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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制衣也就罷了,但棉花一物即便是見多識廣的裴褚在此之前都從未聽聞過,阮家一小小商戶又從未出過海,遠過行。他們又是如何得知此物,又是如何知道它的生長習性,又是如何知道它天生就該用來做些什么。 一環一環,細細探查之下,也就發現這一切的源頭都出現在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上。 那么她又是從何處知曉的呢? 一本奇書?如果是這樣倒也是能夠說得通。 見男主起了興趣,阮夏夏立刻獻寶似的將自己昨夜整理的那些東西呈了上去。 “人常言,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當年臣遭遇劫難之后,無意中便撿到了一本書。只可惜那本書年代實在久遠,很快便化為了灰燼,臣只匆匆得以將其中的一些話給抄錄了下來。棉花和羊毛制衣的技術都是臣從這里面得出來的?!比钕南挠珠_始了她的忽悠大計,在她一雙真誠的大眼睛的演技加持下,倒是顯得有幾分可信之處。 裴褚漫不經心地翻著她呈上來的紙張,姿勢慵懶,然而下一刻只一眼目光就粘在了上面再也分割不下來。 衣食住行各個方面,這上面提到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對他而言都是無比新鮮的無比奇妙的。而他敏銳的觸覺也告訴他,這些東西如果真的能夠變成現實,這片天,這片地,還有這千千萬萬的百姓都將在他的手中改變。 眼看著之前還渾然不在意的男人目光凝重銳利,就連身軀都不知不覺的坐直了。阮夏夏嘿嘿一笑,眼珠子轉了轉低聲道,“臣愿意用此來當做胞姐的嫁妝,陛下,你那二十抬私庫里的珍寶,可真是不虧??!”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起嫁妝來,直言不諱。不過好歹用了自家胞姐這個身份做□□。 裴褚從紙張上面抽回視線瞥了她一眼,見女子已經得意地翹起來嘴角,心中微動,將紙張妥善收在袖子里面,而后低聲附和她,“是,朕那二十抬珍寶一點都不虧?!?/br> 男子低沉的聲音就響在阮夏夏的耳畔,她整個人一片酥麻,偏頭眨巴著一雙又黑又亮的眸子看他。 這人居然都不問問這本奇書她是怎么得到的,也不懷疑她說的話可信度嗎? 鼻尖縈繞著女子身上的淡淡香氣,裴褚見她那副得意又有些好奇的神情低低笑了一聲,“小守財奴倒是虧了?!?/br> 笑聲低啞,惹的阮夏夏咽了咽口水。 她轉過頭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看到殿中除了他們二人一個宮人都不在,許是被那笑聲給觸到了,賊心一起,她躍躍欲試,雙手在男人未察覺到的時候捧著他的俊臉大大咧咧親了一口。 就在她唇貼上去的時候,裴褚的眼神變得晦暗無比,手臂順勢環住了她的腰,任憑女子在他的薄唇上啄了幾口。 滋味也就這樣吧,阮夏夏親了幾下若無其事地往后退了退,理直氣壯地道,“如此,臣就不虧了!” 說實話,天干物燥,她的心里也有幾分躁動。方才看到男人低笑,鬼使神差就沒有忍住。不過親了就親了,阮夏夏她坦然得很,好歹她也在風月場合浸yin了數年,比清心寡欲的男主可是經驗豐富多了。她面上神色未變,眼珠子卻咕嚕嚕地轉著,心里面亂七八糟的想著一件事。這人清心寡欲多年,不會什么都不會吧,難不成還要自己教他。 察覺到懷中人親過他后不僅興致缺缺,而且心不在焉的明顯在想其他事情。他瞇了瞇眼睛,神色有些危險。 手指一扣,他掐著女子的下巴長驅直入,阮夏夏吃痛,瞬間就回過神來,一邊仰起頭一邊不老實地伸出了手。 小手一會兒摸摸這里硬邦邦的,一會兒捏捏那里也是硬邦邦的,她肆無忌憚地幾乎在裴褚的身上摸了個遍,直讓他青筋猛跳,眼睛暗的像一團漆黑的墨。 等到摸到爽之后,她搖了搖男人的手讓他松開她。她早在之前就發現了,這人雖然冷漠強勢心又黑,但極為守規矩注重禮數,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會對自己做些什么。 所以她很大膽,也很痛快。小寵后聽起來太不能入耳,那她爭取做到又美又嬌就好了。 不過顯然,因為女扮男裝已經數年,她對女子的又美又嬌理解上有些偏差。搖裴褚手臂的力道可不是一般男子可以承受的起的,倒不像是撒嬌了,反而像是和人過招數。 說起來這個罪惡的源頭還是在他的身上,如果不是他有一段時間一直強逼著女子習武強身健體,如今的阮夏夏還是江南揚州那個弱弱的小白臉。 裴褚面不改色地攬著女子,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你女扮男裝是否也是因為想要像男子一般成就一番事業?”比如看到了這本書的內容,很少會有人忍得住。 因為方才才親密過,阮夏夏說話的語氣就十分的放松,“哪有,小爺我可是一塊貨真價實的金子,無論是男是女總有一天會發光?!?/br> 她女扮男裝最主要的還不是避免自己成為悲催的虐文女主?雖然現在她依舊是和男主扯上了關系,哦,即將還還是男女之間的關系。 “再說,臣可不僅是貨真價實的金子,可還是貨真價實的男子,即將入宮的可是臣的jiejie?!彼_口強調。 聞言,男人高高挑了一下眉,沉聲道,“朕可沒有龍陽的癖好?!?/br> 呵,沒有的話你會那么快對自己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