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依賴性 第83節
周綿說這句話的時候,魚嵐完全沒有多想——他們在醫院呆了一下午,身上都是一股消毒水味,洗澡是正常的。 “那邊,”魚嵐指了指他家的浴室, 道:“我去給你拿衣服和浴巾?!?/br> 魚嵐回到臥室,打開大衣柜。 他倆的身高和身形都差不多,衣服可以隨便穿。 柜子里掛著以前魚嵐穿過的襯衫,洗的干干凈凈。 還有一些買回來還沒開封的新衣服。 魚嵐在衣柜前站了一會兒,不知道出于什么不太正常的心理,拿了一件他以前穿過的襯衫出來。 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一條新內褲。 魚嵐把衣褲遞給他,抿抿唇,如實交代:“衣服是我穿過的,內褲沒有?!?/br> 周綿伸手接過來,用就像在主席臺上優秀學生代表發言似的優雅語調低聲回復:“穿過也沒關系?!?/br> 魚嵐先是呆了一秒,騰的一下就臉紅了。 周綿是怎么用那種端莊禁欲又一本正經的臉說出這句話來的! 直到周綿走進浴室關上門,魚嵐的臉還像剛剛吃的蝦殼那樣紅,好像他也被煮了一道似的。 周綿洗澡很快,大概五六分鐘就出來了。 領口露出半截雪白優美的鎖骨,烏黑發梢濕漉漉地向下滴水。 那張漂亮的臉蛋被溫熱的水汽熏的又濕又粉,一雙桃花眼里仿佛也含著朦朧的水霧。 魚嵐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眼前的周綿穿著他的衣服、褲子,簡直有些過分的誘人。 魚嵐有點不太敢看他,嗓子發緊:“……我也去沖一下?!?/br> 說完他有些倉促地跑進了浴室。 魚嵐本來想進浴室里冷靜一下,結果越洗越不冷靜——封閉空間里都是周綿留下來的味道,又潮濕又灼熱。 魚嵐只好認命地披上浴巾走出去,不自在地扯了扯腰。 周綿拿著吹風機給他吹頭發,指尖從他的發絲上輕柔掠過。 魚嵐感覺他整個人有點酥麻。 魚嵐用手扒拉了兩下頭發,轉過頭:“你剛剛說,什么開心的事?” 周綿不知怎么沒有說話,只是垂落長睫,用眼睛看著他。 魚嵐當然知道周綿的眼睛是極溫柔的,天生彎曲的弧度。 但是無論他被那樣的目光注視多少次,還是會感到心臟的突然極速跳動,毫無反抗之力地淪陷其中。 許久,魚嵐聽到周綿輕聲地問:“你想在我身上留下你的標記嗎?” 那聲音像是來自海妖塞壬的誘惑,令人完全不能抗拒、無法抗拒,心神都為之悸動、顫栗。 周綿不是第一次這樣對他說話。 “你可以這樣靠近我?!?/br> “要吻我嗎?” …… 魚嵐總是覺得周綿在隱隱約約地蠱惑他,直到今天他終于確定了這件事——而且心甘情愿地被他蠱惑。 魚嵐咽喉動了一下,很誠實地點點頭。 他當然是想要標記周綿的。 只不過…… 魚嵐小聲問:“……要怎么做?” 他只知道alpha標記omega,需要咬破對方的腺體,注入信息素。 ——對alpha也是這樣嗎? 周綿抬起眼睫望了他一眼,然后坐到了床上,解開一顆襯衫扣子。 半夜三更,魚嵐感覺臥室里突然有點熱。 周綿將領口稍微壓了下去,輕輕低頭將脖頸后的腺體露出來——就像他第一次允許魚嵐觸碰他那樣。 有那么一瞬間,alpha的本能占據了魚嵐的腦海,他像無師自通,又像被蠱惑了似的,過去從后抱住了周綿的腰。 低下頭去,鼻翼輕微鼓動了一下。 他聞到了桃花香味,又混著一股清冷撩人的冷香味道。 魚嵐的犬牙很尖,足以能夠在瞬間刺破那一層薄薄的皮膚,咬破alpha的腺體,品嘗那些甜美濃郁的汁液。 但他沒有直接那么做。 ……他怕周綿會疼。 魚嵐只是輕輕吻著周綿的后頸,用舌尖不停地舔/舐那片肌膚。 吮出一些甜美的氣味。 像在品嘗一枚糖果。 又像融化一片白雪。 感受到濕潤又溫軟的觸感,周綿的身體稍微緊繃了一瞬,本來撐在床單上的手心握了起來,手腕上隱隱浮現出青藍血管的脈絡。 魚嵐并沒有意識到,他這樣無意識地撩撥alpha的腺體,就跟在玩火一樣。 ——如果是omege對一個alpha這樣做,是會被日到連床都下不了的。 “魚嵐?!?/br> 周綿低聲叫他,嗓音聽起來比平時低沉了許多。 魚嵐哆嗦了一下。 一口咬了下去。 …… 魚嵐很難形容那是怎樣的愉悅感,他渾身的毛孔似乎都舒適地張開。 他能夠聞到周綿的身上開始散發出他的味道,這個認知深深地取悅了alpha的占有欲。 房間里滲出了兩股氣味,碰撞出一陣激烈的甜美,又很快黏膩地融化到了一起。 魚嵐嘴唇貼在那一片泛紅的皮膚上,小心翼翼吮掉一點點血珠。 他舔了一下牙尖,“疼嗎?” 周綿的聲音很輕:“沒關系?!?/br> 魚嵐心滿意足地瞇起眼睛。 周綿是他的人了,腺體留著他的標記,身上有他的氣味——并且會持續一段時間。 魚嵐確實很開心很開心……這是一件開心的事。 以至于他愛不釋手地抱著周綿,就算關了燈睡著了也沒有松手。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周綿很早就醒了。 他的唇色稍微有一些蒼白,但臉頰是微紅的。 魚嵐睡的迷迷糊糊,就感覺到懷里的人好像坐了起來。 周綿低聲在他耳邊道:“魚嵐,我要先回家一趟?!?/br> “學校見?!?/br> 魚嵐聽到這句話反應了一陣,本來想起床的,但是他剛睜眼的時候本來就不太清醒,周綿又在他的腦袋上親了一下,跟他說:“你繼續睡?!?/br> “……”魚嵐本來就睜不開的眼睛又緩緩閉上了。 看到魚嵐又睡著了,周綿才起身,穿衣服走出臥室。 魚嵐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昨天晚上 那種難以言描的愉悅感又浮上腦海,只是回味的余韻都讓他指尖酥麻。 只是周綿怎么走的這么急…… 魚嵐摸出手機,先給他媽打了個電話:“姥姥還好嗎?” 魚mama道:“嗯,醫生說姥姥已經醒了?!?/br> “在重癥監護室觀察一周就可以出來了?!?/br> 又問:“周綿跟你在一起嗎?” “沒,他早上回去了?!濒~嵐說,“可能是家里有什么事,我一會兒問問他?!?/br> 魚mama又叮囑了一些事,讓他按時吃飯、回學校不要遲到,然后才掛了電話。 魚嵐趴在床上,兩條小腿輕輕晃動,給男朋友發了條消息。 “我醒啦,早上吃桃!花!酥!” “你回家了嗎?” 兩條消息過去,周綿沒有回復。 魚嵐皺了皺鼻子。 魚嵐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現”怎么樣。 他只是本能地咬破周綿的腺體,將信息素注入進去,但不確定到底做的對不對。 魚嵐想了想,在搜索欄上打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