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佩佩,你是不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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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書店是咖啡味的,椰子雞的湯底是奶香味的。 臨近圣誕,商場不只換上了紅綠黃的配色,服務臺的上方還浮動著rou桂姜糖的辛辣。 話梅味兒的瓜子兩個人磕了不少,半塘奶茶也喝了兩杯。 但這些似乎都不是賞佩佩身上散發著馥郁芬芳的原因,回程的路上,溥躍抱著賞佩佩的腰擠在紅色小姜戈的后座上,雖然身高差異看起來像女兒騎車帶爸爸一樣滑稽,但他還是像只溫順的大型犬,彎腰把頭搭在賞佩佩的肩膀上,鼻子一直往她頭盔邊緣露出的頭發絲去嗅。 嘴巴就喋喋不休,迎著冷風也不肯閉上。 今晚的“約會”,他們全程都在“吵架”。 從溥躍說石頭不算賞佩佩的弟弟開始,針對那誰才可以是賞佩佩的弟弟,溥躍是不是也可以是賞佩佩的哥哥,到底誰的生日更大,兩個戶口本上同年不同月生的小學生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辯論。 頭盔鏡片被抬起來,溥躍睫毛已經被哈氣凍上了白霜。 “你這不就是耍賴,那生日不按身份證上的算該怎么算???你十一月二十叁,我六月二十八,又不是說大你一天兩天,這可隔著半年呢?!?/br> “四舍五入,那你也管我叫哥哥唄?” 想了想溥躍覺得不行,單純叫哥沒有拉近男女關系的作用,又改了一遍口,“不對不對,你叫我溥躍哥哥?!?/br> 要不是因為真的很冷,賞佩佩想快點把車停好進入室內,她真的很想立刻停車摘掉頭盔問問溥躍他的小學數學是不是體育老師教的,不足五個月而已,哪有半年? 再說了,她不是講了,她身份證上的生日不是真的,連她自己都沒有在慶祝這個日子。 她有那么無聊嗎,為了賺他一聲jiejie,連自己的生日都要作假? 一條街的距離,賞佩佩把摩托車停在固定車位上,后面溥躍還在嘰嘰喳喳,賞佩佩一仰頭用力拿頭盔撞上他的,惡聲惡氣地講:“少啰嗦,到了還不下車!” “你想得美,我看你這不太聰明的樣子也就是個弟弟。你叫我jiejie還差不多?” “下車就下車,你還兇我?這世界沒天理,一天是哥哥,一輩子是哥哥,老幼尊卑,懂?” “不叫我可以,那也別叫別人?!?/br> 摘下頭盔,賞佩佩鎖好車,溥躍已經把后備箱里那幾本書拎了出來,遞到她手心。自己摘了頭盔搓了搓眼睛上發癢的冰碴,用骨節分明的手指點手機屏幕叫出租回店里。 右手拎著禮物和書籍,賞佩佩站在自家樓下目送溥躍離開,醞釀了一晚的話終于得到了出口。 “明天我調休,車難修的話,你慢慢修。反正還有時間,我也不是很著急?!?/br> 不知道為什么賞佩佩又主動說起修車的事情,在溥躍心里,修車的時效性等同于他們之間的可能性,今晚他一直都在避免這個話題。 沒抬頭,但他眼睛沒再眨了,單純垂眸立著耳朵在等她的下文。 也許是要再次劃清界限,也許是要給他的熱情潑上一盆冷水。 總之賞佩佩不會給他好過。 溥躍咬著牙,差點就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叫她給自己個痛快。 賞佩佩卻放緩了聲音很小心地問他,“明早我準備去上墳,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不會占用你太長時間,你店里一般十點開門吧?我們早點出發,來回打車,估計用不了四十分鐘?!?/br> “我自己去還是有點怕?!?/br> 不是讓他留宿的借口,賞佩佩是真心想要和他一起去給死人燒紙。 溥躍太懂結合上下文去閱讀理解,只需要一秒鐘,他就破解了賞佩佩的表情和語言。 青天白日,怕是假的,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知道了。 她知道賞雙明旁邊的墓碑是為誰立的,也知道了那兩個人和自己的關系。 如果不是關心,賞佩佩無需照顧他的感受,如果不是擔憂,賞佩佩不會呵護他的脆弱。 就連讓他去親自給他媽燒紙祭拜,都被她說得像是一個受累的請求。 這世界上還有什么,能比想要呵護一個人的精神世界更好的情感證據?就好像,他也可以是這茫茫宇宙中很珍貴的存在,值得另一個人悉心守護。 心口被燙了一下,溥躍忘了自己那套嚴防死守的關系理論,他拇指下本來已經支付的訂單被他再次點擊取消。 賞佩佩何止是關心他而已。 抬頭時,溥躍直接到自己都害怕。 可唐突的話,說出來時字正腔圓,就跟播新聞般有理有據,一級甲等的播音員也就這樣了罷。 句式是疑問句,但語調是肯定句:“賞佩佩,你是不是喜歡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