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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優在家被伺候了一天,第二天早上不情不愿被叫起床,還要去上課。 陳軒再叁叮囑,保溫杯里的紅糖水在中午回家前不許剩,止痛藥只能掰一顆吃,中午他都要檢查。 還有就是再亂吃東西就等著被打死。 暴君。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 “馮優?你在聽嗎?” 老師曲著手指叩了叩馮優的課桌。 “啊,在的在的?!?/br> 她連忙回過神來。 “你今天狀態不太好哦,打起精神?!?/br> “嗯嗯...好?!?/br> 可能是因為姨媽來了,她一整天困倦得不行。 連著幾節課間的二十分鐘全部用來打瞌睡了,叁個男生有意找她玩,結果這人連帶著每節課下課都睡覺去了。 蔡召恒按捺不住,第叁節課下課還是進人教室把人叫醒了。 馮優本來就沒睡著,感覺有人推她肩膀,半睜著眼抬頭。 “干嘛?” 蔡召恒看她像吃了火藥一樣的神情和語氣,心里頭更加疑惑。 “你怎么回事???” “沒怎么回事啊,就是累?!?/br> “你昨晚睡得很晚?” “不啊?!?/br> 她昨晚吃了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那你....” 他猶豫一下,還是說出口。 “你該不會是每個月的那幾天吧?” 他以前就知道,馮優平時精力旺盛,但是每次來了就是這副樣子,沒精神脾氣還臭。 “知道就別煩我了,你快出去,我要睡覺?!?/br> 她沒扭捏直接承認了,說完,她又把頭擱在臂彎上,蔡召恒聞言沒說話,走了出去。 還沒安靜一會兒,她又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馮優抬頭,蔡召恒拿了個紙杯,里面的水還在冒熱氣。 “多喝熱水?!?/br> 看著蔡召恒特意接的水,她心底雖在吐槽直男,到底還是有些感動,但她還是要拒絕掉。 她總覺得,接受前男友的好意是不對的,而且她感覺得到蔡召恒對她還有點意思,大家都不說破,但是收了人家的東西就像她要給人留點念想似的。 “....不用了,我有?!?/br> 馮優拿起今早上陳軒塞給她的保溫杯擰開。 “你看,紅糖水,還熱著?!?/br> 保溫杯里的水還冒著白氣,她舉給蔡召恒看看,然后喝了一口。 “好了,你快去玩你的,我要睡覺?!?/br> 她一邊趕人走,一邊把杯子蓋上放好就趴下去睡覺。 蔡召恒撇撇嘴,沒再煩她。 昏昏沉沉聽完最后一節課,陳軒今天沒有在樓下等,而是到了機構大廳的沙發上坐著。 馮優出去時,還在噸噸噸地喝紅糖水,剛放下杯子,就看見陳軒和她的老師在大廳面對面交談什么。 她有點心虛走過去,說了中午檢查紅糖水喝完沒有,放學喝應該也沒事吧? 陳軒看她走過來,和老師說了幾句告別,轉身迎面對上馮優。 “今天上午還是很不舒服?” 他伸手接過保溫杯和馮優的帆布書包。 “好很多了,沒那么難受?!?/br> 手中拿著的和肩上挎著的東西都被陳軒拿著了,兩人一起往外走。 “老師說你狀態不好?!?/br> “是有一點啦,不過老師看我狀態不好講得更慢更仔細了,還是都聽懂了?!?/br> 她笑瞇瞇的抬頭看陳軒,像個小孩要獎勵一樣。 陳軒揉了揉她的發頂。 “聽得懂就好,乖?!?/br> 車上。 “機構里的同學你都認識了嗎?” 陳軒忽然問。 “嗯...認識了?!?/br> 陳軒這兩天都接送她,肯定看見蔡召恒了。 不知道他認不認得。 “感覺怎么樣?” 陳軒語氣不咸不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還..可以吧?” 馮優不知道怎么說自己前男友也在這里,她不知道陳軒怎么看待,陳軒會不會因此不開心,所以決定等陳軒自己開口問。 “你沒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她有點懵,陳軒這個問題傳到她耳朵里就有兩個意思了。 陳軒可能什么都知道了,但是想讓馮優自己開口說,也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單純想讓馮優多講講上課的事。 “沒有啊?!?/br> 她決定賭一下。 “你不認識蔡召恒了?” 。。。 “你怎么知道?” 就算記得臉,不至于名字都記得那么清楚吧,語氣還十分篤定。 陳軒沒有回答她,頓了頓,說: “你如果覺得和他呆在一起不舒服,我可以給你換個地方上課?!?/br> 聞言,馮優有點愣神。 她沒想到陳軒第一個考慮的是,自己和蔡召恒在一個地方上課,自己會不會不開心。 “其實也還好啦,沒有覺得不舒服?!?/br> “那你覺得和他在一個地方上課很舒服?” ??? “我沒有啊,你別冤枉我?!?/br> 她急忙否認,又補充道: “我對你的心意日月可鑒,哪有他什么事兒?!?/br> 路口紅燈,陳軒車子停下,側頭和馮優對視。 “我只是在想,你為什么不主動跟我講,要我像擠牙膏一樣問才肯說?!?/br> 雖然他一點表情都沒有,馮優還是敏銳察覺到了,他在生氣。 “我是怕你知道了會不開心,想東想西的?!?/br> “你不會想想你瞞著我我會不開心?” 紅燈過了,車流緩緩前進,陳軒把視線收回,不再看馮優無措的表情,轉而目視前方馬路。 “哪有什么瞞的嘛...我和他就是什么都沒有啊?!?/br> 馮優有點委屈,自己明明是怕陳軒不開心才沒講的,到頭來陳軒還是怪她。 “我沒覺得你和他有什么,只是我希望你能主動和我講?!?/br> 他也不是想掌控馮優的一切,讓馮優變成一只任他把玩的金絲雀。 但是他又受不了馮優對他一絲一毫的不坦誠,他想要的馮優的坦率直接,對他透明得沒有任何秘密。 他知道這很難,但是他可以慢慢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