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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是男主搞事將她弄過去太學的,冤有頭債有主,她出了事情就找男主解決。 阮夏夏是渾不在意的態度,當然云淡風輕的背后也有一絲讓陸嘉平不要擔心的意味。 二人一同去見關永新,顯然關家這些時日雖遭逢大變,但關永新的氣色狀態還不錯,不僅如此,他整個人的身上還多了一份從容和穩重。 看到阮夏安和陸嘉平二人,他眼睛一亮,明顯是未意料到臨行之前還能見到他們二人。 “夏安,多謝你?!彼钕陌采钌畹刈隽艘粋€輯,面帶感激之情。 關家得以保全都要靠阮夏安給他的那封密信,雖然他父親被貶為賤奴,但能活一條命已經是萬幸。更何況他的長兄已經早早的將父親贖了回去,父親會在嶺南頤養天年。 關永新卸下了身上的重擔,如今做出為總督大人效命的決定,他毫無顧慮。 不過他的心里還是隱約有點擔憂阮夏安,他知道那封密信非同小可,關系重大,害怕幕后人會尋到夏安的頭上對他不利。 阮夏夏有些看明白了他的顧慮,大大咧咧的拍了下胸脯,開口道,“永新,你便放心的去西北吧,如今總督大人可是我阮大公子的義兄。西北若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可以到阮家尋求幫助,我阮家在西北也不是吃素的?!?/br> 她咧著嘴笑著,話中的意思明了,關永新也聽了個明白。 阮家已經被列入總督大人的勢力范圍,他阮夏安也有總督大人相護。 “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你們二人在揚州多加保重,來日我們再相聚?!标P永新含笑說道,目光清朗。 聞言陸嘉平撇了撇嘴,正想說出小伙伴阮夏安還要到京城的太學進學一事,被阮夏夏一個眼神制止住了。 三人吃了一會兒茶,又回顧了以往的趣事,即便是戀戀不舍,離別的時間也要到了。 阮夏夏知道陸嘉平本質上是個慫貨,和關永新告別之后親自送他到門口。再然后她一個人慢騰騰的去了男主的書房,心中猜測男主會有何事尋她。 是要她阮家再表表忠心,還是想要她阮家的棉或者糧? 在書房門口,她意外遇到了一人,挑眉然后扯了一個八分的假笑,擺擺手,“這位大人,夏安求見總督大人?!?/br> 段衛騫看了一眼阮家公子臉上客套的笑容,態度矜傲地應了一聲,做足了高姿態。 等到阮夏安進了書房,看不到他的人影之后,段衛騫才呲牙咧嘴的邁著小步往回走,十軍棍的滋味也不好受啊。 想著他心里又有點泛酸水,明明他和阮夏安兩人分別都收了一個江南瘦馬。怎么世子給他十軍棍的懲罰,反手卻給了阮夏一個太學的名額。 段衛騫心中有預感,這個阮夏安會成為他在世子面前的勁敵呀。除了比自己長得像小白臉一些,這個阮夏安哪里能比得上他? 世子來了一趟江南,果然審美的眼光也變了。 段衛騫顧自哀嘆,阮夏夏進了門卻立刻換上了一副真誠無比的笑臉,燦爛的像是冬日的陽光。 “總督大人,您喚夏安有何事商討???勞您久等了?!比钕南哪X海中回憶著那些電視劇里面狗腿子的討好諂媚,有樣學樣。 她是個很能認命的人,既然進太學已經無可更改,那她就要抱緊男主的大腿。 受了欺負找男主,受了排擠找男主,受了傷害找男主。男主是她大哥,她就是男主的小弟。爭取在男主登基之后,她能混上一個公侯的爵位,實現階級大跨越。 再一次見到熟悉的笑容,裴褚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一些,他淡聲開口讓阮夏安坐下,然后將一塊刻有裴字的玉牌給了她。 “本督已經吩咐下去,日后阮家在西北的生意不會受到任何阻撓,不僅如此,定北軍還會特地派人將阮家保護起來。不過作為交換,阮家的棉要優先提供給軍中將士,此外阮家需每年向定北軍私下運去你那幾個田莊產的糧?!?/br> 阮夏夏接過那玉牌,臉上欣喜,小鳥啄食一般地點頭,“自然如此,阮家既然決定向總督大人效忠,便會忠貞不二一心一意?!?/br> “忠貞不二?”裴褚似笑非笑地念叨了一遍這四個字,接著道,“有了這玉牌,到了京城之后,別人就會知道你是本督的義弟,只要不捅出天大的簍子,其他的本督都可以為你平息?!?/br> 男人的語氣輕描淡寫,但阮夏夏卻能聽出他話中暗含的威勢,在心中默默感慨眼前人不愧是小說中的男主,身上就是有一種王霸之氣。 嘿嘿,她阮夏夏喜歡! “多謝總督大人,裴大哥!”阮夏夏十分有眼色地改了口,拿著那玉牌愛不釋手。 “嗯,”裴褚眉眼間閃過一抹溫意,交代他,“如若不出意外,五日之后朝中會派來新的官員,你提前準備一下,跟著本督一起回京城?!?/br> 五日?這么快?阮夏夏有些驚訝,所以她在揚州只剩下五日的時間了? “對了,本督還要告誡你一句?!迸狁衣龡l斯理地起身,幽深的眼神看著少年,話頭一轉,語氣嚴厲起來,“你的妾室統統都不準帶,耽于兒女情長如何能成就大事?便是在京城,秦樓楚館等煙花之地你也不準踏足?!?/br> 聞言,阮夏夏有些茫然,她什么時候耽于兒女情長了,她連情可都沒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