都是演技帝,只要有利可圖?!?/br> 兩個士兵哪里處理過這種雙方各執一詞的家務事,他們還以為是有人強行占了老人的屋子,那種情況直接將霸占的人押走就是了,可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那樣,不過這牛姓先生長相實在是吃虧,一個老人,一個粗狂莽漢,放在一起誰都會覺得是老人的房子被強行霸占,甚至還被人忽悠著簽什么換房協議。 這時一個身材瘦弱的女人從屋里出來了,看著外面的一群人,伸手拉了拉自己的丈夫,聲音也柔柔弱弱的:“算了,我們下去吧,別爭了?!?/br> 聽到那女人這么說,張老太眼睛一亮。 可大牛就是個不肯忍氣吞聲的人,但面對老婆,說話依舊輕聲細氣的:“你先進屋,這事我來處理?!?/br> 女人猶豫的看著丈夫,在丈夫一再催促下,只得無奈進屋。 大牛道:“虧我是不可能吃的,便宜也不是這么被人白占的,當初是這老太婆找到我,說想要換房子,還怕我反悔,主動跟我簽協議,這協議還是她們家的人寫的,她還有個兒子媳婦,一家四口在一起,她老糊涂了,她兒子媳婦也老糊涂了?我真要強迫他們換房,為什么之前不找你們,現在電梯通了,不用辛苦爬樓了,就找你們了?” 士兵剛準備說要不然兩家人一起去軍部,把這事好好說說,他們也沒那么多時間消耗在這種事情上面,外面的情況已經讓人焦頭爛額了,爭分奪秒的清理尸體防護瘟疫,哪里還有那么多時間搞這些雞毛蒜皮。 結果住在他們隔壁的一戶人家開門了,還直接道:“昨天他們一家就上來鬧過,還說后悔了,早知道下面是這么個情況,他們就不換了,我看著可沒半點強迫,倒是自愿的很,可換都已經換了,人家辛辛苦苦的爬上來,現在電梯可以用了,這哪能說不換就不換了,這換了誰恐怕都不愿意吃這個虧?!?/br> 說話的人是簡初,昨天他可是從頭看到尾的,明明之前換屋子就是雙方自愿的行為,就這老太的精明樣兒,算計也算計不到她的頭上,沒有利益可圖的事情,人家一開始就不會干。就是精明也只是小精明,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 張老太沒想到會中途冒出個多事的,連忙朝兩個士兵道:“他說的話可不能信,我老頭子還在世的時候,他們還打過架,舊怨深得很!” 簡初嗤笑了一聲:“我敢發誓,我有說半句假話就不得好死,你敢發誓,你若說了半句假話,你孫子就不得好死嗎?” 雖然明知道誓言這東西都是虛無縹緲的,但拿自己最在乎的人發誓,哪怕是個假的,這種觸霉頭的話也不敢輕易說出來,更何況她孫子可是張家的命根子,磕了碰了都要心疼半天,哪里敢發這種毒誓。 張老太直接沖過去想要撲撓簡初,但簡初就站在自家門口,直接往里面一退關上門,那老太就撲了個空。 等張老太撲空后,簡初又開門,探頭朝著兩個士兵道:“可別看一個五大三粗一個老弱婦孺就認定弱者吃虧!”說完啪地一聲又關上了門。 這邊慕楠蠢蠢欲動也想開門,不過他看了看秦淮,秦淮道:“想干嘛就干嘛?!?/br> 慕楠嘿嘿一笑,然后打開鐵門喊道:“我舉報!他們一家昨天就上來鬧過,說早知道就不換了,不該貪人家三室一廳!” 說完也跟簡初一樣,啪地一下關上了門,生怕張老太撓上來。 張老太氣的直抖,簡初那邊跟她家有仇,抓到機會就落井下石的踩很正常,但慕楠那可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小時候還總是來她家吃零食呢,怎么也這么是非不分! 第66章 如果只有大牛一人說,兩個士兵多少還有點懷疑是不是這人仗著一身不好惹的兇狠強行要求別人跟他換房子,但這會兒又多了這層樓其他鄰居的證詞,兩個士兵看向這一老一幼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還不等他們說什么,這張家老太直接往地上一坐開始哭嚎:“我不活了??!這世道逼死人,被人搶了房子還沒人管!有家回不得,當兵的不幫老百姓,還幫著惡人欺負人呀!” 這他們還沒說什么,這人就嚎上了,雖然大牛長相很粗獷,隨便一個表情都讓人感覺很兇狠,但眼神著實無辜,甚至在張老太坐地上的時候,下意識后退了一步,生怕跟自己牽扯上。 士兵朝著大??戳艘谎?,大牛連忙道:“我真沒有強迫人換房子,是他們主動找我家的,反正前期我是苦過來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電梯可以順利上下,我是說什么都不會下去的,不是弱者哭了就有理的?!?/br> 士兵頭疼的揮揮手:“你進去吧?!?/br> 張老太一把抓著那個士兵的手:“你們不能這樣??!當兵的不為民做主,你們當的什么兵,這是我家!我們現在就要住回自己家!” 另外一個年紀看起來稍微小一點的士兵已經不耐煩道:“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房子是你們自己換的,現在知道上面條件好了就來鬧,一個個都像你們這樣,被人打死也是活該!” 這話張老太瞬間就聽不得了:“你這人怎么說話的,你咒我死!信不信我去舉報你!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找你長官舉報你!” 那士兵冷笑了一聲,一把抓著他的孫子將人往電梯拉扯,見孫子被拉著走,張老太立刻撲上去,叫的跟殺豬的一樣。 而他的孫子從頭到尾都是沉默,被人拉著走也不反抗,只是緊握的拳頭顯露出他并不平靜的內心。他是被爺爺奶奶給寵大的,比起父母,他對這兩個老人的感情更加深刻,可是從小被寵大,不表示他就是多么三觀扭曲,他從沒想過他的家里人有多壞,雖然他知道他們是喜歡貪一些小便宜,但便宜誰不愛呢,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便宜,十個人里九個都會想要占一占,但是當這份占人便宜的行為惡劣到害人性命的程度,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的爺爺,當初就是因為在電梯里怕被人占了便宜,死活不肯拿出水來,結果人家救回來了,他爺爺卻沒了,他不懂,一瓶水真有這么重要嗎,人家都說愿意雙倍償還了,而他爸卻說,他爺爺這么做,全都是為了他,為了讓他有的吃有的喝,可是他們真的缺那一瓶水嗎,并不是。 地震后,他們在帳篷里安置,有一家一家三口都幸運的逃出來了,但是他們的孩子好像有哮喘,所以逃命的時候,第一個拿的就是醫療救急包,結果那一包東西不見了,后來那小孩哮喘發作,被帶到了醫療組那邊,有沒有藥急救回來他不知道,但他在自家包里,看到了兩板之前還沒有的消炎藥。 再后來,明明就是他奶奶說,住矮一點方便逃難,爬樓也不用那么辛苦,現在卻倒打一耙說別人霸占了他家的房子。 張子聰無法忍受這樣是非顛倒,可那是他奶奶啊,最疼愛他,哪怕家里就只剩一口吃的,也一定會讓給他的奶奶。他沒辦法去指責,卻也邁不過心里那道坎,除了沉默,他不知道該用什么反應去面對這樣他無法接受,卻又沒辦法割舍的家人。 因為張子聰被拉進了電梯,張老太生怕這些人會對她孫子做什么,自然連忙跟著追了過去,對付這種老人,兩個士兵也不能手段強硬,反正把人弄下去他們也不管了,至于這個張老太還會不會鬧上來,他們也管不到了,反正那個牛姓先生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會吃虧的。 人下去了,大牛出來又將衣柜挪了挪,把電梯重新擋住,這才回到屋里。 熱鬧看完了,慕楠輕嘖了一聲:“那些士兵好辛苦,要救人,要清理尸體,要防護瘟疫,還要處理這種事,太辛苦了?!?/br> 慕楠說著又道:“他們就像一把鋒利的劍,能御敵能防守,不需要時就靜悄悄的待在劍鞘里,這種時候,好像都沒有怎么看到政府的人?!辈贿^也不能這么說,至少他們這邊社區的人還在負責規劃安排,但不知道為什么,還是看著那些穿軍裝的比較讓人更有安全感。 秦淮道:“他們的服從性決定了應急應災時的能力,政府只能做一些后勤,或者大局規劃,但下到群眾身邊的,只有軍隊,這也是為什么只要發生大災大難,人們第一個想到來救援的,只有解放軍?!?/br> 慕楠再次感嘆了一句好辛苦,就又高興起來了:“看樣子張家應該是沒辦法回來了,好奇怪,明明跟他們家也沒什么交集,到現在好像都還沒說過什么話,為什么就本能的不喜歡他家呢?!?/br> 秦淮笑了笑:“大概氣場不合吧,那位張奶奶就是個不安分的,以后她家里要是斷水斷糧,不可能關上門自己慢慢熬,一定會左鄰右舍的求助,幫了就會貪得無厭的吸上來,不幫怕是得被問候祖宗十八代,所以很難對這種人有什么好感?!?/br> 慕楠擦了擦因為看熱鬧而熱的滿身汗,然后坐在了床上拿著小扇子扇風:“剛徐茗都沒有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躲在門后面看熱鬧?!?/br> 秦淮:“他這已經自我隔離幾天了?” 慕楠爬過去將臺歷翻了翻:“七八天了吧,應該沒啥事了,你說他到時候會住到簡初他們家去嗎?” 秦淮搖頭:“如果溫度不再繼續上升,最多就保持這個熱度的話,他大概會寧愿待在家里用空調扇?!?/br> 像徐茗這種人,看似親近,實則遠的很,不容易交心,但同樣的,只要不交惡,也不會主動去謀算你什么,如今這社會,連兄弟之間都能背叛,哪里那么容易找到一個能交心的朋友,所以能這樣你不害人,人不害你的相互合作就不錯了。 想到這兒,秦淮忍不住揉了揉慕楠的頭發,他何其有幸,這輩子身邊能有一個慕楠。 突然被揉頭的慕楠:“你剛剛的表情…” 秦淮笑:“什么表情?” 慕楠:“…有種我家小狗真可愛的意思?!?/br> 秦淮聞言笑意更甚,可不就是非??蓯?。 也不知道張家還有沒有去軍部鬧,或者后來又上來過,但因為電梯門口被擋著,憑她自己的力量根本挪不開那么重的衣柜,所以只能無奈下樓,反正那之后他們這一樓恢復了安靜,只是簡初說,他們在家里能經常聽到大牛他們家傳來的女人的咳嗽聲。 一開始簡初還擔心他們家是不是有人得病了,但這都住上來快半個月了,咳嗽聲一直有,證明人還在,就算是病應該也不是感染的瘟疫,否則熬不了這么久。但家里畢竟好像有病人,所以喻子柏每天都會將門口用之前在徐茗那家寵物醫院拿回來的人寵共用消毒水噴幾遍。這時候也沒必要省著了,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總比什么都不做強一點。 比起喻子柏拿寵物用的噴灑,秦淮每天會穿著防護服將樓道消毒一遍,當初消毒水他們就準備了很多,這時候不拿出來用還要等什么時候,盡管電梯和樓梯都被擋住了,可是也怕有生病的人上下路過,而且樓梯防盜門能攔人,卻攔不住老鼠蚊蟲,這消毒水多少也能驅散一下,畢竟氣味還是挺刺鼻的,反正每天噴灑一遍,他們在家里住著也安心。 而他們自家大門口和陽臺門口,秦淮每天都會點上蚊香,家里蚊香沒辦法用,因為封閉住了不透氣,所以只能點在門口,現在除了大門會偶爾打開進出之外,其他地方的縫隙全都用膠布封死了,也不需要擔心有蚊蟲,里里外外的防護已經做到了極致,剩下的也只能看命了。 忙碌了一天,看著天差不多快要亮了,秦淮和慕楠這才稍微吃了點東西睡下,不過慕楠沒有睡的太沉,睡睡醒醒的一直不太安穩,實在是睡不住了這才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才中午十二點都不到,一般這時候他們正睡得熟,自從日夜顛倒的作息開始之后,他很少這個時間段醒過來。 他一動,秦淮就醒了,人還沒睜眼,就伸手往旁邊摸去,然后輕輕拍在了慕楠的身上:“怎么了,一直翻來覆去的?!?/br> 慕楠躺了一會兒,忍不住坐了起來,秦淮連忙打開床頭的小燈也跟著起來了:“怎么了?” 慕楠有些不舒服的皺眉:“覺得有點悶?!?/br> 秦淮下床,將客廳的大燈打開,慕楠不適應的直瞇眼,秦淮摸了摸他的額頭:“不舒服?除了胸悶還有哪里難受?” 慕楠搖頭:“我感覺好像要下雨了?!?/br> 秦淮一愣:“下雨?”他走到窗邊,撩起一角往外看了看,艷陽高照烈日當空,半點沒有要下雨的征兆。 但慕楠說感覺要下雨,那要下雨的可能性就很大,他對下雨的敏感程度比天氣預報還要準,從小就這樣,只要快變天了,尤其是夏季的雨,還沒下下來的時候,就特別容易感到濕悶。雖然下雨可以降溫,但這時候下雨,可未必是什么好事,不說雨水會將一些病毒帶著流散的更開,那些還沒有從廢墟里面收集出來的物資,怕是會被雨水澆灌的十不存一。更不用說,如今還沒從廢墟里清運出來的尸體,被雨水一泡,光是想想就覺得情況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