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比我大三歲[七零]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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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楚紹十分忍心,而楚酒酒憋屈了半天,最后還是對溫秀薇露出了一個笑臉,“是呀,溫知青,我經常這么跟楚紹說,但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過來了,看來他也不是那么的冷血無情、喪盡天良嘛?!?/br> 楚紹:“……” 溫秀薇怔了怔,“可是,那也不……” 看她還想拒絕,楚酒酒連忙阻攔,“沒事的,楚紹很厲害的,你都不知道,我們在家其實用不著干活,但是楚紹他,特別喜歡干農活!他上午出去上工,下午回來學習,我家吃糧食都是去鎮上買,有沒有工分已經不重要了。他想干,你就讓他干嘛,反正在哪里都是一樣的?!?/br> 韓生義在一旁,也點了點頭,“溫知青,徐家灣的活并不多,我們都想幫你,以后有時間了,我也來,誰讓你跟我們、尤其是跟酒酒有緣呢?!?/br> 楚紹是把楚酒酒推出去擋槍,韓生義則是真心實意的因為楚酒酒才想來幫溫秀薇,他這一句話,感動了兩個女人,楚酒酒看著他,眼睛亮亮,溫秀薇看著他,嘴角帶笑,一看就是被他說動了。 楚紹:“……” 奶奶的,憑什么? …… 溫秀薇今天不用再干活了,楚酒酒便拉著她,要帶她去山上看剛開的杏花,還有漂亮的蘑菇,溫秀薇被她拉著在前面跑,韓生義和楚紹就在后面慢悠悠的跟著。 徐家灣這邊的大山是青竹村那座山的一個小分支,半山腰上有一個很小的平臺,坐在上面,可以看日出和日落。不過今天他們來的太晚了,日出沒看見,只看見了耀眼的太陽,陽光撲面而來,混雜在充滿了負離子的空氣中,楚酒酒讓溫秀薇跟她一樣,狠狠的大吸一口氣,把整個肺部都灌滿,然后再慢慢的吐出來。 溫秀薇是大家閨秀,一動一靜皆是端莊,她能快走就不會跑,能微笑就不會垂著嘴角,連說話,她都從沒有大聲過,看著楚酒酒的動作,她有點不適應,但在楚酒酒催了她兩回以后,她也學著她的模樣,用力吸進一口山間的空氣,等胸口徹底鼓起來以后,她再放松下肩膀,把肺部的濁氣全都吐出去。 那真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受,溫秀薇第一次發現,原來山林里的空氣是那么美好,那種讓她整個人都為之一振、為之清新的感覺,體會了一遍,她還想再體會一遍。 這是大城市永遠都不會有的東西——自然與悠遠。 反復呼吸兩次,溫秀薇轉過頭,看著楚酒酒,她開懷的笑起來,她的笑聲像銀鈴,比山雀還動聽,這一刻,溫秀薇終于開始愛上這片土地了,連綿的山川、翠綠的竹林、一望無際卻又散發著生命香氣的麥田,以及,幾個明明與自己毫無關系,卻總是真心實意對她好的小孩子。 她是對的。城里人就是喜歡以訛傳訛,鄉下的生活,真的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甚至,它正在一點一點變得美妙。 不再寄人籬下,不再低眉順眼,這一片廣闊的天地,屬于他們所有人。 溫秀薇在山上玩的開心極了,甚至還得到了一點人生的小感觸,可山下的幾個知青,就沒那么好運氣了,尤其是孫玉芹,她遲到了半個鐘頭,才來到地里,然后發現溫秀薇干完了她的活,卻沒像之前一樣干自己的活。孫玉芹不在乎工分,每個月她爸爸給她寄十塊錢,有這些錢,她覺得自己想吃什么都夠,但她在乎自己的名聲,她可不想被小隊長指著鼻子說懶! 在地里張望半天,都沒找到溫秀薇去哪了,再加上她之前偷懶太多,小隊長已經盯上了她,非要今天看著她把活干完,孫玉芹欺軟怕硬,她不敢跟本地人吵鬧,就只能捏著鼻子,一下一下的揮起鋤頭。 午飯前,楚酒酒幾人回到了青竹村,她想請溫秀薇到她家來做客,但溫秀薇怕知青點下午還有任務,就沒答應她。 回到家里,楚紹去燒火做飯,楚酒酒則跑進臥室,翻出一張信紙,低頭在上面一筆一劃的寫起來。 自從開始練字,楚酒酒的字跡大有長進,只是為了改變自己的字跡,她落筆之前都要想著腦子里的字帖,這樣一來,她寫字的速度就慢了很多。 楚紹把米飯蒸上,家里沒新鮮蔬菜了,迷你小菜地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楚酒酒腌的那罐腌菜早就吃完了,她三分鐘熱度,即使學會了,也總是想不起來給家里再腌一點,幸好還有韓奶奶,這才不至于讓兩個人吃大米飯就大米飯。 他蓋上蓋子,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盤子,準備去韓奶奶那里夾一盤子咸菜回來,去年韓奶奶腌的花樣多,有辣白菜、有腌豇豆、還有酸菜、梅菜、以及一種楚紹根本叫不出名的小咸菜。 楚酒酒特別喜歡吃那種小咸菜,在韓奶奶腌的時候,她還特意貢獻了二兩菜籽油出來,加了足量的油跟鹽,還別說,小咸菜的味道更好了,即使一點rou都沒有,它也是大家在飯桌上最愛的一道菜,把咸菜跟湯汁拌到飯里,楚紹的飯量直接翻了一倍。 每回看見楚紹大口吃飯,韓奶奶都要說他以后肯定能長兩米高。 楚紹對自己究竟能長多高,沒有一個具體的期待,反正能比韓生義高就行。 …… 端著盤子,楚紹剛要走出院門,就聽見家里的母雞咕咕咕的叫了起來,楚酒酒可以精準的分辨出兩只母雞誰是誰,因為這兩只雞一直都是她在喂,但楚紹分不出來,他走到雞窩里,看見里面躺著一個粉白皮的雞蛋,他愣了一下,然后看向炫耀一般不停在他腳邊走動的母雞。 “干得好,大黃,明天也再下一個?!?/br> 母雞:老娘叫二黃! …… 母雞終于下蛋了,這意味著,楚家也要走向坐擁兩個雞屁股銀行的幸福人生了。楚紹心情不錯,從韓家把咸菜端回來,他走進臥室,叫楚酒酒:“別寫了,出來吃飯?!?/br> 吃飯叫不動楚酒酒,但母雞下蛋可以,一聽說家里終于有雞蛋了,楚酒酒立刻放下鉛筆,閃電般的竄出來,彼時,楚紹已經把雞蛋煎成了荷包蛋。 第一個雞蛋意義很重要,所以,楚紹在鍋里多放了點油,煎的底部焦黃酥脆,上面蛋白熟了,蛋黃卻還是紅澄澄的,楚紹無師自通太陽蛋的做法,用鏟子把荷包蛋鏟出來,放在楚酒酒的飯碗上,楚紹大師傅慈悲道:“吃吧,雞都是你喂的,第一個蛋就應該給你吃?!?/br> 楚酒酒很感動:“爺爺……” 緊跟著,楚紹說道:“明天和后天的給我吃?!?/br> 楚酒酒:“……” 你就是楚扒皮! 吃完了飯,楚酒酒還要繼續回去寫信,她把溫秀薇的事情跟雞蛋的事情都寫了進去。她沒說溫秀薇是誰,只說徐家灣來了一個很漂亮的知青,她很喜歡她,所以最近經常跟這個知青走動,她用大段描述溫知青有多好,孩子的言語總是稚嫩的,沒有那么多華麗的辭藻。楚立強收到這封信以后,細細的讀著,發現楚酒酒是真的很喜歡這位溫知青,他不禁笑了笑。 小女孩似乎都有這種大jiejie情結,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楚酒酒在信里都這么興奮。 楚紹和楚酒酒一直都是聯合寄信,同一個信封,兩人用不同的信紙,每次楚酒酒能寫三四張,有時候多了,還有五六張,而楚紹,除了最開始的時候,后面就例行的只有一張??此男?,連楚立強都覺得干癟無聊,沒辦法,誰讓他兒子就是這么一個性格,無事發生的時候,總是惜字如金。 楚立強先看楚紹寫的信,果然,還是以前的老樣子,然后再看楚酒酒的信,他才能知道過去這半個月,兩個孩子又過著怎樣的生活。 看楚酒酒喜歡溫秀薇,楚立強覺得她這是小女孩心思,不用管,但看到后面她說的,因為溫秀薇過的不好,所以她送了她一些東西,想幫她度過這個難關,以及楚紹有時間的時候,就會過去幫她干活,然后,楚立強就皺起了眉。 一個剛認識沒兩天的知青,居然一下子把他家的兩個孩子全都哄得圍著她團團轉,這人不會是別有用心吧。 楚立強深深的擔憂起來,孩子不在身邊的壞處就是這樣,他看不見他們如今是什么模樣,于是,一點隱患,都會被他放大成nongnong的危機感。 放下信,楚立強拿過一邊的本子,他算了算,一年休假只有幾天,而他如今到這個部隊的時間還不足一年,現在司令部又那么忙,哪怕真的有休假,上面應該也不會讓他出去。 楚立強正在算休假的日子,還有坐火車從青竹村來回的可能性,突然,辦公室的門被人敲了敲,楚立強立刻把本子合上,“進來?!?/br> 門被打開,一個腦袋伸了進來,看見是聶白,楚立強的身體瞬間放松下來,他露出一個熟悉的笑,“你怎么來了?!?/br> 聶白新奇的看了看,他走進來,反手把門關上,再看向楚立強,他臉上的笑都控制不住了。 “可以??!政委,到哪你都這么牛逼,這才多長時間,都跟我平起平坐了!” 楚立強:“你是作戰部隊,就算級別一樣,我也算不上跟你平起平坐?!?/br> 聶白:“哪算不上呢,不都是營級,看你這個晉升速度,我估計等到明年,你就能升到團級去了,不錯不錯,苦盡甘來了呀!政委,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茍富貴,勿相忘!” 楚立強無奈:“我是因為有之前的底子在,再加上司令部現在太缺人了,才會這么快就把我頂上來,往后就沒那么容易了?!?/br> 楚立強是在謙虛,實際上,他的野心比聶白說的還大,聶白這人虎頭虎腦,他覺得楚立強只要能回到之前的團級,就算是可以了,然而楚立強根本沒把團級放在眼里,他要爬的更高才行。 四年了,他被打落到塵埃里,那些人卻一直平步青云,他當然要加倍的努力啊。 楚立強神色平淡,聶白撓了撓頭,又看了一圈這個獨立的辦公室,突然想起自己是干什么來的,聶白拉過椅子,坐了下來,“對了,政委,你之前不是讓我幫你打聽打聽,弟弟他們在首都怎么樣了嗎?我問了一個老戰友,他正好還在首都里?!?/br> 如果是好消息,聶白早就咧著大嘴跟他說了,現在這種吞吞吐吐的樣,他要說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楚立強替他寬心:“我母親早就去世了,現在我父親的妻子,是他再娶的,我那兩個弟弟,都跟我同父異母,我們之間的關系并不親近,你有話直說就行了,我不會受到他們的影響?!?/br> 雖然他這么說了,但聶白還是不怎么放心,畢竟上回一聽說張鳳娟過世,他反應那么大,直接在病床上躺了幾天。都是家人,就算不是一個媽生的,聽說了這些消息以后,他應該也是會難過的吧。 聶白嘆了一聲,“那我就說了,我跟老戰友說這事以后,他都沒出去打聽,因為這事他早就知道,不止他,首都部隊,甚至整個首都都知道了。你被關起來沒多久,他們把你爸,老楚首長也帶走了,本來應該把你們全家都抓起來,但你爸前腳剛出門,后腳,你媽……咳,你繼母,就抄著搟面杖追出來,把你爸打了出去,她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你爸有問題,她早就想跟你爸劃清界限了?!?/br> 說到這,聶白喘了口氣,他偷看了一眼楚立強的臉色,卻發現他的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摸不準他是什么意思,他只好繼續說下去,“她反應特別激烈,而且她還說自己要舉報,別人應該是信了,所以一直沒抓她。后來你繼母,還有你弟弟一起聯合登報,說是跟你爸斷絕關系,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再之后,你爸就被下放了,剩下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br> 第62章 楚立強一直以為,人再無恥、再缺德,終歸都是有底線的,然而事實告訴他,他這個想法大錯特錯。 現在楚立強終于明白,為什么他寄出的那封信就跟石沉大海一樣,始終都聽不到回信,他的好弟弟,怕不是剛拿到那封信,就嚇得立刻燒掉了,生怕自己再跟他們這些罪人牽扯上關系。 楚立強不難過,他就是覺得自己太天真。 他竟然還想把楚紹和楚酒酒送到這樣的親人手上去,要是真的送過去了,這倆孩子怕是會被他們啃的骨頭都不剩。 聶白走了,楚立強坐在椅子上,沉默的看著桌子上的信紙,他有些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楚紹。 有一點他一直覺得奇怪,那就是楚紹跟他互通信件這么久,他從沒問過爺爺奶奶、二叔三叔等人的情況,就算彼此之間的關系淡薄,但只要沒有撕破臉,在這種情況下,肯定都要問候一句的。然而楚紹就跟不認識這些人一樣,一句提到他們的話都沒有。 楚立強不禁開始回憶,難道是之前在首都的時候,楚立地他們欺負過楚紹? 不應該吧,那時候一大家人都在,楚紹是他們的獨生子,也是楚興華的長孫,楚興華一直很重視他,楚立地等人應該不敢把自己的態度擺到明面上來。 奇怪,那楚紹為什么這么討厭楚立地他們? 任楚立強怎么想,他都想不到,是楚酒酒過來以后,提前劇透了楚紹的結局,以前楚紹確實對三叔他們無感,對那個跟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奶奶也無感,但自從知道自己以后會被他們無情的趕出去,甚至連他是楚家人都不認了以后,他就徹底討厭上這些親戚了。 糾結片刻,最終,楚立強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楚紹。他們是一家人,楚紹今年也十三歲了,他算是半個成年人,理應知道家族中的情況,至于怎么應對,就等他們重聚的時候再說吧。 寫完了,楚立強拿過信封,把信紙封了進去,上個月他寄了不少票據過去,這個月本來不用寄了,但想想,他還是順手往里塞了幾張商品券。 孩子獨自生活不容易,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吧,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把信封粘好,想了想,楚立強又拿出一張空白的信紙。 這封信就不是給楚紹他們的了,而是給西北軍區的一個老熟人。 在得知自己父親經歷過那樣的事情以后,他覺得,他應該去試著找找他,就算自己什么忙都幫不上,至少也能讓他知道,他沒有被自己所有的親人拋棄。 —— 楚立強的這封回信,解開了楚酒酒心中最想知道的秘密。 原來是繼奶奶呀!就說嘛,每個奶奶都是慈祥的,看韓奶奶,還有她自己的奶奶,都是世上最好的奶奶,沒道理到了楚紹這里,他的奶奶卻跟電視劇里的王母娘娘一樣,惡毒且無情,對自己的孫子也能下狠手。 得知沒有血緣以后,楚酒酒就釋然了。 她都算不上是楚立強的mama,自然更算不上是楚紹的奶奶,稱她一聲奶奶,不過是輩分的原因,真的按關系算,她也就是自家的一個親戚而已。就跟二姨的三舅媽差不多。 讀完信,楚酒酒把信紙夾到楚紹的筆記本里面,最近初春時節,雨下的很少,風倒是挺大的,開著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屋子里的東西就被吹飛了。 楚紹又去上工了,他跟韓生義,兩個人輪流的幫溫秀薇干活,楚紹干得多,韓生義干得少,再加上楚酒酒,她現在也不是農活上的小廢物了,幫著澆點水,拔點雜草,這都是沒問題的。 而且溫秀薇不是別人幫她干,她就心安理得的一點都不動彈了,她也跟著一起干活,她自己干的,再加上別人幫她干的,現在她一天能拿到九個或者十個工分,比徐家灣大部分村民都強。 但村民們也不能說她什么,誰讓人家有外村人幫忙呢,兩個男孩、一個小女孩,加一起不就相當于一個成年壯漢了么。 有些長舌婦看見溫秀薇每天得的工分那么多,還想編排她,但幫她干活的都是小孩啊,這些小孩還都是孤兒、或半個孤兒,家里連一個中年家長都沒有,她們怎么編排,到最后,只能恨恨的說一句,溫知青多半是個妖怪,不然怎么連小孩都使喚得動呢! 別人愛說什么就說什么,溫秀薇這輩子別的習慣不了,就被人打量這種事,都習慣到骨子里去了,只要那些人不來影響她的生活,那她就跟沒聽見一樣,任它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上午在農田里跟幾個孩子一起待著,下午則回到宿舍里安安靜靜的坐著,第一個月的知青補貼下來了,錢沒多少,但是糧食、日用品等票據非常多。 知青千辛萬苦的來下鄉,國家自然要多貼補他們一些,別的不說,就說糧食,他們什么都不干,每年都有兩百斤糧食,難怪徐家灣的知青愛偷懶,反正餓不死,那多干少干,不都是一樣的嘛。 整個青石鎮的知青補貼都是一樣的,青竹村知青也有這么多糧食,這也是馬文娟一天就三四個工分,竟然還能好好活下來的原因。 但跟徐家灣這幾個知青不一樣,馬文娟她沒有偷懶,她很認真的干了,但她體力實在太差,就算認真的干,一天也只能得這么幾個工分。 除了糧食,就是油票rou票糖票布票等等東西,這些也有限額,羅淑陽他們幾個是老知青,每個月一人一兩油票,二兩rou票,一兩糖票,一尺三寸布票。 新知青第一個月翻倍,還有鞋票、工業券等稀有票據。 因為是吃大鍋飯,拿到票以后,羅淑陽把做飯需要的票據都收走了,每人收的一樣,rou票則留在大家手里,知青點一年就殺豬的時候能吃上一回rou,如果平時想開葷,還是只能去鎮上的國營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