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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歸緣便就這樣紅紅火火開了張,店里事物繁忙,秋斕便也顧不得許多,專心做起她的小老板娘來。 有耿承安的客源,又有秋斕的吃食,生意一時間倒也像模像樣的。 ———————— 那頭沈昭入了上十二虎賁衛做指揮使,自也就入了俗世。京衛比不得邊軍偏居一隅真刀實槍,應酬和酒局向來少不得。 這日是虎賁衛上下專邀新任指揮使的時候,軍中全是一幫大老爺們,吃酒免不得喜歡二三陪吃唱曲兒的。 由是便入了棋盤街的紅樓。 可沈昭從來時便自顧自坐著,也不與旁人言說什么話,只將手伏在膝上,一杯接著一杯吃酒。 他似是心中隱著事端,可下屬們卻又無人敢不自量力地上前去討問。 上頭的人這副樣子,下面的自也不敢太過放肆。良久之后,終是有人有人覺得氣氛太過壓抑,橫下心上前便沈昭作了個揖。 “昭爺,要不咱們找幾個彈琴唱曲兒的伶人來助助興,南腔小曲悠閑,能討個趣,也勝過空在此吃酒?!?/br> 沈昭勾著唇角哂笑,知道自己是多少不合群了些。他的視線卻沒有撒在人身上,只丟出個銀錠子:“今日只當我請大家?!?/br> “想去便去,自玩好你們的,不必管我?!?/br> 這么一說,屬下們高高興興領了命,還沒一陣,鶯鶯燕燕們便被帶著進了門。 大家各自落座,有新來的還想往沈昭身邊去,卻被人輕拽住袖子搖了搖頭。 伶人自知上頭坐著位得罪不起的爺,便也只顧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無人敢上前招惹沈昭。 “你們紅樓應天來的小琵琶姬,那個叫桑兒怎么不見?” “只有陪酒的,沒有唱曲的?” “喲,爺還不知道?桑兒那排場大著呢,哪能隨隨便便就出來?” “她如今可是頭牌,可不得玩點欲擒故縱的把戲?爺且等等,只怕還敷粉呢,稍等片刻就來了?!?/br> 偌大一間廂房中玩樂嗔笑,頓時熱鬧起來。 與此同時,門外正站著個濃妝艷抹的妓子,巧笑倩兮,眉目生情,正是桑兒無疑。 她穿件白色纏枝蓮紋對襟長襖,下身一條檀紫江河海崖馬面裙,項邊一圈攢珠八寶瓔珞,三綹梳頭紅絲挽發,兩圈茉莉的絨花綴在髻上桌上亮眼,正隔著門縫偷偷張望屋里的狀況。 桑兒懷抱琵琶問一旁的鴇母:“那上座的是誰?” 鴇母答:“鎮國公府的世子,可是個萬萬惹不起的主?!?/br> “當真惹不起么?”桑兒輕笑,“可我瞧著卻是一個人喝悶酒的傷心人兒呢?!?/br> 鴇母又規勸:“你只伺候好下面那幫就行了,惡名在外有惡名在外的理兒。你可還牽著蕭家的公子和廖家的老爺呢,錢箱子飽著,就不要鋌而走險?!?/br> 桑兒是新人,卻也是紅樓里的紅人。 她雖是個彈琵琶唱曲的,心氣卻不比那世家小姐低。來這紅樓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子,誰也不會不吃一個可人兒溫香軟玉那套?何況鎮國公府的二爺沈暉也不過爾爾,他的哥哥又能有多難拿下? 由是越聽鴇母說那個世子惹不得,她便越想惹一惹,她的首飾頭面件件昂貴,錢箱子哪有飽的時候? 桑兒唇邊噙笑不在多言,抱著琵琶慢條斯理進門,卻直往沈昭身邊去了。 見得沈昭對她視若無睹,桑兒便又主動招惹,大著膽子道:“阿昭?!?/br> 屋里的鶯鶯燕燕驟然便靜了。 沈昭的身影一滯,端著酒杯的手便也懸在空中遲遲未動。 他挑起視線,這才見妓子朝他走來。那妓子有張帶些姿色的臉,可走起路來那腰扭得似水蛇,也不知是不是天生如此。 他厭惡別人與他此般自來熟絡,厭惡那些自作聰明的小動作,但最厭惡的還是莫過于“阿昭”兩個字從一個不安分的賤籍伶人嘴里喊出來。 沈昭嘴角上噙出一抹揶揄的笑意,眼中的微詫悉數變成蔑然,便也未再搭理來人,只繼續將酒杯喂到嘴邊。 誰知這桑兒卻是個膽大的,她擱了琵琶,徑自伏下身扯住沈昭的手,作勢便要往沈昭懷里靠去:“這酒不能再喝了?!?/br> 她善解人意輕聲道:“舉杯消愁愁更愁,我來彈琴解悶可好?惱人的事若是說一說,便不惱人了?!?/br> 沈昭不動聲色地抽手,他撩開伶人的桎梏,旁若無人地喝完他那半杯酒,隨即腕一倒,將酒杯擲開摔得粉碎。 還不等周圍一圈人反應,他便扯住那桑兒的衣領,半點不憐香惜玉地將人往墻邊拖。 桑兒一愣,只作第一次見此般的急性子,不免得花容驚措:“阿昭,慢一些,你弄疼我了?!?/br> “我還能弄死你?!鄙蛘训臉幼铀剖前l了狠。 他一把將人從地上拖起來,橫著小臂架住桑兒的細嫩脖子,直壓到墻上。 桑兒身嬌體弱,在沈昭跟前幾無還手之力,被鎖得提口氣都難為,一張臉登時便全紅。 可沈昭依舊語氣如常,只冷著眸子厲聲問:“你剛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br> “阿……”桑兒望著那雙要殺人的冷眸遲疑起來,對視的一瞬,她整個人忽然就怕了,“世子爺爺……饒命?!?/br> 廂房中鴉雀無聲。 屬下們自知沈昭今日顯然本就不悅,是這伶人自己撞了刀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