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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菩薩,我會送你們去西天|朝圣的。 被惡心了一通的我失去了表演的興致。 ** 壯漢的手朝我胸前伸過來時,我站起身來,往車頭駕駛的方向連連退避了好幾步。 他無視我無動于衷的冷面,只是看我躲避他就自顧自變得愈加興奮。 有力的手掌往前一抓,卻抓了個寂寞。 他貪婪亢奮的神情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 我在他呆愣住的瞬間就從衣袖里掏出藏了許久的碎彈片,迅疾地在他疑惑的怔愣中一氣縱向割開了他整個右小臂的動脈血管。 刺目的赤紅瓢潑激射,我直接轉身片刻不停歇地再一次劃開了司機的脖頸大動脈。 伴隨著驚慌的怒號和飛濺了整個車內的血雨,我忍不住想起來太宰治一臉嫌棄地評價過,我這手跟森鷗外簡直像是一個師門出來的。 我心情更不美妙了。 方向盤向左打死,車輛一路從高高的橋上沖進了河里,激起巨大的水花。 車玻璃在撞擊到河面時被巨大的沖擊力直接震碎,大水漫灌進車里,瞬間卷襲帶出了諸多雜物。 車頂椅背的大量血跡被河水沖洗散開,氤氳得這片河水變成一大片粉色,車里卻已經不見了原本的幾個人。 * 這兩個鮮血噴涌的家伙不可置信地看著在巨大沖擊襲來時四周猛然變成純黑一片的樣子。 我盤腿坐在離他們兩步遠的地方,靜靜地看著他們血如泉涌。 …… 軟弱的人欺負習慣了,怎么能指望他在對方突然變臉時反應得過來。 這兩人要是有這樣收放自如的心理素質,也不必分明憎恨中原中也到這個癲狂份上卻只敢對我這個弱勢的“情人”發xiele。 我把玩著這塊彈片。 港|黑圍欄的出入口第一次爆炸時,這片彈片被炸飛在了離我幾步遠的地方。 堅硬的材質,鋒利的邊緣,小巧的體積。 甫一出現就被我看中了。 小銀和入侵者纏斗時,我退后了幾步站在了它旁邊。 第二次猛烈爆炸發生時,我裝作站立不穩,一個趔趄扶住了地面。起身時,這塊不大不小的彈片就用這種最簡單常見的基礎魔術手法到了我的手里,繼而藏到了我束了口的長袖里。 它也的確很好用。 …… 復盤一下今天的整個過程。 從爆炸開始到車輛入水,整個過程我應當是沒有一點疏漏的。 不管車上是有監控還是竊聽,在被高壓強的水流沖擊進車里來時都不會再能攝錄到正常的畫面。 所以我應當是倒霉地被盯上,無力反抗地被擄走,在車上因為不堪受辱奮起反抗,帶著這輛車一起沖進了河里。 再然后,這兩個敵對組織的人會在附近漂尸,而我則變得杳無音訊。 * 血瀑中掙扎的兩人驚恐地發現,分明是僅隔著兩步之遙,諸番摸爬滾打之后,他們卻無論如何不能再朝我這里前進哪怕一厘米。 “我的空間規則由我制定?!?/br> “只要我規定我們之間的距離是‘無限遠’,就算是看起來僅相距一厘米,你們也碰不到我的?!?/br> 說話時,我把距離縮短成了十米。 這兩個喪尸似的玩意連滾帶爬,眼見終于稍微離我近了一點,欣喜若狂,還用恨不得吃了我的恐怖眼神鎖著我。 一看就是沒聽進去。 我把距離調回了無限遠。冷漠地看著他們絕望掙扎的樣子,無動于衷。 壯漢開始對我怒罵著什么,氣得整個腦袋都成了豬肝色。司機也對我目眥欲裂,但那表情看起來倒像是想求我。 “……” 都說了距離無限遠,我怎么可能聽得見。 兩個憨批。 * 安靜的空間上演著默劇。 我不搭理他們,只靜坐在原地有些失神。 終于……又動手殺人了啊。 摩挲著手心的彈片,鋒銳的邊沿劃開了我的手指。殷紅的血跡順著指節往下流淌。我茫然地看著,只覺得已經快忘了上一次劃開別人的喉管時是個什么情形了…… 估摸著他們的出血量,我看著這倆人幾乎像是泡在了澡盆里,感覺應該差不多了。就把距離調成了三米。 “你們兩個。誰是港|黑的臥底?” “什么?”已然氣息奄奄的壯漢見我終于愿意說話卻問出了這樣奇怪的問題,畏懼的目光變得驚愕。 “不可能沒有的吧……森鷗外的目的僅僅是讓我遭遇‘被劫’的事件,結果可是未知的。萬一我確實是個廢物,戰斗時打不過,被俘后還是逃不掉……他怎么可能真的任由我被拿來威脅港|黑?威脅中原中也?” “呵,總得有個處理掉我的人吧?” 壯漢的腦子已經不聽使喚了,但還是抓住了重點。 反應過來這是個圈套,他驚愕又憤怒:“什么——什么?森鷗外?!森鷗外??!”說著又扭頭瞪向司機。 血液涌上來嗆滿了他的喉管,他痛苦地低咳著,血液從喉間汩汩涌出。眼睛漲紅鼓凸得幾乎暴突出來。整個人已經瀕臨氣絕,喊不出任何話了。 褐發的司機扭曲的面容驟然安靜下來,緊捂著脖子那根本按不住的傷口,一言不發地緊盯著我。 --