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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嘆看來當個皇帝也挺不容易,眾目睽睽之下天子的日子著實枯燥無味。溫惟心里默默思忖著。 …… 數日后終于熬到祭祀禮畢,啟程返京。 由六匹駿馬駕馭的天子龍攆行于正中,侍從及百官,下至廝役皆雜行其道中。緊隨于鑾駕之后的乃當時正得盛寵的寧貴妃的華仗車輦。車輿中還有隨行的二皇子元程。 浩浩蕩蕩的隊伍勻速前行,剛開拔不久,一聲猛烈哀嚎的馬嘶聲驟然驚起。 眾人還尚未從連日奔波勞累的困頓倦意中反應過來,只見載有貴妃皇子的那輛車與馬脖子猛勁往后抬,馬前蹄蹭高仰起。架車之人如飛石般被拋了下去,車帳子里傳出女人尖叫聲跟幼子的啼哭聲。 霎時間寧貴妃的馬車就破隊而出馬兒發狂嘶叫著向前一路狂奔,沖散了隊伍,撞飛了幾個侍從,受傷的侍從痛的滿地呻~吟打滾。 場面登時亂作一團,有的人還不明狀況就高呼護駕,有的人眼疾手快催馬乘騎追去,還有人因受到驚嚇抱頭護體四處躲竄。 扮作溫莛知侍從的溫惟,見狀,神色一凝,無半分猶豫打馬疾馳上前,溫莛知剛要出聲叫住她已是來不及了,知道她這個愛湊熱鬧的性子。趕緊向溫弛使了個眼色讓其過去看看。 原本她在隊伍的后面并不靠近寧貴妃的車馬,架不住溫惟騎術出類拔萃,少時長在西關,那地方的人們以馬代步,從小耳聞目染,少時就能驅策戰馬騎術更是精湛。 縱馬疾馳沒一會兒就將眾人甩在身后,離那匹脫了僵的野馬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追上,溫惟定神凝氣,思維快速運轉,想著用什么方法找準時機跟位置能成功地將狂馬攔住。 心中正掂量著…… 風馳電掣之間,只見一黑色身影如一道閃電,首當其沖從自己身側掠過,一陣涼風從面門呼嘯而過,還沒反應過來,一紫衣少年身姿矯捷一手拉緊馬韁,一手拔刀出鞘,策馬仰身,朝著側方那匹發狂的馬奮力一擲。 刀光如白蛇吐信銀光乍起嘶嘶破風,攜紫光青氣直飛而出,帶著一擊斃命的凜冽殺氣,在眾人的目瞪口呆的驚詫間鋒利的刀刃冷冷地插入修長結實的馬頸,動作一氣呵成,刀過血濺,馬蹄一滯,發出嗚咽的嘶鳴聲。 眾人緊緊揪著的心稍稍放下,長松了口氣,斷定狂馬定是兇多吉少一命嗚呼。 然而、就在馬匹將停未停的須臾間,馬因疼痛掙扎起來反而比剛才更加狂躁難抑,四蹄離地絕塵飛沖了出去。 可惜了!那一刀就差一丁點,估計少年也沒想到自己會失手,殺馬不成反而越發激怒了它。 身后護駕的弓箭手慌亂中紛紛發箭,箭矢密集如雨,但都弓滿箭落無一中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匹狂馬帶著左搖右晃搖搖欲墜的車輿沖進前面山澗急湍卻束手無措,眼看著就要車毀人亡、后果定是不堪設想。 那少年見狀,奮力驅馬揚鞭,備好弓箭,依舊窮追不舍。 溫惟緊隨其后策馬而上,就在紫衣少年又一次準備出手的時候,溫惟從一侍從手里接過大弓,雙腳夾緊馬腹,高聲呵斥了一聲,駿馬疾馳而去,利落的將一支長箭按在弦上。 雙臂端直挽起大弓,雕弓如滿月,感知風力的干擾,待馬行至平穩處,趁機憑著感覺瞄準目標。眼一睜一閉,手一拉一放之間。 嗖—— 長箭破空畫出一道優美的弧度,箭矢如飛電以穿墻破壁般的力量不偏不倚直戳馬頸,沒箭鎩羽,巧發奇中。 狂馬發出一聲狼狽的哀嗚聲,揚起前蹄,戛然止步,原地顫悠掙扎了幾下,強壯馬身應聲倒地,氣息奄奄地發出微弱的鼻息聲,馬脖子汩汩地流血。 一時間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車輿里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母子兩人身上。還好有驚無險,馬車里的人應無性命之憂。 幾米開外的紫衣少年收弓下馬,神色肅然靜默,循著箭矢發出的方向,望向那個坐在馬上的面容清秀的少年,立在原地良久未動…… 溫惟心口一舒,想到剛才心驚rou跳的一幕仍心有余悸,好在有驚無險,一張略顯清冷孤傲玉面流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喜色。 溫惟趁亂悄悄退出,身影迅速消隱在一片人影攢動中。一回頭就迎上了父親那怪異的目光,臉色晦暗極不好看。 心想,完蛋了、闖禍了。 本來這次入京都,父親本來只帶兄長就沒打算帶自己,是自己偏想來此被譽為繁華第一城的京都湊湊熱鬧見識一下,好不容易在自己撒嬌扮乖胡攪蠻纏下,倔強的父親才勉強答應帶上自己這個“累贅”。 祭祀這種大事除了天子與朝中百官,按律不可攜帶女眷,女子不可參與祭祀聚眾活動。 溫惟對此頗有微詞并嗤之以鼻,非要反其道而行一路小心跟隨。 出發前父親千叮萬囑,女扮男裝務必低調行事,自己也知此事嚴重性,遂扮成小跟班小心翼翼地跟著父親兄長左右。 可是,凡事都有意外,偏偏就叫自己撞上驚險奪魂的一幕,她是個直性子熱心腸沒辦法袖手旁觀置之不理,當時腦子無暇多想,出于救人的本能就果斷出手了。 她從小就在投壺騎射這些方面天賦極高,要不是父親不讓自己在人前班門弄斧,她敢說,至少在整個東平能及她之人寥寥無幾,論準頭,連號稱東平尚武第一人韓略都不如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