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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上的布條斷了,她目光搜尋屋中帶有棱角的物什,準備磨斷手上的布條。 然而,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有二更,傍晚有三更,么么各位小天使~ 第三十二章 吱呀一聲,?門開了,阮夏夏略有些緊張地看過去,然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又是氣憤又是放松地低聲嘟囔,“關永新,你再遲來一步,我們就一刀兩斷斷絕朋友關系?!?/br> 關永新反手關上門,一臉復雜地看著他,嘴唇翕動,?“夏安,你就那么確定我是要過來放你走的?放了你離開,消息就會泄露出去?!?/br> 他知道那個聲音尖細的男子是宮里面的內監,也是曹督查背后的太子殿下派來的人。 阮夏夏聞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小伙伴,?開口催促他,“朋友一生一起走,?關永新,你快別嗶嗶了,?先將我手上的布條解開,?我的手腕肯定都要破皮了?!?/br> 不是過來放他離開,關永新跑這一趟做什么? 關永新看少年那副理所當然還有些嬌氣的模樣,?苦笑了一聲,?邊搖著頭邊為他解開手上的布條,?“我也沒想到父親他們會首先對你下手,可嘆他們還沒有我看的明白,敗了就是敗了。從官倉里面的糧草不翼而飛之后,他們就應該想到總督大人和褚商是合謀設了一個套,?不想著盡快遠離揚州還預謀力挽狂瀾??尚?!” 阮夏夏一言不發地靜靜聽著,沒有在此時打擾他一個人的獨白。 布條解開,果然潔白無瑕的皓腕上勒出了紅紅的印子,有些地方甚至發紫,紅白對比之下顯得格外的嚴重。 她揉了揉手腕,不等關永新去給她解開腳上的布條自己就蹬開了,關永新挑眉看她,阮夏夏一臉無辜地哼了一聲,“怎么?不能自救?” “夏安,抱歉,我父親已經上了船,抓你的事情是他不對。不過過不了多久,關家想必就會被問罪,到時候也算是消了你的怨氣?!?/br> 關永新神色淡淡,從曹督查被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己和關家的結局,不過父親并不是毫無準備,月前他就讓兄長視察嶺南產業,以此為由帶走了大房所有的人還有一大筆財產。 嶺南民風剽悍,多為蠻荒之地,律法不如宗族家法,以關家在那里的根基足以保兄長他們安然無虞,也算是保住了關家的嫡支血脈。 揚州城的城門已經開始戒嚴,關永新心里清楚他要折在這里了,萬念俱灰之下他心中反而有了解脫,只想在揚州城再逛上一圈,恰好遇到了神色慌張匆忙的阮家下人,滿大街地尋找他家大公子。 他頓覺不妙,思及父親幾人的微微反常,立刻返回家中詢問父親的蹤跡,這才到了這處莊園。他冷著臉似是而非地說上幾句話,言說自己要見今日帶來的那人審問幾句,果然不疑有他的下人就帶著他來到了這處房間。 房間外面還有幾名下仆在把守著,打開門看到少年幼小的一團躺在地上,他的心臟頓時猛跳起來,若是夏安命有不測,這輩子他難以原諒自己。 下一刻自命瀟灑不羈,江南第一公子的阮大公子衣袍頭發亂糟糟地望向他時,關永新放下了一顆緊張擔憂的心,嘴角甚至泛了些淡淡的微笑。 “笑毛???”阮夏夏憋著一口氣控述,“我是生生地被人拖下馬車的呀,小爺的發型還有絲綢做的錦袍都沾上了灰塵?!?/br> 說完,她從衣袖里面掏出心愛的小扇子,呼呼呼地扇走衣服上沾有的灰塵。 “他們沒有對你做些什么吧?”關永新蹙眉,徑直詢問。 阮夏夏搖了搖頭,而后又皺緊了眉,正色道,“永新,有一人派頭很大,威脅要殺了我,聽他的聲音不是揚州人氏,而且聲音頗似女子?!?/br> 關永新聞言神色微變,那人是東宮的內監,連忙道,“夏安,若是我沒記錯,這處園林原本是你阮家的,昔年我們還曾到這里游玩過。里面的布置擺設你應該很清楚,門口他們設了護衛,我無法光明正大帶你出去。為今之計,只好我們互換衣袍,這里的人對我不是很熟悉,但為了避免意外,你走出此門后先找個地方躲藏起來?!?/br> 他不想驚動父親,或者說不想與東宮的人對上,只能這樣悄悄行事。 阮夏夏眨了眨眼睛,看著小伙伴開始迅速地脫自己的外袍,墨藍色的衣袍,足足比自己大了兩個號。她無語凝噎,您確定以我們之間巨大的身高差距她能撐的起來這件衣袍? 門口守著的人是不熟悉你,但大概的體型他們還是能記得的吧? 顯然剛脫了一件外袍,關永新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輕咳了一聲,“定是你年少就流連花叢,損了身體根基,才在體型和身高上有所缺陷?!?/br> 阮夏夏摸摸鼻子,是所有人都要指責她一番好色嗎?天地良心,她是真的冤枉,她發誓,一個妾室都沒有碰過。 “阮夏安那個小白臉可在里面?”就在這時,門口又傳來一道聲音,似曾相識,貌似是劉老爺的獨子劉公子,此人與阮夏安向來不對付,關鍵是他生的也頗為瘦弱…… 阮夏夏和關永新二人默契地對視一眼,一人守著一邊的門口,神色詭異。 “公子,人在里面,被綁的嚴嚴實實?!笔卦陂T口的下仆恭敬回答。 吱呀一聲,門再次打開合上,劉公子陰著一張臉,眼底閃著興奮,這次他定要阮夏安求死不能,一雪前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