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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實在囂張,門口路過的一行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往門內看去。 “您即便是知府之子,和阮大公子又有何關系呢?春風一度定會讓阮公子滿足?!备叽竽凶泳共灰啦火?,他認定阮夏安若好南風,也定是底下那個。 門口神色波瀾不驚的男子腳步一拐,竟是走了進來,“往日去宴華樓也倦了,這里竟還未踏足,不如今日在此處飲酒?!?/br> 他身旁的幾人聽到有人喚阮公子便知阮夏安在里面,也起了點興趣,一同走進去。反正已經得了督查大人的吩咐,多與這人聯系感情,出來飲酒找樂子在何處關系不大。 “讓小爺滿足?你信不信脫了衣袍小爺讓你哭爹喊娘,滾!”阮夏夏十分不耐,直白地看著那男子的鼻梁,一通嘲諷,“鼻梁又扁又短的紙貨也敢在夜御多人的小爺面前嗶嗶,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長相,哦,順便再顧影自憐一番,是又短還是又???” 嘶!眾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阮大公子這是殺人誅心??! 果然,高大男子已經氣的面目扭曲,他習過武術,喘著粗氣就用手抓高傲矜貴卻嘴毒無比的少年。 然后,手還未碰到少年的衣角,就被人折了胳膊一腳踹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襲來,他抬頭看過去,對上一雙陰寒森冷的黑眸,“滾!” 高大男子心中一寒,扶著手臂灰溜溜地離開了,直覺告訴他這人不能冒犯。 “夏安的清修就是到小倌館來?”裴褚冷著一張臉,淡淡開口。 第二十四章 清樓里面幾乎不見女子反而是成群的俊秀男子圍著人曖昧歡笑,只一眼裴褚就發現了里面的端倪。軍中不見女子,龍陽之好斷袖之癖,他一點都不陌生。 阮夏安不過十六歲的少年,不僅納了數房的妾室喜歡流連青樓楚館,如今竟然還走起了歪門邪道,到這小倌館尋快活。 偏偏還是在對自己再三保證會清心寡欲之后,裴褚心中起了一股無名火,燒的旺烈,眼神也一寸一寸地冷了下來。 不過是數年來,曾有一面之緣的商人罷了。究極根本自己接近他,也是為了想要打入江南的富豪圈中。先前談兄弟情誼可笑,自己將他當作幼弟管教可笑,此時心中憤怒可笑。 阮夏夏能察覺到投注在身上的冰冷的視線。她心虛的抬頭與男主四目相對,擺了擺手,“褚大哥,您今日不是和我爹一起去赴宴了?” 臥槽槽槽,男主這個時候不應該在莊園里面和人把酒言歡嗎? 她身上的小雷達不停的作響,往后退了兩步后偷摸摸踹了陸嘉平一腳。都是這個坑朋友的小伙伴,不然她怎么會在這個危險的晚上遇見危險的男主。 陸嘉平被踹了一腳,覺得莫名其妙,想要開口詢問又被阮夏夏補了一腳。 “總督大人要歇息,宴會已經散了,”裴褚目光頓了一下繼續道,“若不然,想也遇不到在這里尋歡作樂的夏安?!?/br> 他的語氣依舊冰涼,但看向阮夏安的目光卻是已經淡了。 阮夏夏摸摸鼻子訕訕地笑了一下,一把拽住陸嘉平的胳膊,“小弟無聊想要與友人飲會兒酒,卻不想走錯了地方讓大哥見笑了,現在我們正要回府呢。不打擾褚大哥了?!?/br> 說完她拉著陸嘉平就要往外走,動作迅速。 裴褚黑眸看著他們兩人逃一般離開,古井無波,瞬間就收回了視線?!爸T位可是要在這里飲酒?”淡淡問了一句。 不知為何明明這幾人中有身份更高的官吏,但一路走下來,眾人卻不由自主的以一個商人為中心。 聽到這冷颼颼的話,無端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一人沉眸笑道,“阮家那紈绔喜歡龍陽之好,但諸位都是正人君子,如何能踏足這里?褚兄,宴華樓的老鴇已經準備妥當,我們快去吧?!?/br> “哈哈哈哈哈,正人君子會去逛青樓,你這人可真是臉皮厚!” “那不是和阮大公子相比嗎?你們是不知道這小子是多么的風流?!庇腥诵αR,僵硬的氣氛頓時好了幾分。 打量著裴褚的臉色,有一人刻意說起阮夏安的事情,見裴褚似認真傾耳聽著,他便越發起勁,“這阮夏安在十二歲時就知道逛青樓搶女人了,小小年紀風流得緊,據說兩年前,宴華樓最負盛名的白牡丹便是他死纏爛打贖回去的?!?/br> “白牡丹成了他房中的姬妾,然而不出兩日,他不知從何處又尋來了一房美妾,比那白牡丹也不差?!?/br> “哎呀,說到美人,今日我們可給褚兄準備了一份大禮!督察大人賞識你,我們也不能沒有表示呀?!?/br> “不錯不錯,想必褚兄一定會喜歡我們準備的禮物?!?/br> “褚兄請!” 眾人調笑之中擁著神色冷淡的裴褚進了宴華樓。 宴華樓的老鴇看著他們這些人,熱情地迎了上來,笑的諂媚又討好。她眼睛利,見著幾位爺甚至督查大人手下的副將都圍著中間那位,自然知道了今日自己該對誰最殷勤。 再一看這人是那位富可敵國一擲千金的褚爺,笑意更深了。 怪不得這些爺們點名讓擁月作陪,想必是要為褚爺出一口氣,不過這也許是擁月的造化。 “去,讓擁月出來接客?!崩哮d迎著他們去了一處小院,轉頭對身邊的人吩咐。 和歡香已經點上了,擁月以后就是褚爺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