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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雪偶爾會在她面前“控訴”祁遠楠,盛夏也不意外,她聲音甚至是帶著點笑意的,“怎么欺負你了?” 溫雪憤憤不平:“我合約不是要到期了,他昨天居然說,想和我簽個80年的合約,我問他出多少錢,他比劃個9,我80年才值九個億?你說他是不是欺人太甚?!?/br> 盛夏極為緩慢的重復:“9?”那曾經是無數個日夜里,她心心念念的事。盛夏有些好笑的問:“ 你確定他是指九個億?” 溫雪一聽這話,氣急了,溫大明星腦回路向來清奇:“什么意思,你是覺得我一輩子連9億都不值。我現在好歹也勉強算當紅一線吧,他這合約綁了我這么多年,就打算九個億把我給打發了,不是欺負人是什么?” “你錯了,他可能沒打算出9個億?!笔⑾娜滩蛔≡俅涡α讼?,慢悠悠道,“我猜,他只打算出9塊?!?/br> 溫雪聞言氣得臟話都冒出來了:“我X,9塊?我給他9塊,買他80年行不行?” 大概因為那事太遙遠,溫雪從未關注過。盛夏也沒打算告訴她,一來她祁遠楠到底是暗示還是試探她不得而知,二來這種事不應該由她來挑明,不過適當的推波助瀾還是少不了的。 “你問問去,我猜,他可能非常樂意?!?/br> “你腦子壞了?他可是黑心的資本家,他要是答應,我愿意9元錢,把我自己賣給他了?!彼拕傉f完,電話那端似乎有人叫她名字,溫雪應了一句,就直接和盛夏say goodbye了。 電話忽的被掐斷,手機還掛在耳側,盛夏垂眸,想起以往和那人在一起時,每一個節日她都曾懷著憧憬,那人會不會在那天帶給他9元錢的驚喜,現在想起來那時的那些期待…真可笑。 她收起手機,唇邊是自嘲的笑,“也不是每個人對9塊錢敏感的?!?/br> 男人頎長人影投在玻璃滑門上,他視線透過厚重的玻璃門,直直的落在晃蕩的藤椅上。盛夏剛合上玻璃門他就跟了過去,可他沒進去,她對他的抗拒完完全全得擺在了臉上。 男人站在玻璃門外,腳下是穩的,可心卻飄飄浮浮。 玻璃門透亮到像一堵劃分了兩個世界的結界。 女人細碎又自嘲的嗓音反反復復在腦子里循環播放,他隱去眸底的情緒,修長手指滑開了玻璃門。 盛夏沒打算在露臺多呆,只是情緒一時涌上來有些難以自控,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可笑情緒拋諸腦后后她打算返回。 剛起身,身后就響起腳步聲。 男人站在玻璃門邊上,晚霞的光暈打在男人身上,投下一片長長的影子。他就站在離她三米遠的地方,清亮的黑眸凝視著她。 他是典型的瑞鳳眼,干凈清澈,仿佛裝滿星辰大海,單看眼睛,也會給人一種滿載溫柔的錯覺。 盛夏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無意去猜,更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他還對她余情未了,連分手都可以理智的問原因的男人,是有多自持。 一個男人在一段感情里太理智,并不是令人開心的事,可能說明,這段感情或者她這個人在他心里并不值得他沖動。 分手后,最合適的狀態,就是當陌生人,再也不要打擾彼此,盛夏淡淡移開視線,走過男人身邊之際,男人忽的伸手拽住她手腕。 “夏夏?!?/br> 他仍像以往一樣喊她的名字。盛夏停下腳步,她也沒直接甩開他的手,冷淡的眸子淡淡撇了一眼男人握在她手腕上的手。 男人垂眼,試圖掩藏眼底的情緒,數秒后,像是終于妥協,手從女人纖細的手腕處松開。 盛夏收回視線,頭也不回的進了客廳。 白蕭站在原地,5月的風帶著點熱意,他卻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盛夏返回客廳時,客廳剎時就安靜了。 眾人也不傻,盛夏和白蕭之間的氣氛明顯不對。 露臺的玻璃是貼了單向膜,外面看不到里面,而里面卻可以將外面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眾人也不是故意偷看,可實在壓不住好奇心,一不小心看到了那么一丟丟。 剛剛,盛夏就那么淡淡的一瞥,白蕭就松手了。他背對著玻璃,眾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男人在原地站了很久,夕陽的光籠罩在他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陽光帶來的錯覺,他整個人的氣場,好像和平日里不太一樣。 盛夏在玻璃門口發了條微信出去,才重新跨入客廳。 因為剛才的插曲,眾人明顯拘束起來。 盛夏其實早就發現了,大家雖然表面上插科打諢的在閑聊,可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和白蕭。顯然,因為她們兩,這里本來融洽的氣氛被破壞了。 這里全都是君也的人,不管是照顧她的心情,還是白蕭的心情,大家都會十分拘謹,她已然不能多呆。 好在手機不離身的姜可看到她微信電話秒速撥過來,盛夏站在玻璃窗前,在眾人的偷偷打量中,接了姜可的電話。 姜可咋咋呼呼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夏夏姐,江湖救急,十萬火急,你趕緊來救我,不然我要死了?!?/br> 這小丫頭演得還挺逼真,盛夏配合道:“你別急,我馬上過來?!?/br> “你現在在哪里?”本就是一出戲,小姑娘卻忽的問起了地址。 盛夏報了地址。 姜可嘿嘿一笑,“等著,我過來接你?!闭f完這句,她頓了下,像是怕被人聽到,她后半句聲音很輕,“我順便帶個人過來給你撐臉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