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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發男人果然就像同事們所說,如騎士般的身姿,氣勢無人能敵。 他嘴里念叨著異能力看到的場景,快速決定接下來的作戰:敵人是個武器大師,從攻擊的角度來看是個成年男性,而且對于室內的擺放位置和人員情況有所了解。 經驗豐富的殺人者,出手果斷狠辣的類型??赡苁莻€身經百戰的殺手,出任務在他眼里猶如吃飯喝水般簡單。 畫像側寫越來越接近—— 織田作之助強迫自己冷靜,無法遏制的期盼和擔憂在內心互相撕扯,讓他逐漸陷入莫名波瀾的情緒。 小說《雨》鄭重落筆的手稿還安置在家中,與五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和樓下生意火爆的咖喱店一起。Lupin更換了開店的地址,坂口安吾把心結說開后,偶爾還能與他們在深夜的小酒館相遇。 只是,每當飲品端上桌的時刻,醇美爽適的基酒都會讓他們想到什么。 雞尾酒的心臟,杜松子酒,Geneva,Gin...... 作為世界八大烈酒,琴酒在不同的國家有不相仿的叫法。 但坂口安吾的前上司、太宰治別扭地稱上朋友的前同事、織田作之助進行任務的搭檔和意義非凡的摯友,所有思緒都指向同一個人。 ——黑澤陣。 黑澤陣和他的□□M□□。 可預見的未來里,那人抬起左手走上樓梯,熟悉的配/槍在畫面中浮現。在紊亂的呼吸中,織田作兀地頓住了,怔愣半晌后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 紅發男人緊握欄桿、快速上前。 瞬間,熟悉的黑衣銀發撞進了他的視網膜。 “Gin......” 織田作喃喃著,用力眨了眨眼。 在異能特務科洗白履歷的時間里,他和太宰不被允許與外界有過多交流。直到兩年前加入武裝偵探社,他才能從橫濱的流言蜚語中拼湊出友人的現狀。 ‘你知道嗎?港/黑的銀色子彈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我聽說了!是因為摩擦被流放去海外了吧,令人唏噓??!’ ‘如果是因為他們內部的齷齪的話,會不會什么時候就傳來這家伙死掉的消息——這樣就太好了,反正黑手/黨都是些該死的家伙?!?/br> 織田作能清楚記得自己那時候的感受。歉疚、擔憂、急切、憤怒...... 還記得那天,太宰治眼神晦澀。 昔日纏繞著繃帶的黑發少年逐漸蛻變為了更內斂、深沉的成年人。他沉著臉打給了坂口安吾,輕松要來了被文質彬彬的公務員抿著嘴稱為‘不過是例行收集情報’的消息。 “連異能特務科都查不到更多......起碼能說明那家伙的安保等級,在港口黑/手黨里還是數一數二的吧?!泵鎸Ξ惓O∩俚那閳?,太宰治只能無奈笑笑。 紅發男人聞到了紙張上淡淡的熟悉咖啡味,工整的字角總是內勾的比劃讓他想起了過去的時光。 “確實,如果連安吾都找不到更多的話......” 太宰治哼哼兩聲不置可否。按下心里多余的情緒,試圖推測琴酒在遠方經歷的血雨腥風。 結論是一無所知、無法干涉。除了偶有歐式教堂或鐘樓河畔死狀干脆的尸體外,外界無從得知‘銀色子彈’的生活狀態。 最后黑發青年把腿翹到辦公桌上:“不管怎么說......他對森鷗外來說有很大的價值?!?/br> “如果是那家伙,想來也不會活得太差?!?/br> “說的也是,” 織田作之助下意識扶上了始終放在書柜里的小說手稿,腦海里閃過那時經??缭酱笱笏蛠淼拇吒鍟?,重新掛起淺淺笑容。 跨越山海的距離、和知長短的時間,都不能成為阻隔友情傳達的障礙。 “一定——” “會再見的?!?/br> 那日的遠景還鮮明無比。終于,今天。 在火海中分別的四年后,立場更改的雙方隔著階梯視線交匯。 JILOISES香煙、保時捷356A、純黑的禮帽和風衣......仿若七年前的初見。 看著開始出神的織田作,銀發殺手毫無詫異。 他對階梯上的紅發男人揚起眉毛,語氣還是不變的淡淡腔調:“黑蜥蜴的人出完氣丟門口,他們自己會回去的?!?/br> 隨后,一個手提箱扔來。 織田作之助直接抱住了皮箱,顛了顛重量發現是——錢? 但港/黑從來不會賠償受損的公共設施,琴酒本人也沒有這種習慣,所以這是...... “交易?!?/br> 琴酒把□□插回腰側,一只手搭在欄桿上。他長吐出縈繞的煙氣,示意身后的女下屬渡部艾達去處理了紅發男人辦公桌上的保險柜。 毫無破壞辦公環境的自覺,銀發黑手黨輕哼一聲道:“四年來有關‘銀色子彈’的資料,我都要拿走?!?/br> “......” 織田作哭笑不得,這家伙——連別扭程度都跟四年前一模一樣! 坂口安吾的忙碌不減當年,因此異能特務科的情報更新其實遠沒有黑/道上效率。 盡管武裝偵探社的雇員工資水平能排到上游,但紅發男人收養的五個孩子的同時,還時常找情報販子打聽銀發殺手的消息,大金額的支出還是讓稿費和工資幾乎正負抵消。 織田作之助沒有拒絕友人的好意,只是溫和道:“我會告訴孩子們是銀發哥哥的禮物?!?/br> ......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