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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簡直就好像……他剛給出了不論哪個選項都爛到不行的二選一一樣。 “……我讓你選了嗎??”五條悟震驚。 差不多是被推開的諾德,也只是為難地看著他,“那,悟來決定?”他沒作多想地提議。 “什么叫我來決定,我沒有要決定——你都不在意嗎?”五條悟幾乎想要哀嚎,最強咒術師當然不經常遇到這么無從下手的情況。 “我很在意,剛才也說了,我、”諾德好像想要解釋。 “拜托不要提剛才了,”五條悟像個大型掛件一樣伸手抱住他的男友,逃避現實地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隔著布料傳出來悶悶的聲音,“我一定能想明白要怎么和你說?!?/br> 他抱著的這具身體很僵硬。明明看起來也好,說話的時候也好,都平靜得毫無波瀾。 懷抱里的手臂抬起來,接著安撫的觸碰落在他的頭發上、頸上、脊背上。 “不要著急?!敝Z德對他說。 第14章 要說問題在哪里的話,也很簡單—— 說不出口。 最強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其他的話明明可以很輕易地說出來。五條悟并不介意暴露自己的心情,不甘也好厭倦也好,他不是會因為不想顯得軟弱而把負面情緒藏起來的人;也不在意暴露自己的本質,惡劣的玩笑,沒品的惡作劇,哪怕稍微招人討厭也沒關系。 但是,如果要說,要說愛的話。 日本人是含蓄的,含蓄到甚至不用“愛”這個字眼,用更輕快的“喜歡”兩字來代替。 人們賦予了告白太多的意義,讓這件事變得過于沉重了。 他的性格雖然很出格,但不代表在這個國家出生長大的他,會絲毫沒有受到固有文化的影響。并不是在意別人的目光,五條悟是目中無人唯我獨尊獨一無二的五條悟,但誰都會被氛圍浸染,于是在不知不覺之間,根深蒂固的認知還是形成了。 對家人不會說,對朋友不會說,甚至連對服裝飾物表達偏愛都顯得奇怪,唯一能自然地說出的也只有“喜歡毛豆奶油味的喜久?!边@樣無傷大雅的食物話題。 喜久福當然很好,但為什么表達愛意卻像是一件羞恥的事情呢。 過去二十八年的人生里都沒說過的話,到了現在就變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光是想象開口說出“我喜歡你”的畫面,就已經覺得陌生到好像要失去言語的能力了。 他可以說,說我喜歡和你說話,我喜歡和你在一起,我想見你——這些話能輕易地說出口,因為是事實,事實可以不加考慮地說出口。 那么喜歡不是事實嗎? 這些和喜歡相近,卻又都不是喜歡。 哪怕不開口說“愛”,至少也該認真地說出“我喜歡你”吧。 如果說不出來的話,不就好像是謊言一樣了嗎。 五條悟難受地嘆氣,引得來上餐的侍應生擔心地詢問起來,問——這位先生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的確很不舒服,胸口酸酸脹脹的,甚至夾雜了點為什么事情會這么不順利的委屈。 現在這副樣子看起來多半也很奇怪,但他一點也不想理會。 “悟,不吃蛋糕嗎?”諾德問他。 五條悟這才勉為其難地抬起頭,興趣缺缺地掃了一眼:“不想吃,氣飽了?!?/br> 他沒有松手,因此即使此刻也和諾德貼得很近,大概是迫不及待想要標記所有權,所以圍著領地轉來轉去也不安心。沒有什么社交距離可言了,近得稍微側過臉鼻尖就能碰到對方的頭發。 付諸行動比訴諸言語簡單一百倍。 男侍應生表情微妙地看著他們,他瞪了回去。 “要些別的吧?!敝Z德的重點顯然和他不在一件事上。 諾德甚至開口要了菜單,好像他是什么家養貓科動物,而諾德是因為貓咪不好好吃飯就擔憂起來的笨蛋飼主。 這件事怎么都好吧? 他又一次嘆氣,貼著一點也不會讀心的男友蜷成一團。 低著腦袋并不舒服,如果可以的話更想在柔軟的床上貼貼,也想要繼續剛才中斷的吻。但現在也許不是應該不加顧慮索求親吻的時候,他模模糊糊地知道這一點。 “……我不高興,你都不哄我的嗎?”五條悟退而求其次地抓著諾德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敖又??!彼f。 撫摸很舒服。 諾德依言順著他的脊背,是不帶情-色意味的撫摸,不知道怎么讓人安心,或許是觸摸本身很舒服,或許是鮮明的另一個人的存在感讓這件事很舒服。 “好些嗎?”諾德輕聲問。 “……好些?!彼卮?。 說不清楚是誰在安撫誰,明明他說的話全都只帶來了反效果,這會五條悟不說話了,諾德卻一邊摸著他的背一邊放松下來。多巴胺,他想。 “……我應該讓你多摸摸我?!蔽鍡l悟沒頭沒尾地說。 —— “接下來,有空嗎?”——多余的問句。 “有空?!薄驼f吧。 一起吃過晚餐,不討厭的話就會一起共度夜晚,哪怕是在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之間也適用的無聲規則。 五條悟發過去一個地址。 是看不出目的地的具體到路的地址,諾德低聲說著好,車駛入了夜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